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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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瑾瑞恭恭敬敬地將人送走,走在驛管的路上,郭子儒有一事不明,故小聲問道:“大王,這獨孤大王是怎麽了,他不是要求贖人的嗎?怎會兩次三番地推托,以子儒的了解,公主身為弱女子,在國都更無立足之地,他獨孤大王想找一介弱女子並非難事。怎麽今日卻是這種態度,這實在是讓子儒摸不著頭腦。”
“這獨孤大王實在是太反常了,看來這裏麵肯定有事,並不是走丟了人這麽簡單。如今你我定是讓人監視著,唯今之計你我當速速離去。出了大宇國土,寡人招集兵馬向獨孤宇寒要人。當初見瑤兒在他手中,寡人貿然不敢兵攻打,如今瑤兒出逃,倒是給寡人攻打他大宇國的好機會。你我趕緊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一早便出發。對了,你想辦法傳遞消息給咱們的人,一是明確瑤兒出逃的消息,二是派人找到瑤兒護她周全,那寡人方可行事。”陳昌隆陰狠的眼神,透漏著誌在必得。
楊瑾瑞隨著獨孤宇寒站在廊橋上,看著陳昌隆離去的背影,他不解的問道:“大王,難道事情,便這樣解決了,老奴看著這魯弼,不簡單?”
“不枉你跟隨寡人多年,看來這裏頭有場硬仗要打。此人並非魯弼,至於他是何人,寡人便不得而知,但他絕對不是魯弼,盡管他裝得很像,但有一點,那便是他易了容。他臉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方才與他辭別時,寡人特意走近他,便有所察覺,再來看那些皺紋,暗紫色的幾顆麻子,應是用藥物抹上去的。”獨孤宇寒注視著微細的人影說道。
聽言,楊瑾瑞驚道:“如此,大王可快快將人追回,若讓他們離去,那可是後患無窮!”
“不必了,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派人傳衛將軍潘龍,另派人請樓醫士,寡人有事請教。”丟下話語,獨孤宇寒下了廊橋。
半晌,衛將軍潘龍跪坐軟榻。獨孤宇寒從外頭進來,內監高喊一聲:“大王駕到。”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獨孤宇寒人還在門邊上,嘴裏便喚著,“潘將軍。
衛將軍潘龍趕緊從坐位上下來,雙手作揖跪拜著,“微臣拜見大王,不知大王詔微臣前來有何要事?”
“今日大昌國特使前來,隻是沒想到他已然知曉於靖瑤的逃離。如今說是要趕緊回大昌國稟明陳昌隆,但言語間寡人覺得此人並非上卿魯弼,你趕緊派人將驛館包圍起來,直至明日,你親自將人送出大宇國。寡人這是在防著大昌國探子,偷偷潛入驛館內與他有所交代。”獨孤宇寒正襟危坐案前威嚴地下達命令。
聽言,潘龍跪拜作揖回道:“諾,大王,微臣這就前去安排。”說罷,再次跪拜後,才退了下去。
楊瑾瑞與樓泊然筆直著身子站在外頭,這時楊瑾瑞見潘龍走出堂屋,他雙手作揖問候一聲:“潘將軍。”
“楊大寺,末將告辭。”潘龍回楊瑾和樓泊然一揖,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爾後,楊瑾瑞擺著一副請的手勢說道:“樓醫士,請吧!”說罷,領著樓泊然進入堂屋。
樓泊然進入屋內,伏地跪拜,“草民,樓泊然拜見大王。”
獨孤宇寒趕緊擺出虛扶的手勢道:“樓醫士不必多禮,請入坐。”
“謝大王。”樓泊然雙手作揖,正襟危坐著。
楊瑾瑞托來青釉茶盞放在樓泊然麵前的案上後,輕輕退至獨孤宇寒身旁。獨孤宇寒見時辰已經不早了,是時候用膳了,遂回頭與那楊瑾說道:“大寺,傳膳罷,寡人與樓醫士邊吃邊說。”
“諾”楊瑾瑞跪拜退下吩咐人去了。
即刻間,宮女、內監魚貫而入,每人手裏托著一盤食物。眾人將食物擺放好,留下幾個宮女侍候。獨孤宇寒手拿玉羽觴裝盛的葡萄酒,舉杯說道:“樓醫士,此乃我聖都帶來的葡萄酒,樓醫士不妨試一試?”
聽言,樓泊然舉懷回道:“謝大王。”
獨孤宇寒與樓泊然吃著美食喝著美酒,酒飯過半獨孤宇放下筷子,問道:“什麽樣的藥物可塗抹臉上,使臉上像變了個人似的?”
“回大王,可以直接塗抹臉上的藥物可不少。比如一些果實、訥會、花、草藥等均可塗抹臉上,不知大王可有具體的說法?”這個問題牽扯太廣,樓泊然真的無法回答。
“寡人也知道這是個難題,因為寡人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獨孤宇寒想了想又說道:“臉上有著淡淡的藥味,以寡人觀察,那一臉暗紫色麻子般的顆粒。不像老年該有的疹子,倒像是用什麽東西塗抹上去的。寡人知道樓醫士見多識廣,應該可以替寡人解疑釋惑?”
“暗紫色麻子。”樓泊然嘴裏喃喃道,大開腦洞,沉思了一會,“大王,及有可能是白根。此種草藥有利於肌膚,可是良藥。它可治療:燒傷、嘴巴潰爛出血、外傷出血、瘡瘍腫毒、皮膚皸裂。若將白根搗碎,其碎沫粘稠異常,將其塗抹臉上沒過多久,便呈灰白色的裏麵帶有紫色顆粒的東西,離遠不仔細看還以為臉上長了麻子,若是將臉洗去,那肌膚光滑細嫩。”樓泊然如實道來。
“哦,竟有此等功效。”獨孤宇寒驚奇著,在楊瑾瑞耳邊交代幾句,隻見楊瑾瑞笑容滿麵的退了下去。
半晌,獨孤宇寒與樓泊然吃飽喝足,宮女們將器皿撤了下去。這時,楊瑾瑞從外頭進來,手裏捧著個銅藥臼。楊瑾瑞來到案前,放下銅藥臼,跪拜作揖。
獨孤宇寒見楊瑾瑞將東西取來,興趣盎然地說道:“那便趕緊開始吧!”
聽令,楊瑾瑞跪坐在原地,拿起藥杵用力搗,這才搗了一半,他的手已經酸軟無力了。見狀,樓泊然接過手幫忙,嘴裏邊解說道:“倒不是這藥杵多重,而是這白根太過粘稠。”說罷,樓泊然見搗得差不多了,他將藥臼放在獨孤宇寒的案桌上。
獨孤宇寒拿起藥杵放在鼻子聞一聞,驚喜道:“唔,像是這個味。”
這時,樓泊然拿起藥沫塗抹些在臉上。楊瑾瑞聽他說起藥物的藥效後,實在是很想知道,是不是如他所說的光滑細嫩,便趕緊問道:“樓醫土,這草藥塗抹在臉上,當真會使臉麵光滑無比?”
“確有此功效。”樓泊然回道。
聽言,楊瑾瑞像得了寶貝似的,也不管那東西抹在臉上難看,他緊緊地將藥臼抱在懷裏,伸出手取些碎沫,均勻地塗抹在臉上。他那猴急地樣子,使得獨孤宇寒搖頭晃腦。
不一會兒,獨孤宇寒發現,樓泊然與楊瑾瑞臉上除去的白色乳狀的粘稠物,那暗紫色顆粒的東西便是白根的表皮。整顆紅色白根連皮帶肉在藥臼裏麵搗碎,塗在臉上久了便變成暗紫色的顆粒,而倆人的臉看上去多了一些皺紋。
獨孤宇寒衝著外頭叫道:“來呀!”
外頭伺候的內監端著銅盆進來,兩個盆子放在地上,樓泊然與楊瑾瑞清洗一番。待這倆人洗淨後,楊瑾瑞摸著他那略滑的臉麵時大驚,因為平時他的臉粗得跟磨刀石似的,楊瑾瑞興奮道:“大王,這的確是好東西。”
“哼,寡人隻想確定,特使用的是何種藥物,你怎倒是關心這些個。”獨孤宇寒並不關心這白根的作用。
聽言,楊瑾瑞才反應過來,他們此時的目地,遂尷尬地喚道:“大王。”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藥臼裏麵剩餘的藥渣。
樓泊然見謎底已經解開,他對王宮這種莊嚴的地方,向來敬而遠之,故開口問道:“大王,若無其它事情,草民不便打擾了。
獨孤宇寒點點頭,樓泊然跪拜後,退離了去。楊瑾瑞將人送走後,再度回到東堂屋,獨孤宇寒雙手抱胸,驟然問道:“算算日子,宋駿什麽時候能夠到達國都?”
楊瑾瑞伸手掐算後回話:“回大王,宋侍中最遲後日便會到達國都。畢竟護送魏太後回國,行程不敢太過於迅速,慢悠悠走走停停,以免太後舟車勞頓。”
“你傳令下去,若見宋駿軍車,即刻來報,寡人親自迎接太後。”獨孤宇寒吩咐著,見時辰不早了,而楊瑾瑞還未吃食,遂說道:“喚婁謙進來侍候,你下去罷。”
“諾”楊瑾瑞十分感恩,他作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