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白若溪,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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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昊東想知道藺秋謀害他的動機。
卻沒想到白若溪居然住在藺秋的家裏。
她剛被鄭隊長帶到警局,就淚眼婆娑地朝邢昊東撲了過來。
“邢局長,我知道你討厭我,看不起我,但你怎麽能不救秋姨?”
“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她要是死了,我可怎麽活?”
白若溪聲色俱厲,開口便是斥責。
然而身體的反應卻暴露了她的真實目的。
邢昊東提前預判了她的動作,在她撲上來之前就從椅子上起身,讓她撲了空。
她委屈地癱坐在地,掩麵而泣。
傷心自然是有幾分傷心的,但心裏更多的是對於未來的恐懼。
藺秋死了,她要怎麽辦?
白定先願意重新接納她,讓她回到白家嗎?
如果白家回不去,那現在她就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賴上邢昊東。
邢昊東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劉莎,帶她去錄一份口供,詳細地問一問,藺秋死前有沒有什麽異樣,跟什麽人有過來往?”
劉莎立刻走到白若溪身邊,想要把她拽起來。
但白若溪卻死賴在地上不肯走,再抬眼,邢昊東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趕緊爬起來,想要往前追,卻被劉莎一把扣住了手腕。
“白若溪,請你認真配合警方的調查,不要做些多餘的事情。”
她的心思都快寫在臉上,又哪裏逃得過劉莎的雙眼。
劉莎故意把白若溪帶到最偏僻的問詢室,直到問詢完畢,都沒讓她再見到邢昊東一麵。
白若溪煩躁至極,腆著臉懇求,希望能給白定先打個電話。
哪知道白定先聽到她的聲音,就直接掛了線。
再打過去他就幹脆不接了。
白若溪難堪得頭都不敢抬,隻得沮喪地離開市局,回到藺秋家中。
她腦子裏亂糟糟的,覺得前路茫茫,沒有了任何希望。
氣惱之下,把客廳裏的東西統統砸光了。
結果砸掉之後就開始後悔。
現在可沒有藺秋再給她收拾爛攤子。
聽說薑福也死了,屋子裏就隻剩下她一個,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家寡人。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命!
白若溪在家裏翻箱倒櫃,想要找找藺秋還沒有值錢的東西。
結果什麽也沒有。
“窮鬼,窮鬼!”早知道她當日就不該跟著藺秋走,哪怕死乞白賴,以自殺作為要挾,也要留在白家。
對了,繼父不要她,但大哥和二哥一定舍不得她!
白若溪換了身幹淨但卻破舊的衣服,梳著兩根麻花辮,跑回了軍屬大院。
保安大叔一看是她,立即像趕蒼蠅似的驅趕:“去去去,你已經不是白局長的女兒了,不能進。”
旁邊路過的幹部子弟也都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
白若溪眼圈通紅,瞬時就掉下了眼淚。
“我,我隻是想看看哥哥……我……”因為哽咽,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最後,還是有幾個看著她長大的鄰居看不過眼,勸說保安把她放進去了。
走進樓棟,看到熟悉的房門,白若溪還沒敲門,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白繼文聽到門外有動靜,一打開門,就被白若溪抱了個滿懷。
“大哥,嗚嗚嗚……我好想你呀!爸爸不要我了……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麽?”
看到以往疼愛的妹妹哭得如此淒慘,白繼文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他讓白若溪進了屋,把白繼武從房間裏喊了出來。
“二哥,我,我我……好害怕,秋姨死了,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嗚嗚嗚,我不敢一個人睡覺,你們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說完,唯恐白繼文和白繼武不答應,咚地跪在地上,作勢要給他們磕頭。
白家兄弟哪受得了這個,急忙把她攙扶起來,攬在了懷裏。
“我們除夕回來就聽說爸把你給趕走了,還大發雷霆,說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又不肯說,這可真是……”
白繼武一向最疼白若溪,伸手抹掉她的眼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怎麽了?”
白若溪垂著頭,不說話,隻是哭。
“算了算了,別逼她,你看她明顯是被嚇著了。”白繼文被她哭得腦仁疼,“你先幫她把房間收拾一下,我去廚房給她下碗麵。”
白若溪確實沒有吃飯,肚子餓得咕咕叫。
她難為情地紮進白繼武的懷裏,揪著他的袖子撒嬌:“二哥,我腿疼,你能不能抱抱我?”
白繼武看了廚房一眼,手臂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來。
顛了顛,發現她輕了好多。
“怎麽瘦了這麽多?這些天沒好好吃飯嗎?”
白若溪眨巴眨巴眼睛,淚水就像珍珠不停地往下落,“秋,秋姨……沒有錢,每天隻能給我吃饅頭和鹹菜。”
白繼武信以為真,心疼得不得了,不但把她抱回了屋,還親手端熱水過來給她擦手、擦臉。
直到白繼文把麵下好端過來,他才收斂了些。
晚上八點,白定先應酬完回到家。
看到客廳收拾得幹幹淨淨,欣慰地點了點頭,直接回房睡了。
壓根不知道白若溪趁他不在,已經偷偷回來了。
連續兩天,白定先早出晚歸出門應酬,居然都沒發現任何異樣。
直到初六這晚他半夜尿急,起床尿尿,聽見白若溪房裏傳來奇怪的聲音,才警惕地拿起廚房裏的擀麵杖,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
“大膽小偷,竟然敢偷到我家裏來了!”
白定先大喝一聲,踹開房門,卻不想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白繼武和白若溪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
他頓時被氣得血壓飆升,語無倫次。
“你,你們!”
“白若溪,你這個不要臉的妖精,竟然敢勾引我兒子!”
白繼武慌忙拿起襯衣往身上套,跳下床,衝過去抓住了他的胳膊。
“爸,爸,你不要激動,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白定先氣瘋了,舉起擀麵杖就要往白若溪頭上招呼。
“我打死你這個禍害!你勾搭邢昊東不成,居然動起了我兒子的心思?啊啊啊啊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白若溪害怕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委屈到了極點。
“不是的爸,我隻是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讓二哥過來陪陪我的,我,我們沒有……”
白定先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他腦海裏隻有剛才自己破門而入,看到的場景。
“別叫我爸!我已經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了,他們也不再是你的哥哥!”
“這麽多年,我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嗎?你非但不報答我的養育之恩,還做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到底要把我們白家禍害成什麽樣才甘心?”
白繼武從沒見他這麽生氣,略帶心虛地解釋:“爸,您真的誤會了,我和若溪是清白的,我們沒有做那種事情。”
就在這時,白繼文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衣衫不整的白繼武,他和白定先也是同樣的反應。
不等白繼武開口,直接左右開弓,狠狠給了他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