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白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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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苟成仙!
“啪~~~”
一聲脆響,王善安輕描淡寫地打掉抓向自己肩頭的手爪。
萬茂峰雖然有些武功造詣,但相比與王善安來說,還差的遠。
萬茂峰向後退了一步,感覺整個右臂有些發麻,他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他雖然脾氣衝,還有些莽撞,但並不傻,頓時息了動手搶的心思。
可心上人在後麵盯著呢,就這樣退回去,麵子可就丟大了,他有些騎虎難下。
王善安也沒有繼續追擊,這小子雖然功夫不行,後麵不是還站著家長的嗎,他的法眼能夠看透妖氣鬼氣之類的,但看不出修為的高低。
而且為這點小事,打打殺殺的太過不值當,當然略微教訓一下倒是可以。
當事人雙方都方都沒下一步動作。
坐在最裏麵一桌,一群人中的老者卻身體有些發抖。
“阿伯,你怎麽了?”一少年小聲問道。
“噓不要說話。”老者低聲說道,緊張地動也不敢動一下,祈禱著爭鬥的雙方別殃及池魚。
他走南闖北,聽說過庭川府孫家和萬家的大名,也知道那個少女應該就是庭川府阮家的大小姐,阮玲雪。
這三家勢力很大,三家聯手在庭川府幾乎可以隻手遮天,是他們這些普通商人不敢招惹的存在。
可那書生雖然衣著普通,但也不是簡單人物啊,能在這裏單身行走的都不是簡單人物,那個年老文人和冷漠刀客應該都不簡單。
別人注沒注意到不知道,他可是注意到了,那書生進屋的時候,身上的青衫是幹的,這就有點嚇人了,非常的嚇人,庭川府來的四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驛丞可憐巴巴地看著少女阮玲雪,“姑娘,萬萬不能在這裏動手啊,這都是公家的家當。”
他也看出少年萬茂峰是在為這少女出頭。
阮玲雪看都不看他一眼,一直看著白狐沒有說話。
少女身旁的中年武者同樣站在一旁觀望。
萬家少爺就是莽撞,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中年武者看出王善安身懷武功,但一個年輕書生能厲害到哪裏去,他估計也就比萬茂峰強上一點而已。
背刀的漢子,自斟自飲,白衣文人自顧自地望著窗外,對驛站內的事情好不關心。
“買不成就改明搶了,是吧?”王善安喝了口沒滋沒味的酒,語氣也同這酒一樣淡。
“我給你錢了!”
少年萬茂峰為了麵子猶自反駁道,卻沒有了一開始囂張的氣焰。
不過少年思維也是奇特,好像給錢了就必須賣給他似的。
擱在以前,聽到這話,王善安肯定就耳刮子啪啪地打了,現在心態平和了不少。
有錢了不起呀?
好吧,有錢有得時候的確了不起。
“啪~~”身影一閃,一個耳光響起,王善安坐在原位慢慢收回手。
“小子,出門在外,對人客氣些,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麽好說話的,一個耳光算是教訓教訓你!”
“你……”萬茂峰捂著臉不知所措,心中想著這次丟臉丟大了。
“先生手下留情,他還是個孩子!”同時,中年武者再也站不住了,連忙喊道。
他飛速靠近萬茂峰,一把把他扯到身後。
“阮叔!”萬茂峰委屈地捂著紅腫的臉。
“不要說話,一切有我!”阮叔低聲說道,戒備地看著王善安,剛才那一巴掌他都沒看太清,這是一個高手。
見王善安沒有下一步動作,阮叔略微放下了心,拱手道,“讓先生見笑了,此事是我們理虧。”
阮叔把姿態放得很低,王善安知道自己剛才露的一手震懾到了他,要不然他還在一旁看戲呢。
“你是他家長輩,閣下倒是耐得住性子啊。”
中年武者阮叔臉色一滯,他也是一流高手的境界,再加上庭川府阮家的聲望,幾乎可以在恒州橫著走了。
哪裏會想到今天遇到個落魄書生,就是個硬茬子。
“嗬嗬~~先生說笑了,是孩子們胡鬧了,不過,您的寵物的確是引人喜愛。”阮叔陪笑說道。
孩子?王善安看了眼萬茂峰,擱在前世也就是個高中生,的確算個孩子,可擱在這裏,步子邁的大一點的,都當爹了。
“年紀已經不小了,子不孝父之過,長輩們要嚴加管教啊。”
“是,是,先生教訓的是,一定嚴加管教。”
王善安揮了揮手,阮叔舒了口氣,拉著萬茂峰向門口方向退去。
“且慢!”
阮叔心中一突,“先生還有何事?”
王善安指了指桌上上的錢袋,“把錢拿回去。”
說真的阮叔還真不敢去撿,“錢就當給先生賠罪了,得罪之處請多多包涵。”
這姓阮的挺會來事兒啊……王善安的確有些缺錢了。
“謝了!”
就當萬茂峰那小子花錢買教訓了。
阮叔心中一喜,知道這件事是徹底翻篇了,說不定還能結交一下這個高手,“先生客氣了,我們就不打擾先生了。”
王善安點點頭,阮叔帶著萬茂峰退回去了。
小插曲過後,驛站內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外麵的風聲、雨聲。
“這位書生,過來喝一杯如何?”
略帶威嚴的聲音響起,王善安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那位年長的白衣文人,麵露微笑地看著他。
“老先生是在說我嗎?”
年長文人點點頭,舉起手中細脖子的白瓷酒壺,“相逢即是有緣,陪老朽喝上一杯如何?”
那不是驛站的酒。
王善安一眼就看出年長文人手中的酒壺與自己的灰陶酒壺不一樣,高檔了不止一個等級,驛站的酒太沒味道了,過去蹭杯酒喝也不錯。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王善安起身向年長文人那桌走去,沒有留意到吃的高興的白狐,在年長文人看過來的時候,兩股戰戰地趴在桌子上。
“在下王善安,見過老先生。”王善安走近年長文人,拱手行禮道。
“王書生,不必客氣,請坐,請坐,在下姓白,名軒。”年長文人並沒起身,坐著對王善安說道。
王善安也不在意,在年長文人白軒對麵坐下。
“白老先生。”
白軒撫須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酒杯,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酒。
“王書生請坐,看你也像是好酒之人,剛才邊飲酒邊皺眉,定時不滿驛站之酒,品鑒品鑒老夫自釀的翡翠露滋味如何。”
這老頭還會釀酒呀,正愁驛站的酒沒滋味呢。
王善安依言坐下,隻見白瓷酒杯之中,一汪碧綠,隱有酒香傳來。
“白老先生這酒不錯呀。”
白軒撫須而笑,“王書生好眼力,我這酒由天材地寶釀製而成,先生不妨小嚐一口,先嚐嚐味道,切記……”
“好!”沒待白軒說完,王善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隻覺得此酒甜香醇厚酒味綿長,一股熱流從喉嚨到小腹,又瞬間傳遍全身,經氣海丹府,凝聚成絲絲法力,就不曾體會到的微醺感覺衝擊著大腦。
“好酒!”
王善安放下酒杯,兩眼放光地望著白老先生的酒壺,這酒可比竹葉春好喝多了,而且這種微醺的感覺,可是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白老先生,可否再給我喝上一杯?”
白軒聞言一愣,他倒不是舍不得酒,他這酒壺雖小,卻內有乾坤,裏麵的酒都夠擺一次酒宴的,他奇怪的是王善安一口幹了一杯酒竟然沒事。
要知道他這酒可是名副其實的仙釀,就算是武者慢慢飲上一杯,怕是也會醉酒,睡上一天一夜,像王善安那樣一口悶的,肯定會當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可王善安一口喝了一杯之後,隻是微微有些醉意,竟然還向他討酒喝。
他這酒是天材地寶所釀製,藥力極大,飲之,對修行者也有莫大的好處,但喝多了就對身體有壞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