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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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明心狠狠揪了下耳朵。
她耳朵壞掉了吧,要不就是邢昊東喝醉了,否則怎麽可能聽見他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而且他竟然如此的理直氣壯,麵不改色!
“江斌可以去江柔那兒借住,但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連個親戚也沒有。組織上經費有限,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你要不接濟我,我就隻能睡大街了。”
“再則,我在胡嬸那兒是過了明路的,住在那裏,就算被左鄰右舍看見了,也不用解釋什麽。至於夥食費,我可以幫你做家務來抵,燒火、做飯、拖地、洗衣服我都會幹,那天你也看到了,我飯菜做的還可以,就當支持我為民除害,收留我幾個月。”
薑明心無語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邢昊東都把她的話給堵死了,這讓她怎麽拒絕?
她一把將邢昊東拽出去,推到一個角落裏。
“開什麽玩笑,你要去我那兒住?還幾個月?”
邢昊東的表情既嚴肅又認真,“嗯,我已經想好了,退掉招待所的房間,以你大哥的身份,在你家借住幾個月。不僅是因為囊中羞澀,沒錢了,還因為這樣做更容易隱藏蹤跡,降低周競的警惕,避免周奎的懷疑。”
“正好我明天約了白定先,到時候在飯桌上,我宣布要回京的消息,徹底在離城銷聲匿跡,由明轉暗。周奎知道我走了,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麽謹慎,更容易露出狐狸尾巴。”
“如果需要調查案情,我會盡量晚上出門,要是胡嬸問起我,就說我前段日子工作時不小心受傷了,要在家養傷。”
他這番話邏輯清晰,有理有據,薑明心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慮了。
畢竟邢昊東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假公濟私的人。
這時,突然有樣東西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推搡之間,邢昊東褲兜裏的照片被擠了出來。
低頭看過去,一張笑臉瞬時映入薑明心的眼簾。
那是她依靠在窗邊,笑得最璀璨的一張。
時間仿佛突然靜止,導致她的心跳凝滯了半秒。
邢昊東立刻把照片撿了起來,遲疑片刻,開口道:“我承認,我的確對你產生了一絲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但在你沒有對我表露出任何青睞之情之前,我會恪守禮儀,與你保持應有的距離。不會利用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機會,對你圖謀不軌。”
薑明心低聲輕嗤,“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邢昊東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我以自己的勳章起誓,薑明心同誌,還請你相信我。”
這下她不答應都不行了。
“好吧,我姑且信你一次,那你什麽時候……住過去?”
邢昊東想了想說:“明天晚上吧。你什麽都不用管,我行李很少,毛巾牙刷之類的東西,我會自己帶。”
薑明心深深吸了口氣,心率仍然沒有慢下來。
她總覺得哪裏還有些不太對勁,但因為身處於周奎的地盤,沒再多說。
不久,麵具男點完了錢,叫人把明成化青花長方花盆包好了,問他們要不要送到車上去。
邢昊東點頭:“當然。”
幾個侍應生立即搬起花盆跟他們往外走,沒走幾步,薑明心忽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正好跌入了邢昊東懷裏。
邢昊東順勢摟住她的腰,托住了她陡然前傾的半個身子,“沒事吧?”
薑明心的手正好按在他緊繃健壯的胸肌上,說不清到底是誰吃了誰的豆腐,幹脆暗戳戳地摸了兩把,這才站了起來。
麵具男登時麵色一冷,對著身後怒斥:“誰讓你們把瓷片倒在這了?摔了貴客你們擔待得起嗎?”
發完火對著邢昊東道:“真是抱歉,黃夫人沒什麽事吧。”
薑明心輕啟朱唇:“這些瓷片害我差點摔倒,老公,把它們裝起來,我要帶回去全統統砸成齏粉!”
說著,輕輕撞了下邢昊東的肩。
邢昊東心領神會,佯裝慍怒,執意要把這堆瓷片帶走。
麵具男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太情願。
“這些青花瓷片雖然都是殘片,但如果找個文物修複師一下,也是可以拿去賣的,黃老板說要就要,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邢昊東嘲諷道:“我才剛在這裏花了一大筆錢,你們卻連一堆瓷片都舍不得,看來下次沒必要再來了。”
聽他這麽說,麵具男當即改了口風:“既然黃夫人喜歡,那就當是送給夫人的見麵禮吧。”
說完吩咐小弟拿來一個蛇皮袋,把這些瓷片全都裝了進去。
邢昊東的嘴唇貼著薑明心的耳廓:“這些瓷片裏……有寶貝?”
薑明心沒有說話,隻嬌嗔地掃了他一眼。
沒過多久,兩人便載著長方花盆和一袋瓷片,順利地離開了飛煌歌舞廳。
車上,她戴著手套,在蛇皮袋裏扒拉了許久,從某塊瓷片底部掏出來一塊小拇指大大的金塊,扔進了邢昊東的掌心。
“喏,這可不就是寶貝?”
“你是怎麽看見的?”邢昊東驚訝萬分,把金塊捏在手中看了半晌,“這真是金子?”
“貨真價實,大概是他們運送出土文物時,撞碎了某些金器,從那上頭掉下來的。”薑明心氣憤地搖了搖頭,“照他們這種速度,豫省的古墓不到十年就要被糟蹋完了。”
邢昊東把金塊塞進證物袋,“放心吧,今年年底我們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轎車在賓館門前停下,假裝迎賓員的江斌快步走了過來,幫他們把東西送到房間。
青花長方花盆,明日會有人過來取走,至於那一袋子瓷片,邢昊東請示了上級,可以留給他們自行處理。
薑明心得知這個消息非常高興,下車時一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的過濾網,高跟鞋的鞋跟瞬間卡在了裏麵。
她用力往外拔,結果鞋沒拔出來,腳倒是出來了,一下子失去平衡,要扶著邢昊東才能站穩。
邢昊東伸手在她後腰處墊了一下,“要不……我背你?”
薑明心果斷搖頭,幹脆把另外一隻鞋子也脫了,光腳踩在地上,“不用,我晚上視力不好,你幫我看著點地上的渣子就行。”
說完,卷起裙擺往腰間一係,蹲下身子,用力地把高跟鞋拔了出來。
倒黴的是,鞋跟斷了。
“沒幾步路了,我自己走得回去。”
邢昊東便幫她拎起斷根的高跟鞋,時刻留意著地麵,“那你走我後麵。”
直到他們走進電梯,監視他們的人才給周奎回話:“奎哥,黃老板和他夫人回到賓館了,他們確實沒有表麵上那麽恩愛,剛才黃夫人鞋跟斷了,抱都不肯讓黃老板抱呢。”
周奎這才勉強放了心。
“監視到明天早上六點,如果沒什麽問題,你們再回來。”
隻要邢昊東一天不離開豫省,他就一日不能鬆懈,必須小心再小心。
然而他怎麽也想不到,剛剛邢昊東和薑明心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地下拍賣場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薑明心和邢昊東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紙筆,互相合作,把拍賣場的地圖畫了出來。
她還用紅筆在地圖上做了好些個標記,並且把剛才地下拍賣場拍出的所有藏品,大概的樣子都畫了下來。
“這是什麽?”邢昊東指著她標記的一個個小圓圈問。
薑明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秘密,等收網那天你就知道了。”
邢昊東看了眼她的雙腳,“沒紮到什麽東西吧?”
“沒有~不是有你盯著呢嘛,哪有可能紮到我。”大約是困了,薑明心的聲音變得又軟又糯,聽著像是撒嬌,又仿佛是微醺。
邢昊東把筆從她指尖抽了出來,聲音低沉而淳厚:“去睡吧。”
薑明心點了下頭,乖寶寶似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久,房間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邢昊東靜靜地聽了一會兒,轉身來到陽台,點燃了一根煙。
他用白天拍照的姿勢捏著煙頭,另一隻手在荷包裏掏了掏,拿出私藏起來的那張照片。
指尖在照片上來回撫摸,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鏡頭前的薑明心,笑容妍麗,媚眼如絲,仿佛借由黃夫人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地勾引他。
但若他敢去問,她定會露出無辜的狐狸眼,反問他是不是心懷不軌?真是狡猾到了極點,也可愛到了極點。
明知道它是故意的,邢昊東卻還是心甘情願地踏入了它的圈套。
吐出一串煙圈,他苦笑著搖了搖頭。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薑明心五點半就醒了,發現街對麵監視了他們一晚的伏爾加終於離去,才把蛇皮袋子裏的瓷片一股腦倒了出來,趴在地板上一個一個查看。
她不僅發現了幾塊明成化鬥彩,還發現了元青花殘片,頓時欣喜過望,激動地叫了出來。
“邢昊東,我們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