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小別重逢,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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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文立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回頭我給你物色一位好老師,倒也不是非要你考上大學,讀書以明理才是最重要的。”
    他輕柔地摸了摸齊蓉蓉的鬢角,“你呀,每天無所事事才會胡思亂想。我要是真的嫌棄你,怎麽會答應這門婚事呢?”
    “我雖然思想保守了點,但也並不迂腐,知道自由戀愛的重要。大師說的沒錯,你性子太驕縱了,經常口無遮攔,橫衝直撞,從今往後我對你的管束還要更嚴厲一些。”
    “再不改過,我就得重新考慮這段婚姻了。”
    齊蓉蓉這下是真的慌了。
    對辜文立她還是喜歡的,否則也不會將就了這麽多年。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她緊張地扯著辜文立的袖子,乖順地像個小貓一樣靠在他的胸口。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以後我都聽你的!”
    辜文立說話算數,回到家就打電話幫她請了一位老師。
    此人性情直爽而幽默,卻又深藏不露,有些蔫壞,正好克製自私任性的齊蓉蓉。
    同時,他還找同窗打聽了一個人。
    “孔家的養女?你怎麽忽然記起她來了,她今年正好高考,據說目標是清大呢。”
    “聽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是真的嗎?”
    “那可不,而且人還長得特別漂亮,就跟那仕女畫裏走出來的美人似的!孔家兩老寶貝得很呢。”
    “那她會鑒定玉器嗎?”
    “這倒是沒有聽說,不過孔老一直喜歡收藏古玩,她從小耳濡目染肯定多少知道一點。”
    “果然如此。”
    辜文立看到薑明心時就覺得有些眼熟。
    回到家細細回想,發現他們數年前曾有過一麵之緣。
    孔心棠,孔家二老十幾年前去豫省時收養的女兒。
    在孔家輩分之高,令不少孔家嫡係都頗為不滿。
    但扛不住這女孩實在是優秀,出類拔萃,驚才絕豔。
    不僅通達人情世故,為人還十分謙遜,在長輩和同輩麵前都挑不出一點錯漏。
    這般人物,竟然和邢家的林悠還有淵源,真是讓他沒有想到。
    思及齊蓉蓉曾經對她惡語相向,辜文立一陣後怕。
    他連夜與父母商量對策,決定先把古玉的事先給解決了。
    為了讓齊家心服口服,還把向來不管家事的爺爺給請了出來。
    辜老把那塊血沁玉拿到手裏一看,就眉頭大皺。
    “古玉是隨便能戴的嗎?雖然血沁玉沒有那麽邪乎,並非是屍體死氣養成的沁色,但玉器在地下埋藏時間久了,確實陰氣森森,對人身體不好。”
    “你們都是有文化的人,怎麽不早點把這東西拿給我看呢?”
    齊蓉蓉羞愧地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在辜家,爺爺是最大的話事人。
    更何況辜老是華國文物界的泰鬥,就算她再怎麽任性,也不敢在他老人家麵前造次。
    “唉,這不是……誰沒事幹會懷疑親家公、親家母呀。”
    辜文立父母把事情原委托盤而出,辜老氣得差點摔了自己的鼻煙壺。
    “好家夥,連親生閨女都害,齊家人是不是瘋了?走,老頭子今天陪你們走這一趟,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
    結果就是齊家父母哭天抹淚地連聲道歉。
    聲稱是他們疏忽了,沒察覺這塊玉的問題,但就是不承認他們在用齊蓉蓉養玉。
    也死活不肯承認,這塊血沁玉將來是要討回來,留給兒子的。
    齊蓉蓉瞅著他們演戲,心涼到了穀底。
    她一咬牙幹脆把血沁玉送去拍賣行賣了,把齊父齊母差點氣吐了血。
    而辜老也得知他們家的恩人是孔心棠後,打算備上一份厚禮,擇日登門拜訪,親自道謝。
    但那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薑明心才剛剛乘車抵達神都。
    她沒有提前通知邢昊東,但林悠卻早就把車次告訴了他。
    薑明心剛走下站台,一抬眼就瞅見同車廂的小姑娘和父母分別。
    她是家裏獨女,因為要來神都讀書,父母不放心所以一路相送。
    臨別,母女倆依依不舍地抱在一起。
    而父親則站在他們身後,偷偷地抹著眼淚。
    這一幕深深地刺入薑明心的眼裏,一股淒涼之意猛然湧上心頭。
    上輩子加這輩子她都沒有親人緣,所以格外羨慕旁人家庭和睦。
    在這個世界上,她一直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一瞬,她突然非常想念家的溫暖,想念邢昊東寬闊溫暖的懷抱。
    隻有在他的懷抱裏,她才是最安全的,不會再覺得自己是隨處漂泊的浮萍。
    不知不覺,天空中落起了細碎的雪花。
    像是她童年記憶裏的爆米花,又像是江南河畔的漫天柳絮。
    到家時,她發現邢昊東正在樓下等她。
    他站在風雪中,高大的身材,筆直的雙腿,冷峻的麵龐,精瘦的腰身,身上充滿了軍人的陽剛之氣。
    他眸若鷹隼,遠遠地看到薑明心,嘴角便不由得輕輕上翹,伸手把頭上的雷鋒帽摘了下來,高高地舉起來,對她輕輕揮舞。
    雖然舉動中透著板正與自律,可依然能看出來,他瞧見她的那一瞬間,表情就好像寒冬裏的冰雪融化了一樣。
    沁涼但溫柔。
    薑明心愣愣地看了良久。
    好像穿過了時間長河,從一個世紀之外,對他伸出了手。
    此刻的她什麽也顧不得了,不管周圍還有沒有人,雪地是不是滑,她像歸巢的鳥兒,飛快地向他奔去。
    跳起來的那一刹那,她被邢昊東張開的雙臂緊緊抱在懷裏,穩穩當當。
    耳邊傳來交疊的呼吸聲。
    粗重而富有韻律,還帶著無法克製的慌亂與激動。
    兩顆心頃刻交融,唇瓣碰到的那一刻,他們彼此的心裏溢滿了快樂和幸福。
    薑明心有一肚子的話想跟邢昊東講。
    但邢昊東還處於被紀委監督的狀態,不好停留太久,和她在家膩歪了一陣就得開車回市裏了。
    她難受地抱著他的胳膊,半晌沒說話。
    邢昊東也舍不得她,捧著她的臉蛋,左親一下,右親一下。
    特殊時期,他們又才剛“分手”,確實不適合明目張膽地住在一起。
    但再要像以前那樣,玩“金蟬脫殼”的把戲,也不合時宜。
    她隻能戀戀不舍地把邢昊東送到門口。
    這幾天她不在家,邢昊東已經托人悄悄把她被炸壞的地板給重裝了。
    雖然看著還跟過去差不多,但方爺爺的慘狀仍然曆曆在目,攪得她心口疼。
    “明天方爺爺出殯,你能來嗎?”
    “恐怕是來不來了。”
    邢昊東深感歉疚,俯身又緊緊地抱住她。
    “不知道為什麽,我被杜家盯上了,紀委隔三岔五就要找我了解情況……等十五過了,各單位恢複日常工作,還不知道情況會怎麽樣。”
    “你也知道緝私局才剛剛成立,雖然權利不小,但有些事情真正實施起來,可謂是舉步維艱,我不能因為……”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薑明心橫眉一挑:“杜家?杜成的那個杜家?”
    “你怎麽知道杜成的?”邢昊東麵露詫異。
    薑明心冷笑了幾聲,把這次去大院遇到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邢昊東瞬時麵色陰沉:“這個江柔也太不像話了!我說呢,杜家怎麽突然盯上我了?原來是因為杜成。但你給江柔出的主意,真能管用嗎?”
    薑明心勾唇:“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好,那我就等一段時間看看,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跟杜家對上。”
    杜成長大了,邢昊東也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天不怕、地不怕。
    身在官場,想要想做些實事,就不得不權衡利弊。
    “放心吧,我知道這件事的輕重,你快走吧。”薑明心把他往外推了一把。
    又不是再也不見了,沒必要那麽矯情。
    但等邢昊東真的走了,她這心裏又空落落的。
    依靠在窗邊,目送他的車消失在風雪中,薑明心從抽屜裏抽出一套試卷,開始奮力刷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