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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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主囚愛!
“那人呢?”唐漠北突然轉換了話題,依舊陰厲的聲音還是讓伊洛兒把心放在了刀尖上。
“請問唐少準備怎麽處置?”上一次的事件,唐漠北是當著大家的麵處置的。而今天在場的幾乎就是上次在場的。饒是見過風風雨雨的琴姨也是微微煞白了臉。
“洛兒,你說?”
突然被點名的伊洛兒又是一驚,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時,那個名叫害怕的詞就像潑在棉花上的水一樣,止不住的往心裏滲。“我。我不知道。”
“那就是忘記了,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明明是間隔了幾米,伊洛兒卻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盡數的灑在自己的臉上。
那個血腥的場麵,又要重演一次嗎?
胃裏開始翻江倒海,伊洛兒捂住嘴巴正欲衝出房間。唐漠北不知是何時已經大步跨到了她的身邊,甚至還抓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逼迫著她與他親密的臉碰著臉,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伊洛兒一個戰栗,這樣的姿勢讓她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會直接的咬上自己的脖子。
“很好!現在學會挑戰我的耐心了。”
伊洛兒被唐漠北禁錮在懷裏止不住的顫抖,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然後,他當著眾人的麵要了自己。
唐漠北用食指將伊洛兒散落在額前的一縷發梢收攏到耳後,“琴姨,還是老規矩。”
“這……”琴姨為難的差點沒跳腳,這唐少是不能惹的人物,可外麵的那蘇少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剁了他的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誰不知道蘇子言蘇少爺是這s市的淩風企業的親侄子。
話說這淩風企業在s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大家企業誰家沒有那麽一兩個蛀蟲,一般出了事情也就是陪點錢了事。
蘇子言就是一沒用的頑固子弟,平日裏沒少做些不著頭不著腦的事兒,這淩風企業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得過且過了。要說現在那蘇子言沒腦子碰了你唐少的人,給點教訓就是了。這活生生的剁人家淩風企業侄子的手,這事兒就不好辦了。
“需要我教你怎麽做嗎?”
從唐漠北放低的聲音中,琴姨再次嗅到了一觸即發的戰火。可這事確實棘手,就算今天聽了唐少的話。難保日後知道蘇子言的身份後,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琴姨權宜再三還是將這些話,挑了些說出“唐少,那家夥就是淩風企業的米蟲。你看要不教訓一頓算了。”
這個消息讓唐漠北為之一怔,如果說唐門是黑幫的老大,那淩風企業就是商業上的老大。自己與淩風企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想今天卻是遇上了這件事情。真要把那小子給剁了一隻手,回去肯定要被老爺子罵上一頓。倒也不是怕了淩風企業,隻是為了個可有可無的女人,不值得!“那就給他一個麵子。”
伊洛兒懸起的心稍稍的回到了原位,卻是因為那個淩字開始神遊。記憶中那個愛打籃球,陽光般的男孩。如今,你在哪裏?
“呃!”鑽心的疼從肩膀上襲來,驀然發現唐漠北在有意無意的舔舐著自己的肩膀。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的。”
輕柔的聲音卻是讓伊洛兒顫抖的更加厲害,她靠在他的懷裏,不是不想逃離,隻是沒有力氣推開,也不敢推開。
“嘶……”
身上一涼,剛才還包裹在身上的紅色短裙已經飄落在地上。那抹紅刺痛了伊洛兒的心,就像是曾經的她。原本也是一個公主,卻是經不起命運的捉弄。
“不準走。”
十幾個走到門口的人頓住腳步,依序在原先的位置站好。黑色的墨鏡下麵,是十幾雙明亮的眼睛。
伊洛兒趁著唐漠北一放鬆彎腰去撿沒有生命,甚至已經不能遮住自己的那塊布料。鼻子酸酸的,明亮的化妝間也變的模糊。千百遍告訴自己,如今終究還是做不到。
唐漠北帶著一抹不明意義的笑看她是怎麽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甚至還惡劣的不準自己的手下離開。從來沒有人挑戰過他的耐心,還可以安然逃過他手心的。視線在接觸到她後腰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時,唐漠北眉心收攏,諷刺的眸子中出現了怒意。
沒有溫柔,沒有疼惜,甚至是沒有因為她後腰上的傷而放輕自己的手勁。一把提起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伊洛兒。
“啊!不要,不要……”雖然知道自己的反抗隻會加深這個男人的怒氣,但是伊洛兒真的做不到在這麽多人的麵前跟他有再進一步的接觸。她真的做不到。
但是不管在何時何地,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女人大的多。尤其是對唐漠北那種從小練起的人來說,根本就不費什麽力氣。右手攬過伊洛兒的身子,左手固定住她毫無章法卻是使勁反抗的雙手。
考究盤起的長發此時散落了,零零散散的鋪蓋在伊洛兒身上。長發是公主的標誌,從小伊洛兒就是一個精致的長發公主。隻是三年前的那場人生轉折,第二天,她拿了剪刀結束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長長的發。
就連那次剪了長發也得到了教訓。因為唐漠北的一句話,他說,在你還清500萬之前,你的人就是我的,你的頭發也是我說了算。
唐漠北拍開被長發掩蓋住的後腰部位,伊洛兒掙紮得更凶了。如果時間可以倒回的話,那次剪刀在手,她就應該割向自己的動脈。
“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麽對我。我爸媽把我賣給琴姨,又不是賣給你,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掙紮不出他的禁錮,伊洛兒變的口不擇言,三年來的壓抑跟委屈如排山倒海般。“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青青紫紫的痕跡暴露在空氣中,在伊洛兒雪白細嫩的皮膚上顯得更是刺眼。唐漠北陰霾的臉上出現了怒氣,不為別的,就因為她伊洛兒是他唐漠北的東西。不管是誰,都不能動他的東西。
一把口徑0。4銀灰色改良沙漠之鷹丟在了離他最近的一名男子麵前,男子微微一愣,之後撿起地上的手槍就往門外走去。輕微的腳步聲還是喚回了伊洛兒的神智。
那把槍,伊洛兒比任何人都熟悉。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隨身攜帶。難道……
唐漠北的冷血跟殘酷是她見識過的,隻是那名男子再怎麽說也是他的手下不是嗎?難道就因為他剛才無意中扶了自己,就要他去死嗎?
伊洛兒冰冷的心也忍不住的一顫,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一把的推開了唐漠北的束縛,也不顧自己現在衣不蔽體的處境。飛跑幾步搶過黑衣男子手中的手槍,並且指著自己的腦袋“你放過他,是我,他,他不是故意碰我的。”
突來的變故,使大家都措手不及。另外站著的十餘人皆是在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槍,齊齊的指著伊洛兒。
“放下。”
這話是對伊洛兒說的,也是對眾人說的。十餘人皆是聽話的收起手中的手槍,獨留伊洛兒麵對唐漠北倒退了一步,右手握槍死死的指著自己的腦袋。
“我不,你,你放過他。”
“閉嘴。”唐漠北打斷了伊洛兒的話,慢慢的走向她,把手伸到她的麵前。“給我。”
伊洛兒退到門口的位置不得不站住腳,門外有成千上萬的人。可如果把槍還給他,那自己是不是在無意中又害了一個人?
“再說一次,把槍給我。”陰霾的臉色越發的黑沉,低沉的聲音入地獄傳出一般越發的不耐煩。
伊洛兒抖的跟秋日的落葉一般,門外是人群,而再這般僵持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唐漠北製住不說,剛才的衝動也沒有挽回那黑衣男子的生命。這般想著,伊洛兒歉意的看向那名男子。如果不是自己,他也就不會被唐漠北這麽處置。
眼前黑影閃過,手腕在劇痛之下不由鬆了手中的手槍。再回神,唐漠北已經再次把沙漠之鷹扔到了黑衣男子手中“連槍都能被搶走,沒把事情辦好就不用回來了。”
“是!”黑衣男子低沉的回答一聲,側過身子從伊洛兒的身旁走過。
伊洛兒情急之下又一次的扯住了黑衣男子的袖口,祈求的眼神看向唐漠北,無聲的哀求他。
“小姐,請放手。”黑衣男子略微皺眉,不知伊洛兒為何三番兩次的試圖阻止自己。
“你放過他,他無意的。”
唐漠北的怒火徹底被點燃,抓住伊洛兒手腕的手越發用勁,疼得她臉色微微發白。“放過誰?門外的那個人?伊洛兒,你自甘下賤,我唐漠北由不得別人動我的東西。”
伊洛兒被一個大力甩的一個踉蹌,慣性作用下將化妝桌上的瓶瓶罐罐,打翻的打翻,滑落的滑落。額頭尖銳的疼,一陣溫熱順著臉頰流下。
“還不快去。”連唐漠北也沒發覺到自己對伊洛兒的怒氣,已經遷怒到了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看了眼伊洛兒終究是沒有把話說出口,轉而迅速的開門出去。
俯身趴在化妝桌上的伊洛兒,心一下就掉進了無底洞。是自己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怎會因為自己改變決定?
這個人,不說日夜相處三年多。僅僅是這有限的相處時間裏,足矣讓伊洛兒明白他是怎樣的殘暴與冷酷。他可以笑著讓人剁下另一個人的手,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下一個要處置的就該是自己了吧!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容忍別人對他一次又一次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