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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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1 無情
龍懷安對於昨夜弟弟對他所說的並不是完全的相信,他同父親想的一樣,那樣一個心胸廣闊,英雄般的人物,怎麽會做那樣的事,但是事關父親的安危,無論如何他也要開始注意這個人了,從此龍懷安心中對那人多了份心,時時注意!
逍遙樓內與過去的每一天都一樣,愁眉不展的人進去,滿顏逍遙的出來。地下酒肆內的燈光仍是昏暗,那種頹然墮落的氣息自每個角落散發出來,穿著精致肚兜的侍女來回穿棱於處在角落的座台間。
“你讓查的那塊牌子,已經查到出處了!”歸迎秋倚靠在椅背上,看著他對麵的龍賀安。
“嗯!”龍賀安一支手肘慵懶地支在他麵前的大理石桌上,輕搖著手中盛著波斯葡萄酒的水晶杯,星眸微眯。
“你不好奇他是出自哪裏?”對於龍賀安的態度歸迎秋有些好奇。
坐直身體,龍賀安輕嚐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笑笑說道:“辜冷月於昨日送來的飛鴿傳書!”
“辜冷月?”歸迎秋愣了一下,沉穩的臉有絲驚訝:“辜冷月也同你們一起在查這件事?齊月山莊莊主鮮少參於江湖事,而且向來獨來獨往,這次何以竟與人合作?”
“嗬嗬——這是因一個人,一個女人!”龍賀安臉上的笑容闊大,將杯的美酒一飲而盡。
歸迎秋的背離開椅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訝異:“他為了一個女人?”
“看起來,是的!”龍賀安臉上的笑容有些朦朧,一雙水靈的大眼,一對愛笑的酒窩閃在了他的腦海。
“你的意思是他還有別的目的?”酒肆內這會兒有些吵鬧了,好像是什麽人出現引起了騷動,歸迎秋不禁將聲音加大。
“或許吧!”龍賀安淡淡地答道,將目光移向了引起騷動的方向,接著他便看到昏暗的燈光下隱隱一個婀娜身影朝著他的方向而來,漸漸人影清晰起來,一襲火紅紗衣的飄然拽地,火紅的抹胸上麵是似雪的肌膚,順著頸項往上看,一張豔色無雙的臉呈現在眼前,一雙含嗔帶嬌的目光如絲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
“你多日未出現,看來她很想你!”歸迎秋笑著起身,準備離去,畢竟這時他不適合再在這了。
龍賀安笑著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收回目光,美人已坐於旁,淡淡的奇香繞於鼻間,可是這一次他卻未像以往一樣為這香神魂顛倒,至於為什麽,他自己了然於心。
“你許久未來看我了!”無豔嘟著紅唇,如絲的媚眼含著絲絲怨懟,可又是情意綿綿。
攬她入懷,龍賀安嘴邊的笑容少了分誠意:“最近有些事忙!”
“上次你來都沒有找我,而且我聽說你還帶來個女子!”無豔自他懷中掙脫,媚眸含水盯著他,對於周圍對她垂涎不已的目光晃如未覺,她隻在乎他。
龍賀安放開攬著無豔的手,為自己斟了杯酒,對於她的質問他隻是淡淡一笑,他沒有必要對她解釋這個!
“她是誰?”他的態度讓無豔的心開始顫抖,手微微輕顫地抓著他的手腕,紅唇也因緊張而微抖著。
輕輕掙脫無豔的手,龍賀安將酒杯送至嘴角,淺嚐了一口,道:“無豔,她是誰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不是嗎?”雖然他曾經為她著迷,可是著迷與真心永遠不會一樣。
“你什麽意思?”無豔的身體僵直,臉色漸漸蒼白,剛才的媚態一點點被凍結。
“無豔,有些事,最開始咱們就要清楚的!”龍賀安喝下最後一口酒,站起身來,彎下腰,輕輕地在無豔耳邊說道。
地下酒肆內的氣氛仍名是頹廢的,每個角落都在竊竊私語著,偶爾的異樣的呻吟讓這裏的氣氛增添了一股曖昧的氣息,唯獨無豔這裏,她的世界因龍賀安的一句徹底結冰。
龍賀安輕吻了一上無豔的臉頰無視她臉上的哀淒,無情地越過她,瀟灑地離開了
令牌的出處查到了,可是線索卻就此斷了,那位刻牌師傅早在一個月之前失去蹤跡了,其實早該想到的,怎麽可能會有活口留下呢。
密室內因辜冷月的沉默,氣氛有些凝重,每個人心裏都明白,其實他們大可以殺了那人,可是那就要破了逸月樓不取無銀之命的規矩,而且逸月樓存於江湖百年,說白了也隻是做收錢殺人的原始生意。雖然令人聞風喪膽,可是卻也不會有人去探究他們的底細,江湖存在殺手組織本就平常。
眾人沉默著,密室內唯一的一盞油燈微微顫抖著,映得辜冷月的臉格外的蒼白,本就冷酷的臉此時更是結成了萬年寒冰!
“依我看,咱們就吃點虧,結果了他算了!”火痕首先打破這要命的沉默,對於這件事,他早已沒了耐心,反正他們也是殺手組織,多殺一個人又怎麽樣。其它“四痕”同時了露出了同意的表情。
這裏唯一明白辜冷月心思的,也許隻有淩雲了,他拍拍火痕的肩膀,掃了其它幾人一眼說道:“殺他當然容易,可是從此逸月樓將成為眾矢之的,整個江湖都將與逸月樓為敵,逸月樓之所以存於江湖這麽多年正是因為懂得怎麽隱藏自己。可是當你成為所有人的目標之時,那麽就算你將自己藏得再深,也會有露白的那天。”他轉過身看向辜冷月,接著道:“樓主之所以要查出證據,正是不想成為武林的公敵,而使逸月樓毀於一旦!”
其他人相繼點頭,一臉晃然,可是辜冷月依舊沉默,淩雲的話隻對了一半,他之所以不想逸月樓毀了,隻是純粹因為對養父臨死前的承諾而已。
眾人重新開始思索,事情該如何繼續查下去,靜寂的密至內很容易就聽到了有人偷偷闖了進來,聽著熟悉的腳步聲,除了辜冷月外,其他幾個相視一笑,沒有人去理會,最近每次在密室談事情都是這樣,早習慣了。
葉喬兒彎著腰,耳朵緊緊貼著石壁,努力地聽著石壁另一邊的聲音,恨不得一下子鑽時去,可是她還是什麽也聽不到。
久久之後,她終於聽到了聲音,石門被打開,接著她看到辜冷月首先走了出來,淩雲,“五痕”也相繼走出,全部當她是空氣,從她的身前走過,沒人看她一眼。
葉喬兒就這麽張著嘴巴,瞪著眼睛,一手指著辜冷月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出了石室!
2感動
一輪明月如一塊渾圓的碧玉掛在黑幕般的夜空中,高聳的斷魂崖猶如就在明月下,一個人抹黑影如鬼魅般就這樣出現在了斷魂崖上,慘白的月光將黑影映得更回的詭異。
“我不能去殺龍印群!”斷魂崖上的一個身影動了動,說話的聲音略顯激動。
“哼哼——這由不得你,不要忘了當初咱們怎麽說的,想要你的秘密成為永遠的秘密,那麽你隻能聽我的!”另一個身影似轉過身麵對著剛才說話的人,冷笑中透著一股陰險。
“你——”前一個身影激動自腰間拔出的似是一把劍,指著對方,可是最後他還是收了回去,憤然轉身走下了斷魂崖。
明月依然發著慘白的光,斷魂崖仍斷魂,明月下斷魂崖上的那抹黑影,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濃濃的散不開去。
天氣漸漸涼了,秋天的餘威已不複存在,有些花開了,有些花也謝了,可是秋天的爽朗天氣卻讓人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葉喬兒不再因為“笨蛋”這個稱呼而鬧心。雖然無花散的解藥仍未研製出來,但是現在她已經不用三個月服一次解藥,半年一次就可以了,這至少算是進步吧。
辜冷月對她雖然還是冷冰冰地,可是她卻在偶然的一次路過書房時,聽到他在讓淩總管幫她找表姐,原來他對自己的事這麽關心,當時心底漫出的甜蜜讓她差點忘了之前還對他說自己是笨蛋的事耿耿於懷呢。
想起這件事,葉喬兒坐在莊內的晚楓亭內傻傻地笑了起來。這時秋風吹起,片片紅色的楓葉隨風而動,飄起一陣紅色的“葉浪”,一身翠綠的葉喬兒就在這一片紅色的海洋中,萬紅中的一點綠顯得那麽的嬌俏,讓在不遠處的辜冷月不覺和看得呆了。
“她的笑容很美!”龍賀安今日到了齊月山莊,在與辜冷月談完正事之後,與他一道來到了這楓林,二人一起看到了坐在晚楓亭傻笑的葉喬兒。
辜冷月淡淡地看了一眼龍賀安不語,隻是那淡漠的眼神中有著另人不察的警告。
對於辜冷月眼神中的警告龍賀安卻覺察出了分毫,可是他仍笑得漫不經心,隻是看向辜冷月的眼神中全是挑畔:“這樣的一個傻得這麽好玩的女子,真應該自己娶到家裏好好保護起來!”笑著,他背著手,已經邁步走向了葉喬兒。
看著他的背影,辜冷月冰冷淡漠的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刹那回複淡漠,轉身離開。
龍賀安悠閑地踱到了葉喬兒的身後,她仍保持著雙手支著下巴的姿勢,他還可以聽到她不時的傻笑聲,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她這麽的開心。
龍賀安自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悄悄地站到了她的身後,然後將那東西從她的左肩上方送到她的麵前。
“啊——”眼前憑空冒出個東東,葉喬兒嚇得“噌”地跳了起來,頭頂以衝天的力道撞上龍賀安的下巴。
“唔——”龍賀安彎腰一手捂著下巴,一手拿著那個東東指著葉喬兒。
“咦?”葉喬兒一眼看到龍賀安手中拿的東西,那是一對手牽手的小泥人,就是上次她弄丟的那個。
“這個是給我的?”看著龍賀安直起腰,那支手依舊捂著下巴,葉喬兒的眼神滿是期待。
“本來是給你的!”龍賀安白她一眼,坐到了她原來坐的石凳上,說道。
“那現在呢?”葉喬兒坐到了旁邊,一支手悄悄地摸向泥人兒。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這麽喜歡這個泥人兒吧?”龍賀安一下子抓住她偷摸上來的小手,黑得深不見底的眸看著她,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熱烈讓葉喬兒有些不知所措,臉蛋迅速串紅。
此時,恰好一片楓葉飄落兩人中間,葉喬兒借著抓起楓葉的當,收回自己的手,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對於龍賀安剛才的眼神她有點害怕。
“這對泥人兒,很像我和表姐小時候手牽手去玩時的情景!表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可是現在我卻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想起表姐,葉喬兒的神情有些傷感,剛才抓住的楓葉也順著指縫飄去。
“給你!”龍賀安將手中的泥人兒交到了她的手裏,眸中閃過疼惜,原本以為她是快樂的,沒想到原來她的心底不有一抹失去親人的傷痛。
接過龍賀安送過來的泥人兒,葉喬兒對表姐的思念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如果說古遙風送的那對泥人是好心,那麽龍賀安這一對就是有心了,滿滿的感動在胸腔湧動。
“龍賀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一陣風吹過,片片楓葉隨風而飄落,整個晚楓亭被這一片飄舞的紅色包圍,葉喬兒給了龍賀安一個感動的擁抱,可是龍賀安的嘴角卻有些苦,他要的可不是朋友。
辜冷月喜靜,他所住的清月閣一般很少有人進來,淩雲也隻是有事稟報之時才會走進這裏,當然這很少的人當中還包括葉喬兒,她住這裏嘛。
她現在每天的工作除了早晨給辜冷月送水再就是收拾他的房間,其它的時間全部是她自己的。
辜冷月的房間擺設很簡單,除了收拾一下書案上的書筆紙硯也沒有什麽了,可是葉喬兒今天卻在書案的抽屜裏發現了一樣讓她心底甜到冒泡的東東。
那是同昨天龍賀安送給她的一模一樣的泥人兒,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的開心,昨天龍賀安送給她時,她隻是滿心的感動,可是當看到這個泥人人時,她卻是打心底的開心甜密,同樣的東西卻是兩種的心情。
將手裏的泥人放到心口,葉喬兒一臉甜甜的笑。
“你在幹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讓葉喬兒突然回神,她回過頭看到辜冷月就站在門口。
“這個是送給我的嗎?”她舉起手中的泥人兒,朝著辜冷月揮了揮,大大的笑容掛在臉上。
辜冷月走到紫檀木的圓桌旁坐到,淡淡地說道:“不是!”昨日他並未走遠,那幕楓葉飄舞中的擁抱他並未錯過,直至現在,心底那抹酸痛仍在,如果早知道一對泥人兒就可以得到她的芳心,他絕不會遲疑這麽的久,那是他早一個月前就讓人去揚州帶回來的,隻是他不懂如何開口去送她。
葉喬兒小臉搭拉了下來,嘴巴噘得老高,坐到了辜冷月對麵。
“那你沒事藏著這個泥人幹什麽,這明明和我丟的那個一模一樣!”
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辜冷月不語,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當他將茶杯送至嘴邊時,突然冒出一句:“你喜歡他?”
“啊?喜歡誰?”葉喬兒被問得有些摸不到頭腦,伸手抓抓後腦,頭頂不斷的冒著問號。
“沒什麽!”放下茶杯,他走到書案前坐下,拿起一本書靜靜地看了起來,留下滿腹問號卻無處詢問的葉喬兒獨自鬱悶!
“那這個——”葉喬兒舉起手中的泥人兒。
“扔了!”辜冷月頭也不抬,冷冷地冒出兩字。
葉喬兒頓時感覺房間內的溫度極速下降,可是她又沒得罪他,他幹麽這麽嚇人?懷著滿腹的不解與不滿,葉喬兒離開辜冷月的房間,可是她不忘順手帶走了那對小泥人兒。
3怪異的古遙風
古遙風在龍賀安到達齊月山莊的第二天隨後趕來,依舊白衣如雪,風度翩翩,笑容依然那麽陽光爽朗。
葉喬兒依舊喜歡他,可是卻少了當初那種想拐走當相公的想法,至於是為什麽,她自己也說不不清楚。
陽光下,古遙風爽朗地笑著,白衣隨風而飄,如謫仙下凡,他與辜冷月並肩走在一起,就如冬天裏的一抹陽光,可是葉喬兒此時是越看冰塊越覺得比陽光好,並且那陽光的背後葉喬兒總是感覺比平日少了點什麽,她或許笨了一點,可是準確的直覺卻是她值得驕傲優點,要問她為什麽這麽有信心,淩雲那件事就足以說明。
葉喬兒走在辜冷月的身邊,對於今日的古遙風頗為好奇,她與他不算很熟悉,但也不算陌生,可是今天他的笑容給她的感覺有些不對勁,盡管覺得有些奇怪,但她還沒有去認真在意。
直到那次的竹林相遇——
齊月山莊占地麵積龐大,辜冷月似很喜歡各種樹木,楓林以外不乏竹林甚至還有一片還未開花的梅林。
為了吃竹桶飯,竹林內的竹子成了葉喬兒的目標,拿著小斧子,對著一根筆直的竹子努力地砍著,衣袖被她擼到手肘之上,額間的瀏海亂七八糟的被汗水粘在額頭上,一陣風吹過,將粘在她客上的頭發吹起了數縷,可卻吹不過她無比集中的心神。
“你在幹什麽呢?”突然的聲音讓葉喬兒嚇得猛得一抬身,小斧子馬上成拋物一狀飛了她的小手,直直砍向不遠處的一棵竹子,不費吹灰之力竹子應聲而斷。
看著自己努辦半天卻仍藕斷絲連的竹子,再看剛才斷了的那根,葉喬兒頓感挫敗,小臉緊緊皺到了一起,將所有的埋怨全送給了來人。
“全怪你啦,你們這些人怎麽全都喜歡突然冒出來嚇人!”瞪了一眼來人古遙風,她走到那棵斷了的竹子跟前,蹲下來,拾子小斧子,對著斷了的竹子又是一頓砍。
揮著手中的拍扇,古遙風嘴角揚起一抹笑,卻略顯輕佻,他慢慢的踱到她的身邊,蹲到了她的身邊。
“是古大哥不對,那喬兒告訴大哥,你在幹什麽呢?”
“呃——”葉喬兒停下手中的活計,奇怪的看了一超古遙風,看了半晌,也沒看到什麽,隻是這笑容怎麽不是平常的彬彬有禮,卻顯得有些輕俘?
“怎麽了?”古遙風隨手替她把額前粘亂的發絲整理好,可是這動作顯得太過親密,嚇得葉喬兒慌忙退後,一下坐到了地上。
“你真的是古遙風?”坐在地上,葉喬兒用小斧子指著古遙風,滿臉的疑惑。
古遙風臉的笑容略微一頓,很快又回複了溫和的笑容,這一變化快得根本另葉喬兒無從捕捉。
“當然!”他站了起來,陽光透過竹林細碎的照在了他的臉上,另葉喬兒感覺這次看到的古遙風充滿了怪異。
黎明的第一道光剛剛冒出,葉喬兒就被辜冷月從被窩裏拉了出來,迷迷糊糊的坐上了馬背,當她徹底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坐在風馳電掣的馬上,後麵是辜冷月溫暖的胸膛。他們的前麵是同樣是飛跑的兩匹馬兒,她認出那是龍賀安與古遙風。
“我們要去哪裏?”看著一晃而過的風景,抓著辜冷月的衣襟,葉喬兒緊張地問道。
“揚州!”雙腿夾了一下馬身,辜冷月簡潔的說道。
一路饑食渴飲,不幾日便到達了揚州,到了盟主府,龍賀安跳下馬,直奔父親的房間,辜冷月,葉喬兒還有古遙風緊隨其後。
在往龍印群房間的這段時間,葉喬兒發現整個盟主府安靜的不得了,看不到同上次一樣的來來往往的下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可是看這氣氛,還有龍賀安的神情,再笨也猜得出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路何持安靜,來到龍印群的房間,龍賀安首先推開門,走了進去,其它人也跟著進去。
房間內隻有滿麵愁容的龍懷安與龍夫人玉豐冰,床上躺著的是臉色蒼白的龍印群。
“爹怎麽會受傷?”龍賀安進門就衝到床邊,看著床上不醒人世的龍印群,語氣低沉地問道。
龍懷安走到了他的身邊,同樣狹長的眸卻有著不同於他的溫和,隻是此時被深深的自責所取代。
“全怪我,是我一時的疏忽,沒有保護好爹!”
龍賀安抬起頭,看向那張與他一模一樣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能打傷爹的人,就算你在也於事無補!”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有些沉悶,沒有人說話,這時,玉豐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站起身來,走到龍賀安與龍懷安身邊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被打在一邊,當你們的爹過來救我之時,在近距離看到那人的眼睛時,愣了一下,正是因為這一瞬間的閃神,才會重那一掌!”相公的昏迷不醒讓她的思維也混亂起來,此時才想起這最重要的一點。
她的話引起了房間內全部人的注意,當然除了葉喬兒,但此時她還是很乖的閉著嘴,再好奇也沒有出聲。
“那說明,但爹認識那個人?”龍賀安自床邊站了起來,眼掃過眾人,得到的是認同的眼神。
“可惜爹現在昏迷不醒,不然我們就可以知道答案了!”看著昏迷的父親,龍懷安眼裏被愁緒填滿。
因他的話,眾人再次沉默,久久,辜冷月突然走向床邊,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他抓起了龍印群的手腕,食指與中間並攏搭在了龍印群的脈搏上。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淡淡的掃過眾人,說道:“他的傷不在掌勁,而是在掌上有毒,一種不為人發覺的慢性之毒!”
他的話另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同樣也另龍家三口燃起了希望。
“齊莊主既然可診出病因,是否已有治療的方法?”玉豐冰忙上前抓住辜冷月的手腕,卻被淡漠的甩開,可是她不在乎,仍是滿眼希冀的看著他。
龍賀安龍懷安也同樣緊張地看著他,連古遙風與葉喬兒也緊張起來,因為誰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幫這個忙。
“我不確定,但可以試試!”麵對眾人的目光,辜冷月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他並不是想救人,他隻是想找到指證那人的證據,毫無疑問,襲擊龍印群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證人,隻要龍印群醒來,找出那個人。
得到他的肯定回空,龍家三人當即鬆了一口氣,對一過個江湖上最低調最神秘的齊月山莊莊主,他們非常的信任。
4 好久不見的司空望月
時已深秋,天逐漸轉涼,翠綠的樹葉已成深黃,隨著秋風片片飄落,盟主府上的小花園內的花兒也一點點在凋零,好似在為它們的主人傷心,整個盟主府都罩在一片陰雲中。
葉喬兒走在百花紛落的小花園,心情沒來由的煩悶,這幾日每個人都是心事重重,似發生什麽滅頂之災似的,她知道那是因為龍賀安的盟主爹爹中毒昏迷不醒。
“唉——出去走走吧!”順手扯下手邊一朵打蔫的花兒,葉喬兒說走就走。
揚州城依然熱鬧非凡,青石板鋪成的門道路上來去著各式各樣的人,幾步一個小攤邊上都會圍著幾個人,走在喧鬧的街道上,葉喬兒感覺自己的心情又活絡了起來,這幾日的煩悶一掃而空。
腳步漸漸地輕快起來,眼神也開始東張西望,精神頭也漸漸被街上的熱鬧所吸引。
“啊——誰撞我?”葉喬兒倒退了好幾步,撫著被撞得生疼的胳膊,怒著小臉抬起頭,可眼前的卻是一張熟悉的娃娃臉。
“司空望月?怎麽是你?”沒錯,這個撞到她的人就是司空望月,那個見了兩麵就與之臭味相投的偷兒司空望月。
司空望月頂著一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對她調皮一笑:“怎麽就不能是我?”接著他身後走出了幾個人,全部是葉喬兒熟悉的臉孔,她卻隻能叫出一個名字。
“伊姑娘?”伊諾語婀娜的身姿就站在司空望月身邊,在美麗的眼睛裏寫滿了對葉喬兒不屑與厭惡。
在伊諾語身邊的是青城派的大弟子,江湖人稱“揚風劍”的劉勝,還有點蒼派年紀最輕,輩份最小,卻是派中弟子武功最好的陸衝藍,江湖上的名號叫做“野風雨刀”據說,他是自己根據點蒼劍法而研悟出這套刀法的,小小年紀有此成就,難怪他是用鼻孔看人的。
這兩人與伊諾語走到了一起不奇怪,可是司空望何以也同他們在一起,莫不是他也?
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葉喬兒欲將司空望月拉到一邊,可是卻被突然冒出的一支手給擋住了。
“你要幹什麽?”手的主人是劉勝,他魁武的身材直接擋住了葉喬兒眼前的陽光,一抹陰影讓她頓時增加了壓力。
怯怯地往後退了一步,拉著司空望月的手卻仍未鬆,身體稍稍偏向他的耳邊,悄聲問道:“怎麽回事啊?他們和你不是一起的?”
司空望月很配合她,將頭稍稍低下,然後將嘴湊到她的耳邊,同樣的低聲說道:“我偷人家東西被抓了!”
兩人的聲音其實並沒有怎麽低,說話的內容在剛好聽入其它三人的耳朵,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逗著人家玩一樣,此舉當然惹惱了人家。
“廢話少說,快走!”劉勝一把揪起司空望月的衣領,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像是以往一樣一把抓住,司空望隻是輕輕一閃,就閃了老遠,一張娃娃臉,衝著他囂張地笑著。
“這一路爭風吃醋的戲碼,小爺已經看夠了,時下沒時間陪你們玩了,小喬兒,咱們馬上還會見麵了,再見了!”
一點腳,司空望月已經飛上屋簷,轉眼消失於揚州城的街道上,人群依舊來往著,可是劉勝的臉都已經綠了,伊諾語隻是在旁邊麵無表情的站著,而陸衝藍嘴角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切——都是精神病!
葉喬兒用鼻子哼了一聲,剛要轉身離開,卻被伊諾語叫停了下來。
“葉姑娘,稍等!”
“嗯?”對於這個美女,葉喬兒實在拿不出好印象,美則美矣,太假,她終於明白,當初辜準備冷月為什麽懶得理她。
“齊莊主可是也在揚州,也在盟主府上?”伊諾語強壓下對葉喬兒的厭惡,好言問她,可從一雙鳳目中卻看不出任何好意。
“關你什麽事?”她那是什麽眼神,好像她是一堆垃圾似的,葉喬兒轉過身準備離開,這樣的人她懶得理。
可是——
“呃——他在,就在盟主府上,你現在去馬上就可見到他,伊姑娘您請,您請!”兩個石柱般的身影愣是聳立在自己眼前,並且身上的肌肉的跳動她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提那隨時都可能出鞘的一把刀一把劍了!她一向是識進務的俊傑!
伊諾語似很滿意,劉勝與陸衝藍對葉喬兒所做的事,嬌豔的紅唇露出滿意的笑容,頓時讓兩個傻瓜忘了東西南北在哪裏,此是不跑更待何時,葉喬兒轉身撒丫子開跑,直至消失在了人海中!
葉喬兒一路飛跑,一口氣跑到了盟主府的大門,當她喘著粗氣走入大廳之內,她又看到了司空望月的身影,他正坐在椅子上,笑著臉看著她,龍賀安,辜冷月,還有古遙風都在,全部將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此時她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跑得滿頭大汗!
“嗬嗬,都在啊!”葉喬兒尷尬的幹笑兩聲,坐到司空望月旁邊,將頭偏向他,悄聲問道:“你怎麽跑這來了?”
“我本來就是要到這裏的,不是說了嗎,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司空望月側頭對著她一陣擠眉弄眼。
“咳咳——司空公子,不是有事要說嗎?”龍賀安右手捂著嘴巴,輕咳了兩聲,打斷二人的竊竊私語。
司空望月轉過身,看向在場的人,接著他自懷裏掏出一塊絲帛,,說道:“這是魚青在死之前交待我到一個地方去取的,上麵說如果他死了,就是這個人殺的,而且他在上麵還說出了一個人物的名字,我想這對你們應該有很大的幫助。”他將絲帛交給了就在他另一邊的辜冷月手裏。
接過絲帛,辜冷月緩緩地將其打開,麵無表情地看完上麵的內容,又將絲帛給了他旁邊的古遙風,接著是龍賀安,在他最後看完之後,將絲帛折起,黑眸看向司空望月,疑惑的問道:“為什麽現在才拿出來呢?”
辜冷月與古遙風同時也將目光看向他,顯然他也有同樣的疑惑,對於他們的懷疑,司空望月並不甚在意,隨手拿起旁邊的茶,一飲而盡,說道:“我才不要像魚青那樣成為人家的滅口目標,總得等風頭過過,而且,為了不讓這些人懷疑我來揚州的目的,不惜讓劉勝還有陸衝藍那兩個傻瓜抓住,這一路這憋屈,可沒少受呢!”想到這一路來自己所受的委屈,司空望月頗有大哭一場的架式。
說曹操,曹操到,這時,伊諾語三人由盟主府的管家帶著,走進了廳內,當劉勝看到坐在廳內司空望月時,激動得一下子跳到他麵前:“你這個小偷怎麽在這?”
“傻瓜都可以在這裏,為什麽我不可以?”放下手中的茶杯,司空望月昂頭衝著是勝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起來可惡至極。
“你說誰是傻瓜?”劉勝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是他的問題問得就足以說明誰是傻瓜了。
“劉少俠稍安勿燥,先請坐吧!”龍賀安此時站了起來,對於來的幾個人,他實在是沒什麽好印象,可是出於禮道,他沒有當他們是空氣。
當三人入座後,司空望月卻箭一般竄了出去,眨眼間人已不見,卻隱隱聽到了他的笑語:“我不想再和傻瓜呆在一個地方,不然會真的成傻瓜了!”
剛入座的劉勝攥著拳頭又要站起,可是被旁邊的陸衝藍伸手攔下。
一番客套之下,在三人的要求下,龍賀安帶著他們到了龍印群的房間,不久之後全部人又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葉喬兒跟在辜冷月身後最後退出房間,卻在門口遇到了等在那的伊諾語,站在廊柱邊的她一身白衣的娉婷而立,在看到走出的辜冷月時,臉上立刻揚起一抹嫵媚的笑容。
“聽說齊公子酷愛品茶,小女子這裏有味上好的鐵觀音,還請公子收下!”說著,自袍袖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包,送於辜冷月麵前。
麵對美女的殷勤,辜冷月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接著便如什麽都沒看到一樣直走過,葉喬兒這次學聰明了,頭也不回的跟上。
伊諾語的手尷尬的擎在半空中,輕咬著粉唇,迷惑了太多男人的鳳眼,閃著不甘的光芒,她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絕得了她,從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很美,沒有人男人可以對她視而不見,不管老少,可是真正能讓她看得上眼的,至今卻未有幾個。
而他,那個冰冷的男人,不管他的身份,他的外貌,甚至他那冰冷不易近人的氣質都讓她深深著迷,她在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已下定決心一定要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他卻視她為無物,寧可讓那個又傻又醜的女人呆在他的身邊,也不願理她一理,想到葉喬兒,伊諾語將所有的怨恨都加諸到了她的身上。
5語出驚人
深秋的揚州雖不是很冷,可是蕭瑟的秋風卻將一切都吹得頹敗不堪,龍印群此時還未醒,可是卻在辜冷月的努力下,脈搏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跳動,不再像最初的時強時弱。
正龍家三人為此高興之時,盟主府卻來了一群不素之客,全是最近被新選舉出來的門派新首領,這些人來勢洶洶,說什麽江湖不可一日無人領導,現盟主昏迷不醒,一定要選舉出一個新的盟主來領導大家。
這些人到底是誰主使的,辜冷月幾人都心知肚明,顯然此時他羽翼已豐滿,已經開始正大光明起來,那些個被殺的門派掌門也許就是因為肯妥脅才會被殺吧!
盟主府的練武場上,集聚了一大幫人,一陣風刮過,吹得塵土飛揚,所有人都半眯起了眼睛,就在這時,玉豐冰帶著龍懷安與龍賀安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今日,由我代表武林盟主,交出盟主印,並自此宣布武林盟主龍印群就此退出武林,從此武林之事將與我龍家毫無關係!”玉豐冰將手中的金牌向下麵的眾人一撇,便轉身離開,不再理那些惱人的嘴臉。
達到目的眾人一哄而散,所謂世態炎涼,當初來趨炎附勢的人們立馬變了嘴臉,可是為些對於龍家人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龍印群得醒過來。
江湖上的是是非非,葉喬兒了解的不多,她更是懶得了解,太費腦筋的事,她做不來,她隻要吃飽喝足,賺很多的錢,找到表姐,這就是她最大的目標了,可是她將一切想太單純,卻不知世上的人心最為叵測,你不去惹別人,未必別人就不與你做對。
現在的龍府不再像以前每天都有進進出出的江湖人,但伊諾語卻一直留在這裏,當然劉勝與陸衝藍也都跟著留了下來。
伊諾語幾乎每天都會在辜冷月麵前出現,可是她得到也不過是他冰冷的漠視,有時女人的下起了決心真的挺嚇人的,即使遭遇辜冷月如此的對待,伊諾語仍然契而不舍,隻是她將所有的怨恨都加到了葉喬兒的身上。
到了龍府已經一月有餘,這一月來,因龍印群的毒傷,所有人都愁眉不展,龍家人因怠慢龍府的幾位客人深覺歉意,尤其是對有救命之恩的辜冷月。
這日,龍賀安決定擺宴逍遙樓以此來表達對眾人的歉意,進了逍遙樓,葉喬兒便想起上次來時遇到的那個坐在辜冷月身邊,與他舉指親密的女子,不知不覺心裏有些堵得慌。
上次她到的是地下,這一次是在樓上,這裏不似地下的那般頹然暗淡,相反的是極盡奢華,龍賀安似與這裏熟悉得很,一行人一進去,便被帶到了一個毫華的雅間。
龍賀安代表龍家人對眾人敬了一杯陪罪酒,對於辜冷月的救父之恩,他卻隻一語代過,但恁誰都明白,這恩情怎麽是用語言就可報達的。
龍賀安坐在主位上,辜冷月在他右首,古遙風就在左首,葉喬兒就坐在辜冷月旁邊,她的身邊就是伊諾語,而劉勝與陸衝藍則相順序坐在古遙風的旁邊。
眾人一陣推杯助盞,葉喬兒更是不放過這次品嚐上好女兒紅的機會,在龍賀安向眾人敬酒時她是一杯不落,而最後的下場就是醉得一塌糊塗,可是你酥麻就醉吧,酒品卻是相當的差。
酒飽飯足,醉得迷糊糊的葉喬兒發起了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酒瘋,她的手抓著辜冷月的胳膊,半眯著眼睛,滿嘴的酒氣對著辜冷月猛噴:“喂,辜冷月,你說,上次我看到那個跟你在一起的美女是誰?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頓時,有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人停下舉在半空中的酒杯,將目光全部集中在了二人身上,酒醉的葉喬兒根本不在意任何的人眼光,而那個泰山崩於前也會麵不改色的辜冷月更是不會去磁電,隻見他麵不改色,隻是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字:“不是!”
如果說葉喬兒的醉話讓眾人停下了手邊的活,那麽辜冷月居然回答了她這個堪稱過份又無聊的問題,就足以讓眾人跌碎下巴骨。
就在眾人因辜冷月的話徹底震驚之時,葉喬兒馬上又補了一句驚人之語:“不是就好,你可要記得,你說過要娶我的!”
坐在葉喬兒旁邊的伊諾語筷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坐在辜冷月旁邊的龍賀安嘴角不自覺得抽搐了一下,將送至嘴邊的酒杯又重新放到了桌子上,古遙風則一臉的興味,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在了辜冷月的臉上,等著看他如何回答,可是他卻什麽也沒有說沒有做,隻是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接著抱起身邊醉得一踏糊的葉喬兒,冷冷地對著眾人說了一句:“失陪!”便走出了房間。
辜冷月的的動作,無疑就是默認葉喬兒的話,這讓伊諾語無法接受事實,怎麽會,他怎麽會喜歡那個又笨又醜的丫頭,她的臉色有些發青,而龍賀安就沒有她那麽的意外,其實他早看得出辜冷月對葉喬兒心意,但這並不影響他喜歡她的心,可是看今天的情況,她似乎對他也是有情的,這樣事情就難辦了——不過他可不會輕易放棄,漸漸的——龍賀安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那是逍遙樓的醉話另伊諾語對葉喬兒的恨意已達到極端,有時女人的嫉妒足以毀滅一切,就像此時,在百花凋零的龍府花園裏,葉喬兒毫無戒備的喝下放在她旁邊的那杯茶,她不知道,喝下這杯茶,她的生命也將會與這些花兒一樣凋零。
小花園的石桌旁除了葉喬兒,龍賀安,古遙風都在場,伊諾語也是坐上賓,每個人手中的茶都是從同一杯壺中倒出,可是這時偏偏隻有葉喬兒捂著心口,麵部扭曲的倒了下來。
龍賀安一把抱起葉喬兒,跑了出去,古遙風卻看了一眼旁邊的伊諾語才跟了上去,他尤記得剛才她以天上一隻飛過的大雕引走了他們全部人的視線,這當中,她會做什麽呢?
誰也說不清葉喬兒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她所中的是劇毒鶴頂紅,可卻因為體內無花散的毒,而保住了性命,可是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從此成了活死人,當被緊急召來的淚痕下了這個結論之後,辜冷月的世界再一次回複冰冷,他身子略微踉蹌退了一步,看著床上那個臉色蒼白,卻從此不會再醒來,不會再在他跟前吵前吵後,胡說八道的葉喬兒,他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陽光,被老天無情的給剝離了。
站在他身後的龍賀安輕扶了他一把,他知道他的感受,因為他與他一樣,那種心痛無法用形容,他甚至比他還慘不是嗎,至少他得到了她的在乎,而他呢——什麽也沒有!
“天山絕頂有一個冰寒洞,或許我們可先將她放於寒床之上,先保存她所有的身體機能,我盡量想辦法救她!”從未見過這樣絕望的樓主,淚痕的心也跟著軟了下來,他決定用盡畢生所學也要將她醫好,就為她另他們那似早與人間隔絕的樓主有了情。
辜冷月與龍賀安在聽了淚痕的話頓時燃起了希望,兩雙看向他的目光一下子亮了起來。麵對二人冉冉的希望之光,淚痕還是保守的說道:“我隻是盡量,但並不敢保證!”
“隻要有希望就夠了!”龍賀安上前抓住淚痕的手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將她送至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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