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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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失身
這是座挨著山頂教堂的私人醫院,規模不大,占地麵積也不大,三棟四層的小洋樓外加一個門診,這是醫院的所有建築物,粉色的住院樓前栽種了很多的槐樹,裏麵有幾棵千年古槐,高高的枝椏已經伸到了院外,正值槐花盛開的季節,白白的槐花裹在綠葉裏,像一串串風鈴,搖曳在風中。有些已經盛開,一簇一簇重疊懸垂著,小花多皺縮而卷曲著,花瓣散落的張開,完整的花像一口萼鍾,黃綠色的“馬甲”包著底,先端淺裂,花瓣成梅花形,掛在枝頭,猶如一串串黃白色的葡萄,馨子的眸低落了細細碎碎的陽光,混雜著這一片純白。
心觸槐花,寧靜祥和!她本就生得俊俏,臥蠶眉下的那對明眸像一對星辰鑲嵌在臉上,渾身透著股單純清爽的自然美,心裏靜下來,麵容更是一副沉靜,宛若一個無欲無求的仙子立在槐樹下。
陡然,一枝槐花飄到了她的眼前,突兀的低沉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響起:“我記得你曾經喜歡的是櫻花。”
那年的櫻花樹下,紛飛的櫻花雨他還記得,帶笑的眸子曾經成了她生命裏的一盞燈,可是現在她卻不跟那雙眸子對視,她順勢接過那枝槐花,並不轉身與他麵對:“是呀,那是種妖豔的美,沒人能拒絕。”
“可是槐花的純白也是沒人能拒絕的吧,特別是跟它本質有很大區別的人更向往它的自然純潔。”
“你想說什麽?”她握著花枝的手關節泛白。
“沒有,我隻是做了個簡單的對比,至少我覺得這枝花握在你手裏是不配的。”他微笑著,望著她纖細的背影說著殘忍的話。
“祈鑫,在你眼裏我有這麽不堪嗎?”
“豈止。”話茬接的真順呀,完全不用考慮,似乎這個答案就為了這個問題存在般,問題出現,答案自動彈出。
風卷起一片烏雲,遮住了明媚的陽光,她縮了下臂膀,這個季節,風還是冷的,忽然身上很冷,也許心涼了,身體上才更容易冷吧。
他眸低燃起一簇火苗,倏然,他粗魯地扳正她的身子,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他看見了她眼裏一直強忍著的淚:“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沒臉見我?啊?你倒是說話呀,你以為你默不作聲,裝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來我就會對你心軟?”他手上的力道不減,另一隻手環上她的腰,使勁一帶,她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她微張著唇,驚訝地看著他,不語。
“還是不想說是嗎?”
他俯下身,狠狠咬上她的唇,他啃咬著她細嫩的唇,一陣蹂躪,急促的呼吸讓他無法控製自己的力度,口腔裏開始彌漫著鹹鹹的腥味,她的唇被他咬破,唇紅腫起來。
潔白的槐花早被他粗魯地掃到了地上,沾了泥土,一片汙色,她攥緊雙手不允許自己驚呼出聲。
祈鑫,你可知道,除了那個蜻蜓點水似的吻以外,這個算是我的初吻。
他聽不到她心底的呐喊,挾著她回到病房,一路上不曾放過她的唇,沾上病床,他體內的欲望暴漲,手探上她的頸口,嘶!嘶嘶幾聲,灰白相間的病服成了布條,她雙手慌亂地想要遮著裸露在空氣裏的肌膚,開始掙紮反抗,眼裏的慌亂難掩,想不到更好的躲避方法,她頭使勁兒一側躲過他狂亂的吻,喘息稍順暢,不料躲過的唇落在了她敏感的頸窩,濕熱的氣息一浪接一浪的襲來,渾身酥麻難耐,惹出她一串串低吟,他粗重地喘息著,牙齒開始在她的頸窩處啃咬,隻聽他沙啞地說著:“這麽經不起挑逗呀。”
心低劃過一陣陣漣漪,伴著陣陣的酥麻感讓她抑製不住地低吟,他的手探上她的酥胸,使勁兒蹂躪著,像要捏碎她一樣,把剛剛不該升起的異動撫平,她從迷幻的假象中驚醒,胸前的痛疼讓她本能地反抗,試圖拉開那雙鉗製住她的大手:“祈鑫,祈鑫,你冷靜一點。”
他粗重地喘息著,邪惡地笑著:“原來會說話,隻不過是拿來挑逗男人用的。”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再次吻上她紅腫的唇,他摸到她的腰間,稍加用力,棉質的褲子也被他撕裂,嘶嘶嘶的響聲混雜著曖昧的喘息,她看到他發狂而帶著紅血絲的雙眸,不忍,他越發急迫的想要占有她,她就越不知如何反抗,她忽然停止了反抗,開始生澀地回應他。
像得到了什麽暗示般,他跨越了前奏直奔主題,當撕裂的痛疼自下體傳來時,她還是忍不住尖叫出聲,腦袋一片空白,她隻想把他從她的身體裏趕出去來緩解這撕裂的疼。
她本能地反抗,緊致的壓迫,僵硬不知迎合的身體,讓他停止了瘋狂的動作,這是那個不知羞恥放蕩的女人嗎?她的緊致和生澀讓他稍加理智,他放慢了律動,給她適應他的時間,他輕輕啄著她紅腫的唇,以示安撫,頸窩,耳際,他細細地啄著,直到她身體不再緊繃,他才試著讓自己去釋放。
他想要她,一直都想,可她純真如一朵清晨的百合花,可愛地不知時間險惡,他看著便隻想欣喜,他沒有想過要以這種方式來傷害她,他想過你儂我儂時甜蜜的相擁相吻,可現在,不是因為愛到濃處,卻因了一個拙劣的陷阱……。
銳利上市的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公司上上下下忙成一團粥,馨子整理著手頭的財務報告,不經意就翻到那頁帶有錯誤數據的報表,她在那個城市從事這份工作五年,有些時候的直覺敏銳到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熟練地旋轉封皮上的抽杆,看著帶有會計師印章的報告,她自嘲地笑了,從頸上取下一個印章,她輕輕撫摸上麵的印痕,大家怎麽也不會想到吧,這上麵的慕容芊寧就是麵前的端木馨子,她人離開了水幻城就沒有想過再回去,即便是上次出差她都沒有踏進事務所半步,即便是事務所位於的那條街她都沒有踏進半步,許是不想再回去那段日子了,許是在逃避些什麽,比如讓她一直難懂的自己的身份,她不懂慕容、端木為何可以同時存活。
整理好這些資料,她去找何凱悅辦理離職手續,手續說簡單也不複雜,隻是簽字麻煩點,需要部門負責人簽字,需要運營部總監簽字,需要副總、總經理簽字,要等到他們一一簽字確認後才可以放人的。
隻等辦理交接,無所事事,她倚著財務室的落地窗往外看,手不經意就摸上了那塊雞血石,物以稀為貴,當初她得到這塊兒石頭的時候她都感覺驚訝,怎麽有人知道她需要刻章呢?這樣一塊兒石頭很合適。
她無法麵對祈鑫,更不想麵對喬,離開是唯一可以存活下去的希望,隻是若是飄渺都待不去了,還有什麽地方可以去呢?她籲出一口長長的歎息,該去哪個小鎮呢?有個天堂似的勝地,或許去那裏隱居也是不錯的選擇。
“姐,你神遊什麽呢,這是上班時間。”翔子的爆炸頭已經被麥穗的卷發代替,少了非主流的頹廢多了份成熟的魅力。
“手續辦理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走?”
翔子揚起手中握著的一疊資料:“呐,全部在這裏了,紐約的任職書、護照都齊全了,淩晨兩點的飛機。”
馨子點頭示意,眸子裏現出一片慈祥的愛意:“姐姐不送你了,自己在那邊照顧好自己。”
“姐,不要搞得這麽傷感了啦,又不是第一次出遠門,雖然這次你不能跟著我,那是因為我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你的庇護了。”
“翔子,若是那邊有比這兒更合適的工作,姐姐希望你能應聘到別的公司,銳利並不算最適合你的地方,你覺得呢?”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在銳利待著,一直都是,從來都是你在執行喬的任務,這些你從不對我說,可是姐,我是你妹耶,當年欠下這個大人請也是因為我耶,為什麽不讓我幫你分擔一些。”
“翔子,你既然都明白這些,為何就不明白喬為何要以這個條件來做交換呢?他明白是要姐來完成他安排給的任務的,誰都替代不了。”
“為什麽誰都替代不了?”
“或許他是因為喜歡,所以以這麽拙劣的方式來挽留我。”
“哦!!”翔子意味深長的笑意再明顯不過:“那就好,反正我又不喜歡這份工作,到了美國有合適機會我就炒他魷魚。”
這似乎是她們姐妹間最為輕鬆的一次談話,馨子撫摸著翔子散落在額前的發,欣慰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母親,若說這個大千世界還有什麽是她放不開的,那麽就是翔子了,她能有個美好的明天是馨子最後的一個心願了,希望她真的是長大了。
華燈初上,遇上紅燈,疾馳的車子忽然在車流中慢慢蠕動起來,一分鍾的時間已經堵了半條街,五分鍾過後綠燈還是沒有亮起,前方的指示燈應該是壞了,堵塞情況越來越嚴重,已經有不耐煩的車主頻頻按響了喇叭,讓原本煩躁的空間徒增了悶氣,忽然綠燈亮起,原本癱瘓的車道瞬間變得暢通,像極了一個人起伏不平的心境,堵得隻剩一口氣時,卻隻因了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聲音而瞬間暢快。
收購事件進行得相當順利,喬安排好的一些融資對象陸陸續續有了動靜,融資上市已不是什麽難題,他們規劃好的計劃全部朝著他們所預期的那樣順利發展著,若說這裏麵還有什麽美中不足的話,端木馨子算一個插曲吧,當初隻是當她是一枚棋子利用,隻是事情發展總是帶有一定的突發性的,就像他跟她上床這件事兒,他沒想過自己的控製力會在她麵前崩潰。
訂婚典禮上,他本該對身畔的可人兒欣賞有加,全心全意才是,卻不知不覺中想起病床上那張蒼白無血的臉,看著濃妝豔抹下的未婚妻他甚至感覺惡心,從何時起,他迷戀起那股清新自然的味道,從不施粉黛卻美麗脫俗,還有那頭淩亂卻幹淨清爽的發,那雙不笑卻也讓人看著安心滿足的眸,那張笑靨其實早已經鐫刻在了他的腦海深處,每次的心口痛疼難耐,榮饒而揮之不去的淡淡笑容總是能無由撫平心中一些焦躁不安,隻是需要他心無雜念,宛如融入自己的身體去想跟她的關係,那種痛才會慢慢緩解……。
砰!
辦公桌上的一遝資料掉在了地上,祈鑫怒視著正前方的罪魁禍首:“有事兒說。”冷峻的容顏讓人看著心醉。
“她的辭職報告我已經簽字了。”喬斜著身子倚在辦公桌的一角,一隻腳放肆地踩在了剛掉落的資料上。
祈鑫眼皮都未動一下,“哦?怎麽舍得放過她?”
“誰說過要放過她了嗎?我隻是把她的身世告訴了蘇。”
“你想借刀殺人?”
“有何不可?”
他抿著唇不語,眸子裏射出的火苗足以把整棟樓點燃。
“不忍心了?”喬挑釁的目光帶著股諷刺的意味。
“你說呢?”
“謎底到了該揭曉的時候了,你說當年聽到這個詛咒的人誰有權利繼續存活呢?你?還是養你多年的父母?或者是蘇?”
“誰都不配,留下慕容吧,她最無辜,一直以來她什麽都沒做。”他緩緩道,眸中的火苗被從天而降的大雨瞬間澆滅,不管是慕容芊寧還是端木馨子,這一生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他的心口。
“她無辜嗎?她當年可是在現場的,她聽到過那些詛咒,倒是你,你不覺得這麽死掉可惜嗎?畢竟那時候你還在你母親的腹中。”
“完整版的詛咒你要從誰的口中得知?”
“這個問題蘇會告訴我們,他不會放過慕容的,雖然當年橫刀奪愛的事兒他幹過,可最後背信棄義的人也是他。”
“這些資產說不定真是當年蘇家的,你的猜測也僅局限於猜測,沒有事實論證。”
“我母親說過,父親當年隻所以拋下我們母子回國就是因為慕容家跟蘇家發生衝突,連累了歐陽家的,那份契約即使是小姑姑送給蘇家的,他也不該收,更不該看著歐陽家就此敗落,更何況……。”
“小姑姑的死是意外,你不要再說是因為慕容的母親做了什麽。”
祈鑫本能的反駁讓喬凶紅的目光變得更加陰森,“她當年未婚先孕,你以為她不是因為嫉妒小姑姑才做了喪心病狂的事兒?”
祈鑫不以為意地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拇指與中指捏住機身,小巧的打火機靈巧地隨著手的節奏轉動,越轉越快,快到隻剩下一個亮點,他眸中淬了一把火氣,隨著那個亮點越燒越旺,輕啟薄唇,嗓音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氣,聽起來卻平靜如常:“按照你的推理,我跟蘇雅晴有著血緣關係才是,你卻設計讓她跟我訂婚,你到底想要一個什麽結果?不止是想把歐陽家的產業搶回來那麽簡單吧?”
“我的目的一直都很簡單,搶回屬於我的東西,讓那個詛咒破滅。”他陰險地奸笑著,猙獰的麵目取代了原本俊朗的麵孔,在祈鑫不經意間要了馨子的那一刻,他的心隻剩狠毒、狡詐,那個圈套破綻百出,他不會相信聰明的祈鑫沒有發現,他所作的隻不過是燃一個點,至於燒不燒得起來,與他無關。
站起身,他使勁兒踩了那摞資料離去。
望著那個背影,祈鑫奮力地把手中的打火機射向門口,砰!清脆的撞擊聲在空曠的空間響起,震得走廊上的節能燈明滅了一下爆掉了,門上的防彈玻璃應聲而落,碎了一地……。
淩晨時分的高速路上,出遊的大巴、跑長途的貨車還不知疲倦地奔馳著,前方慢慢起了霧,幾分鍾時間霧已濃到看不清五十米開外的事物,車子一輛輛減速,陸陸續續進了就近的服務區。
車子在服務區停歇了半個小時又陸陸續續上路了,霧好像比之前散了些,行駛的車子車速也慢慢提高,一輛輛車子你追我趕,慢慢地,有一輛客運大巴落了單,車速不尋常地慢了下來,司機把油門踩到底車子也隻是在勻速行駛著,司機一著急索性把檔位調低,突然,砰!砰!幾聲巨響,這輛客運大巴爆炸了,方向失去掌控,著火的車身撞向護欄衝下了高速路,滿車的乘客都處在半睡狀態,連聲尖叫都沒有,隻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裏司機絕望痛苦的尾音,淒慘而無助……。
銳利新企的研發部裏,電視上正在播放早間新聞:飄渺至xx的高速路段上,今日淩晨二點左右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事故車輛是一輛旅行大巴,車速失控撞向護欄衝下高速路,引發車身爆炸,據現場報道,車禍發生,全車四十三人無一人幸免,全部遇難死亡,事故具體原因待進一步調查中。請遇難者家人根據電視屏幕下方滾動的遇難者名單認領屍體。
電視屏幕下方滾動著死難者的姓名,有個名字很刺眼,是因為熟悉才刺眼,是因為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才刺眼,她始終還是用了‘端木馨子’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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