第一百五十章 鐵漢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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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宅子裏有一處人工挖鑿的湖麵,麵積不算大,不可遊船。但夏日時,有風吹來,倒也覓得一絲清涼。
蘇月白正打扇在水榭裏享受午後悠閑的時光,順便構思一下新產品,勞逸結合也免於她頭禿。
她已派人去收購各種適合萃取精油的香木,鮮花隻能從附近采購,而且需求格外大。
如果是在江南就好了,那裏倒是有許多種植苗木花卉的花農。可惜,江南多雨,又不適合精油萃取。
每到這時,蘇月白就懷念起現代高速發達的物流行業。
正在惆悵間,丫鬟碧桃匆匆跑進來,說家裏進了個黑臉漢子,看著像個強盜。
蘇月白走到前院,一看被家丁們嚴陣以待的男人,噗哧一聲笑了。
“哎呀,這是誰呀?莫非是我那許久未回家的相公——”
蘇月白將那音調拉的長長的,透著股打趣的調調。
仆從們也不敢嘲笑,倒是有幾個實在忍不住,肩膀一顫一顫的,也是可憐。
這麽大的宅院,要是沒幾個下人可不成。
陸彥墨在時,家裏請了幾個。他離開後,蘇月白又從牙行那兒買了人。丫鬟碧桃,就是她親自挑選的。
殊不知,陸彥墨看著模樣大變的宅院也是吃了一驚。
仿佛他是走了半年,而不是一個月。
蘇月白揮著團扇,叫家丁們散開,並隆重介紹了下,這是家裏的老爺。
陸彥墨黑漆漆的,又穿了身武人的裋褐。再看站在一旁的夫人,膚白貌美,嬌滴滴,怎麽看都不像是一路人。
尤其老爺身量極高,站著跟座黑塔似的。要說兩人是一對夫妻,倒不如說像極了山賊頭子和他搶來的嬌小姐。
好在陸彥墨也不在意這些,拽著蘇月白的胳膊便往內院去。
蘇月白看他手裏還拎著個老大的包袱,裏麵似乎是什麽箱子盒子的,就多看了一眼。
哪知這人還當她喜歡,直接把包袱往她懷裏塞。
那老沉的東西,砸的蘇月白差點摔倒。
“呆子!笨蛋!”
娘子狼狽的模樣讓陸彥墨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接了過來。
“是我的不是。”
一個月未見,這人倒是會說話了。
蘇月白多看了他一眼,鼻間溢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哼,轉身就往屋裏走。
陸彥墨無奈,忙跟上去。
遠遠看去,像極了大小姐身邊的小跟班。
人一進屋子,就顯擺似的把東西都擺出來。
蘇月白看著那些個幾乎可以晃花眼睛的珠寶首飾,心頭狂跳。不是驚喜,而是被嚇得。
她以前還懷疑過陸彥墨是做取人性命的買賣,現在怎麽看著像打家劫舍去了?
之前他還說自己跟著別人走鏢,當她沒見過世麵啊。哪家的鏢師這麽賺錢,早就被搶破腦袋了。
蘇月白有些發愁,要是哪天官兵找上門,她要怎麽保護她家這個惹是生非的相公喲。
陸彥墨還在賣弄,哪知手背就被人用扇子拍了下。
不疼,就是意外。
他又哪裏做的不對了?
蘇月白美眸流轉,生生把陸彥墨給看的不自在了。
他輕咳了聲,小聲又透著股希冀:“怎麽了?”
“這些……”蘇月白指著兩匣子珠寶,頭疼的問:“哪兒來的?”
陸彥墨還未想好搪塞之語,就聽她威脅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這東西要真的是搶來了,我也有個心理準備。別等到東窗事發,我還被蒙在鼓裏,跟著你受苦。”
陸彥墨嗆咳了聲,沒想到她竟想到那裏去,隻能好聲好氣的勸:“不是搶來的,我沒做壞事。這是我以前救下的一個特別有錢的老爺說要許給我的賞賜,當時我沒要。”
當時沒要,後來去要回來的?!
蘇月白快給他氣死,這人究竟怎麽想的。這麽不要臉的事,他居然也做得出來?
好吧,這個人大概就不知道什麽是尷尬。
蘇月白心累的歪倒在軟塌上,懶洋洋的讓他端著匣子,好好看看都有什麽首飾。
別說,這些珠寶做工精湛,還挺好看。
“比咱們那位陛下大方多了,他可就賞了我幾朵宮花。”
陸彥墨在心裏悄聲說:沒事兒,為夫已經把屬於你的好處都給要回來了,咱們不虧。
蘇月白喜滋滋的試戴首飾,順便推陸彥墨進浴間好好打理自己。
他不在的時候,蘇月白倒騰了個舒舒服服的大浴缸。
沒事的時候就泡泡澡,抿一口小酒,別提多舒坦了。
她的挺多靈感都是誕生於泡澡的時候,甚至已經考慮第一套沐浴品的名字和係列。
陸彥墨被推進浴間,不僅用上了第一代泡泡浴,還好好的做了個頭發護理。
當然,這些是由小廝打理,蘇月白口述。
要她幫他洗澡?再等一百年吧。
洗的幹幹淨淨後,人也清爽了,再加上一身玄色的袍子,透著一股威嚴霸氣。
“蠻俊的嘛。”蘇月白給他扯了扯袖子,覺得挺合身。
陸彥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顯然也是很滿意的。
“娘子待我真好。”
蘇月白輕哼,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你是我相公,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說完,美滋滋的數銀子去了。
“娘子……”陸彥墨又膩歪過來。一個月沒見,是真的想。
蘇月白推了他一下,沒推開。遂嫌棄的翻白眼,“天這麽熱,靠這麽近做什麽。”
哪知這人竟狗腿的拿來扇子,給她扇風。
“這還差不多。”不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月白眯著眼睛,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陸彥墨差點被嗆到,忙舉起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這不太久沒見了……”
蘇月白奇怪了,這人以前有這麽慫嗎?
陸彥墨摸了摸鼻子,哪敢說他路上順便去了舊友家。發現曾經令人羨慕的嬌妻乖兒,居然隻剩下他一人。後來才知他因為常年忙碌不在家中,妻子忍受不了這種丈夫不在家裏,不僅要受欺負,還要被人看不起的日子。
那舊友握著他的手,告訴他有多後悔,說他的妻子有多麽的好。又說他對不起她,叫她受苦,叫她受累,甚至還想過納妾。又說他妻子照顧他父母,還被打罵,這都是他的責任。
有這前車之鑒,陸彥墨當覺娶妻不易,對蘇月白自然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哪天忽然覺得他不好了,要與他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