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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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落櫻繽紛
狐妖都什麽樣兒?
像蘇小莫一樣?
也會為了一個凡夫俗子而再三求情?
一次、兩次,季錦可以當她是在混淆視聽,可三次、四次……
季錦坐在書房的軟椅上,微閉著星眸。
外麵,蘇小莫已經守了兩個時辰。
如此執著!
記得,王禦醫曾說過,蘇小莫體質陰寒,該是很怕冷的。救她回來時,也曾聽她不停的喊著好冷,好冷!
現在外麵……
窗子半開著,可以看到雪白鋪了一地。
沒有風,幹冷的天氣。
“季錦,你想好了沒有。”
外麵,好豁亮的一聲,帶著令人期待的酥醉。
是蘇小莫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若是換做一般女子,總是不停的鴰舌,是會讓人煩燥的。可是蘇小莫不同,每次聽到她的聲音,總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季錦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忍耐了兩個時辰的原因,不過也該停下了。
驀然張開眼,桌上擺放著的一副女子畫像正落入眼中。
輕勾薄唇,冷冷一笑。
是時候了!
季錦站起身形,一襲白衣,寬服大袖,帶著飄然之感。
幾步,季錦便來到門邊,大門兩邊一拉,眼前景象,便讓他驚住了。
以為蘇小莫一定被凍個半死,可是……
蘇小莫一身雪白的裘衣、裘帽,懶懶半倚在寬大的椅子上。麵前,放了一處火爐,此刻爐火燒的正旺。而旁邊,甚至搬了小桌,上麵擺了茶水點心。
“你出來了。”
見到季錦,蘇小莫顯然很開心,精神頭也有了,從椅子上跳下來。
“我燒了土豆,要不要吃?”
拿了一根木棍,在火爐裏來回撥弄,然後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圓東西,赫然是被燒熟的土豆。
因為燙,蘇小莫兩手互換著,才將土豆遞到季錦的眼前。然後,蘇小莫後知後覺的發現,季錦的臉又黑了。
是因為在他房門前的這些家什嗎?
“我也是又冷又無聊的,才搬了這些東西過來。”
蘇小莫放下土豆,饞媚的嘻笑起來。“你看我剛剛病愈,你總不希望看到我馬上被凍到感冒,或者無聊致死吧!而且我有吩咐大家,都要輕拿輕放,不要驚動了大將軍。”
“是嗎?”季錦放眼四周,院裏除了蘇小莫,並無他人。
“哦,他們都下去準備過年的東西了。”
“過年!”
“剛才我追你出來的時候,見府裏完全沒有過年的氣氛。什麽春聯啊!燈籠啊!窗花啊……一樣也沒有。所以我就和府裏的人保證,一定會說服你讓大家快快樂樂過新年。今天是初六,我們還可以熱鬧一下。”
這還多虧了季錦總是有事沒事兒往蘇小莫院子裏跑,大家才琢磨著,沒準這一頭紅發的蘇姑娘真能成事兒。要知道,自從家裏老太太過逝,多少個新年都是冷冷清清,大家早快憋瘋了。
至於蘇小莫,倒真是清楚自己的價值,也會善加利用。
瞧,這不就有了一群忠實的信徒心甘情願供她驅使,她才能如此愜意的守在這門外。
聽著蘇小莫的言論,季錦的嘴角在抽搐。
半晌,季錦的聲音才冷冷溢出。
“你自認能說服我?”
何時,他的警惕之心如此之淡?
剛剛,明明聽見有輕微的響聲,一心隻想著是蘇小莫在外麵,卻完全沒料到蘇小莫會擺出這麽大的陣式。
如若蘇小莫真有心對他不利,他現在豈不身陷囫圇?
一絲薄怒,升上心頭。
望著季錦的樣子,蘇小莫硬生生吞口口水。
她當然沒把握說服季錦,她隻是想貪得一時的舒適。
至於答應府裏仆人們的歡慶新年,若季錦答應了很好,若是不答應……她遠來是客,他們總不會剝掉她的皮吧!
蘇小莫的笑容很勉強,然後用尋問的語氣道:“你肯嗎?”她完全不抱希望。
“你說呢?”
“……”要她說?
蘇小莫訕笑著:“我說,一定肯!”
季錦愣了愣,卻怒極反笑。
這蘇小莫,不知是聰明過了頭,或是愚蠢到了極限。更或者,憑借自己狐妖之能,想著會一勇無敵,所以根本不怕得罪他。
應該是最後一種可能性居首吧!
狐妖,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不需依附任何人而活,又怎麽會輕易就範?更何況她此刻身子已然痊愈,隨時都可能抽身離去。
所以,倒不如將她一軍,用盡辦法留下她才是最重要的。
季錦笑起來一向很美,可這次蘇小莫卻覺得心裏毛毛。
好像,她馬上就要被算計了!
“既然你這樣說。”季錦菱唇輕啟。“好的。”
“呃?”蘇小莫一時沒有會意。
“你說的歡慶新年,讓他們去做吧!”
說完,季錦一回身,人已退回房裏,房門再次緊閉。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直讓蘇小莫眼花繚亂,當她從驚歎之中醒來,才發現自己又成了門外客。
那個,輔助條件季錦是答應了,可最主要的那件事呢?
“季錦。”蘇小莫想也沒想,便去拍打房門。“我們還沒談王禦醫的事情呢!”
嗚……太混亂了!
門也隻是關上,並沒有上鎖。
蘇小莫用力一推,一股溫熱之氣,從房裏湧了出來。
蘇小莫想,就算穿的再厚,在外麵呆久了,還是貪戀房間的溫暖。
信步便踱進季錦的書房,卻見果然是一間書房。
諾大的房間,四周書櫃裏規規矩矩擺滿了各色書籍。隻有靠窗的位置放了書桌、軟椅。
此時,季錦正坐在書桌後麵望著她。
顯然,他是知道她一定會跟隨進來的。
蘇小莫癟著嘴,果然還是被算計,不知道季錦想要怎樣。
“說吧!”
這屋裏隻有一把椅子,蘇小莫認命的朝左麵走了幾步,然後雙手環胸,整個人靠在牆上。
“不是你來求我?”季錦淡道。
“反正你都知道我要說什麽,你隻管講講你的想法便是了。”季錦的心裏一定打好了主意,她又何必和他拐彎抹角?
“今晚,不是要慶祝新年嗎?”季錦忽然說。
“沒錯!”蘇小莫點頭,繼續聽。
“那麽,雙喜臨門吧!”
“呃?雙喜?”蘇小莫一下子站直身子,瞪著季錦。
為毛隻聽到雙喜兩個字,就覺得眼皮直跳?
一定有陰謀,一定有陰謀!
“沒錯!”季錦扶著桌子站起來,緩緩朝蘇小莫走近。“你可還想救王禦醫?”
這個……
雖然心裏警鈴大響,可是蘇小莫還是無法違心的點了點頭。
“小莫,人命很重要嗬!”
“嗯。”她當然知道人命很重要。
“所以……”季錦來到蘇小莫麵前,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揚著頭,仰望他。“那不是簡單的東西就可以達成的。”
“話是這麽說……”
兩個人離的這麽近,他身上的氣息徐徐飄進她的鼻管裏,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全身泛熱,頭腦跟著混沌起來。
“做我的未婚妻。”季錦的俊顏帶著一抹誘人的笑意。“就在今晚宣布。”
今晚……宣布……未婚妻?
蘇小莫意識到哪裏出錯了,她想救王禦醫,可是她沒想過要以身相許啊!
還有那個,季錦怎麽會真的看上她?
“我說季錦……”她必須解釋清楚,救人不是這樣的啊!
“叫我錦。”季錦不厭其煩的糾正。
“好,錦。”蘇小莫喘了口氣。“關於你說的……”
“就這麽決定了。”
“可是我還沒答應。”天呐,這家夥一定要這麽專權嗎?
“你會答應的。”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對嗎?”
冰冷的季錦,竟然也會輕音軟語。
邪媚的笑容,星子般的眸子,閃動著誘惑的光茫。季錦身子前傾,俊顏與她咫尺之近,薄唇微啟,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酥酥癢癢。
他這是,要吻她嗎?
心跳得又快又響,就連季錦也聽得到了吧!
還會覺得羞澀,以及……茫然不知所措。
“錦……”
“答應我。”
他的靠近,無非是要給她壓力,甚至是希望能夠蠱惑她。可是當兩個人的身體越靠越近,她的氣息纏繞著他,讓季錦恍然間有了一親芳澤的念頭。
她的香唇如同一道誘人的甜點,正待他去品嚐。而那一定是香酥入骨的感覺,讓他不願舍棄這樣的機會。
唇,赫然貼上她的。
梅花的香氣,便自她粉嫩的唇瓣,鑽進他的嘴裏。
很香,很誘人,更勝他所想。
縱然這個吻,並不在他的計算之內。
縱然她隻是傻愣愣的,沒有一絲回應。
可隻是這樣,心房便會被一種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所充盈。這種充盈的感覺,和著他的心跳,灼然成熱烈的火焰,不斷被他的身體吸收。
於是會想著加深這個吻,向她索求更多。
他的舌尖就這樣挑開她的唇瓣,靈巧的鑽進她的檀口之中。那酥麻的感覺,沒有讓蘇小莫更加沉迷,反而驚醒了她。
天呐,她的初吻,竟然就這樣失去了。
不要再讓季錦得逞,蘇小莫氣惱的扭動身體,想要離開他的鉗製。
察覺到蘇小莫的反抗,季錦心頭平添了不滿。
她不是狐妖嗎?專門誘惑男人。可卻為何獨獨拒絕他的親吻?他就那麽不讓她稱心?
想到這裏,季錦驀然大掌攬起她纖細的腰身,令她整個身子不得不更加貼合著他的,另一手自她身後握住她的脖子,纖弱的脖頸便不由自主的向上更深的昂起,接踵邇來的,是季錦更加狂野的熱吻。
狐妖,總喜歡熱烈些的吧!
季錦惡劣的想,而這個念頭截止於一道混合著血腥味兒的痛楚。
季錦吃痛的鬆開了蘇小莫,眼神裏還流露出不可置信。
竟然,被蘇小莫狠狠的咬了。
唇邊,流出一點血漬,像是在對他惡意的諷刺。
蘇小莫也愣住了,季錦唇角的鮮血,刺傷了她的眼睛。
她不想傷他,隻是想掙脫而已。
可是當她用盡了全力,才發現自己學過的那些格鬥技法,麵對季錦根本等於無力,因為她根本施展不出來。在那種情況下,除了下狠口,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對,對不起。”蘇小莫不安的說道。
季錦是什麽人?甚至連禦醫都可隨意殺掉,她又算得了什麽?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的她,可不想又把小命給交代了。
而且……
“很疼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無法否認,她是擔心他的。
“你會在乎?”季錦唇角自嘲的微微上翹,眼底閃動著讓人心驚的悲涼之色。
蘇小莫緊咬著嘴唇。
她感覺得出他很傷心,而她這個受害者,卻不爭氣的為施暴者難過。
有沒有搞錯,她才該是滿腹委屈的那個。
悲催啊……
蘇小莫還想解釋,季錦卻朝她擺了擺手。
若是其她女子,他定會一掌劈死她,可是此時他不但沒有這樣的念頭,心底還無端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傷。
即使心口會痛,會覺得難堪,他依然不想傷她。
季錦一時分不清,因為她是狐妖,亦或因為她是蘇小莫。
這些本不該是問題……
季錦擰緊劍眉,他要得到蘇小莫的心,而不是失去自己的。
一抹冰冷,瞬間將他整個包圍。
“你出去吧!”他的計劃該實施了,而此刻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錦。”
“出去。”
“可是……”
看到季錦坐到書桌後,蘇小莫幾步便跟了上來。
“新年慶祝、王禦醫都可以按你所想的去做。”
一手撫上桌麵那副女子的畫像。“不要再來打擾我。”
本來還想多做解釋的蘇小莫,一眼望見季錦手掌下輕撫著的畫像,忽然愣住了。
“這是……”
這分明就是,自己家裏那副祖傳的落櫻繽紛。
可是為何……
本想撲過去的蘇小莫,硬生生止住自己的動作。她不明白,千餘年以後的祖傳畫像,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這副畫像又和季錦有什麽關係。
“出去。”
本來垂目於畫上女子的季錦,赫然抬頭。
這是……
蘇小莫分明在季錦眼裏,看到了執著的情意,以及被打擾的不快與暴戾。
是對這畫上的女子吧!
為什麽看到季錦這樣的眼神,她完全沒有觸動機關的不安,反而一絲酸澀會緩緩升起。
“你是說大將軍書房的那幅女子畫像?”
房裏,紅嬸正拿著大紅的絹紙,剪著窗花。
蘇小莫坐在紅嬸旁邊,看著她熟練的技法,甚是讚歎。
“那是大將軍的表妹,落櫻姑娘。”紅嬸說話時帶著溫柔的笑意。
“落櫻姑娘?”
“落櫻姑娘從小就住在這府裏,和咱們大將軍是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出了那樣的事情,他們早該成婚的吧!”紅嬸的語氣當中,不無惋惜之意。
“發生了什麽事情?”蘇小莫忍不住插嘴問道。
心裏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可以讓季錦如此愛慕。腦袋裏總會閃過季錦抬頭望向她時,那份幾乎要硬生生折斷她的怒氣,以及對畫上女子的款款深情。
“大將軍和落櫻小姐是指腹為婚。八年前,老太太……也就是大將軍的母親病重時,叮囑四年後落櫻小姐十八歲時讓他們完婚。辦完老太太的後世,大將軍便從軍了,可誰知這竟成了永別……”
“她死了?”蘇小莫已經猜到了結局。
“是啊!”紅嬸歎了一口氣。“病死的。多好的一對兒,結果卻有緣無份。”
多好的一對兒?這話讓蘇小莫沉默了。
“瞧,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注意到了蘇小莫的情緒,紅嬸忙放下手裏的窗花,拉起蘇小莫的手。
“紅嬸。”
“蘇姑娘千萬別多想,大將軍對你可是一心一意。就算大將軍和落櫻小姐有過婚約……人死不能複生,你說對不對?”
紅嬸的表情很真誠,蘇小莫卻更加迷惑了。
“他的心裏明明有她啊!”蘇小莫認真的看著紅嬸,那語氣,倒似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蘇姑娘?”
“紅嬸,他對畫像上的人真的很用心、很愛慕,我看得出來,所以我不明白,他怎麽會喜歡我。”將手從紅嬸的手心裏抽回來,拿起紅嬸剛剛剪好的窗花,朝著太陽的方向照了照。“別騙我,好嗎?”
紅嬸一時哽住了。
蘇小莫的聲音聽來如甘泉般沁人心脾,可說出這樣的話,生生讓人覺得澀然。原來,蘇小莫也隻是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而已。幸好,幸好大將軍已經交代好了一切。
紅嬸調整好情緒,才露出笑顏繼續道:“原來蘇姑娘看出來了。”
“季錦那麽冷峻又辣手的人,怎麽會愛心豐沛到把陌不相識的我救回家裏?”蘇小莫放下手裏的窗花,望著紅嬸。“果然是別有用意,對吧!”
忽然會想到季錦的俊顏;會想到初見他那天,額際意外印上的吻痕;會想到他將蘇小莫三個字放進懷裏時,自己心頭怦然的悸動;會想到他是那麽急切的,想要阻止她自裁。
她看得出,他並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更甚至,他是一個獨斷專行的人。可是今天,他竟然答應放過王禦醫,甚至晚上府裏還會有慶祝新年的活動……
無論看在誰的眼裏,他都是在寵著她。
所以,就算他強奪了她的初吻,事後她還會一直懊惱著,咬了他是不是自衛過當?
此時此刻,蘇小莫忽然明白了。
即使一直告誡自己,要小心陌生的大灰狼,可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她還是喜歡上了他。
美色當道,果然勢不可擋。
然後,更要命的事情就擺在了眼前。
紅嬸很清楚的告訴她,季錦一直待她好是有目的的。
目的……
為了搞清楚季錦的目的,她明明已經抓心撓肝,頭發都不知掉了多少根。可是現在答案就在眼前,蘇小莫忽然有點小小的駝鳥心理。
如果隻當季錦是喜歡她才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不錯?
“蘇姑娘,關於這件事……”
“請等一下!”蘇小莫忽然阻止紅嬸,吸氣、吸氣……
她需要思考一分鍾,是當隻駝鳥,還是要得到正確答案。
那個,當駝鳥到底不是她的作風。要想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掌握主動,勇敢麵對一切才是王道。
吐氣、收功。
“好,說吧!”蘇小莫道。
紅嬸瞠目,半天才道:“蘇姑娘。其實大將軍是因為你長的比較像落櫻小姐,所以才……”
“什麽?”蘇小莫的聲音一下子調高了八度。
竟然,她竟然成了某某的替代品?
多麽老套啊!
誰編的故事,要拉出來問斬啦!
“蘇姑娘,你沒事吧!”紅嬸不無擔憂的望向蘇小莫。
“我?哦!沒事!”蘇小莫眨眨眼睛,調整情緒。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表情有些怪異的盯著紅嬸。“你確定,我真的很像落櫻小姐?”
“呃……”
“不會吧!”不等紅嬸說話,蘇小莫便自說自話起來了。“畫裏的女子,根本傾國傾城啊……”
在季錦的書房裏,蘇小莫隻是認出了那副畫是落櫻繽紛,倒沒有機會仔細觀察。而在蘇小莫很小的時候,可是天天盯著家裏牆壁上的畫發呆。原因不為別的,隻因為畫上的女子漂亮極了,她自小便發誓,一定要長成這麽漂亮。嗯……就算長不成這麽漂亮,長這麽漂亮的一半她也滿足啦!
可是,她美好的願望還是落空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她發現,自己也隻能勉強和五官端正靠靠邊。
所以,現在紅嬸說她長的和畫上的女子很像……
這個,就很難取信於人啦!
“蘇姑娘。”紅嬸幹笑了兩聲。“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話,可以看看那副畫上落櫻小姐的嘴巴,和你的簡直一模一樣。”
嘴巴?
蘇小莫努力回想,嘴巴會一模一樣?
為蝦米看畫看了好多年,她就沒發現過?
有空一定要再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同季錦討了那副畫。畢竟那副畫是她的祖傳之物……二十一世紀的,而且已經在她六歲那年賣給了某某財團的某某總裁。
嗯,關於事情經過是比較複雜的,對於當時隻有六歲的她來說,也不過是個插曲。
現在重要的是,那畫上人是季錦愛愛的落櫻表妹,就怕隻是一睹芳容,也會碰得一鼻子的灰吧!
想到這裏,神色就有些暗淡了。
蘇小莫站起身,朝床的方向走。
“蘇姑娘?”紅嬸對於蘇小莫不聲不響的動作,很難理解。
“我沒事,隻想睡覺。”這麽難過的時候,就讓她睡一下,補充一下丟失的維生素abcdefg吧!
“可是現在天色還早,一會兒還有堂會、團圓飯……”
“不用叫我了。”
堂會?那是古代人的玩意兒,電視上早就看過。雖然是國粹,可是咿咿呀呀隻怕她會越聽越想睡。至於團圓飯,早在十幾年前她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更何況這裏是唐朝,她團圓個屁?
還是睡覺實惠,即能補充體力,還能忘記煩惱。
都說她懶了,還是別讓她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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