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紅領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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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
“窸窸窣窣”床邊傳來了輕微響聲,像是老鼠覓食,躡手躡腳。
床上女孩手裏握著已經拚好的魔方,一臉滿足躺在少年的懷裏睡得香甜。
“咚咚隆隆”響聲變得大了起來,老鼠似乎已經摸透形勢,愈發得膽大起來,逐漸變得猖狂、肆意妄為。
“唔...”女孩被吵醒,微微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了趴在床下翻找東西的陌生男子。
女孩並沒有感到過於恐慌,畢竟她是一隻披著蘿莉皮的適齡禦姐,以她十幾歲的心智足以平靜應對。
好吧,表麵雲淡風輕,其實心中還是慌的一批。
感覺到威脅的龍族血統開始釋,天演釋放,大量的信息流開始湧入女孩腦海中,女孩明亮的眼睛似乎不停地閃過信息符號。
開始解析老鼠心理、生理。
黑眼圈和眼球充血、衣衫不整說明最近經常夜間活動而且有煩心事,睡眠不足。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牙齒潔白卻黯淡、手指上有些新染上的煙黃,說明此人最近開始大量吸煙酗酒,說明事情嚴重,。在結合村裏的大事小事,應該是賭博…
開始構建解決方案。
“這死老太婆把錢藏哪裏了,”床下陌生男人自言自語,“每年見她賣茶葉收錢,也沒見她到銀行存錢。”
女孩的曾祖母是農村戶籍,有宅基地和自留地,門前還有兩棵茶樹,彎腰勞作的話,收入足夠養活她和蘇恩曦。
這個舊式的老人並不太相信銀行她小心翼翼地盤算著收支,把茶商來收茶葉的錢藏在一個甕裏,上麵壓著幾塊石頭。
陌生男子將半個身子都探到了床底,摸到了一隻黃色的甕,甕上似乎壓著一些重物。
“應該就是這個了。”男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喜悅,“這次肯定能翻本。”
他是村裏一個普普通通的青年,隻是對待生活有些懶惰,總是帶著些許不勞而獲的心理,當然大多數現代年輕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類似,但是他因為結交狐朋狗友做起了賭博,利欲熏心的他從此難以自拔,以至於血本無歸,本應該被查水表的他又因為警察叔叔的一時疏忽又做起了賊,因為賭輸了資本。
女孩已經大概地摸清了前因後果,這樣的人不值得憐憫,應采取強硬手段。
女孩悄悄地從少年懷裏往外移動,動作很輕,生怕把少年吵醒,小心翼翼地將少年胳膊拉起,然後鑽出。
躡手躡腳地走到屋子角落,那裏擺著幾小缸酸菜,上麵壓著青色的磚塊。
伸手拿起一塊掂了掂重量,又偷偷摸摸地走到了床邊,呼吸抑製不住地有些急促,雙頰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恐懼,湧上了一抹緋紅。
“嘿嘿,這次我一定能翻本,然後包養大學生、一天三頓小燒烤、開大寶馬吃小龍蝦…”男子笑容逐漸變態,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卻沒有發現危險的來臨。
有個帥氣的作家更哥層說過:“當人隻顧眼前利益時,就會有蘿莉從身後帶來死亡的威脅。”
信更哥得永生,帥哥誠不欺我。
“啊!”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伴隨男子一聲慘叫。
少年驚醒,緩緩坐起對上了少女一雙水潤卻彰顯著無辜的大眼睛,微微蒙著一層霧氣,顯得更靈動,似乎再說“你看著我幹嘛,我真的什麽也沒幹。”
我信了你的邪。
如果不是眼前陌生男後腦勺上凹下去一塊,而恰巧女孩抬起的手裏握著塊青磚,緩緩嘀嗒著血珠…
小蘿莉若無其事地丟下手裏沾染著血跡的青磚,爬到床上,重新鑽到了少年懷裏。
少年有些驚訝,但感受到女孩顫抖的身軀,眼神不由柔和下來,“有我在,不用怕的,我可是你哥哥,我會保護你的。”
俗話說的好“家裏沒個男人不行。”
走歪了,話回原題。
女孩漸漸平靜下來,安安靜靜地趴在少年懷裏,沒有了從前混世魔王的模樣。
曾經某一次爹娘吵得正歡,隔壁鄰居家的孩子們過來看熱鬧。蘇恩曦原本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玩著魔方,忽然丟掉魔方起身上去,揪住為首的男孩,騎在身下劈頭蓋臉一頓暴打,打得男孩嚎啕大哭。爹媽給驚到了,竟然停下不吵了要上來拉架。
但現在在少年懷裏女孩溫順得像隻小奶貓。
“哥哥…”
這時外祖母從外麵回來了,從門裏看見了翻的亂七八糟的客廳,一股不好的念頭湧上心頭,快步穿過了客廳進入了裏屋。
她第一眼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陌生男子,腦子裏的畫麵逐漸與現實重合,然後抬眼看到了英俊少年和他懷裏的蘿莉。
是不是哪裏不對?
“小囡,你沒事吧?”老人走進,看清了正在少年懷裏擰魔方的外孫女。
“外婆,你回來了。”女孩一臉欣喜。
“我特麽…”陌生男子揉了揉微微有些酸痛的後頸,從兜裏摸出了一把彈簧刀,刀刃彈出指架到了老人脖子上,“把錢交出來,要錢還是要命,自己選。”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已經傾家蕩產,出來偷點東西還被一個病弱少年幹翻了,說出去還特莫要不要臉了。
至於威脅老太太,反正臉都不要了,爺們今天就是要錢。
老人有點愣神,那可是她給自己外孫女準備的嫁妝,風流倜儻的父母收入菲薄,連女兒上幼兒園的錢都付不起,或者說當這個錢和酒錢起衝突的時候還是酒錢優先。所以他們漸漸地就不管蘇恩曦了,把她丟給曾祖母也免去了很多麻煩,也隻有她這個祖母才真正地關心女孩。
“錢就在床下的甕裏。”女孩快速地說道,並要從少年懷裏出來去拿。
少年手臂收緊,將女孩緊摟在懷裏站起身來。
“你是誰?”男子這才發現他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見過這個少年,不過長的真帥啊,有我當年風範。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革命先鋒紅領巾是也,也是這丫頭的哥哥。”少年也不知為什麽嘴裏突然就蹦出這麽一句話。
“紅領巾,你就是那個給老師送書不留名、幫助他人不要錢…”男子驚訝,從小他就被紅領巾的英雄事跡所熏陶,如果都當好人誰去做壞人啊,想到這裏他很驕傲。
“哎,還真有這麽一人?”少年有些驚訝,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啊沒想到。
“管你是誰,把錢拿出來,不然要了她的命。”男子臉色變得有些冰寒。
少年將女孩放在床上,走到男子跟前,“如果我不給呢?”
男子臉上出現一抹狠色,揚起手中的刀子就像少年刺了過來。
少年眼睛閃過一縷火焰,伸出右手抓住男子的手腕,像是曾經演練過無數遍,稍一用力讓男子的關節脫臼,刀子落在了地上。
右手抓住左手,左腳向前邁了一步,雙腿、腰部、肩部同事發力,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將男子摔的七葷八素。
“我說過,我是她哥哥,所以你敢欺負她,我就幹你,懂?”少年居高臨下,一臉嚴肅地說道。
旁邊女孩眼裏滿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