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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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少主囚愛!
    再次被唐漠北抓在手上的時候,伊洛兒就已經閉上了眼睛。有一股殷殷鮮血順著眼皮就這樣下滑,如眼淚般。隻是刺眼的紅將她的臉蛋分隔成了兩半。
    唐漠北手一頓,眼中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情緒。抬手輕輕的撫上伊洛兒還在流血的額頭。流連在額間的食指讓伊洛兒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毫不掩飾的厭惡跟憎恨。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嗬嗬!”伊洛兒笑出了聲,三年來第一次笑。“接下來輪到我了嗎?”
    麵對她冰冷的眸子跟尋求死的念頭,唐漠北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後還是被震怒代替。她憑什麽尋死?她是他的,是他讓琴姨買下她。是他保護這她,不讓她墮落到賣身。她還有什麽不滿意?她還有什麽可憎恨?還有那厭惡,她憑什麽厭惡他?她所有的遭遇都是因為她那個所謂親生的爸媽。
    在怒火的燃燒下,唐漠北幾乎是啃咬這伊洛兒的嘴唇,直到腥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你想死也要看我讓不讓你死。”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底部發出的。
    伊洛兒再次的輕扯嘴角,這樣的人生是自己的親生爸媽給的!
    閉上眼睛,由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那場不堪入目的情景。伊洛兒的思緒飄過千山萬水,那一年,那個陽光的大男孩曾俯身在自己的額頭上親親一觸。她被吸引了,甚至不像她自己。踮起腳尖,雙手環過他的頸項。籃球隨之落地,斜斜的身影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好長好長。
    “唔!”伊洛兒被撞的痛呼一聲,倔強的撇過頭去緊要下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這一係列的動作讓唐漠北更是憤怒,就連那少的可憐的輕柔都不再留下一絲一毫。
    無止境的折磨,無止休的索要。伊洛兒已經感覺不到哪裏痛,腦袋昏昏沉沉。或許就這樣的離開這個世界也好!至少自己隻被一個人用過,那種永無止境的心裏折磨就到此結束吧!
    等唐漠北發泄完過後,伊洛兒已經是徹底的昏迷。兩旁站著的十幾個人皆是背過了身子,不能走,但是他們也不能看。
    “少主!”剛才出去的黑衣男子適時的在門外出聲。
    “進來。”唐漠北以極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順帶撿起自己的外衣蓋在了伊洛兒的身上。似乎是覺得不妥,複又將她抱起,讓她昏睡在自己的懷裏。
    黑衣男子進門之後一直的低垂著頭,空氣中彌漫的氣味,讓他證實了自己在外麵多等了十幾分鍾是正確的。
    “辦好了?”唐漠北皺眉,她額上的傷口也不見的怎麽深,怎麽就一直在流血。
    “廢了他一隻手。”走進幾步雙手遞上那把銀灰色的沙漠之鷹。黑衣男子低垂了眼眸,不去看唐漠北。
    唐漠北沒有去接,反問道“才一隻手嗎?”
    “少主,他是淩風集團的……”
    “怎麽?黑鷹,你給我一個忌憚淩風集團的理由。”
    黑鷹名為唐漠北的手下,實際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隻是唐門少主的位置不容許私生子即位,而黑鷹亦是不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兩人隻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麽。
    唐漠北對於黑鷹把自己當作是他的手下亦是有幾分氣惱。那一聲聲的少主,就像是一根根針紮的他全身不舒服。
    “少主……”
    “再多說一句自己回唐門待老頭子身邊去。”與生俱來的氣勢,跟還未徹底平複的心境,讓唐漠北不想再聽黑鷹多說一句。
    “你該不會是喜歡這個女人吧?不過就是一個夜魅的女人,你就為了她去得罪淩風集團。是,你唐少主是沒什麽可忌憚淩風的。可你有沒有想過老頭子正在跟那邊談生意?”話說到這裏,黑鷹不再往下說。
    整個唐門除了老爺子恐怕也就隻要他會這樣對唐漠北說話了。
    “喜歡?黑鷹,你也太看得起她了。”直覺裏他一直在排斥這兩個字,他堂堂唐門少主會喜歡這個隻有幾分姿色的丫頭?“我隻是不喜歡我的東西被人碰而已。”
    是的,他唐漠北的東西就算他不要了。別人也不能碰。
    那你怎麽還抱著這個女人?你唐少主何時這麽細心的用自己的衣服裹過女人,還抱著昏迷的她?
    黑鷹將這句話爛在了自己的肚子裏。畢竟當著這麽多手下的麵,他也不能太過放肆。雖然他的身份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上前幾步欲接過伊洛兒的身子,卻是被唐漠北不著痕跡的閃過“你讓她們找套衣服過來。”
    黑鷹不著痕跡的再次打量了唐漠北懷中的女人一眼,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還有找點止血的藥。”唐漠北盡量的讓自己口氣聽起來不是那麽關心,可是效果並不是很好。黑鷹皺著眉頭,卻還是出去了。
    即使昏迷,伊洛兒的柳眉還是皺起。唇被貝齒咬破,點點猩紅,散落的長發,殷殷鮮血分成幾股滑落在精致的臉頰上,給人一種觸目驚心感覺。唐漠北的手一下一下的摸過伊洛兒的額頭,一絲疼惜在不經意之間流露。
    伊洛兒的衣服被唐漠北撕碎,現在身上就隻有一件他的外衣蓋著,免不了春光外泄。唐漠北背對著十餘個手下坐著,剛才在匆忙中也沒有仔細的看過她後腰上的青紫。剛好趁她昏睡的時間檢查檢查。
    一塊一塊的青青紫紫,明顯是被掐所致。才廢了一隻手,應該把兩隻手都給剁了。他唐漠北的女人也是其他人能掐的嗎?
    伊洛兒清醒已經是在第二天的中午了,全身的酸痛提醒她自己還活著。可這樣的活著還不如去死了。額頭上的上似乎是被處理過了,當時不覺著疼,現在竟是一抽一抽的疼。連帶著全身上下都一起疼。
    “你呀!可算是醒了。”芳晴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麵在想什麽,他唐少的話是可以去挑戰的嗎?你有幾條命?”
    芳晴勉強可以算是伊洛兒這三年來唯一的一個朋友,她是夜魅的總經理,說白了也就是解決平日裏的那些小事情。
    “芳晴。”並非是伊洛兒沒有禮貌,對麵大自己十幾歲的芳晴還直呼名字。隻是在這樣的環境裏,應該叫什麽?姐姐?芳姨?兩個都不是伊洛兒能接受的稱呼,所以隻能直呼其名。而芳晴也是打心眼裏的疼惜這個被爸媽賣進這種地方的女孩子。
    “好了!別說了!你躺會兒,我去給你端碗粥。”
    “等下。芳晴,我不想吃。你陪我一會兒。”伊洛兒掙紮的支起身子,拉住芳晴的衣角。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芳晴還能陪陪她了。
    “乖,先把粥喝了。”芳晴寵溺的拍拍伊洛兒的手,想拉開她的手。可被伊洛兒死死的拽住,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挪開一點。歎了一口氣說道“洛兒,粥是唐少派人送的。”
    一句話,伊洛兒聽話的鬆了手。隻要是那個人給的任何東西,不要也得要,不喝也得喝。他說的每一句話,她不聽也得聽。主宰她伊洛兒命運的,前十八年是她的親身爸媽,而今後的日子是他唐漠北。
    粥煮的色香味俱全,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幾片蔥花漂浮。伊洛兒端著小碗,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芳晴看在眼裏,心間驟然一疼,這個孩子不哭不鬧有時候對著鏡子就是一整天。
    “實在喝不下我就拿去倒了吧!”
    “我可不記得讓你這麽照顧她的。”
    伊洛兒原本已經伸手將手中的碗遞向芳晴,聽到這個聲音,兩人皆是被定格在原地。小碗中的粥還在微微的冒著熱氣,伊洛兒向芳晴遞了一個沒事的眼神。而後收回手,一口氣將小碗中的粥喝下。
    芳晴識趣的拿了碗就退出房間,唐漠北就靠著門口站著,不進來也不出去。伊洛兒緊緊的拽住被角,粥在胃與食道之間流竄。死死咬嘴唇,這個時候怎麽也不能吐出來。
    兩人就那樣的對視著,唐漠北看著伊洛兒的目光就像是一隻貓在饒有興趣的研究自己抓住關起來的老鼠。伊洛兒則是祈禱這個惡魔可以早點的離開,自己可以去廁所吐個痛快。
    “你要是敢把粥吐出來,我會想辦法讓你喝回去。”
    伊洛兒渾身一顫,記憶複蘇。睜大的眼睛帶上了恐懼,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了挪。他不管那種手段都會讓她感到害怕。
    就是那次他當著她的麵砍了別人的手之後,伊洛兒連續嘔吐了一整天,到第二天更是見到食物就犯惡心。他就派人煮了一大鍋的粥,吐多少吃多少。直到她吐的覺得自己要死了,他還是堅決的要她吃。最後還是被他強按著灌了幾口。
    床上的人兒怕自己,這個事實唐漠北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但是看到她如一隻小獸一般捂著被子在那瑟瑟發抖,唐漠北皺緊了眉頭。大步一跨就來到了她的床前,額頭上的傷已經包紮好。
    白色的紗布在額頭上纏了幾圈,在加上她蒼白的麵容。無故的讓人覺著心酸,唐漠北一陣煩躁,他見不慣她的病怏怏。大手一揭被子,抓住伊洛兒的手腕就把她拖下了床。“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