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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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扶縣,平川關。那日潘龍叫獨孤鬱忽悠走後,他與副將當真出了平川關,一出平川關,千裏寶馬四蹄生風,奔騰在那一片廣闊荒蕪上。
硬漢潘龍一臉絡腮胡須,手揚馬鞭,催馬奔馳。一心想出關勘查敵情的他,肆意在這荒蕪奔騰,身後的副將越走越覺著不對,這一路走來也沒發現什麽。
這時,身後來了一隊人馬,看情形是往來兩國商隊。他驅馬上前與這些人攀談,來者是大宇國商隊,並不是什麽敵情。
這些商家一路疾走,深怕走晚了性命不保似的。待他問清楚後,才得知原來是這片荒地常有狼群出沒,若不趕緊趕赴禹邑,冰天雪地不說,要是半路殺出流寇,那便是人財兩空。
副將脫離商隊,他策馬直追潘龍。這時,副將與潘龍齊頭並進,他將打探得來的消息回報他,並勸他往回走。
潘龍一路走來,並未發現什麽敵情。今由副將一番解說,心浮氣躁,感覺叫獨孤鬱給耍了,遂驅馬往回趕,欲找獨孤鬱理論去。
潘龍身下寶馬日行千裏,轉眼間人已到達了行宮。他怒氣衝衝將馬兒丟給副將,越過報信的士兵,一人跑著進去了。
“平原王……”又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待潘龍踏進房屋時,卻見這室內銅方爐的炭火燃得歡快,可這氣氛卻是異常的冷若冰霜。
見情形潘龍不敢造次,他降低聲調叫道:“平原王。”
獨孤鬱並未理會,而是一拳重重地打在桌案上,臉色鐵青。
見狀,潘龍複問道:“平原王,何事叫你如此惱火?”
“你自己看。”獨孤鬱將飛鴿傳信丟給他。
帛布掉落在地,潘龍彎腰拾起來,他細看後,怒火三丈,“娘的,我怎麽就沒看出來,這魯弼竟是陳昌隆。”
潘龍揚起帛布條問道:“平原王,這算什麽?放虎歸山?如今這家夥反過來攻打咱們啦?”
獨孤鬱輕蔑地笑道:“攻打,諒他,也想攻打這平川關,癡人說夢。”
“哼”潘龍裂嘴一笑,“黃口小兒,不足掛齒。”說罷,潘龍轉念一想不對,這飛鴿傳信哪兒來的。剛剛才叫他玩耍了一通,如今這傳書不會是騙人的吧!
潘龍臉色不佳,拱手作揖問道:“平原王,這傳信從何而來的?”
獨孤鬱招招手,讓他入坐,並吩咐魏大勇上茶。魏大勇將茶盞放置桌案上,識趣地退到了外頭。
獨孤鬱知道這個家夥定是不信,不過諒他再大膽,也不敢拿這軍情當玩笑,便細細地與潘龍道來:“大王英明。”
獨孤鬱朝著國都的方向拱手作揖,並又說道:“在你走後,駿護送魏太後回國都。你可知?大王為何讓你護送大昌特使?”
潘龍摸摸腦袋,一副鐵憨憨地模樣,回答:“不知,大王隻讓老潘看好大昌特使,別讓暗探接近,其它並無吩咐。”
“嗯,當日大王對魯弼有所懷疑,怕這人在大昌大王麵前挑唆,好叫他率領大軍前來攻打咱們。隻是大王萬萬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大昌大王罷了。不過當初大王深謀遠慮,派你前來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結果倒讓大王給猜中了。”
潘龍點點頭,又是一副鐵憨憨地模樣,再問道:“那與宋駿何幹。”
“你可知道,是誰給你送的令牌,讓你留守荊扶縣的。”
潘龍恍然大悟,他的手指指點點,“你是說,那日讓人悄悄送來令牌的人便是宋駿?”
獨孤鬱點了點頭,“沒錯了,駿不敢接近你,他讓部下給你發的密令。”
“哦,這小子,倒是機靈。哎,平原王,那宋駿這小子如今在哪兒?如若陳昌隆敢發兵,也好叫他出來打個痛快。”
獨孤鬱揚起帛布條,說道:“這是宋駿傳過來的,如今人在禹邑。大王原來隻派他盯著大昌特使,以防公主偷偷接近。隻是沒想到他這一追隨,便跟到了禹邑,在禹邑之時竟讓他意外打暗探重大的消息,原來那魯弼竟是大昌大王。與此同時,他又打探到那大昌大王駐軍禹邑。這宋駿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如今他正想方設法去查探,大昌大王率兵多少,何時出兵,再做稟報。如今與你說起,你可把嘴給鎖嚴了,這平川關內不知多少探子,他們可是無孔不入,你可當心了別讓人給套出了話,可別把駿給害了。”
獨孤鬱隻與他說宋駿跑到大昌國的初衷,至於其目地,讓人滯留大昌國,做為潛伏密探,他自然不會說與第四個人聽。
潘龍拱手作揖回道:“我老潘,就連副將都不說與。平原王,老潘這就回軍營部署去了,告辭。”說罷,再次作揖離去。
獨孤鬱吩咐魏大勇,“送送潘將軍。”
趁魏大勇送潘龍時,獨孤鬱將宋駿傳來的消息,裝在小小竹筒裏,待魏大勇回來後,讓他傳回國都。
那日潘龍離去,至今從未出現過,獨孤鬱倒是樂得自在。這幾日,他左等右等,希望景然早日回來。
這些日子景然沒在身旁,獨孤鬱十分不適應,做什麽事都不方便,就像是缺胳膊少腿似的。就說魏大勇來了,也不能代替景然。
景然在時,他什麽話都可以說,可這魏大勇是廷尉署的人,有些話自然不便說出了。
獨孤鬱依靠憑幾,此時他憶起往昔,複雜的心情不可言宣,就如同喝了五味雜陳般,真是百感交集。
幾月前,他裝扮內監日日監視於靖瑤,當時他隻感此人華而不實,徒有其表。
一個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女子,怎麽會是外人所傳聞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幾日過後,他便對她失去的興趣,更認為王兄心儀她乃貪圖其表。
當時他在想,王兄竟會為美色所迷,以至於為了賭約,不惜拿千年寶劍作賭注。
如今他苦苦追尋幾月,竟一無所獲,看來王兄才是識貨的主,她還真是睿智奇女子也。
獨孤鬱回想起那些日子,在園林中,那笑靨如花,精力充沛。因奔跑、跳動,白玉般的兩頰,暈染了一抹桃紅。又因歡樂戲耍之後,笑聲如銀鈴般的女子時,嘴角便微微向上揚。
一時間,獨孤鬱真的無法用詞來形容於靖瑤。她時而精力充沛、時而恬適安靜、時而藝高人膽大。
觀她身穿白色裙子,輕盈舞姿,活脫脫就是天上神女下凡塵。獨孤鬱左思右想,絞盡腦汁終於用一個成語來形容於靖瑤,千嬌百態也不為過。
此時此刻,獨孤鬱對於靖瑤的興趣,那是越來越濃烈,征服和挑戰的欲望,滿腔熱血正滾滾沸騰著。
他總盼著景然趕快到來,與他分享著追捕的過程。從景然傳來的書信時,當他知道,景然正在與她較量中,如此鬥智鬥勇的時刻,他沒能參與到其中,實在是莫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