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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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少主囚愛!
“寶寶,我的寶寶呢?我的寶寶……”伊洛兒驚慌失措的尋找著,四處的翻找。“寶寶,你在哪裏?寶寶,你別躲了。媽媽找不到你……呃……”
伊洛兒再次軟在黑鷹懷裏,隨行的醫生在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她的麵前替她做著常規的檢查。
“怎麽樣?洛兒她……”
醫生搖搖頭“身體有點虛弱!”
芳晴跪坐在地上,洛兒,你還那麽年輕。你一定要振作……
“她,怎樣?”唐漠北終於還是問出了這一句話,都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那次芳晴說離開,他想也沒想就允許伊洛兒離開西山別墅,每次迎上她控訴的眸子,他都會有窒息的感覺。
黑鷹垂了頭,整整的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召回自己。其中的原因不言自知,而今天,滿臉胡渣的他幾次欲言而止,最後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還是這樣,時好時壞。”黑鷹盡量的挑了容易接受的說。
唐漠北還是一愣,苦笑在嘴角邊蔓延“她恨我!”
這是事實,如果說之前的三年,他隻做到讓她怕他。那麽這次他成功的讓她恨他!
“跟她說實話吧!”黑鷹見不得他這樣的沮喪,這件事他並沒有錯,可是他卻不忍說出事實。
“不準。”唐漠北想也不想的否定。不知道她還可以恨,如果知道了她該怎麽辦?
黑鷹站在一旁沉默,他在說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唐漠北會這麽說。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把這個建議說出來。
唐漠北麵對一顆仙人球站著,那滿滿一球身的刺似乎是長到了他的心裏一般。每一次的跳動都會紮的更深更甚。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見見她,現在她隻認識芳晴。”
見她?唐漠北的手拂上了仙人球,他實在是怕了,怕看到她忘記一切的樣子,更怕她記起那個孩子的樣子。她哭著問他為什麽?她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揮舞雙手。
手指一用力,仙人掌的刺紮破了手指頭的皮膚,鮮血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大顆大顆的滴落在仙人球上麵。
那次他開門進去滿浴室的紅,唐漠北的呼吸變的急促,即使現在想起,他的心跳還是快了幾個節奏。她就那樣蒼白著臉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手腕上的紅線在拚命的往外湧出新的液體。
黑鷹的眼睛一眯,知道唐漠北是想起了伊洛兒自殺的事。
“我,還是不去了吧!”最後唐漠北似乎是歎了一口氣,去了又怎樣?她的恨會減少嗎?她的病會好嗎?唐漠北終於知道在麵對別人的刀槍都不會退縮半步的自己,在伊洛兒的麵前竟然無法多走一步。
兩人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麽話語,於是便安靜了下來。那鮮紅的血終於是被黑鷹不容,拿了紙巾遞給唐漠北。
“老爺子提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樣?”黑鷹問道。唐門也有唐門的規矩,老爺子鬆口不會阻止唐漠北娶誰,但是作為唐門的少主,最基本的門規還是要守的。伊洛兒並不是唐門之人,想要成為唐漠北的妻子,必須是唐門中人。老爺子提議將伊洛兒收入唐門實際也是替唐漠北想。
“我不答應。”唐漠北一口否決。
“你在堅持什麽?”黑鷹想不明白唐漠北是怎樣想的。就憑他看伊洛兒的眼神,跟現在的樣子,他就可以斷定唐漠北對伊洛兒的感情是真的。
“她,不適合進入唐門。”她很單純,很純潔,唐漠北不願她沾染了任何的肮髒。以前逼迫她的時候,他的心裏還是難受的,隻是找不到原因。而現在,他終於知道那種進退兩難的為了什麽。
她手拿支票遞給他的時候,唐漠北就已經發覺了自己這三年想得到的是什麽。她是他保護的公主,他不允許任何的人汙染了她純淨的心靈。所以,他知道她吸毒的時候會暴怒,會控製不住自己。
最終傷了她的時候,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難受。
黑鷹被這個理由一怔,再也找不到勸說的理由。
“你回去吧!”唐漠北眸子裏閃過一絲的衝動,卻還是被壓製住。
雖說是隆冬,但是過節的氣息還是那樣的喜悅。今天的伊洛兒心情不錯,搬了一張小凳子坐在門口。暖暖的陽光照在她略帶微笑的臉上,反射出她的快樂。
她多久沒有這樣的笑過了?芳晴在心底詢問自己,然後又自己一個人搖搖頭。自從認識伊洛兒到現在,她是第一次見她笑的那麽無憂無慮。
“芳晴,早!”伊洛兒高興的上前幾步,牽了芳晴的手撒嬌道“整天在家裏很悶的,芳晴,你帶我出去玩嘛!”
芳晴寵溺一笑“今天帶你出去!”
快過年了,以前都沒有這樣的感覺,現在住在平凡簡單的居民區,竟是被過節的氣息包圍,忍不住的跟了一起過節。
“好唉!芳晴,你知道嗎?我好想好想出去玩!”伊洛兒童真的樣子,仿若十幾歲的孩子。
芳晴目不轉睛的看著伊洛兒,自從上次提到唐漠北之後,黑鷹也鮮少的出現在兩人麵前。而伊洛兒似乎是忘記了寶寶的事情,那個樣子,卻像是……
“洛兒,過了年,你就長大了一歲哦!”
“嗯!過了年,我就,我就……”伊洛兒皺起眉頭使勁的想自己過了年算是幾歲了,想了半天才悶悶的說道“我過了年才十九歲!唉!淩維都好久沒有找我玩了。”
一句話把芳晴說的心驚膽戰,照這樣的說法,伊洛兒的記憶應該是回到了十八歲。可是,芳晴有點困惑了,十八歲的伊洛兒根本就才接觸到芳晴,為什麽她對自己那麽熟悉?那個時候的伊洛兒應該還是個孩子,又怎麽會在自己麵前提起淩維?
“洛兒跟淩維很熟嗎?”芳晴試探性的問道。
“呃!誰是淩維?”一句反問,徹底的毀了芳晴所有的希望。伊洛兒她,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說的話都是潛意識中的話,根本就不是她現在真實的想法。
“洛兒,你去換套衣服吧!等下我們就去逛超市,要過年了,買點零食吧!”芳晴不知道怎樣跟現在的伊洛兒相處,潛意識裏自己應該就把伊洛兒當作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果然伊洛兒一聽去超市就蹦蹦跳跳的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沒過多久就穿了一身公主裙出來,長長的頭發微微卷起,散散的披在肩膀上。可能是頭發太長,伊洛兒在整理頭發的時候微微的皺眉。
一路上伊洛兒都是興高采烈,東張西望的樣子實在忍人愛。
“洛兒,你在這排隊等我一會兒。我忘記買醬油了。”芳晴檢查了購物車才發覺自己少買了東西,一直跟在身後的黑鷹這個時候竟是不知道去了哪裏。
“哦!好!”伊洛兒乖巧的推了車子走近幾步,要過年了,每家都在采購東西。所以超市裏麵人山人海的,結賬都排了好遠好遠。
伊洛兒忍不住的往旁邊的兩個中年人多看了幾眼,熟悉感在心中蔓延,可是就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於專注,被她注視的人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隻是那對中年夫妻的表情異常的奇怪,那看她的眸子裏包含了太多太多。幾次開口都生生的把話又憋了回去,婦女眼中的淚珠已經開始掉落。
伊洛兒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幾步,婦女欲上前卻被男人拉了回去,拖著快步離開了超市,連選好的東西都來不及結賬。
心中的疑惑是有的,這對夫妻的怪異引的伊洛兒有些煩躁。索性不載多想,回轉了頭推著一購物車的東西去排隊。
伊洛兒很專心跟在前麵兩夫妻的後麵。那兩夫妻買的東西也確實多,大大小小的玩具還有各類食物,滿滿的堆了兩輛車子。
從背後看,女人的衣服顯的寬鬆,而且走路的時候都是用手托著腰部。伊洛兒十分小心的與她保持距離。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覺得女人用手托腰部的動作莫名的熟悉。
“啊!”女人低低的驚呼一聲,忍的前麵的男人回頭緊張的詢問。
伊洛兒聽到女人溫柔的說“孩子在踢我。”
伊洛兒左看右看都不見有什麽孩子,也就不甚在意那兩夫妻的對話。甚至百無聊賴的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甲。伊洛兒有個很不好的小習慣,她在無聊的時候總是會撥弄自己的手指甲。
幸而芳晴走的比較快,這會兒已經是拿了瓶醬油遠遠的朝伊洛兒走過來。超市原本就人多,芳晴又不放心伊洛兒一個人在排隊,於是不自覺的就加快了腳步。
一個小孩也不知是在跟自己的爸爸媽媽鬧些什麽,突然的就從爸爸的懷裏掙脫出來。芳晴沒有注意,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急急的穩定腳之後,手中的醬油卻是在地上摔個粉碎,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地板在慢慢的流動。
由於地勢的原因,慢慢的就往結賬那邊流去。出了這個小意外之後,芳晴也沒有再去拿醬油,而小孩的爸爸道歉之後拿了醬油的半個瓶子說要去結賬。
暗紅色的醬油順地勢流到伊洛兒的腳下,莫名的恐懼在心裏慢慢的生長發芽。伊洛兒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慢慢的冷卻。腦海中有什麽事情在翻轉,速度之快讓人抓不到任何的一點尾巴。
伊洛兒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蹲在了地上,心裏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這隻是醬油不是血。
芳晴擠到伊洛兒身邊的時候就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一張小臉慘白。“洛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