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薑明心要的就是他們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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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點五十三分,他們提前到達集合地點。
    邢昊東把從後備箱拿出來的防彈背心遞給薑明心,“穿上,扣好!”
    又從一個軍綠色的箱子裏掏出兩把勃朗寧,一把遞給江斌,一把遞給她。
    “會用嗎?”
    薑明心搖頭,“當然不會。”
    雖然她上輩子是個異人,但異人基本上都是不玩槍的。
    因為沒那個必要。
    邢昊東在她身後站定,把槍塞到她的手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開槍前要把保險打開,就像我這樣,然後瞄準目標,扣動扳機……我給你裝個消音器,你對著那邊的樹開幾槍試試。”
    薑明心滿臉興奮,躍躍欲試。
    “選定一個區域瞄準比較容易,你多試幾次。”
    邢昊東鬆開了她的手,指縫間卻殘留著一抹粘膩的溫熱,仿佛帶著梔子花香,輕輕的,淡淡的。
    說實話,她的手並不怎麽光滑,甚至有些粗糙,但就是那種刺刺拉拉的顆粒感,更讓人感覺真實。
    看著她緊握著勃朗寧,手背繃緊,邢昊東再次想起那道淺粉色的傷疤。
    分明已經淡得快沒有痕跡了,他卻總是不自覺地往那裏看。
    江斌仗著天黑,一直在旁邊瞅著,聽見他一連暗暗地吸了好幾口氣,默默翻了個白眼。
    薑明心對槍械有些天賦,上手挺快,有了這隻勃朗寧,外加她的自製弓弩,自保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七點整,三方匯合。
    邢昊東簡單地和部隊和武警兩邊的隊長開了個會,說明了任務目標。
    “閻老二家的所有房間及地窖都是搜查重點,一旦發現出土文物,立刻發出信號並現場拍照,然後再把它們小心地搬出來。”
    “通知文物管理部門了嗎?”武警方麵負責人問,“這次行動是保密的還是公開的?”
    邢昊東掏出自己的證件,懟到他的眼前:“這次行動,嚴格保密,所有行動聽我指揮!”
    “那你怎麽還帶著個女的?”對方指了指他身後。
    薑明心剛要開口解釋,就聽邢昊東聲色俱厲道:“這是我找來的文物鑒定顧問,另外,這夥盜墓賊就是她舉報的。她是知情人,同時要負責清查文物,有什麽問題嗎?”
    “報告長官,沒有!”
    “現在是七點十分,對表!五分鍾後,各隊分頭開始行動!”
    邢昊東把武警帶來的對講機別在身上,低頭看向身後的薑明心。
    “待會行動的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你必須時刻跟緊我,明白嗎?”
    薑明心鄭重點頭:“放心吧,我會盯緊你的屁股的。”
    江斌噗地一下笑出了聲,被邢昊東瞪了個正著。
    七點十五,眾人全副武裝潛入平溝村。
    同一片月光下,離城縣燈火通明,到處充滿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喧鬧聲。
    薑大成咬了一口滿是糖精味的冰棍,遞給身邊的薑福。
    “嬸子,恁侄子不是剛從深市回來嘛?聽說他發了財,做大老板了?”
    黃嬸搖著蒲扇,一臉的驕傲,“開著桑塔納,拿著大哥大,可不就是發達啦?聽說是在南邊做服裝生意的,每個月能賺上萬塊呢。前幾天他媽才跟我說,要在村裏起一座洋房咧!”
    “那他娶媳婦了嗎?”薑大成眼熱的要命,手指不停地在膝蓋上搓來搓去。
    黃嬸興味地瞄了他一眼,“怎麽,恁家有好妮子?”
    薑大成激動地直拍大腿,“可不麽,俺家親侄女,今年剛滿十八,長得那叫一個招人稀罕!可了好看,可了高貴,可了苗條,還沒說對象咧!”
    聽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黃嬸來了那麽點興趣:“恁說得這麽好,那改天把她喊過來,俺都好好相看相看。要是真有恁說得那麽排場,咱就做親家,中不?”
    “中,那可太中了!”薑大成高興地把劉芸喊出來,“把俺家的西瓜拿出來,切幾塊給黃嬸嚐嚐!”
    劉芸不一會兒把西瓜端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扯了下他的袖子,支吾道:“恁快進屋去吧……晚間新聞上頭,好像在講咱二弟家的事咧。”
    薑大成騰一下站起來,“胡說,那怎麽可能?”
    薑福麵露驚訝,也好奇地跟進了屋。
    與此同時,薑曉珍拿起家裏的座機電話狠狠摔了出去,氣得滿臉通紅。
    “什麽加班,什麽應酬?肯定又是去陪那個狐狸精了!當初老娘跟你的時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結果生了孩子就不碰我了,什麽意思,嫌我肚子上的疤痕醜嗎?”
    罵完了又陡然發出幾聲癲笑,從保姆手裏把兒子抱了過來,對著臉蛋上親個沒完,“不怕,媽還有你呢。我的寶貝乖兒子,你可一定要爭氣啊,長大了替我狠狠出這口惡氣。”
    就在這時,電視屏幕上出現了一段采訪。
    “今天,我們演播室請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她雖然才十八歲,卻大義滅親,舉報勾結盜墓賊的親生父親,勇敢地與盜墓賊搏鬥,向廣大人民群眾揭發了這起隱藏在陽光下的罪惡……請問,是什麽力量促使你這樣做的呢?”
    一道堅定的聲音隨即傳出:“是黨的光輝指引我這樣做的。鏟除罪惡,人人有責。當然,我舉報他也是有私心的,因為如果我不那樣做,可能早就成為一具屍體,離開人世了。”
    主持人吃驚地問:“為什麽這樣說呢?”
    坐在陰影裏薑明心一邊低聲抽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講述。
    “我的父親是個賭鬼,不僅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虐待我,還為了討好盜墓賊,要把我送去給他們淩辱。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他卻連畜生都不如。因為舉報他,有人罵我是白眼狼,說我既然是她的女兒,挨幾下打又怎麽樣?那你們不如看一看,他究竟是怎麽打我的吧。”
    說完,她撩起自己的褲腿,把膝蓋對準了鏡頭。
    主持人翻開傷情鑒定報告,輕聲讀了一段,又問她:“還有其它的傷嗎?”
    “太多了,我不想展示,害怕會嚇到觀眾。”
    主持人深吸了口氣,輕聲道:“不要緊,我們就看看你的脖子和胳膊,可以嗎?”
    薑明心同意了。
    幾個恐怖的傷口接連出現在鏡頭前。
    薑曉珍不由得捂住嘴,感覺到了濃烈的不適。
    薑明心要的就是他們不適。
    憑什麽原主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要考慮別人舒不舒服?
    采訪播出的時間也選的特別好,江柔不愧是一名出色的新聞從業者,知道怎麽拍最能博取同情,製造輿論風暴,拍下的鏡頭一個都沒讓電視台剪,全都清清楚楚地播了出來。
    雖然隻有短短十幾秒,卻足以對剛用完晚飯不久的觀眾造成強烈的衝擊。
    薑福一個沒忍住,捂嘴衝進廁所。
    劉芸則站在電視前渾身顫抖,仿佛想到了什麽,捂著臉開始默默流淚。
    隻有薑大成陰鷙地盯著屏幕,咬牙切齒地謾罵:“賠錢玩意,怎麽有臉在電視上說這種事?俺家的名聲都要叫她敗壞光了!”
    更重要的是,她這一身的傷,還能嫁得出去嗎?
    哪個男人看到這些傷口不倒胃口,哪個婆婆看了不心裏打鼓?
    他的發財夢,就這麽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