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歇斯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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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楚梁一聲低吼,急忙雙拳交叉抵胸。
    白起剛好一鐵杖集中了了楚梁的雙臂交叉之處,楚梁雙臂運力狠推,白起鐵杖疾收,一個後空翻的同時雙手緊握鐵杖刺向楚梁,而楚梁剛好鐵拳向白起雙肩打去。
    “嘭”白起身子飄落在地的同時,楚梁的胸口被白起的鐵杖插了個通透,鮮血順著鐵杖滴落到地上。
    哼……哼……
    大廳裏隻剩下了呼吸聲,白起緩緩站起身,勉強抬手在雙肩上輕輕的揉推,如果不是自己卸去楚梁這拳勁的兩分力道,自己的肩膀很有可能被這雙拳打離開身體。
    “你可以告訴我,是誰在幫你嗎?”楚梁氣息微弱,麵臨死去的他嘴角居然含笑。
    “你作孽太多。”一個聲音從黑暗中發了出來,這個人的正是王虎剩。
    “是你。”楚梁嘴角的笑突然消失,惡狠狠的叫道,歇斯底裏。
    “砰”一聲槍響,楚梁眉心中槍倒地。
    白起等人下意識委身在地上,眼睛迅速的觀看四周的動靜,吳軍掏出手槍便闖了出去,白起與王虎剩架起地上的李三生掏出現場。五分鍾後武警部隊封鎖了現場,作出鑒定後迅速作出處理,以免引起市民的恐慌。
    第二天麥家洛趕到市區,同時他的黃興堂也被封鎖,上了黑名單的人隻能躲在郊區外的山林之中,武警在各個高速路口都有嚴密的徹查,黃興堂一夜間便潰散,一蹶不振。
    麥家洛看著自己幾年來的心血一夜間便毀於一旦,心中不難過那是假話,但此時的他保持著異常的冷靜,因為他要開始複仇了。卡門的劉一明同時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麥家洛不得不北逃,他可是頭號通緝犯。同時鶴洪門也受到了警方的嚴查,並且都有武警的配合,真槍實彈,黑社會哪裏敢和這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較量,再說也沒有那個膽量不是。
    王政富的視頻也曝光在了大眾的眼前,這個信號表示這麥家洛開始反撲。苗晶知道楚梁時候並沒有作出太大的反映,隻是很坦然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可誰又知道當天晚上苗晶在被窩裏足足哭了一個晚上,一個女人混進入圈子的時候,注定賭上了一切,青春和愛情是禁忌,苗晶懂,所以她隻能偷偷的哭。
    “我找你找的好苦啊。”郊區外文東強站在一個人的身前緩緩道。
    “我隻是辦了點我自己樂意去辦的事而已,黃興堂倒下了,接下來就是卡門與鶴洪門之間的恩怨了。”這個人正是劉一明,他的出現讓黃興堂墜落,讓霸王楚梁死得其所。
    “看來你是的到了有些人的支持,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談談咱們的合作。”文東強很想知道劉一明的靠山究竟是誰。
    “我們需要合作嗎?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鶴洪門給料理了,我不需要幫手,並且你和我得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沒有算清楚呢。”劉一明望著眼下的城市信心滿滿道。
    文東強笑眯眯的臉瞬間變得暴戾起來,現在他的人就在四周埋伏著,隻要他一個不樂意,隨時隨地都可以結果了劉一明的性命。“你在挑戰我的底線!”文東強站在劉一明的耳邊緩緩道,語氣很惡。
    “你殺了我也沒有用,鬱天明留下的困犯團,隻有我有實力替你料理,把劉剛送給我,我可以考慮和你合作。”劉一明轉身走進車裏,離開談判現場,隻留下一臉錯愕的文東強。
    原來劉一明在走前給他看了一個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紅色集團首腦與劉一明的合影。
    “三十九號文件。”文東強哽咽道。
    文東強乖乖的把劉剛送還給了劉一明,劉一明並沒有答應與文東強合作,但劉一明托文東強給苗晶呆了話。
    “劉一明回來了。”文東強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知道。他回來還債來了。”苗晶嘴角噙著妖媚的笑容,但對於文東強來說,這笑寓意頗深。
    “收手吧,我們都不是劉一明的對手,黃興堂就是劉一明搞的,現在麥家洛是生是死鬼曉得。”文東強語氣中透著一股失望,也許他失望的是自己沒有得到什麽好處,也許失望的是他沒有得到苗晶的身體。
    “黃興堂的氣數在楚梁來之後就到了盡頭,鶴洪門和黃興堂不一樣,雖然黃興堂在北放還保留著一點的勢力,但早已經不成氣候了。麥家洛近五年來怕是不敢冒頭了。”苗晶對文東強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
    “你想和劉一明做對?你曉不曉得?劉一明的背後的勢力有多大?”文東強心裏是真的不舍得賀一鳴的產業被眼前這個瘋娘們揮霍光啊。
    “哼,你心裏想什麽我不清楚?就算我死了,賀爺生前的財產你也不會得到半點,馮曉璐已經出國了,我死了,她會替我報仇的。”苗晶緩緩道,文東強一臉的驚訝。
    “看來你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了。”文東強心裏盤算著將要實行的計劃。
    “你也別想著逼宮了,周瘸子和錢串子把你的計劃早就告訴我了,現在這個樓裏都是我得人,明天就是劉一明償還的時候。”苗晶轉身離開,蕭殺且瀟灑。
    “我退出。”文東強大聲的說道,背對這文東強的苗晶臉上露出個久違的笑。
    文東強以為他能安安全全的退出這場是非,但這件事他想的有些過於簡單,在臨走之際他還要辦一件事。
    卡門總部文東強的人與劉一明的人分坐兩旁。
    “苗晶打算魚死網破,我打算幹完一件事就退出。”文東強一臉的倦容道,本來想著南下鍍金的他事與願違,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件事我與你不謀而合。說吧,要我怎麽配合?”劉一明想起紅色集團交給自己的任務腦袋就煩漲。
    “給我十個好手,同時我需要一些世麵上沒有的槍支。”文東強把一張紙放到劉一明的身前。
    “3加的98俄製ak47?”劉一明看著單子有些犯難了。這槍支別說市麵上少有,他可是見都沒有見過。
    “沒錯。這這些才能對付鬱天明的困犯團,白無常的實力要遠遠的超出你我估計,並且他的困犯團都是些不要命的死士。這槍可以保證我們減少傷亡。“文東強緩緩道,這是他給自己上的保險,這鍾槍支的子彈就是榴彈。
    “明天給你搞定。”劉一明頭疼的看這文東強道。
    文東強點了一下頭便和自己人出了卡門,當遠離卡門總部的時候,在一個拐彎處文東強的車子找到對麵行駛而來的大卡車的相撞。
    “嘭”文東強隨著車子翻滾然後停下不懂,大卡車上走下範路明,緊跟卡車後麵的車中下來三個人,一個人是白起,另外兩個正是王虎剩與吳軍。
    吳軍與範路明迅速的用冷兵器解決掉文東強的助手,然後抬起文東強便丟入車中,行駛向郊區。文東強萬萬沒有想到,白起等人來的居然是這麽的快,居然讓他連準備都沒有。看來自己排出監視白起住處的人手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文東強在後背箱中感受著顛簸,半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裏。吳軍和範路明把渾渾噩噩的文東強扔到地上,一頓惡打,然後把文東強倒吊了起來。
    “鬱爺生前的黑匣子消息是誰告訴你的?”白起站在文東強的身前手中拿著速冷噴劑。
    文東強看這文東強手中的速冷噴劑,心裏突然沒有了底,這速冷噴劑噴到人的身上能使人身體瞬間僵硬,隻要對方用硬物輕輕一擊,自己便如玻璃般支離破碎。
    “我也隻是得到了匿名消息而已,並且那個時候鬱天明與陳浮生走的有進,我也隻是為了報七年前龔洪拳的仇而已。陳浮生與鬱天明暗中聯手在南京把龔洪拳做掉,這是我們重慶圈子的恥辱。”文東強真是悔青了腸子,當初為什麽要和賀一鳴那個瘟神走到一塊,以至於現在的他不但身敗名裂而且還要離開人世。
    “賀一鳴有沒有告訴你,鬱爺生前的黑匣子落在誰的手上了?”範路明狠狠的一拳打到文東強的肋骨上,文東強咬牙挺住,隻感覺眼前一片渾濁。
    “麥家洛,賀一鳴說鬱天明的黑匣子在麥家洛的身上,但麥家洛並不知道密碼,所以黑匣子隻是虛有其表了。”文東強想象著剛到此地與賀一鳴的對話,與各種猜測,生怕少了什麽以至於自己丟了這條小命。但他同時也知道眼前這些人是想把自己掏幹,並且留不留自己的性命還得另說。
    “那劉一明這次回來,有沒有什麽消息?據我聽說,賀一鳴背後的靠山可是三十九號文件的製造者,並且這個製造者與你的關係可非一般。鬱爺生前可是遭到了這個製造者的打壓而且丟了性命。你、賀一鳴、劉一明,還有那個製造者究竟是怎樣的關係?”白起揉著腦袋,緩緩道。腦海中想的文東強這些話,到底與自己搜集的情報有什麽聯係。
    文東強眼睛漸漸失去了意識,眼前一片模糊,“洗牌,他們在洗牌,誰打破圈子中的遊戲規則誰就得被踢出局。這次踢出局的是麥家洛。”文東強有氣無力的說到。
    “那這次洗牌是有特定的時間嗎?”王虎勝緩緩道。他以前聽過紅色集團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行一次洗牌,把那些製造經濟混亂者踢出局,並且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麥家洛又是怎樣給經濟製造了混亂呢?這顯然是說不通的。難道麥家洛打開了黑匣子?王虎勝想著想著,打了個機靈。
    如果麥家洛真的把黑匣子打開,那這個江湖將會變成什麽樣,王虎勝想想都覺得背脊發涼,不敢想象。
    “老範,你通知陳琦,看看麥家洛那邊有什麽動靜。另外,再告訴麥家洛,就說李三生在咱們手中,讓他把黑匣子與李三生做個交換,不然三天之後我們就會殺了李三生。”白起拔掉手中的保險,然後其他人都撤退兩步。
    文東強看到白起的動作,心裏徹底空白了,。看來自己這番是難逃此劫了。文東強閉上眼睛,因為他不想讓白起看到自己臨死之前眼中的絕望神情。
    呲的一聲,速冷噴劑從文東強腳步開始,直噴到腦袋。文東強瞬間變成一個透明晶瑩剔透的冰雕。白起抬腳便踹到了文東強的身體上,文東強在還有一絲意識的情況下身體如玻璃碎了一般,吱嘎一聲,裂開無數條裂紋。接著,身體的各個部分依次分家,碎成成千上萬塊。
    文東強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裏了,下場很慘,慘到無法想象,速凍噴劑揮發後文東強的身體像一塊塊屠夫專門剁好的的排骨。
    而等文東強接貨的劉一明還等著文東強替自己料理任務呢,但很虧一個如瘟疫的消息傳到劉一明的耳朵裏,如武俠中的奪命炫音,讓他突然有點找不到北,劉一明突然有點慌了神,他心裏突然沒底了,鬱天明生前的困犯團間接的出發了黃興堂與鶴洪門之間的戰爭,而且黃興堂一下敗倒也和他們有一定的關係。
    鬱天明的困犯團都在暗處,看來自己得先人一步。
    劉一明很快的鎖定了白起的別墅,然後一些人便闖進別墅有去無回,而同時劉一明的場子以及生意都被苗晶設下的全套給套牢,劉一明腹背受敵,一時間居然一籌莫展。
    苗晶也沒有想到自己草草給劉一明設下的全套會如此湊效,但苗晶也許沒有想到,在暗處有白起等人的相助,之所以這麽順風順水完全是因為有白起等人的幫助。鶴洪門的力量現在雖然稍遜卡門,但有白起等人的精心暗助,不得不讓劉一明吃啞巴虧。
    黃興堂的覆滅讓圈子中的人都大感驚奇,這和先前鬱天明的幫派死法一樣,並且都有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在裏麵,三十九號文件的存在,在圈子裏畢竟是少數人知道的。而有些人正在向這個文件的事發地靠攏,是福是禍,由天來決。
    連續幾天來的暗鬥,卡門都沒有吃到好果子,並且在勢力相對與稍微弱點的鶴洪門前頻頻吃虧,這不由的讓劉一明上火,在商量對策的時候嗓子眼都冒火了一般。
    “看來我的去消消火了。”劉一明揉揉太陽穴道。
    兩個年紀在二十八歲左右的女人穿著一身旗袍來到劉一明的身前……
    “讓你嚐嚐大爺我的厲害。”劉一明……
    “你長本事了。我回來是要回我的東西。”說話的人正是麥家洛。
    麥家洛得到白起的消息後,勃然大怒,本來他要把鬱子笙作為要挾的條件,但於心不忍鬱子笙不應該參涉到這件事的當中,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與女人無關。
    李三生的性命雖然在短時間內不會出現大礙,但保不齊對方會傷害他,李三生對麥家洛的恩義他還是記在心裏的刻在骨頭裏的,這次李三生被白起等人綁架,無疑都是衝著他來的,麥家洛心裏明白事情的厲害關係,他這次登門拜訪劉一明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和劉一明合作,一起幹掉白起等人。
    鬱子笙被麥家洛悄悄的軟禁起來,並且隨時為突發事件準備著,這次麥家洛不能輸,鬱子笙雖然可能要付出點什麽,但麥家洛更相信大丈夫應該為目的不擇手段,事業與愛情他可以選擇前者而辜負後者。
    “你已不是以前的你了。”劉一明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站著的麥家洛,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麥家洛也有站著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劉一明想想就解氣。
    “心不死,我就可以讓有些人擔心自己有頭睡覺沒頭起床,這次李哥被白起他們困了起來。”麥家洛眼睛怔怔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劉一明,心裏早就翻江倒海。
    “哼,我以為麥大堂主要和我劉某人較量呢,原來是另有他想。嗯,如果你要和我較量,我可是願意和你奉陪到底。”劉一明話裏行間有意無意的刺激麥家洛失事的緊繃神經,得勢者稱王,敗事者落寇。這就是江湖恩怨。
    麥家洛雙拳緊握,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劉一明你終究還是一條狗,狗就是狗,他成不了狼。黑匣子在我得手中,紅色集團想要拿回,就得乖乖的答應我的條件。”麥家洛嘴角露出個微笑,他還是把最後的底牌涼了出來。
    “狗?狗比落敗的狼要強。我就是一條狗,但我現在依然有把狼殺了的權利。”劉一明突然起身,站在麥家洛的麵前,眼睛圓鼓如銅鈴般。
    “啪啪”兩聲,劉一明的臉上多了兩個手印,麥家洛眼睛惡狠狠的與劉一明對視,劉一明的保鏢聽到聲音後從們外衝進了房間,麥家洛轉身咬著牙用手指著那些拿著武器的保鏢說:“狗奴才,狗奴才……”
    劉一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愣了神,當然他的那些保鏢也被麥家洛的彪炳氣場給震住了,麥家洛用眼神掃了一圈後罵了句“狗就是狗”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麥家洛突然變現出來的王者氣息壓震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操。我操尼瑪。”劉一明等麥家洛走出房間後才緩過神來,無處撒氣便對著這些保鏢挨個罵了個狗血淋頭。
    “把哪兩個女人給我叫來。”劉一明大聲的喝道。
    麥家洛本以為可以和劉一明合作,但沒有想到的是劉一明此人心胸居然如此的狹隘,話鋒尖刻,已在挑撥自己的敏感神經,他咽不下這口氣,更加讓他決心的認為,自己要全力東山再起。
    麥家洛憂心忡忡,根基本就在江浙,突然樹倒跟斷讓麥家洛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並且可信又能幫助自己的人太少了,黑,麥家洛突然感到這個世界是黑暗的,鬱天明、賀一鳴、文東強等人都該死,但自己又何嚐不該死呢?作孽太多,老天爺在看著,一到時間誰又敢想自己前一秒在喝茶後一秒不死在別人搶下呢?
    背叛是麥家洛最不願看到的,尤其是自己原先的部下,現在的勢力連當初如日中天的黃興堂十分之一都不到,想東山再起又談何容易。麥家洛何嚐沒有想過“借兵”呢?但現在誰有能幫他一把,一個喪家犬誰有想幫助,隻能靠自己來支撐。
    麥家洛突然有些傷神,李三生是福是禍全然不知,白起如果真是隻想得到鬱天明生前的黑匣子的話,他麥家洛一定會毫無疑問的把這黑匣子雙手奉獻給白起,但事實是如此嗎?不盡然吧,更多的白起是想得到黑匣子和把麥家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黑匣子不能給,給了麥家洛連最後的資本都沒有了。
    “國強,小笙哪裏有什麽動靜嗎?”麥家洛給王國強隨時隨地保持著聯係。
    “最近都沒有什麽動靜,隻是……”王國強電話那頭突然停頓了說話。
    “隻是什麽,你說吧。”麥家洛額頭一緊,臉上隨即便露出一副不安的表情,他不想聽到關於鬱子笙背叛他的信息。
    “今天監聽到她和白起有聯係,並且提到你和鬱天明生前的事,她說她會報仇的。”王國強怯聲怯氣的說道。
    麥家洛聽到這個消息無非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他不敢相信鬱子笙與自己這些日子來是一直在演戲,麥家洛聽到王國強的信息後突然精神有點崩潰,麥家洛想到了在電影院的那個殺手,他不正是白起的手下嗎?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麥家洛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冰涼了。
    麥家洛想著與鬱子笙的種種,心中熱血沸騰道:“鬱子笙你說要旅行,原來隻是把我支開,好讓白起他們感到黃興堂更容易些。你知道三生哥對我很重要,便讓白起綁架三生哥毅然我用那黑匣子來交換,你接我的手鏟除了賀一鳴,卻有挑釁鶴洪門與黃興堂的恩怨。鬱子笙,好啊你,我麥家洛眼瞎了。”
    “國強,把鬱子笙給綁捆起來,把她送到這裏來,我要用她來做交換。”麥家洛眼中一絲寒光冒過。
    當鬱子笙坐在沙發生看著窗外愣神想著與白起對話的時候,麥家洛的人早已準備好對鬱子笙的下手。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麥家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鬱子笙看著眼前絲毫不憐香惜玉的保鏢,心裏突然緊張起來。
    “鬱小姐,這正是麥堂主的意思,有什麽想問的你還是見到麥堂主在問吧,你想在唯一能做到的便是積極的配合我們。”王國強緩緩道,他早就看不習慣了鬱子笙,也許是恨屋及烏,當年他曾經在鬱天明的手下做事,但絲毫沒有得到鬱天明的賞識卻再一次交易中中了埋伏,回來之後鬱天明就命人把這些人都殺了,要不是他的心髒站在了左邊,他早就死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是不是背叛了麥家洛?”鬱子笙說什麽也想不到自己白天對白起的撒謊居然是導致麥家洛與她感情崩裂的導火索。
    男女之間的感情有時候真的很脆弱。
    “如果你不負麥堂主,那他又怎能負你?”王國強緩緩道,雖然他有些個人恩怨摻雜在其中,但是非他還是分的明的,鬱子笙背叛麥家洛表示著,麥家洛要與白起死磕到底了。
    “混蛋。這是不是麥家洛的意思?”鬱子笙眼神突然間絕望了,他最不想聽到的便是麥家洛命令這些人將她囚禁起來,她寧願這些人背叛了麥家洛……
    “看來麥堂主讓我們監視你一點錯也沒有。”一個保鏢氣憤說道。
    鬱子笙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身體突然像被抽空了似的,軟弱疲憊無力,原來麥家洛始終不放心自己,他還是對自己有防備之心,他居然命人暗中監視自己,那他有對自己產生過感情嗎?鬱子笙的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就是麥家洛始終是在利用自己,來製衡白起對他的報複,黑匣子在麥家洛的手中,怕是白起早就得知,之所以一直隱忍不動,很有可能是怕麥家洛對自己下殺手,而這次李三生被白起他們擒住,很有可能是想要用李三生來交換自己和黑匣子……
    “麥家洛,我恨你,你這個王八蛋。”鬱子笙突然像是明白了一切,她絕望了……
    王國強等人把鬱子笙秘密運到江浙,期間鬱子笙作出了反抗但都被王國強等人的淫威震服,當然避免不了這些粗人動手打她,但鬱子笙把這筆帳都算在了麥家洛的頭上,她恨麥家洛布置了這麽大一個局來騙自己,跟更恨他假惺惺的利用自己的感情來做他的擋箭牌,這其中的仇恨和當初的愛是成正比的。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恨生愛可圓,愛生恨不可圓。
    “國強,快叫醫生過來救人。”麥家洛在地下室發出歇斯底裏的叫聲。
    麥家洛的團隊並沒有散,隻不過是暫時的縮小罷了,保鏢、殺手、私人醫生,一應俱全,缺的就是屬於自己的一片江山一片土地,這一切麥家洛在這些日子裏無數次告訴自己,人生如浮萍,浮沉飄零,野心是埋藏不住的。
    “麥堂主,鬱小姐她……”私人醫生突然哽咽道。
    “說吧。”麥家洛盤算這明天與白起等人的交換人質計劃。
    “她流產了,如果不及時的送到好的醫院很有可能性命不保。”私人醫生歎息道,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始終感覺有些黑暗,一個孕婦他怎麽能下的去手呢?
    “你……你說她流產了?幾個月了?”麥家洛身體突然一怔,精神瞬間被放空,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話。
    “四個月。”私人醫生緩緩道。
    “那不趕快送她去醫院幹什麽?”麥家洛陷入沉思,他終於明白鬱子笙為什麽會突然變得慵懶,終於明白鬱子笙為什麽會愛穿裙子,為什麽愛依偎在他的懷裏暢想未來,為什麽……
    “自作孽不可活。麥家洛這就是你作孽的下場。”麥家洛自言自語道,他突然感覺自己的雙手都沾滿了血,聽見了嬰兒哭哭啼啼的聲音,這一晚上他一夜沒有合眼。
    “你在哪裏?鬱子笙居然懷了我得孩子,我居然……居然讓她痛苦的流產了。”麥家洛拿著手機打給一個人,眼睛中噙著淚水,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
    “我還在這個城市,你真是個混蛋。”女人的聲音很中聽。
    “我是混蛋。”麥家洛閉著眼睛眼淚從他的臉龐流了下來,滴落在木質地板上。
    “一夜沒睡吧?”電話另一頭女人的聲音有些哽咽道。
    “我不幹睡,我一睡就有嬰兒的哭啼生在我的耳邊。”麥家洛雙眼布滿血絲,說話微微發抖。
    “鬱子笙脫險了嗎?”女人淡淡道。
    “已經送到醫院了。”麥家洛終於說不出話,啜泣起來。
    我半個小時趕到vc卡公館,我在307房間等你。
    vc卡公館本是一家90年代建立的接待國外來客的酒店,但在90年後期之後便被某個政壇大佬給私有化,當然這位政壇大佬在政治黨部也是翻手風雲的人物。
    公館以一流的複古中國風來裝修,很傳統的四合院結構,這種結構很有可能歸功於當初建造者對皇城北京向往,四合院內柿子樹、花草、蟈蟈、魚缸裏的紅鯉魚,這些北京四合院元素一應俱全,當人剛來到這裏的時候給人感覺是回到了建國前的北京深院,當然如果在北京這中四合院也很少有了,除了國家規定的那幾條胡同深院不準拆,其他的四合院都住滿了各色各樣的人。
    307房間是一個以元清專修特色的院子,說有院子倒不如說整個院子是一個池塘,池塘中有各種魚類,用荷塘月色來形容不為過,朱紅色的雕花木門,青色青石鋪成的走道,以及池塘上的弄庭木製走廊,給整個院子帶來點睛之筆。
    弄庭中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閉目坐在竹凳上,手中拿著竹竿垂釣,黑色馬尾直垂腰間,典雅大氣閨氣十足。這個女人正是美美,麥家洛黃興堂失事之前,麥家洛托人把美美送到江浙,並且給了她一家酒店給她管理,說是給她管理,倒不如說讓她有個營生,美美這個掌櫃完全是甩手掌櫃,她以大價錢請來了酒店管理教師,然後培養一批昔日的姐妹,沒有想到不痛不癢的培訓卻給她帶來不菲的回報。
    美美的性格改變也是三百六十度轉變,平時的生活就是,修禪、瑜伽、養生保養,十足的敗家娘們做的事,但這還不是她最主要的工作,她會隔一段時間,便會招些畢業的大學生來她的酒店學習,當然工資要比其他的酒店要高。
    美美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居然有些大徹大悟的神態,與先前稚氣十足的小丫頭完全是兩個人。美美的身材本就適合穿旗袍,小蠻腰翹臀無不把白色旗袍給展示到完美。
    麥家洛輕輕推開朱紅木雕門,看到美美他也是心頭一震。
    “來了。”美美依然垂眉道,但聲音很小卻含著溫潤的腔音。
    “嗯。”麥家洛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美美的身後,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美美的背影。
    “沒看過嗎?”美美起身轉身,盈盈一躬身對麥家洛示意。
    麥家洛嘴角輕輕一笑,張開雙臂便把美美抱入懷中,美美腳上穿著白色荷花紋路的繡花鞋,輕輕一踮腳,嘴唇在麥家洛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麥家洛如孩子般抱著美美大哭起來,如失去了布娃娃的孩子,如丟失了整個世界的孩子……
    麥家洛躺在竹凳上,頭枕著美美的雙腿,閉著眼睛試圖入睡,但都是很快的被驚醒,美美眼含溫柔慈祥的看著麥家洛,輕輕道:“我想鬱子笙也是無意這樣對你的,白起的力量無疑是你無法抵製的,她如果用的是緩兵之計呢?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個誤會。”
    “我有想過,但我還是放不開。”麥家洛閉著眼睛,但眉宇緊鄒。
    “是你放不開,以前的恩恩怨怨,放下,說不容易其實很容易。對過世的人有恩怨,那是執著,執著是苦悲的輪回。放下吧,這一切的恩恩怨怨隻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美美纖細的手指在麥家洛的額頭上輕輕撫摸。
    “如果沒有與她之間的感情,我也許不會這樣。”麥家洛緩緩道。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她能好好的度過危機,那你就去好好的珍惜她吧,現在為時不晚。”美美的手掌輕輕的貼在麥家洛的臉龐上,感受這麥家洛臉龐的棱角。
    “現在不晚嗎?”麥家洛突然睜開眼睛道。
    “不晚,隻要你愛著她,她還愛著你,哪怕她還恨著你都不晚,感情本就是雙方的舍得,紛紛擾擾是紅塵,哪有完美的感情呢?”美美用手輕輕拍打這麥家洛的胸口。
    “我現在就去看她,我要告訴她我愛他。”麥家洛起身後,在美美的額頭輕輕一吻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美美淺淡一笑,坐在竹凳上拿起垂杆。
    “紛紛擾擾是紅塵,浮浮沉沉似幻似真,愛可舍,情是得。”美美閉目輕聲說道。
    當麥家洛將要趕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卻得到王建國的消息,鬱子笙被不明人給帶走,另外自己的兄弟都受到了重傷,怕是要一倆個月來修養。麥家洛得到這個消息後,剛感覺到充實的心立刻又變得空白了。
    “是誰?對方幾個人?”麥家洛聲音顫抖的在電話裏說道。
    “兩個。兄弟們都是被對手一擊倒地,顯然是高手所為,不過對方並沒有下殺手的意思。”王國強扶著還有些無力麻木的右腿道。
    “嗯。我知道是誰了。你讓兄弟們在醫院休整吧,另外要小心。”麥家洛很快的掛掉電話,然後給打了一個電話。
    “小笙是不是在你那裏?”麥家洛狠狠道,語氣中充滿憎恨與厭惡。
    “你在不拿著黑匣子來交換李三生,李三生恐怕要與另一個世界與你會合了。”對方語氣緩慢卻有力道。
    “白起!”麥家洛歇斯底裏的叫道,聲音響徹整個房間,與麥家洛通話的人正是白起。
    “不用這麽大聲跟我說話,你對小笙所做的事,我會慢慢讓你償還的,對了鶴洪門貌似有什麽行動了,你要把握這次機會。”白起掛掉電話,然後回頭看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鬱子笙,心裏隱隱作痛。
    麥家洛在空空的房間久久站立不動,現在的他早就怒火三丈,猶如一條被遺棄的瘋狗。
    苗晶的行動進行的隱蔽而又緩慢,劉一明的心思現在那裏還顧的上鶴洪門,他的心思早就跑到了麥家洛的黑匣子上,正是如此苗晶的計劃才能進行的如魚得水,同時白起也在這個計劃中做著順水推船之力。劉一明和一些精幹人員一心策劃著如何把麥家洛活捉和得到麥家洛手上的黑匣子。
    這些日子苗晶在劉一明的場子裏都秘密布置了內線,然後在船舶行業中以超低的價錢來爭奪劉一明的生意,鶴洪門的船舶生意還好有多年的聲譽,在加上價錢低於其他,所以走著利薄多銷的路子,試圖架空劉一明的船舶行業,劉一明管船舶的負責人開始還以同樣的手段應急,但沒有想到的是鶴洪門方麵完全是敵傷我亡的打法,不亂神怎麽可能?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卡門負責人糾集人手,夜裏想搞個突襲以至於讓對方措手不及,但沒有讓他們想到是對方顯然是有準備的,對方沒有動一兵一卒便讓卡門這些惡人都落入法網。
    苗晶站在萬老匯的辦公中心,麵對著眼前的新人老人道:“這次行動也許會讓鶴洪門一蹶不振,但我想賀爺在世的話他也會這麽做,背水一戰,麥家洛不也是突然就失事的嗎?現在卡門的很多行業都已經被架空,隻等我們一聲令下劉一明便可永無翻身之地,卡門對鶴洪門的恩怨應該了結了。”
    “那我們把力量散去東撤會不會對著這個行動有影響?”錢串子看著雅韻的苗晶,心裏暗想看來馮曉璐說的沒錯,苗晶比她更適合管理鶴洪門。
    “是啊。卡門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不行我把我的力量留在這裏做後手。”周瘸子心裏也暗自佩服苗晶這個女人,賀一鳴死後這些元老都有自立門戶的想法,但苗晶這個女人的出現很巧妙的製止了鶴洪門崩散。這點他周瘸子的承認他沒有這個本事。
    “我們隻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這個罪惡還是讓我來背吧。我相信鶴洪門在你們的帶領下會一步步走向巔峰的,現在我得到消息四方黑道人物都在向這個城市進發,麥家洛手中的黑匣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咱們不去管他,但這個吸引了劉一明,以至於讓劉一明不能一心兩用,我們就得利用這一次機會全麵的打擊卡門。”苗晶說話間帶著一股堅信,這種驕傲的堅信來自於她奔身對自己的相信。
    “好。我們都會把好手留給你的。”周瘸子先作出了表態。
    “我想賀爺在天上也會感激你對鶴洪門所做的一切,妹子,我錢串子以前是做了很多對不起鶴洪門的事情,但從今天起我錢串子如果再做出有損鶴洪門的事情,叫我姓錢的不得好死。”錢串子一臉激動的表情,舉著右手發誓道。
    其他鶴洪門元老看到這兩位表忠心,也都搶先恐後的表起決心來。苗晶看著一個個鶴洪門元老表決心,眼淚不知不覺的侵濕了眼眶,她知道這是這些人對她的認可,她想就算現在讓她死,她也無悔了。
    “各位的心意我懂,但這次必須的讓劉一明死無葬身之地,所以還是我留下來督陣吧,你們把記得把力量隱藏,在這段時間內最好不要出現,我感覺這次四方梟雄齊來江浙預示著將有一場大事要發生。”苗晶說話依然驕傲自信。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苗晶排出的眼線突然給苗晶帶來個好消息,那就是劉一明等人準備暗殺麥家洛。苗晶很快的就意識到將有一場好戲等著自己,一箭雙雕黃雀在後的事情再好不過了,苗晶對這個消息喜出望外。
    劉一明對卡門的事情完全做了甩手掌櫃,他知道隻要得到鬱天明生前的黑匣子,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紅色集團給他的承諾要比這些誘惑力強,但對於劉一明來說,做三為王才是他樂意的,金錢他不需要,他要的是權利。
    劉一明帶著自己的精幹人員偷偷的潛入麥家洛的秘密住處,然後悄悄的把外圍的保鏢一個個殺掉。
    “這次與白起交手,我們要分三組來對付他。外圍的狙擊手負責周圍環境的變動與殿後,突擊成員要選好手的同時,也要配合偵查組人員。”麥家洛用手比劃這白起住址的平麵圖道。
    “嘭”的一聲,麥家洛下意識彎腰把槍,但迎來的卻是一個閃光彈和一個催淚彈,麥家洛心裏空了,他知道這次很有肯能再也沒有翻身之時了。
    麥家洛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的槍“砰砰“聲不絕。
    麥家洛在閉著眼的情況下開出數槍後,便被人用槍托砸到在地,麥家洛喘著大氣,仿佛整個房間隻有他的呼吸一般,恍恍惚惚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麵前,啪的一聲,麥家洛的臉上被打了一個耳光。
    “劉一明,你個王八蛋。”麥家洛很聰明,他在受到第一個耳光後便猜出這個打他的人正是劉一明。
    “這是我必須要還的,你記住這是我打的。你也不過是我手中坐以待斃的喪家犬罷了。”劉一明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以為你成功了嗎?我死了我的兄弟也不會放過你的。”麥家洛心中想著怎樣的與劉一明來個交易。
    “你是說王國強他們嗎?”劉一明笑道,在他眼中看來,麥家洛的底牌是鬱天明生前留下的黑匣子而非王國強這些廢物,在他要收拾麥家洛前,王國強他們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你……你會不得好死的。”麥家洛心裏暗罵自己小看了劉一明這個家夥,隻要自己不把黑匣子交出來,他是不會要自己的性命的。
    “黑匣子在哪裏?”劉一明真奔主題,對於這個劉一明和麥家洛的秉性倒是有些相似。
    “你以為我會這麽簡單的給你嗎?我不安全黑匣子就會變成一塊普通的硬盤。”麥家洛笑道,他可以肯定劉一明不知道黑匣子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大刑伺候。”劉一明起身離開麥家洛。
    劉一明的倆個好手,從身上去車一套刀具,一個人把麥家洛的上衣撕掉,另一個人用很快的手法用一把刀刺進麥家洛的的胸口,麥家洛隻感覺皮膚一股炙熱,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痙攣般抽動不停。
    麥家洛的額頭身上都是冷汗,整個房間裏隻能聽見麥家洛喘氣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聽到後不寒而栗,這個刀上喂有毒藥,當然這些毒藥是劉一明專門從國外經過特殊的運輸才到手裏的。
    兩個保鏢摁住在地上翻騰的麥家洛,行刑者拿出一根20公分的鋼針,用撚鑽的手法慢慢刺入麥家洛的小腹,麥家洛隻感覺腹部中一陣冰涼傳到整個身體,接著麥家洛臉色蒼白,牙齒不斷的發出“咯咯”的聲音。
    “黑匣子在哪裏?”劉一明俯身說道,語氣透著變態的驚喜,看著眼前的麥家洛受折磨,對劉一明來說無非是一場不容錯過的視覺盛宴,當然麥家洛發出恐怖可怕的聲音更能刺激劉一明的變態興奮感。
    “狗奴才。”麥家洛勉強說道,並且嘴角浮著對劉一明輕蔑不屑的笑容。麥家洛是大心眼裏開不起劉一明,當初劉一明在黃興堂的時候,李三生就對麥家洛說過,劉一明這個人早晚得之力門戶,麥家洛聽到李三生的話後隻是輕輕一笑罷了,沒有想到的是,劉一明居然如此的不負李三生的眼光,不僅自立了門戶,而且還把對自己曾經有恩的主子也給扳倒,並且試圖要了他的性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足以印證劉一明的人格追求。
    劉一明聽到麥家洛說出的三個字後,興奮的麵目表情隨即換來的是憤怒,劉一明用手輕輕的把鋼針刺入麥家洛皮膚一寸,麥家洛眼睛突然布滿血絲,然後蒼白的臉色瞬間便黑,接著就暈倒了過去。
    “給我弄醒,好好的拷問。”劉一明緩緩道,而就在此時劉一明外圍的人員在一個個倒地不起。
    一盆冰冷的水潑向麥家洛的臉上,麥家洛昏迷中瞬間被水嗆醒,他眼前突然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了鬱天明和鬱子笙在他的麵前,並且鬱子笙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鬱子笙淺笑著問他這孩子像誰,麥家洛怎麽努力卻也看不清鬱子笙懷中孩子的麵目,鬱子笙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問題,麥家洛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動又動彈不得,突然鬱子笙哭了,鬱子笙撒手把孩子扔到了地上,而就在此事鬱天明手中拿著把槍指著麥家洛的腦袋……
    麥家洛昏昏迷迷,一盆又一盆的涼水潑到他臉上,就在鬱天明扣動手槍扳機的那一刻,麥家洛清醒了。
    “黑匣子在哪裏?說了給你留條全屍。”劉一明有些安奈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道。
    “狗奴才。”麥家洛一字一頓道,無疑這每一個字都像軟刀子似的刺入劉一明內心伸出的傷口。
    “殺了他。”劉一明暴跳起來,手中的槍上了保險,然後把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麥家洛的腦袋。
    “出來混遲早要還得。”麥家洛閉上了眼睛。
    “嘭……嘭……”聲響了足足半分鍾後,整個房間頓時清靜了,麥家洛緩緩睜開了眼,他看到房間內劉一明的人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今天天氣不錯。居然能在此地與麥堂主和劉門主相會。”說話的人正是苗晶。
    麥家洛有些錯愕的看著苗晶,在看一看身上中了兩槍的劉一明,心裏大快突然哈哈大笑道:“隔山觀虎鬥,漁翁之利,劉一明我們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
    “苗晶,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劉一明胸口的血順著衣服滴在地上。
    “劉一明你這是在要挾我嗎?”苗晶走到劉一明的身前,抬起腳高跟鞋根尖在劉一明的傷口上狠狠的踩動,劉一明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臭婊子,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劉一明疼得將要休克過去。
    “你的卡門現在已經被緝毒部隊查封,你的那些所謂的兄弟坐牢的坐牢死的死。現在就剩下你一個能在我麵前說話的了。”苗晶抬起沾染了劉一明血液的黑色高跟鞋走到麥家洛的麵前。
    “沒有想到勝利者居然是一個女人。”麥家洛看著苗晶的臉蛋,露出個玩味的笑,這個笑正是調戲苗晶曾經和自己那些翻雲覆雨的日子。
    “我可是個念舊情的女人,我可得好好侍候麥大堂主。”苗晶也泛起同樣的笑容,但苗晶的手卻沒有這麽客氣。
    之間麥家洛腹部的鋼針被苗晶用力拔出然後快速的****麥家洛的腹部,麥家洛被這突然的變故疼暈過去,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來得及改變。
    “男人都一樣。把他帶走搶救。”苗晶指著麥家洛說道。
    劉一明說什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栽在苗晶的手裏,怪隻怪當初他太大意疏忽了鶴洪門這個敵人,他也沒有想到在黃興堂失事後鶴洪門會在沒有回轉力量的情況下對卡門下殺手。而且這個對手還是一個曾經自己看不起的女人。
    “苗晶麥家洛當初對你做出的傷害難道你不記得了嗎?那些你做奴隸的日子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劉一明回首往事道。
    “劉一明你以為用激將法會讓我殺了麥家洛嗎?黑匣子的力量你我都清楚,隻不過黑匣子在我的心裏隻是沒有那麽中的分量罷了。你以為你的那些主子會派人來就你嗎?我告訴你,你隻是一隻狗罷了,對我來說麥家洛就是黑匣子,隻要我手中有麥家洛就等於有了黑匣子。”苗晶的話語刺痛了劉一明。
    “你確實比我技高一籌,但就算我死後,照樣會有人來半夜敲你的門。”劉一明閉上眼睛道,他的殺手團雖然都已斃命,但他的力量還沒有完全的消失在這個城市裏,如果他死了那麽鶴洪門將迎來無盡的黑暗。
    “一個將死之人的話算作威脅嗎?馮曉璐正在從國外敢回來,你錯就錯在,動了賀一鳴的女人,你和麥家洛都將死在我得手裏,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給我拖走。”苗晶的話直白而且簡單,劉一明確實不應該動賀一鳴的女人馮曉璐,動了馮曉璐他就不是惹怒了一個人,而是整個鶴洪門,他忘記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道理。
    鬱子笙經過了流產的危險期,但身體還是不經風吹,鬱子笙在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內便瘦的不成人樣,經過流產的痛和感情的失敗,讓這個女人徹徹底底的傷透了心,感情的失敗不僅帶走了那個天真浪漫的鬱子笙,還帶走了鬱子笙對生活對人情世故的希望,鬱子笙麵臨的將是一個黑暗的世界。
    “水……”鬱子笙躺在床上小聲的說道。
    白起聽到鬱子笙的聲音一直放不下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半,眼前的人隻鬱天明唯一的親人,也是困犯團將來的主人。當白起聽到麥家洛和劉一明被苗晶囚禁起來的消息後,他心裏便開始了另一個計劃,那就是怎樣拿到麥家洛手中的黑匣子,苗晶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之所以這樣的順風順水的可以打敗麥家洛與劉一明完全是因為有人暗中幫助她。
    “白大哥……我……我昏迷多長時間了?”鬱子笙眼睛恍恍惚惚的看著眼前的白起弱聲道,她在危險期間完全是經曆了生死劫難,醫生說的話以及白起救走自己,她腦袋裏都清清楚楚,隻不過沒有力氣醒來罷了。她也清除白起得到黑匣子後,會除掉麥家洛以及劉一明等人,剛開始鬱子笙還有點不舍的麥家洛,但想想他對自己精神以及肉體的傷害,她還有什麽狠不下心的呢?
    “還好,你總算行了過來,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的修養,等你能下床了我就帶著你一起離開這裏,再也不用受到那些紛紛擾擾和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了。”白起我這鬱子笙冰冷消瘦的手輕輕說道,白起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鬱子笙能好好的活著,然後出國接受那些鬱天明的額外家產。
    “那個混蛋受到懲罰了嗎?”鬱子笙眼睛噙著淚水輕輕道。
    “麥家洛已經被鶴洪門的人抓了起來,但他不會活太長日子,我們現在等的就是苗晶把麥家洛的黑匣子握在手中,然後我們就做那個取巧的人,另外四方的梟雄都已進入江浙一代,想來都是為了那個黑匣子,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就行。”白起最為頭痛的便是南北的黑道大哥都坐在一起合力去觸摸探索黑匣子,得不成還好,如果的成的話一定會造成一定的混亂,誰能保證為了爭奪這個黑匣子不會引起多年前的私人恩怨?如果真的鬧了起來,最先驚動的還是政府,政府介入黑匣子的話,那麽誰也別做白日大夢能拿到黑匣子了。
    “白大哥答應我一件事行嗎?”鬱子笙緊握著白起的手輕聲說道。
    白起看這人比黃花瘦的鬱子笙,早就心疼的不知所措了,鬱子笙除了眼睛還有點生氣以外,整個身體貌似都不是她的,那個以前陽光、天真的鬱子笙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做到。”白起緊緊的握著鬱子笙消瘦枯幹的手輕聲說道。
    “把麥家洛帶到我的麵前,我要讓他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永遠的記住他對我的傷害隻是微乎其微,他將要迎來的才是黑暗。”鬱子笙鼓足力氣說道,她對麥家洛的恨早就超出了肉體上的傷害,她要帶給麥家洛的是精神與肉體上的雙重傷害。
    “好。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個要求,那就是等你身體好點了,我把麥家洛帶到你的麵前。”白起心中一怔,他最怕鬱子笙提起的人便是麥家洛,無可厚非麥家洛在鬱子笙的心裏早就紮了根,鬱子笙雖然說麥家洛對她的傷害不算什麽,但白起心裏能不明白嗎?鬱子笙現在就是要麥家洛有活著的希望,讓後在把麥家洛這個活著的希望徹底打翻,刺激麥家洛的神經。
    “黑匣子在麥家洛的手中,我們可以從李三生方麵下手,他的殘餘力量在北方,所以很有可能麥家洛把黑匣子放在了北方,據我所知李三生與北方的李二道來往密切,並且李三生與李二道的關係非同尋常,黑匣子很有可能在李二到的手上。”鬱子笙緩緩道,她還是決心去觸碰黑匣子的秘密。
    “我明白了。”白起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他終於等到鬱子笙介入黑匣子事件裏來了。
    馮曉璐從國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折磨劉一明這個當初對她輕薄的人,劉一明被馮曉璐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最重要的是劉一明的話被馮曉璐割了下了喂了狗。
    而劉一明的殘餘力量也試圖做最後一搏。
    劉一明殘餘勢力是由劉剛組成的流氓團夥,這些人中雖然有卡門中的人,但兵在精而不在多,剩餘的十幾個骨幹在卡門的時候也是二流貨色,但這些都不足為奇,重要的是怎樣的一個報複方法。
    上鶴洪門總部去打砸燒?這個膽子連劉一明生前都沒有,更別說現在的劉剛了。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無業遊民,之所以糾集在一起完全是想坐吃山空卡門留下來的財產,劉剛的歸屬感並不強烈,但貴在對劉一明的責任感強烈。他要從鶴洪門槍出劉一明,他要為劉一明報仇,但誰有這個本事呢?
    而卡門的幸運兒們則認為這正是表忠心的時候,救出劉一明然後東山再起,幸運兒們也就從二流入的一流了,他們之所以擁立劉剛這個蠢蛋為主子,一是為了如果有什麽突發情況,比如鶴洪門絞殺卡門剩餘力量,可以很快的脫身,二則是認為,劉一明的兄弟當這個主子可比外人要有凝結力。
    而就在劉剛為怎樣大破鶴洪門為難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美美這個賀一鳴生前的女人,劉剛想從美美的身上下手。
    美美自從上次與麥家洛分開後,便一如既往的過著先前的日子,修禪、瑜伽、養生,這三個看似簡單敗家娘們做的事,她做的可是事無巨細,美美有事後紮上雙馬尾,去酒市淘酒,連釀酒伯伯都會出去零頭,清純的扮相陽光的扮相都是美美信手沾來拿手好戲。
    這天美美路過街邊,看到淘貨鋪有些好看的陶瓷,突然來興趣的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
    “老板,這些陶瓷都是什麽地方產的?”美美緩緩道。
    “都是自家的老師傅精心做的,我這店子快要關門了,你如果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優惠。”老板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驚訝道,這女人長得可真美,和那畫裏的美妲己不相上下啊,不夠眼前這個女子更有一種內斂的穩重感。
    美美對店鋪老板的眼神早就習以為常,她挑了三個青花瓷樣式的瓷瓶付了錢便要上車,但在上車的時候,突然有幾個帶著口罩的人來到她的跟前,美美一看眼前這些人的陣勢,就感覺到不妙。
    美美抬手把青花瓷瓶摔在了為首的一個人臉上,那為首的人看美美一個美少婦,那裏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潑辣,為首的人當場被美美打暈,其他五個人看到美美這樣,不得不退後半步。
    “識相的跟我們走。”一個人囂張說道。
    “你們幹什麽?”店老板出了店鋪大聲要喝說。
    “關你屁事?”那個人從腰裏掏出一把匕首,在空中比劃兩下道。店老板看到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早就嚇破了膽。
    “誰派你們來的?”美美淡然說道,對於眼前的這些人,美美心裏雖然有些驚訝,但當初跟著賀一鳴或者麥家洛的時候,對於這些街頭混混根本不放在眼裏。
    “這個你不用操心,乖乖的跟我們走吧。”一個人一楊手,其他人紛紛向美美撲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美美一個攤手加一個側腳踹蹬,為首的一個家夥倒地大叫,而另一個人也一樣以同樣的姿勢倒地不起,幾個大老爺們當場一愣,感情眼前的這個小嬌娘原來是個行家啊。
    美美練的正是李三生的遊龍掌,當初美美在麥家洛私人醫院的時候,李三生教了美美五招防身術,美美雖然平時不怎麽練,但突然現在派上用場美美擺起架子來有模有樣,遊龍掌本就是四兩撥千斤同時也以柔力克製來犯之敵。
    那個被打倒在地的家夥摸著胸口站起來,脫掉上衣一臉壞笑道:“沒有想到眼前的小嬌娘原來是一個鐵娘子,我感興趣。”隻見那比美美高近半頭的漢子走到美美的跟前,抬手便要把美美抱入懷中,美美攤泥腿遊走到大漢的雙腿之間,然後雙掌齊攤,那漢子失去重心之後,馬上倒地,其他人看到美美的這架勢與嬌美的樣子,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美滴滴的女人會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兄弟給擺平。
    美美依然是攤手與攤泥步,美美的玲瓏身段加上旗袍的包裹,美極了!!!
    “一起上。”一個人大聲的說道,其他人蜂擁而上。
    美美單對一打的話還有點把握,但眼前的陣勢明顯讓她有點慌了神,自己那裏有臨敵的經驗?美美剛開始還以拳掌對付到後來完全的失去了章法,這哪裏還是遊龍掌分明是亂撓亂抓,眼看著幾個人把美美擒住,但就在這個時候幾個大漢的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放開那個女生,有事衝我來。”聲音洪亮而有中氣十足。
    “你他媽誰啊?滾開!!!”幾個大漢很有默契的一起大聲喊道。
    美美回頭看向聲源,隻見兩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站在他們麵前,一臉的傲氣看著這些人。
    “我是你爹,你是我兒子。”胖子緩緩說道,看著眼前的旗袍女胖子心裏盤算著怎麽樣去英雄救美,然後用什麽樣的眼神去吸引這個大美女。
    “王八玩意。”一個大漢上前抬手就要打這個小胖子的臉,但事與願違,他沒有得逞而且還被另一個青年一腳踹到在地。
    “王八罵誰?”那個動手的青年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這些人,但同時眼神也在美美旗袍某部位停留片刻。
    “王八罵你。”另外兩個大漢齊齊向這個青年快步走去。
    “嗯。王八罵我。”青年一個壞笑然後擺出個太極拳的架勢,看樣子是要與這兩個大漢過過招了。
    兩個大漢左右開工,碗口般大的拳頭一個擊打青年的左臉,一個擊打青年的右臉,青年一個貓腰躲避便避開了兩個人的攻擊,同時青年的左右手由掌便拳,砰砰兩聲,兩個大漢居然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