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添油加醋白染黑,兩邊誤會誰腹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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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宣布他成為欒牛麾下一員的時候,高七七心中略微鬆了一口氣:總算在軍營中跟大家站在同一台階,不用再被人小瞧了。
    大會武結束時,已近黃昏,高七七直接被欒牛拉去大醉一場。席間薛山等幾人也被拉去,隻是高七七看他臉色並不是太好,高七七隻能佯裝不知薛山有意針對自己,二人連喝數個回合。倒是錢伯、武立比較看得開,真心祝賀高七七,對飲數個回合。幾輪下來,高七七已經半醉。
    月落日升,高七七伴隨著鳥鳴起床,早早準備好早飯去拜別丁悸。門開的一刻,丁悸表情複雜,既有感動又有慚愧。
    丁悸感慨道:“七七,你當了兵,難得還沒忘了丁老頭子。”
    “怎麽可能忘記!鄙人還要多謝這陣子丁老對七七的照顧,日後閑時,七七也會常來看你,嘿嘿。”高七七笑道,語氣真誠。
    丁悸默然,半晌道:“以前老頭子有心思歪的時候,對不住啦。”
    突然一句,高七七有些發懵,問道:“丁老,何出此言?”
    “哎,都怪老頭子,頭腦發昏,看得太淺,之前飯菜裏的佐料都是我放得,你,別怪我?”丁悸坦誠道,語言有點支吾。
    “哦?既然已經過去,此事就此作罷。不過,七七一直認為丁老醇厚善良,定是背後有惡人挑唆,丁老可否指點迷津?”高七七似笑非笑道。
    丁悸一陣猶豫道:“這個,你答應老頭子不說出去?”
    “一定。”高七七點頭道。
    “薛山!”丁悸抿抿嘴,蹦出兩個字道。
    果然是他,他對自己早有歹心!高七七必殺的名單上又加上了薛山的名字。
    拜別丁悸,高七七開始了兵卒生涯。每日訓練他更加努力,而兵器他自己也由刀改劍,劍是兵器中的君子,他總有些偏愛。除了訓練,便是隱忍,他在等一個殺欒牛的機會。
    這日,周縣令又派使者來借人,欒牛多次出使任務,與周令熟悉,於是周令主動點名欒牛去,可是欒牛現在算上高七七也隻有三個人,立時有些犯難。
    高七七靈機一動,覺得機會來了。從旁勸道:“大牛哥,薛兄數次幫助七七,而且他人也好說話,不如我們求他幫忙,如何?”
    欒牛想了想問道:“他能同意嗎?”
    “這好辦,你可以告訴他為了保證夥食,家姐會一同上路,為大家燒飯。鄙人看他特別喜歡家姐蒸的包子,嘿嘿。”高七七糊弄道。
    “倒是可以,不過路上若有事,我倆又平級,到時聽誰的?”欒牛苦著臉道。
    高七七對他的腦洞感到好笑,當下回道:“這好辦為了不傷和氣,要他帶兩人,咱們這邊三人,到時少數服從多數,不就行了,嘿嘿。”
    欒牛喜道:“好,就這麽辦了!”
    說完,去溝通有關事宜。
    一個時辰後,欒牛喜滋滋地回來,對大家說道:“接到命令護送一件禮物,明日一早出發去秦都鹹陽。並且屆時薛山會帶錢伯和武立來助陣,哈哈。”
    另外兩秦兵歡呼,這種輕鬆的差事,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拿公費旅遊。高七七眼中寒芒一閃,心道:等著死神的降臨吧。
    晚上,高七七來到芙寓屋子。
    “姐,我知道你恨欒牛,殺他的機會到了!”高七七壓低聲音道,難掩喜色。
    芙寓卻麵露憂色道:“我雖然恨他,可是我也不想你有危險。”
    高七七笑道:“不僅不會有危險,隻要你按我說的配合,可以輕鬆的弄死他和薛山!你且附耳過來......
    翌日,欒牛一行人拉著拖車正式出發。
    路上,高七七打聽:車裏是周令送給鹹陽縣令閻樂的禮物,二十天後事閻樂的生日,雖然同為縣令,但閻樂地位更高,他的嶽父是中車府令兼符璽令事趙高,趙高雖是宦官,但是皇帝的近臣,因此閻樂在鹹陽也屬頗有權勢之流。
    高七七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麽快就跟曆史人物發生交集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趙高可是曆史大名鼎鼎的奸臣,雖然秦二世也不爭氣,但他亦是直接導致秦帝國崩塌的元凶之一。如果自己接近閻樂,是否也意味著接近權貴?這個風險有多大?甚至,自己有沒有機會影響他們而改變曆史?
    越想越亂,高七七隻能暫時拋諸腦後,不過他認準一點,富貴險中求!這次去鹹陽也許是一個機會,一個擺脫低穀的機會。雖然有點危險,可是再差也不會比現在的他更差,一個小兵卒都能把他壓死。
    以至於他和芙寓每天都在擔心: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哎呀!”芙寓的輕喚把高七七拉回現實。
    芙寓自從出來一直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怎麽了?”欒牛和薛山幾乎同時問道。
    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快之色。原來二人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芙寓的身體。
    芙寓回道:“沒,沒事剛才絆了一下。”
    “那就休息一下吧,已經下午了。薛兄你說呢?”欒牛關心道,又問問薛山。
    薛山點點頭道:“賦予姑娘體弱,而且已近黃昏,不若就此安營紮寨吧,反正這次去鹹陽有二十天的時間,我們走馳道(古代高速)也就半月,時間充裕。”
    幾人就此忙活起來,紮營、起火、燒飯。
    一會兒,欒牛難得心細走到芙寓身邊,低聲問道:“芙寓姑娘,你怎麽了,看你一路都不高興?”
    “沒,沒什麽,哎。”芙寓看看四周,欲言又止道。
    欒牛又追問幾句,芙寓似有難言之隱,不肯再言,表情苦惱不已。
    晚上吃飯時,高七七借機多向欒牛打聽閻樂的資料,問道:“大牛哥,知不知道給閻樂送的什麽東西?”
    閻樂隨口回道:“一些寶物加上一些補藥,嘿。”
    印象中趙高至多跟秦始皇年紀差不多,此時也就五十左右,如此,閻樂娶了他女兒,年紀理應不會太大。
    高七七疑惑道:“補藥,他年紀很大嗎,就不堪房事了?”
    聞言,欒牛大笑道:“閻樂年紀是不大,三十來歲,按理說正是好時候,可是其人好色,鹹陽皆知。
    真不知道如此之人趙大人為何還將女兒嫁給他,要是換俺,在家天天哄著這尊女菩薩還來不及呢,嘿。
    多年縱情聲色,他身體早已不堪重負,大概因此需要補藥吧。據說此人還兼好男色,七七兄弟生的俊美,到鹹陽可要注意了,小心他看上你,哈哈。”
    高七七打哈哈錯過,不過心裏卻留了意。席間,他又猛與欒牛對飲。
    晚上,高七七蹲守在欒牛營帳口,等待欒牛出來放水。
    一會兒,欒牛急匆匆地走出,高七七裝作沒看到迎麵走去。
    “咚!”二人相撞。
    “七七,你怎麽了,失神了?”欒牛問道。
    “哦,大牛哥,這是放水去?走,一起。”高七七說道。
    “走,去遠點吧,畢竟家姐也在,讓她撞見總歸不好。”高七七又道。
    二人走到不遠處樹後解決,期間高七七唉聲歎氣,愁眉苦臉。
    欒牛又問道:“七七,你怎麽了,剛才走路時也失神?”
    “大牛哥,陪七七聊會天吧?”高七七麵色淒苦地說道。
    欒牛點頭,被高七七引到稍遠的地方。
    二人站定,欒牛問道:“說說,怎麽回事?”
    高七七道:“大牛哥,昨日,七七知道了一個消息,前陣子有人害我,背後主使對於七七來說,得罪不起。”
    “這人是誰?說出來,俺一定替你做主!”欒牛怒發衝冠道。
    “我怕給你帶來麻煩,而且他前段時間不是有意針對我,他是圖謀家姐而來。你知道,家姐一直傾心於你,我。”說到這,高七七故意一頓。
    “什麽?他竟敢對芙寓姑娘起了心思?不論是誰,老子一定要教訓教訓他!”欒牛立馬接道。
    “哎,他還威脅七七,要我勸家姐陪他。可是家姐可不是三心二意之人。”高七七歎道。
    “哇呀呀,敢動老子的女人,俺一定要弄死他!說,他是誰?”欒牛已經咬牙切齒。
    他早已視芙寓為禁臠,有人動了他的蛋糕,他自然被激起心中怒火,在高七七添油加醋下,隻差扇風,火便徹底點燃。
    “還是不要了,他說他不怕你!今天家姐鬱鬱寡歡,也是因為這事,他一直私底下騷擾家姐。”高七七作猶豫半天狀,還是沒說。
    “哦?你說一直?這麽說此人也在隊伍中了?”欒牛此時變得聰明無比。
    “啊!你怎麽知道?”高七七作失言驚訝狀。
    這一反應更坐實了欒牛的猜測,他繼續推理道:“隊伍中,有權有勢,還不怕俺,那就隻能是薛山!呸!他算個屁!俺現在就找他去!”說著,欒牛作勢欲找他算賬。
    高七七哪能讓他這麽走,這會壞了他的計劃,他忙抱住欒牛道:“大牛哥,你得想好,你要是去了,打算怎麽辦?”
    聞言,欒牛一滯,他隻是一時怒起,見到薛山他還真沒想好要怎麽辦,一時愣在當場。
    高七七說道:“既然話已說開,七七亦不隱瞞,薛山曾問家姐,他和家姐的阻礙是否就是你?如果是你,他就找機會做掉你!”
    欒牛有些不敢相信道:“啊?他真這麽狠心,枉俺多年真心待他!好,既然他不仁,俺也不義,徹底撕破臉也好。俺要跟他拚了!”
    “你真決定了?薛山可是帶了兩個親信,到時一定幫他!”高七七再次確認道。
    “他要殺俺,難道俺還坐以待斃不成?我們之間沒餘地了!他有兄弟,俺也有,大不了魚死網破,看看誰笑到最後!”欒牛下定決心道。
    高七七心中高興,說道:“大牛哥,論感情,還是咱倆深,何況家姐還鍾情於你。
    你有事,七七一定站在你這邊。不過你也別急,七七有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