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下無雙 一人獨行 結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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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雙拳緊握緊咬著牙齒,臉頰箍得緊緊的,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麽。“幸好我去的早!幸好我去的及時!不然我無法想象那樣驕傲的女子如果被……她該如何活下去!”
    後來紅錦帶著恨意匆匆嫁給了逍遙侯,為了逍遙侯生了一個兒子。
    剩下來的時空似乎陷入了沉默,白容轉過身,看了許久天邊的冷月,聲音有些飄忽不定得怪異。“你是在告訴我,也許她是啟帝的親生女兒。”
    “也許,更是你的親妹妹。”玄機老人的笑得有些邪惡。
    快如閃電!
    白容的袖中劃出一把匕首抵著玄機的大動脈,眼神冰冷無情,“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哈哈哈哈……報應啊報應!你居然愛上自己的親妹妹!真是報應啊!”玄機笑得有些發狂,一掌劈開白容的手,“看到沒!這就是你們秦家的報應!親哥哥居然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哈哈哈哈……你們真是變態,看到沒!就算你們相愛,也注定無法相守,孤獨一生!”
    “你給我閉嘴!”白容眉宇之間殺氣四溢,從未有過的霸煞之氣頃刻而出。
    玄機笑得古怪,白容轉身離去。
    潔白的背影如同支離破碎的夢在一點點地流逝。
    白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山洞的,在他回到山洞的時候秦越已經在沉睡。
    她睡得像一隻冷極了的小動物,全身蜷縮在一起,格外得惹人憐惜。白容有些冰涼的手指輕輕撫上秦越的臉頰,眼裏柔和如同二月春水盡是水波瀲灩。
    秦越困極地睜開了雙眼,看倒是白容立馬一笑,“白容,你回來了啊。”
    白容一怔,手立馬愣在了原地,而秦越則是翻個身繼續睡覺。
    “回來就好了,以後不準離開我哦。”
    他忽然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如狸貓般狡黠的少年。
    那是他在弱冠之前唯一一次進宮,去見他那名義上的父親。
    六月柳絮漂浮,就像是秦皇宮裏下起了一場小雪。
    他遠遠地站著,看著一個身著錦服的孩童爬上了那棵大樹,然後一臉驕傲對樹下的冷漠少年說道:“怎麽樣?我厲害吧!這可是我才學的輕功!”
    樹下的少年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很無聊的眼神,然後徑自離開。
    “哎,表哥別走啊等等我!”孩童裝出著急的模樣,立馬用他三腳貓的輕功追了上去,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冷漠少年的身上。
    “秦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冷漠少年終於忍受不了。
    那孩童一臉無辜的看著少年,表情真是可愛極了,“人家不是故意的。”
    白容敢肯定,那個孩童一定是故意的。
    因為他分明在那孩子的眼底看出了如狸貓般狡黠聰慧的竊笑。
    “無容,在看什麽?”他的師父無極走到他的身邊,和藹地說道。小小的白容想了一想,笑著說道:“看到一隻會說謊的狸貓?”
    是啊!
    秦越她分明就是一隻會說謊的狸貓。
    白容欺身上前,握住秦越有些小巧的手,伸手從她的脖頸下穿過,將秦越小心翼翼地、卻緊緊地摟到懷裏。
    秦越似乎有些不習慣地掙紮了兩下,又乖巧地睡在白容的懷裏。
    白容抑製住心裏忽然湧上的陌生激流情潮,腦海裏全是京城內等著秦越的陰謀詭計。他明白秦越隻要稍一不慎,就會連命都會失去。
    而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秦越受一點傷害。
    盡管這份愛是無法跨越世俗鄙夷的禁忌。
    他也要守護他心底唯一的最愛。
    隻要他活著,她就不會死。
    “越越。”他低聲吟誦她的名字。
    “恩?”秦越睡得半醒半熟。
    “好好照顧自己。”他的聲音有一些哽咽。
    他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恩……”秦越依舊睡得半醒半熟。
    “越越。”
    “恩?”
    “不準忘了我。”
    “恩……”
    “越越。”
    “恩……”
    “我……愛你。”
    “……”
    再也沒聽到她的回答,白容鬆開懷裏最不舍的柔軟,凝眉看了她許久。
    然後,決絕地起身走出山洞外。
    玄機靜站洞外。
    “幫我照護好她,她中我的軟香散,要沉睡三天才會醒來。”白容看著玄機。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照顧好他的女兒!”玄機嗤之以鼻。
    白容麵色沉靜,聲音低沉,“那也是她的女兒不是嗎?”
    玄機老人沒有說話,看著白容有些走遠的身影,高聲喊道:“你現在回去,能做什麽?”
    “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白容把玄機問他的問題再問給玄機。
    白容的聲音低沉飄渺,如同山峰尖尖上漂浮的雲。
    “有一種愛,世人不冠它愛之名,可它卻比愛來得更加魂牽夢縈、刻骨銘心。”
    “你大可以帶她走,從此天涯海角、遠走高飛。”
    “我愛她。”
    玄機沉默怔怔地立在原地,任由白衣身影越走越遠。
    爾後大歎?“癡兒啊癡兒!”
    白容回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內正下著細細紛紛的小雨。
    細小的雨幕似乎撕扯了整個天際,天空暗沉得看不見一絲光亮,陰鬱得讓人無法呼吸。
    “陛下,白容回宮了。”一個黑衣人在偌大安靜的未央宮裏突兀響起。啟帝原本緊閉得雙眼忽然睜開,渾濁的雙眼之中似乎閃過一絲精光,嘴角扯出一道莫名的微笑,“是嗎?”
    他雖問得是疑問句,但嘴角的微笑似乎早已透露出他的胸有成竹。
    啟帝扶著拐杖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壓抑陰沉的鬼天氣。雙眼微微咪了起來,似乎是在懷念著什麽。忽然啟帝劇烈地咳嗽起來,立馬用錦帕捂住嘴,等再次拿開的時候錦帕上居然有一攤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