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各方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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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京州驛館。卒長取下從國都飛來的信鴿,他雙手作揖與景然報告得來的消息。景然接過帛布條,眉頭深鎖,手握拳頭將帛布條揉成一團。
    卒長見景然心浮氣躁,他寬慰道:“將軍,你也不必著急。你說這房州地界已經大雪封山,人沒找著那也是正常的事。”
    “你懂什麽,你我任務之所以艱巨的原因。難就難在既要捉拿住要犯,又要保證要犯毫發無損。”說罷,景然將紙帛布團丟進火盆。
    “什麽”卒長實在無法接受,他大惑不解地說道:“將軍,這、這、這怎麽可能辦到。你說這人要是在外頭發生了意外,那可都是無法預計得到的,除非是神仙,要不然誰都沒辦法做到。”
    “是啊!如今這京州地界同樣被大雪封鎖了道路,明日你找來驛將調派幾個腳力。如今隻能下馬走著前去房州,務必將人圍剿在房州,不然平原王就會很被動。”景然揉揉腦門說道。
    卒長倒一碗溫酒遞給景然:“將軍,來來來,喝口溫酒暖暖身子。這幾日鞍馬勞頓,若不是這大雪,我等如今還在趕路,喝碗溫酒歇一晚明日好趕路。”
    景然接過酒,他一口悶:“是啊!想必平原王心中有數,如若不然他也不會與我等分道揚鑣。”景然丟下酒碗,愁眉不展地躺榻上睡下了。
    夜,悄無聲息的雪花,飄飄揚揚地從天上落下,將這古老的城鎮裹上一層厚厚的銀裝。驛館牆角倏然竄出一人,他身姿矯健輕輕一躍便跳上牆頭,再次跳躍人已經安全降落在地上了,那人出了館驛直奔街道。
    京州境內幾十個郡、縣,逢年過節,趕集日百貨俱陳,四遠競湊。大至騾、馬、牛、羊、奴婢、妻子,小至鬥粟、尺布,故使京州成為物資交換地。以城樓為起點,街道兩邊的屋宇有條不紊,商鋪林立,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客棧……
    京州某客棧,客棧內擺設闊綽,黑色的鏡台厚重、莊嚴。漆案上擺放著彩陶水壺和青銅器具:有食器、酒器、水器,漆幾墊著軟墊,櫃子上的龍紋陶盤擺放著幾個梨子。地上三足爐盤燃燒的黑炭劈裏啪啦作響,床榻上墊著厚厚的褥子、兩張棉被。如此得體的布置,環境十分雅致,想來住在此處的人非富即貴。
    非富即貴錯不了,隻是當下主人臉上肌肉微微顫抖,眼神寒氣逼人,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似的,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依靠在三足漆憑幾上,咬牙切齒:“這該死的雪天。”
    方才在外麵偵察情況的副使,雙手作揖說道:“狄將軍不必惱怒,聽那景然所說明日走著前去房州。而屬下更是探得,平原王獨孤鬱早已去了荊扶縣,他打算在荊扶縣攔截住公主。狄將軍,看來公主藏匿在房州的機率甚少。”
    大昌國密探狄蔚,擺擺手回道:“不,你不懂,如果公主人不在房州,那何來的景然帶兵追捕一說。此人乃獨孤鬱的左膀右臂,與獨孤鬱親如手足。景然就如同影子般,與那獨孤鬱形影不離。如果公主不在房州,而是去了荊扶縣,那麽此時的景然,定然隨著獨孤鬱去了荊扶縣。如今獨孤鬱派景然前往房州,可見這房州定有公主的蹤跡,隻有景然帶兵,那獨孤鬱才是最放心的。”
    副使許衝作揖,“狄將軍,所言甚是。隻是當下大王的輦車尚未到達荊扶縣,大宇國又有潘龍一路盯梢,我等很難將消息傳達給大王。”
    “這個你不必操心。”狄蔚拿來毛筆,在帛布上寫了小小兩行字,他將布條交給許衝,“在出來時,我帶了兩隻瀟老訓養的鴿子,你把消息綁在鴿子腿上,鴿子會直飛荊扶縣,咱們的人會兩頭接應。一是想方設法接近大王,其二由荊扶縣聯絡點再飛鴿傳書,傳遞到咱們的禹邑,禹邑令會按排好一切事宜,領兵接應大王。”
    “諾。”許衝拿著東西回了一趟他的房屋。
    半晌,許衝去而複返,向狄蔚報告事情已經辦妥了。狄蔚心中盤算了一會,他想了想說道:“這樣,明日你在咱們這些人當中找個快手,你倆人想辦法混入景然當中,你們隨著景然一路尋找公主,而明日我將離開這京州。現如今你我隻能學獨孤鬱的辦法,分頭尋找,這樣才不會錯過了公主。”狄蔚安排好一切事宜後,趕緊榻上歇息去了,這幾日的雪虐風饕,若不是長年的軍人訓練,估計他已經累死了呢!
    中驛城,(簡稱驛城)驛城令領著一人向別院走去。寒冬的夜晚,大雪夾著呼呼吼叫的北風,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細細密密的雪花落在屋頂、房簷、地麵,妝成一個銀白世界。
    “篤篤”“篤篤”“篤篤”驛城令急促地敲打著木門,“開門。”
    “吱呀”房門從裏麵打開,侍女將房門打開並退至一旁讓人進來。她朝著來人行禮後,順手替驛城令解下大氅。驛城令再次打擾,也是有要緊事,這不他領著一人向西堂屋走去,
    由於下雪的緣故,獨孤鬱的人馬通通下馬走了一天的道路,在傍晚時分才進入中驛城。大軍進入中驛城,這忙碌中的驛城令恨不能變出個三頭六臂來。忙著招待獨孤鬱,再打點一切事宜後,不覺中便已過了飯點,好不容易才吃上一口熱食,這國都廷尉署又派來了一人。
    堂屋內,獨孤鬱手拿燒火棍輕輕攪動著銅爐盤,抬頭見驛城令問道:“何事?”說罷,獨孤鬱丟下燒火棍庸懶地依靠在憑幾上。
    驛城令作揖回道:“平原王,國都廷尉署派來了人,說是有要事稟報平原王。”
    “嗯”獨孤鬱揮揮手示意驛城令退下,驛城令再作揖退了下去。
    獨孤鬱抬頭,目光如炬,嚴峻地盯著來者,沉聲說道:“說吧!大王如此著急忙慌地派你前來,可是有公主消息?”
    廷尉左監魏大勇作揖行禮回話,“平原王料事如神,確有公主的消息。平原王,屬下乃廷尉左監魏大勇,奉大王命令,前來協助大人追回公主的。”
    “哦,拿輿圖”獨孤鬱叫道,一旁的隨從趕緊拿來地圖。
    魏大勇指著地圖解說道:“如平原王所料,公主的確藏匿在衙差當中。就在龍山縣,景然將軍與牛首歲相遇見了,那牛首歲狡辯低死不認,說那三人並非公主等人,而是皋寧縣的小小衙差。若非景然將軍洞悉公主善於妝扮,又尋得胡貴人隨身笄子,當真讓那年首歲蒙騙了過去。”
    事情如獨孤鬱所料,他自是樂見其成,見魏太勇趕路辛苦,遂趕緊吩咐道:“來啊!上一鼎羊肉。”說罷,又請魏大勇入座軟榻。
    魏大勇跪坐軟榻,他雙手作揖說道:“平原王,容屬下細細與平原王道來。”
    “哎,不著急,天寒地凍,且連日趕路也是夠嗆的,吃飽喝足再與我細細道來。”獨孤鬱喝口燙酒說道。
    “謝過平原王。”魏大勇作揖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