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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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獨孤鬱百般思緒時,門外士兵來報,說是景然回來了。
聽言,獨孤鬱倏地站起來,一陣風似的跑了。看得身後的士兵與魏大勇,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沉著冷靜、遇事果斷的平原王嗎?
半晌,這倆呆若木雞才反應過來,便趕緊追了出去。
獨孤鬱疾步而行,人還沒走出院中,便遇見行色匆匆的景然。這時的景然也瞧見了獨孤鬱,他跑上前,躬身拱手作揖說道:“平原王,景然有負平原王所托,請平原王降罪。”
獨孤鬱扶起景然,笑道:“怎麽會,你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好,我怎麽會降罪於你。”獨孤鬱此言一出,不僅僅讓身後追來兩人目瞪口呆,就連景然都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平原王,莫不是景然耳朵出問題了。景然讓公主跑了,這可是犯了失職之罪,景然身為平原王,軍帳中的中郎將,失職更應該重責。”這傻子,難怪獨孤鬱這般看重他,心知軍前無兒戲,身為主子最得力的助手,犯了錯便要更加嚴陣以待,這樣才有利於主子管束手下。
“笑話,你看沒告示嗎?”獨孤鬱問。
“回平原王,沒功夫看。”
“哦,你沒空看,那便不能怪你,大王已發出赦免罪責告示。若公主幾人自動現身,那通通無罪,你若在山中將她幾人強行圍捕,萬一這些人有性命之憂,那才叫重責,而這個罪責,怕是我都無力為你辯解。”
獨孤鬱多厲害,輕輕鬆鬆便化解景然的失職之罪。不過他說得也沒錯,若這些人有性命之憂,獨孤鬱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幫景然,因為獨孤宇寒定會發瘋似的找人泄憤。
魏大勇見獨孤鬱和景然在院中敘舊,這天寒地凍的待在外頭也不是個事,遂說道:“平原王,景然將軍,外頭天冷,還是回屋詳情細說罷。”
“嗯,快快回屋。大勇,你吩咐廚房沸些羊肉、燙些秫酒,讓眾將吃飽喝足。”獨孤鬱特意支開魏大勇。
魏大勇豈是沒眼色的主,他雙手作揖回應,“諾。”說罷,抬腿便離去了。
書房內,房門緊閉,若大房屋隻留獨孤鬱主仆。沒有外人,平原王親自為,景然倒上一盞好茶。
景然道:“景然不敢勞煩平原王。”
“你小子,多日未見,倒與我生分了。”
景然撓撓後腦匙,回道:“這不是在外行走多時嘛!習慣成自然罷了,而且方才有外人在場,不能失禮了。”
“罷罷罷,我與你自幼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焉不知你為人。你可趕緊與我說說山中的情況,這些天我也是為這些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景然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奇聞,他一五一十地道出:“一月前,阿兄飛鴿傳書,景然當日便出發。並按阿兄指引的方向,一路追尋,這公主實在是太過狡猾,不按常理。在山中發現了宿營過的痕跡,可是按著那蹤跡走,往往會將我等帶偏離。追了有些時日,也耽誤了不少功夫,景然決定分成兩路,這才在九河鄉鎮的位置,找到了公主幾人的落腳處。原來這深山老林,竟還住著一家獵戶。公主等入住獵戶,倒叫那家蓬蓽生輝。這裏麵的日常用具都是新做的,燒窯製陶器,燒炭,用飯桌案、櫃子,還有那剛搭建的茅房,更是形狀怪異,在大宇國、聖都甚至周邊部族從未見到過的。”
回想起山中茅草屋,景然搖頭佩服道:“最讓景然驚歎的還屬那,技藝高超的運水用車,看樣子是直接將水潭裏的水送入房前屋後,以方便食用、灌溉農作物。景然找到公主的住處時,裏頭的過冬儲藏可不少,有薰肉、薰魚、雞、野豬、鹿肉,蔭坑裏頭有白菜、蘿白、地蛋。看來若不是我等追尋至此,公主還打算安家至此呢!”
獨孤鬱問道:“哦,如何看得出是公主去到才起了變化的呢?”
“阿兄,景然觀那茅草屋牆麵破舊,但旁邊的茅房卻是新土砌成。那茅房內有洗沐水池、洗臉陶盆、置放衣物坐榻,更讓景然讚歎的還是那溷軒,其形態景然也無法描述,但其實用處堪稱一絕,景然這便畫與阿兄看。”
景然拿來筆具在紙上畫著那坐廁的樣子,給獨孤鬱看,他接著又說道:“為何景然會認為是公主所為,那獵戶長年在山中過活,這大山裏頭的人,不可能想到如此獨特的陶具、物器。隻有公主幾人見多識廣,才能做到如此極致。”
獨孤鬱點點頭,又道:“那依你看,這裏頭住了幾人?”
“觀那器具,小陶碗有六個,箸子有六副,景然心想有六人吧?”
“六人”獨孤鬱喃喃自語,他又問道:“你回來時,可有發現她們的行蹤?”
景然搖搖頭,“這次我等追得緊,順著河流走來,未發現腳印。”
“如此說來,公主極有可能停留在山中,待你等走後,她再度返回,這也不一定。但觀她以風鐸示警如此小心謹慎,按說她一直防範著你等。再看她將屋子收拾有條不紊,新建茅房,費力燒製陶具、用器,卻不像是要逃跑之人。”
獨孤鬱突然靜止,沉思著,景然帶回來的消息。半響,他問道:“若一個逃命的人會浪費精力做這些嗎?那未免有點說不過去,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再說了,她此行是為逃到大昌國,尋求陳大王的庇佑,更是為了報這亡國之仇。那她無論如何,都得趕緊想盡辦法離去才對?”
獨孤鬱自始至終,都認為於靖瑤一定會去到大昌國,其目地不單單是王後的寶坐,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還是複仇的一把利器。
景然看出獨孤鬱的疑慮,他回道:“阿兄不必擔憂,那茅草屋,景然吩咐手下蹲守著,過些日子趁冰麵還未融化時再度返回來。”
“不不不,如今這個公主,並非你我能夠掌控得到的,她的腦袋在想些什麽,早已超越我等。若是無法掌握她的想法,那麽你我想捉住她談何容易。更可怕的是她想盡辦法出關,若叫她出了關口,往後對我大宇國來說可是個災難。觀此人種種,其謀略、膽識、甚至武功,倒像是個訓練有素的軍將。你我若無法將其擒拿,便隻能想盡方法除去,即便是人去到了大昌國王宮,也要想法子將她刺殺。”獨孤鬱陰狠地說道。
景然點點頭,“阿兄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