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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從皇宮回到慕容王府後，季潔便一直想該怎麽說服季丞相接納藍蝶，但一直都沒想到一個好的說法。正當她苦惱不已時，慕容昊卻把她拉出了慕容王府來到大街上閑逛著。
    “你今天怎麽會有閑情逸致拉我來逛街啊？”季潔看著慕容昊一臉奇怪的問，平時見他一麵都幾乎要先預約，今天怎麽會主動來找她。
    “見你這幾天都悶在府裏，所以帶你出來走走，今天是趕集的日子，街上會很熱鬧，會有許多很有意思的小玩意。”慕容昊知道季潔這幾天都很苦惱，所以就拉她出來放鬆一下心情。
    “知道我辛苦就不要把難題丟給我嘛！”季潔忍不住抱怨道。
    “你可是朝陽朝的第一才女，那些小問題又怎麽會難倒你呢？”慕容昊恭維著。
    “承蒙王爺看得起啊。”季潔假笑著說，他說地倒輕鬆。
    鬥嘴過後，季潔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逛街上，她發現這裏趕集還真熱鬧，大人小孩們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而一路下來季潔發現慕容昊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免得她被擁擠的人群撞到，他的細心讓一絲甜蜜劃過季潔的心底。
    原來被嗬護的感覺真的很好，季潔不禁心想。
    這時季潔看到一個買飾品的小攤位，但很奇怪的是這個攤位卻極少有人光顧，帶著好奇，季潔來到小攤位前，發現賣的都是水晶飾品，這讓季潔感到驚奇，也很奇怪這個朝代居然會出產水晶，而且還是五顏六色的水晶這似乎不合理，但她還是一眼相中了那條漂亮的紫水晶手鏈。
    “如果姑娘喜歡，價錢可以便宜些。”攤位的老板娘拿起那條紫水晶手鏈遞到了季潔麵前，讓季潔很詫異。
    她是怎麽知道她喜歡那條紫水晶手鏈的？季潔驚訝地看著攤位的老板娘，此刻她才看清老板娘的容貌，
    一個美麗的女人，恬靜的氣質，優雅的神態，一雙清澈的眼眸散發出智慧之光，也夾帶著一絲神秘，她看著自己，仿佛知道她的一切。
    “喜歡嗎？”慕容昊接過紫水晶手鏈詢問著季潔，但她此刻的目光卻專注在了攤位的老板娘上。
    “你的飾品全部都是用水晶做的是嗎？”季潔沒理會慕容昊的問題，目不轉睛地看著攤位的老板娘，她直覺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對！”老板娘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季潔。
    “但據我所知水晶是在1676年才被一個英國人發現，這個朝代根本不可能會出產的，你到底是誰？”水晶對於這個朝代而言是未來品，她怎麽會有？季潔質疑。
    “身份不過是一堆資料，有時候身份對了，人也未必對，你說是吧？姑娘。”老板娘看著季潔語帶玄機的說。
    “對！”季潔認同她的話，就像她自己，她是季潔，卻不是季王妃，“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這些水晶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知道這個或許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方法，季潔心想。
    “既然來了，又何必執著於回去，或許是因為你和這位公子有緣，所以緣分把你帶到他的身邊來，你何不隨緣呢！”老板娘邊收攤邊勸說道。
    “但我從沒想過要一輩子留在這裏，如果你知道回去的方法請你告訴我可以嗎？”季潔懇求道。她有她的牽掛，要她拋開一切留在這裏她做不到。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麽，你要去哪裏？”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聽得一臉困惑的慕容昊向季潔問道。
    “不關你的事！”季潔不耐煩的說。
    “天地萬物都有它的定數，誰也無法改變，誰也無法預測。既然能來，或許有一天就能離開，不急，不急……”老板娘留下這樣的話便離開了。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季潔急忙問。
    老板娘沒回話隻是靜靜地往前走，季潔本想追上去問清楚，卻被慕容昊拉住，
    “放開我。”季潔使勁甩開他的手，但人群中早已沒有那女人的身影了，這一刻，失落充滿了季潔的整顆心。
    “如果你想找她，我可以動用慕容王府的一切權力幫你找到那個女人。”慕容昊不忍看到季潔眼中的失落說。
    “真的？”季潔半信半疑的看著慕容昊，對啊！她怎麽忘了慕容昊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他可以動用他的權力幫她找人啊。
    “真的。”慕容昊點頭，隻要是她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幫她摘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別賴帳啊。”季潔一掃心中的低落，開心的看著慕容昊。
    “這個你還要嗎？”慕容昊把一直握在手中的紫水晶手鏈遞到季潔眼前。
    “這個你還拿著啊？”季潔早已把這條手鏈拋到腦後了。
    “如果你不要的話就給秀兒吧。”慕容昊裝勢要給秀兒，卻被季潔一手奪回。
    “誰說我不要的。”季潔二話不說把手鏈戴在了手上，昭示她的擁有權。
    如此幼稚的舉動惹來慕容昊一笑。
    沒理會他的嘲笑，季潔拉著秀兒徑自逛了起來，看著她臉上再次揚起了笑容，慕容昊心裏安心多了，但剛才那個神秘女人卻讓他感到不安，他真的很希望她不要再出現，但又答應了季潔要幫她找到那個女人，大丈夫一言九鼎，他決不可以食言。而他也不想再看到她失落得樣子了，
    “劍心不管用什麽方法都一定要找到剛才那個女人。”慕容昊下死命令。
    “是！王爺。”劍心頷首。
    當季潔逛得正起勁時，秀兒低聲在她耳邊說：“娘娘，今日是王爺壽辰。”
    季潔一臉詫異地看著秀兒，“真的？”
    秀兒直點頭。
    難怪他今天這麽有興致陪她逛街，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這段日子以來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又是他名義上的妻子，而且他對她又那麽好，季潔暗忖著。
    “在想什麽呢？”慕容昊見季潔忽然一動不動地站在一旁沉思，便走到她身旁疑惑的問道。
    “原來今天是……”
    “娘娘，娘娘……”
    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打斷季潔的話，丞相府的總管季福急急忙忙地來到季潔麵前，顧不得禮數喘著氣說：“夫人請娘娘馬上到丞相府，老爺和少爺吵翻了。”
    “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季潔疑惑地問，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吵起來。
    “老爺要少爺迎娶韓尚書的千金，可大少爺不肯，就這樣兩人就吵起來了。夫人勸說不成隻好派奴才來請娘娘回府勸解。”季福說明來意。
    季潔看了一眼慕容昊，他笑著說：“我陪你回去看看吧。”
    就這樣，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丞相府，一進大廳，見季丞相和季文臉紅耳赤地各站一旁，季母一臉為難地看著這對父子，季潔和慕容昊交換了一個眼色，摒退了下人步入大廳，見到他們兩人，季丞相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季母說：“是你派人叫她回來的。”
    “我……”季母支吾著。
    “娘也是擔心你們所以才叫女兒回來。”季潔來到季母身旁安撫著，“娘，我想吃栗子糕，”季潔示意季母先離開。
    “好，娘馬上去幫你準備。”明白季潔的意思季母順勢離開。
    “你是來替那個畜生求情的？”季丞相依舊怒氣未消。
    “我沒錯。”季文十分堅持己見。
    “你還敢說你沒有錯。”季丞相氣的恨不得把季文生吞活剝了。
    “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季潔來到季文身旁勸阻，“剛才來這邊的時候，昊說想看看我的房間，可他又不認識路，哥你陪他去。”說完，看來慕容昊一眼，慕容昊頓時明白她的用意。
    “我不去。”季文拒絕，語氣充滿了厭惡。
    “是誰允許你用這樣的語氣跟王爺講話的。”季丞相訓斥道。
    “爹不要生氣，哥也是一時生氣才會失言的，昊不會介意的，對吧！”季潔馬上替季文解圍。
    “當然不會介意”慕容昊配合著季潔說。
    “哥你就陪昊去吧。”季潔繼續請求，然後用隻有季文聽得到聲量說：“如果你還想見到藍蝶的話，就給我出去！”聽到季潔的話知道她是來幫自己，季文才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你自己小心點。”離開前，慕容昊小聲叮囑。他擔心盛怒中的季丞相會把氣撒在季潔身上。
    “別招惹我哥！”季潔也小聲提醒到。
    “你這句話應該跟你哥說，還有，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說完這句話，慕容昊笑著離開，害季潔有點不好意思。
    季文帶著慕容昊去到季潔出嫁前所住的房間，途經花園時，季文停了下來轉身怒瞪著慕容昊說：“你為何會來？”
    “來看熱鬧，”慕容昊與季文相視而立，但真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其實你和不順了季丞相的意娶韓千金，反正藍蝶隻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青樓女子。”
    “你住口！”季文怒吼，慕容昊的話徹底激怒了季文，“不許你侮辱藍蝶，像你這種隻知道拈花惹草，視女子為玩物的人知道何為真愛嗎？”
    對於季文的憤怒慕容昊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我警告你慕容昊，若你敢有負於小潔，我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你。”季文警告。
    “男人三妻四妾本屬平常，若本王執意要納藍蝶為妾，我相信王妃她也無法可說。”慕容昊故意說，其實他如此激季文，也隻是在試探他對藍蝶的心意，站在朋友的立場他真心希望季文真能讓藍蝶托付終身，真能保護她讓她不受到傷害。
    “你敢！我告訴你慕容昊，隻要我還活著你休想動藍蝶一根汗毛。”季文咬牙切齒的說。
    “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憑什麽威脅本王。”慕容昊嘲笑道。
    “慕容昊！”
    徹底被激怒的季文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向慕容昊揮去，隻見慕容昊輕鬆地躲開，但旁邊的花草卻遭了殃。
    季福見兩人莫名的打了起來也不敢勸架隻好匆忙跑去大廳稟報季丞相和季潔。
    這廂拳腳相向打的熱鬧，大廳那邊唇槍舌劍也不分上下。
    “看到慕容昊似乎很喜歡你，這樣爹也放心了。”季丞相看到兩個人的輕聲細語，心中對季潔的擔憂也放下不少。
    “聽到爹要哥娶韓尚書的千金，怎麽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事出突然，季潔還是想先弄清楚。
    “其實我和韓尚書早在多年前就有意思結為姻親，隻是當時你哥和韓千金都尚且年幼，所以這件事就緩了下來，但如果早知你哥他會愛上一個青摟女子，那時我就應該讓他迎娶韓千金。”季丞相越想越氣。
    “幸好當時爹沒那麽做，否則現在痛苦將會是三個人。”季潔慶幸地說。
    季丞相疑惑地看著季潔，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麽說。
    “如果哥與那位青樓女子的相愛是老天爺的安排，那麽即使娶了韓家千金，他也還是會愛上那位女子，因為這是天意，是老天爺安排好。那麽，爹你為什麽不試著去接受了。”季潔遊說著。
    “我絕不接納一位青樓女子做季家媳婦。”季丞相態度堅硬。
    “可是爹，哥愛的人不是韓家千金，不相愛的兩人如能長相廝守？”季潔提出自己的觀點，“最後受傷的人是韓千金，你忍心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因為你一己之私而葬送她的一生幸福嗎？”
    “婚嫁從古以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日久可以生情，你跟慕容昊不也是這樣嗎？”季丞相反駁。
    “可是我和哥不同，哥心有所屬，而我卻沒有，他對那女子的愛是那麽深，那麽濃，在他眼裏、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你就有把握韓千金可以擄獲他的心嗎？”居然拿她和慕容昊做例子反駁，這季丞相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季潔暗忖著。
    還沒等季丞相回話，季總管衝進來稟報說季文和慕容昊在花園大打出手，季丞相和季潔聽到立即趕往花園勸架。
    在去的路中，季潔不斷在心中抱怨，他們還真是會添亂。
    一去到花園，季潔看到到處都是殘花敗枝，打鬥中的兩人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任眾人如何勸說，他們依舊充耳不聞。
    “劍心去把他們分開！”季潔對站在一旁觀戰的劍心下令。
    “娘娘，王爺下令不許屬下插手，請恕屬下恕難從命。”王命難違，劍心婉拒。
    沒辦法的季潔隻好自己勸架，“慕容昊，住手！”
    一腳地把季文踢飛後，慕容昊當真停下來了，季潔馬上來到他的麵前興師問罪道，“不是叫你不要惹我哥嗎？幹嘛會跟他打起來。”
    “是他先動手的。”慕容昊一臉無辜地說。
    看著由眾人扶起，鼻青臉腫的季文，季潔忍不住責備慕容昊，“他畢竟是我哥，你下手能輕一點嗎？”
    “我已經下手留情了。”慕容昊委屈地說，如果他不是手下留情，季文現在已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樣叫手下留情嗎？”季潔無法置信地說，好好的一張俊臉卻被他打成豬頭了。
    慕容昊點頭。
    季潔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先替慕容昊向季丞相道歉，“爹，昊他不是故意地哥打成這樣的，你千萬不要生他的氣。”
    “無妨，反正你哥也欠教訓，季福送少爺回房休息。”季丞相並沒有責怪慕容昊。
    “是！”季福領旨後，指揮的眾人地季文送回房間。
    “天色已晚，你們也回府休息吧。”季丞相對季潔和慕容昊下逐客令。
    “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了。”季潔還不想放棄。
    “我的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說完，季丞相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怎麽這麽固執啊！門戶之見真的有比自己兒子的幸福來重要嗎？真搞不懂，這些人到底怎麽想的。”季潔不斷地抱怨著。
    聽到她的話，一旁的慕容昊忍不住輕笑著。
    “你笑什麽？”季潔不明白她的話那裏好笑。
    “我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樣數落自己的爹。你真的是他的女兒嗎？”慕容昊覺得她有時候真的很與從不同，總有許多異於常人想的觀點，他真的很讓她著急。
    “你覺得呢？”季潔故作神秘地說。
    “我想……。”慕容昊當真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好啦，別玩啦！現在我們該怎麽辦，他這麽固執！”季潔苦惱地看著慕容昊。
    “我們先回府，然後再從長計議吧。”慕容昊也不再逗她了，一臉正經地說。
    “也隻好這樣。”季潔點頭。
    就這樣一行人離開了季府，在回慕容王府的路上，季潔把與季丞相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告訴慕容昊。
    忙了一天回到慕容王府的季潔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細心的慕容昊一回府就吩咐柳叔準備晚膳了。
    看到滿桌的菜肴，季潔靈機一動，然後神情神秘地跟慕容昊說：“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慕容昊沒問她要去哪裏，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等她回來，當季潔回來時，手上多了一碗長壽麵，她把長壽麵放在了慕容昊麵前，然後笑著說；“這是我親手煮的長壽麵，或許味道不怎麽樣，可是是我的一番心意，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快。
    “就是壽辰快樂的意思。”季潔解釋著，“你嚐嚐看味道怎麽樣？”
    在季潔的期待下，慕容昊吃了一口長壽麵，細細地品嚐著。
    “好吃嗎？”季潔此刻的心情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長壽麵。”慕容昊給了她一個好評。
    季潔笑了，笑得那麽開心，那麽幸福。
    “以後我的生辰你還會為我做長壽麵嗎？”慕容昊看著季潔問，神情是那麽的專注，是那麽的讓人無法抗拒。
    “隻要你願意吃，我就願意做”季潔承諾著。
    “隻要你做，我就吃。”慕容昊也許下不變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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