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東風任意吹,江鳥盼相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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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夫人。小昭知錯。”小昭捂著臉解釋道。
    “啪啪!”又是兩個嘴巴。
    “知錯還犯錯,分明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罪大惡極!”薄萊婭罵道。
    “咚、咚、咚!”
    “二夫人,恕罪......小昭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連連請求恕罪,她的雙眼滿含委屈的淚水,卻強抑住不敢流出。
    “喲,妹妹,我還真沒注意到,你也在這,都是這個小昭,把妾身氣糊塗啦,嗬嗬。”薄萊婭仿佛剛剛注意到戚盼的到來,客氣地打招呼道。
    這是赤裸裸地羞辱!薄萊婭在向她宣戰,她在宣布主權:魏府是她的領地!魏豹是她的男人!
    該退讓?不,這不是她戚盼的風格。自己比薄萊婭多了兩千多年的見識,這就是最好的資本,而且自己遠比她漂亮,她憑什麽跟自己爭?戚盼忖道。再一次地,她告訴自己要盡快在魏府站穩腳跟。
    “布局關鍵占要點,切莫貪吃走小棋,急所大場搶先占。”這時,父親平日念叨的圍棋口訣浮現在戚盼腦海,她知道此時應抓緊布局,莫要貪小便宜,在乎一子兩子的得勢。
    想到這,戚盼慢慢地跪了下來,與小昭齊平,盈盈施了一禮道:“妾身見過二夫人,盼本來是山村女子,不懂得大戶人家的規矩,是妾要小昭妹子帶來換衣服的,誤闖二夫人屋子,請恕戚盼無知之罪。”
    小昭看到戚盼跪倒自己身旁,雙臂一挽自己,而且替自己開脫,心中好感頓生,感動不已。
    薄萊婭準備了一肚子犀利的話來嘲諷戚盼,可是意外的是戚盼在自己麵前服軟,她有打在空處的悶塞感,隻好把話咽回去。
    “妹妹請起,你一個人在亂世也不好生存,如今到我魏府來避禍,做姐姐的怎也要照顧一二,替夫君了卻後顧之憂,小昭,既然戚盼妹妹幫你說話,你就陪妹妹在屋內選件衣服吧。”薄萊婭再次強調的了一遍自己的主權,又對奴仆吩咐道。
    “不麻煩二夫人了,妾見小昭隻比我矮一點,身材仿若,我就穿她的衣服好了,二夫人的東西,戚盼不敢染指,謝二夫人關心。”戚盼的話雖然示弱,卻也暗示自己會有分寸,也隱隱有一絲倔強之意。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嗬嗬嗬。”薄萊婭回道,帶著勝利的微笑離去。
    小昭起身說道:“多謝戚姑娘幫小昭解圍,如若不棄,戚姑娘請移步小昭房內,奴婢給你找一身寬大的衣服。”
    “小昭妹妹,經此一事,我覺得跟你特別投緣,以後兩人時,你就喊我戚盼姐姐,如何?嘻嘻。”戚盼邊走邊道。
    “戚姑,戚盼姐姐,嗬嗬。”小昭心中對她也是好感猛增,適應著喊道。
    戚盼那脆甜的笑容不止對男人有效,對女孩一樣通殺。
    “戚盼姐姐,小昭衣服不多,隻有幾件,你看看吧。”一個下人衣服不多,小昭道全拿出來道。
    戚盼知她身份低下,衣服不會太好,推薦給自己最好的那件,在她看來也隻是十分普通。可是這是爭身份的關鍵時刻,她希望能讓魏豹眼前一亮。
    她在思索著,掃視到一件粗布麻衣時,眼睛一亮,問道:“小昭,你有針線、剪刀嗎?”
    小昭不明所以地問道:“這是我們女人必備工具,不知你要幹什麽?”
    “你穿過露臍背心嗎?嘻嘻。”戚盼莫名其妙地說了句,便開始了手工改造。
    “小昭,後背處你你幫我勒緊些。”片刻後,戚盼說道。
    “姐姐,小昭從沒見過如此裝束,不過你的身材真是讓人羨慕渾身上下一寸多餘的肉都沒有,嗬嗬”小昭手裏係帶,嘴裏也不停說道。
    一會兒的工夫,她已經把寬鬆長衣改成了現代露臍裝,而且是無肩帶款,這在現在是平常事,可是在古代卻足以顛覆女性的服裝觀念。
    “叮、叮當當!”當堂想起了一串鈴鐺聲。
    眾人看去,隻見戚盼踏著盈盈玉步,窈窕婀娜。搖曳的火光照在戚盼的肌膚上,散發出異樣的魅惑。
    “籲!”全場的男人都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咽了一口口水。
    這個時候,酒宴已經擺好。
    “二位哥哥,我們還等人嗎?嘻嘻。”戚盼脆甜一笑道。
    “哦,沒,大家喝酒,哈哈。”魏豹先反應過來搶話道。
    他沒注意到,魏咎用如鷹的眼神掃視了他一眼。他很快掩飾過去,說道:“盼妹,你這是什麽衣服,我們怎麽從來都沒見過?”
    “這是盼兒自己設計的衣服,好看嗎?嘻嘻。來,讓盼兒敬二位哥哥一爵,感謝救命之恩,盼兒幹了。”戚盼好爽地說道。
    眾人起哄,魏氏兄弟一飲而盡。酒席熱鬧地開始。
    酒過三巡,戚盼忽地舉爵道:“哥哥,光喝酒,豈不是了很多樂趣?不如盼兒給大家舞一支助興,可好?”
    魏豹笑道:“好,不知要什麽配樂?”
    “那要看豹哥哥給我什麽曲調,嘻嘻。”戚盼略一思考道,她不熟悉古代的音樂形勢,不過,她有自信,多年的基本功讓她足以聞樂起舞。
    魏豹也高興,當仁不讓喚人拿來樂器缶,有律動的輕輕一敲。
    “當、當當咚!”戚盼聽了開頭的音樂知曉大致的節奏便跳起來。
    一時間,她仿若仙子臨塵,翩翩飛舞,仙蹤縹緲,出塵不定,眾人如癡如醉,如墜仙境。
    “當!”最後一聲樂曲終結,戚盼也跟著盈盈施了一個謝幕禮。
    隻見她雖然香汗淋漓,但氣定神閑,隻是微微喘息,偌大的屋子彌散了女人獨有的味道,就像孔雀開屏,對異性發出暗示。
    “豹哥哥,盼兒舞得怎麽樣?嘻嘻。”戚盼百靈鳥般的聲音把大家拉回現實。
    “好,盼妹舞得實在太美,讓孤反倒有了遺憾,以後若沒機會欣賞,豈不茶飯不思,哈哈。”魏豹不吝讚美之詞道。
    魏咎也道:“兄弟們,大家喝酒,嗬嗬。”
    眾人又是一番連飲,不一會兒,又有人要求戚盼再舞一支。
    戚盼知美味不可多得,要適可而止,方顯珍貴,她腦筋一轉道:“你讓盼兒休息會啦,不過,豹哥哥,盼兒倒是有個遊戲,諸位英雄可以玩玩,嘻嘻。”
    “盼妹又有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哈哈。”魏豹寵溺地說道,他覺得二人之間的關係在迅速拉近。
    “小昭,把做衣服剩下的布料拿來。”戚盼對小昭吩咐道。
    小昭送來衣服,她把布輕輕沾濕,借著濕勁兒用力繃住一個酒壇的壇口,又取來剛才薄萊婭玩剩下的一顆棋子。
    “拿一個火折,咱們一人在布上燙一個窟窿,最後誰把棋子燙得掉在壇子裏就算輸了,不僅要罰酒,還要答應上一個人做一件事,怎麽樣?”戚盼把現代酒吧遊戲搬到古代。
    眾人從未見過此玩法,也覺新鮮,大家一起興致盎然地參與起來。
    “啪嗒!”不一會兒,魏豹把棋子燙掉。
    “哦,你輸啦,豹哥哥,喝酒,盼兒希望看到你和咎哥哥喝交杯酒,嘻嘻,大家說好不好?”期盼鼓掌巧笑道。
    大家轟然叫好配合,魏豹看著魏咎,二人相視一笑,不忍拂逆,喝了一爵交杯。
    “啪嗒!”又一把,戚盼把棋子燙掉。
    “戚姑娘,鄙人也想跟你喝一杯交臂,嘿。”魏武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說道。
    戚盼鼻子一皺,說道:“不要,你長得太凶啦,盼兒怕你。”
    “這個,戚姑娘,願賭服輸?”魏武笑回道。
    “那如果一定要喝,盼兒也不選你,盼兒要跟豹哥哥喝,也算行了酒令,豹哥哥,可好?嘻嘻。”戚盼倩笑道。
    魏豹意亂情迷,回道:“好,咱倆來一爵,哈哈。”
    手臂相交,觸電般的感覺傳遍二人身體,魏豹飲盡,雙眼入火,看著戚盼,她顧盼美顏的模樣令魏豹心底有一團火焰隱隱被點燃。
    魏咎的鷹眸一直暗暗注視著這一切。又玩了數局,新鮮勁漸過。
    “盼妹,還有什麽新鮮玩意,咱們換個遊戲吧?”魏咎說道,他似乎有些受不了戚盼和魏豹之間有意無意更加親近。
    戚盼略作沉吟道:“當然有啦,這個遊戲就要看大家是否喝醉,嘻嘻。”
    醉得的人從來不認喝醉,量大的人從來都說自己量淺。從古至今,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
    “戚姑娘,你快說說吧,鄙人海量,已經等不及驗證了,哈哈。”立刻有人搖搖晃晃道。
    戚盼說道:“豹哥哥,那日你打獵的箭筒放在遠處,每個人拿一支箭,扔進去就算未喝醉,不中者,就是醉漢,怎麽樣,嘻嘻?”
    立刻有人拿來箭筒,戚盼擺在兩米多遠的地方,這麽遠別說喝酒了,即使沒喝酒,又有多少能扔中?
    很快,人們都扔在箭筒的周圍,魏咎也索然地隨手一丟。
    “噗通!”箭矢入筒。
    見狀,魏咎大笑道:“哈哈,看來今晚是眾人皆醉孤獨醒,豹弟,你也不行了。”
    魏豹啞然失笑。
    “誰說的,盼兒和豹哥哥都未扔呢,豹哥哥咱們來一個雙劍合璧,一起扔吧?”戚盼替魏豹鳴不平道。
    魏豹當然樂意之至,有人遞來箭矢。
    戚盼一推道:“豹哥哥,為了證明雙劍合璧之力,我們得增加難度,箭矢這麽大,扔進去又算什麽,咱們就扔棋子吧?嘻嘻。”
    二人站在投擲線,戚盼的柔荑繞上魏豹手臂的那一刻,魏豹手臂一僵,感覺失去控製。同時,感覺到後背溫潤如玉,戚盼滾燙的頭已經貼到他的後背,酥胸顫顫,膚如凝脂。魏豹立刻心跳加速,心都集中在後背上,一時間頭暈目眩、酒意上湧、精力潰散。
    “豹哥哥,你要爭氣,專心點,咱們給他們看看,你順著我的力量。”戚盼在魏豹耳邊低聲道,吐氣如蘭。
    “嗖!”棋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噗通!”棋子亦中箭筒。
    “好!”叫好聲起。亦把魏豹拉回現實。
    魏豹胸膛挺得直直,舉爵道:“怎麽樣,兄妹二人,雙劍合璧,天下無敵,喝酒,哈哈。”
    說著,魏豹與戚盼碰爵一飲而盡,眾人亦豪飲連連。
    戚盼在古代的第一次社交酒局就這樣結束,在這一局中,她展現了一個社交名媛如何帶動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