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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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之虞美人!
第二章太子要選妃
福升茶樓,號稱京師第一樓,來這裏的客人中有達官貴人,也有販夫走卒,三教九流無不留步,生意極其紅火。
此時雖是早上,茶樓一樓的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喝茶的,早晨遛彎過來歇腳的,還有專門來吃福升茶樓的特色點心的,茶小二端著茶點飛快的穿梭著,聽到這些人卻都聚在一起紛紛議論一件事
“知道嗎?皇上已經下詔,封長子朱高熾為太子。”
“嗯,聽說那太子宅心仁厚,此乃是百姓的福分啊!”
“皇上英明!”
“天下太平,以後就好嘍!”
老百姓們剛從戰亂中過來,過了兩年安穩日子,所以對於誰作太子並不關心,關心的是天下太平,不再受戰爭之苦。若太子仁厚,那往後的日子就好過了。
在靠窗的一張桌旁坐了一個秀才模樣的人獨自飲茶,聽了暗自思量,恐怕沒那麽簡單,曆朝曆代凡皇室子嗣多的什麽時候太太平平過?
“還有啊,你們知不知道太子——”說話人突然壓低了聲音,眾人紛紛起來圍過去。
二樓雅間。
茶香嫋嫋,案幾上擺著幾碟精美的點心。
坐在案邊的人臉色卻陰霾的可怕,那一刻,室內靜的仿佛能聽到水汽升騰的聲音。
好一會兒,站在窗口的那位男子緩緩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秀美如女人般的臉,竟是慕容車離,此時這張臉上雖然含了笑意,那笑卻不曾落入眼底,淡淡的掃過那人麵孔問道“皇帝已經下旨,封二王爺為漢王,請問王爺何時啟程?”
那二王爺果然是朱高煦,聽到此話眼神欲加陰暗,心底裏已經有隱隱怒氣,輕哼一聲決絕道
“雲南那不毛之地,此番若去等同於流放,本王自然不去。”
“不去,就是抗旨,違抗皇帝旨意,對王爺大業不利!”
“若去,離開京城這麽遠恐怕更不利。”
沉了沉,漢王忽然一笑“將軍請放心,本王自有不違抗聖命的方法!”
慕容車離訝異的挑挑眉“莫非王爺——?”
“哈哈,自然不能硬來!那人身邊早已有我的人,何況當年隨皇上靖難時,皇上也曾有意於我!”
“皇上的心思難測,王爺要小心行事!”慕容車離想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樣深不可測的心機,無論是行軍布陣還是政治權謀都處處勝他一籌,不禁心悸!
“那個楊士奇如今做了左中允!成為他的部下,可探得他的心思?”
“本王派人監視,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舉動!此人不過是一文弱書生罷了,沒有什麽根基,不足為患!隻是那姓解的此番作為實是心頭大恨!”
漢王微微側目,突然問道“將軍此時將慕容小姐接進京城不知為了何事?”
慕容車離心裏一驚,不動聲色的答道“慕容車離常年行軍在外,與她們母女二人分別多年,疏於照顧。沒想到夫人病重遽然離世,隻留小女一人住在鄉下,慕容實實放心不下,故接來團聚以敘天倫。”
此番話說得聲情並茂,若是慕容玨聽到也要為之動容。
那漢王目光閃爍似乎不在意地問“戰事早已結束,我們已在京城居住兩年,為什麽遲遲不接她們母女過來團聚?”
“這,前兩年剛剛安頓,還沒有時間——”
這個理由實在蹩腳,說的人都不太確定。漢王卻不甚在意“聽說她們母女在鄉下日子過得困頓艱難,令夫人便是生病無錢醫治耽誤了病情才遽然過世?”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慕容車離眼眯了眯隻得答道“是慕容疏忽,愧對夫人!”
“那就好好補償你的女兒吧!將軍明白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漢王意味深長一笑,起身離去。
慕容車離又呆了會兒這才離開。
幾天下來,慕容玨拉著落雨已經遊遍了整個花園,再也翻騰不出新鮮的玩意,那個將軍爹爹隻在來的那天晚上見過一麵便再沒見到,劉總管傳話過來說因為將軍太忙小姐們都在各自的院子用飯,不用過去了。
日子倒也清靜,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最大的活動量就是去花園裏散步。這本是慕容玨的生活理想,可是真這麽過,她又覺得無聊的厲害。
已是初夏,天氣漸漸熱起來,連帶著精神也慵懶起來,這天,慕容玨搬了一張軟榻放在院子裏的樹陰下,自己歪歪的斜倚在上麵,手腳攤開舒服的閉著眼睛,陽光透過綠葉斑斑駁駁的灑落下來,微風輕拂,甚是愜意。
“呦,我以為是哪個粗野丫頭躺外麵睡覺呢?原來是大小姐!這也是千金小姐睡覺的地方?”
一個刺耳的聲音傳入耳中,慕容玨不情願的睜開雙眼,眼前站了一個大丫頭,穿一身蔥綠的裙襖,也不嫌熱外麵居然還套著一件銀白色的比甲,白淨的臉長得倒也清秀,隻是那嘴撇的實在折損了容貌,看著有點眼熟。
貌似恭敬卻滿臉得瑟的看著她,左不過是個丫頭,聽她說話不襯心,慕容玨不欲理會,又閉上眼睛。
正走出來的落雨聽到可不幹了“你是誰呀?怎麽跑到棲雲閣撒野來了?”
卻見一旁做活的綠秀和可人趕緊過來施了個禮道“常樂姐姐,你怎麽來了?”又道“落雨姐姐,這是二夫人身邊的常樂姐姐!”
常樂見小姐沒理她心裏不自在,因為是跟在二夫人身邊做事,府裏的人對她都敬三分,就算是那兩位慕容小姐見了她也是客客氣氣。本來是想抖抖她高級大丫頭的威風,卻似乎人家並不甚在意,不好對小姐發作,卻看了落雨不順眼
“你就是那落雨啊,好俗的名字,真是個鄉下丫頭!”又故意對著綠秀道
“告訴你們小姐,二夫人傳話,晚上去大廳用飯!像那種粗野丫頭就不必跟著侍侯了,省了笨手笨腳惹將軍和夫人生氣。”
眼角瞥向仍躺一旁的慕容玨,卻見她眼皮都沒動一下。
“常樂,常樂,真是糟塌了這個好名兒!”落雨自剛才聽到了她對小姐不敬的話心中已然有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忽然道“這又是哪根蔥?你以為穿上馬甲就不是蔥了?結果還是蔥!”
慕容玨不由一樂,睜開眼睛,綠秀和可人也忍俊不住又不敢笑出聲!
這是前兩天閑著無聊,慕容玨給她們講的那個著名的小品裏有關脫馬甲穿馬甲的笑話,當時還費勁講解馬甲是什麽東東,沒想到這丫頭倒活學活用,給常樂用上了,再一打量常樂一身的蔥綠,上麵活脫脫是一段蔥白,還真是配合。
常樂雖不明白其中意思,但見她們一臉笑的模樣料想也不是什麽好話,無奈又不知怎麽回,氣狠狠的瞪了落雨一眼,板著臉向慕容玨告退,轉身走了。
看著常樂走出院子,這仨丫頭再也忍不住放聲笑起來。
慕容玨指著落雨歎道“你這嘴越發不知收斂,這次你把她得罪苦了!”
“她對小姐無禮,我自然不怕得罪她!”落雨嘟起嘴來道“她再是夫人身邊的紅人也還是個丫頭,哪有對小姐這麽說話的!”
慕容玨暗想,自己本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也沒在意她混說什麽!倒是這落雨看不得她家小姐受委屈,一片真心誠意待她!
(注比甲是一種無袖、無領的對襟馬甲,其樣式較後來的馬甲要長。據說產生於元代,初為皇帝所服,後才普及於民間,轉而成為一般婦女的服飾。《元史》“又製一衣,前有裳無衽,後長倍於前,亦去領袖,綴以兩襻,名曰‘比甲’,以便弓馬,時皆仿之”)
胡亂混了一天,到了傍晚,可人侍侯慕容玨穿了一件嬌黃色小襖,又換上一條繡了百合花圖案的鳳尾裙,在腰間掛上宮絛,細細打個結,這才拿出一件淡青色比甲欲給小姐穿上,慕容玨急忙擋住“已經挺多了,還穿這個?怪熱的,還是不穿了吧!”
可人為難道“小姐,前廳不比咱們自個的院子,可以隨意。將軍和夫人都在,又有不少男仆,小姐們都是穿戴整齊,若衣冠不整實在不雅觀,將軍會怪罪的。”
落雨和綠秀也紛紛勸說。
慕容玨無奈,吃個飯還這麽麻煩。
穿好衣服,看到綠秀躍躍的架勢,慕容玨忙喊落雨過來幫她梳了個簡單的發型,綠秀沒了用武之地委屈的站在一旁,慕容玨笑道“你家小姐就愛這種發型,綠秀趁閑和落雨學學!”
“可是小姐,這珍珠翡翠冠可怎麽戴!”
“怪沉的,戴那勞什子幹嘛?”
“可是——“
慕容玨看看窗外忙道“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可人看家,你們隨我來!”
走出院落,穿過長長曲廊,快到正廳時,卻見前麵遠遠走來一隊人,綠秀小聲道“小姐,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話音未落,慕容清和慕容月已經走至眼前,都打扮的雍容華貴,花團錦簇。
看到慕容玨,慕容清一頓,淡淡哼了一聲抬腿走進廳裏,慕容月卻笑嘻嘻上前拉起她的手道“大姐,在府內過得可好?月兒一直想去看望姐姐,無奈這些天身上有些不好,那奶娘不放月兒出院子。”
慕容玨也笑道“月兒身子不好原需靜養才是,如今可是大好?”
“勞姐姐關心,本不是什麽大病不過是陳年舊疾,不礙事!”
說話間,二人已經相攜走進大廳,過去拜見過將軍和夫人,依次坐在慕容清的旁邊。
慕容車離看了看忽道“玨兒坐過來,清兒往下坐!”
慕容清向來坐在下首頭一位,聽到讓她換位置心裏不痛快,不滿的喊道“娘!”
二夫人笑道“將軍,一家人吃個飯坐哪不是一樣?這就開席了,就不要動了吧!”
慕容車離淡淡一笑,聲音卻透著威嚴“自古長幼有序,夫人怎麽忘了?”
二夫人臉色一緊,悄悄衝慕容清使了個眼色,慕容清不情願的站起來和慕容玨換了個位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慕容玨無辜的歎口氣,這官家吃飯還這麽多事兒,她才不在意坐哪呢!
剛剛坐下,雙眼立刻放光,這爹爹真可以,這邊原來有她的最愛,她可愛的雞翅膀啊!
拿起筷子剛想伸出去忽聽到慕容車離問道“玨兒,在府中住得可習慣?”
“是,一切還好!”慕容玨訕訕的縮回筷子忙答道。
“那就好!”慕容車離點點頭掃視大家一眼“現天下太平,儲君之位也已經確立,皇上下詔,五個月後會為太子選妃——”
語音未落,卻見二夫人和慕容清姐妹倆頓時麵露喜色,慕容玨則在想,還不開飯,雞翅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要求官家適齡女孩待選。玨兒,五個月後,你去參加選妃!為父會請京城最好的琴師和畫師來教你。”
“啊?”卻見四個女人八隻眼睛都瞪大了看著慕容車離。
二夫人首先發問“將軍,那清兒和月兒呢?”
“不行,她們還太小,”幹脆的一口回絕。
“她們已經十五歲,不小了,將軍難道忘了,妾身當年嫁給將軍時也不過才十五歲。”二夫人掩下心中的不滿笑道“何況,玨兒這丫頭必竟從鄉下來沒有見過大場麵,到時若幹佳麗比試,各有所長,恐怕她——。”
聲音一頓又道“清兒月兒姐妹倆資質不差,都能詩會畫,一起參加,還能有所照應,無論誰能當選太子妃,也是我們慕容家的榮耀啊!”
慕容車離臉一沉“婦人之見!慕容家三個女兒一起報名成何體統?此事已經決定,休再說別的!”
二夫人看著一旁的慕容玨臉上忽露怨毒之色“既然不能一起報名,將軍何故此時接這野丫頭進府?難道清兒月兒不是將軍親生的孩子?”
慕容清忽然站起來大聲說“爹,清兒也要參加太子選妃!爹若不允許,清兒自今日起寧不飲食!”說完竟昂然離去。
“胡鬧!”慕容車離大怒,猛的站起來拂袖而去。
二夫人也站起來冷冷掃了慕容玨一眼走了。
慕容玨心裏有些茫然,還在慢慢消化那個將軍爹爹說的話,讓她去待選太子妃?
為什麽會是她?那個二娘說的沒錯,慕容玨就算生的國色天香卻是鄉下的野丫頭,太子妃竟味著什麽?將來那就是大明朝的皇後,是一國之母啊!這天大的陷餅怎麽會落到一個野丫頭身上?
慕容玨總覺得哪不對勁,一時又說不出來。
落雨可是高興了“小姐,看老爺多疼你,小姐要當上太子妃,夫人地下有知,該多高興啊!”
“太子妃有什麽好,我才不願意當呢!”哼,一堆女人追著一個男人,一進宮門深似海,想出都出不來。
“小姐,別說傻話,你這福份別人想還想不來呢,你沒看二夫人——”瞥瞥一旁悶頭吃飯的的慕容月,趕緊轉了話題
“小姐,快吃飯吧,這是你最愛吃的雞翅膀!”
慕容玨甩甩頭,去他的太子妃,吃飯要緊!
慕容月低著頭陰沉著臉狠狠將碗中的白米飯一粒一粒塞進嘴裏,慢慢咽下,再抬起頭,臉上又露出甜美的笑容,起身道
“恭喜姐姐多福,月兒身子不好,先行告退。”
慕容車離書房。
“將軍,真的讓大小姐去待選太子妃嗎?”說話的是一個黑衣人,燈光幽暗,看不清眉目。
“皇上下旨官家末嫁女孩都得去,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是想在重臣之中為太子選妃,旨意不能違背,說不得隻好去應付一下,漢王應該能夠明白。”
“可是,漢王那裏的反應有些奇怪!那天在福升茶樓——!”
慕容車離驀的想起上次漢王的話,深思道“嗯,似乎是另有所指,隻是不知他怎麽會如此關注這件事!”居然調查那母女倆的狀況。
“將軍,您覺得他會不會——”
慕容車離搖搖頭示意那黑衣人走近,小聲說了幾句。
黑衣人恭恭敬敬抱拳答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娘,我一定要參加選妃!您快想想辦法啊!”
慕容清出來後並沒有回她的繡樓而是直接來到二夫人的住處,她前腳剛到,二夫人也隨後進來。
“好了,清兒,你爹爹去了書房,你也知道你爹的書房向來是女人的禁地,何況他又在氣頭上,等他回來我自會和他講。你也是,就不會好好求求你爹,非惹得他動了怒氣。”
“我,我也是著急嘛!也不知爹爹怎麽那麽偏心這個野丫頭,我要求住棲雲閣,爹爹就是不同意,卻給了那丫頭住,如今又讓她待選太子妃,我有哪點不如她了!”
慕容清說著氣起來。
“哼,太子妃也就是未來的國母,豈能便宜那丫頭?你爹是吃多豬油蒙了心,我定是和他好好算計算計,這麽多年是誰陪他過來的?”
“天不早了,清兒,你先去歇著,我已經讓廚房把飯菜送你那邊去了,蕪兒,好好侍侯小姐吃點東西啊!”
“是,夫人!”
目送慕容清離開,二夫人眼中的憐愛目光一收臉色頓時陰了下來慕容玨,你乖乖呆著還罷,將軍府不在乎多養一個吃閑飯的,既如此作怪,豈能怪我手段狠?
“最近那丫頭怎麽樣?”
碧霞樓,偏廳,不知燃了什麽香料,滿室氛香。
二夫人斜倚在美人榻上,狹長的細眼微微眯起,貼身丫頭常樂半蹲在下麵輕輕給她捶著腿,一旁站了一個秀氣的小丫頭,正低著頭回話
“回二夫人,小姐這兩天一直在逛園子,對什麽都覺得挺新鮮的。”
“不過是個鄉下來的沒見識的丫頭罷了!還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成?”二夫人冷笑著說,想想又問
“跟著她的那個丫頭呢?”
“落雨也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拉著小姐到處去逛。”
“她拉著小姐去逛?什麽意思?”二夫人猛的坐起來,滿頭的翠玉珠環也跟著震顫不已,狹長的眼睛驀然睜大。
那回話的丫頭一嚇,呐呐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常樂站起來過去推了她一把壓低了嗓音斥道“你傻啦,趕快回二夫人話!別忘了是誰幫你葬父又把你帶進將軍府的!”
“是,是她和小姐一起去玩!”這可是怎麽說呢!這幾天小姐本來也沒幹什麽事嘛!
“哼,沒規沒矩的!”二夫人又重新躺下,心裏暗自計較起來。
好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說“嗯,你去吧,別讓人知道你來過我這兒,以後仔細點,她們的一舉一動隨時報告給我!”
“是,是,奴婢告退!”
長安街上,車水馬龍,叫賣聲此起彼伏,異常熱鬧。
“小姐,還是回去吧!若讓二夫人發現我們偷偷溜出來就慘了!”落雨跟在慕容玨身後苦著一張小臉說道。
“噓,喊少爺知不知道?再記不住請你吃腦嘣兒!”慕容玨唇角一勾,抬手作勢彈她額頭。
“是,是,少爺!”落雨沒好氣的說。這個小姐咋就不讓人省心呢?也不知怎麽哄的那個教她彈琴的師傅,竟給她找來兩套男人衣服,自己也是瘋了,竟偷偷的和小姐從後院溜了出來,小姐說是要逛逛南京城,小姐那顆被撞的腦袋準是還沒複原,這明明是京師,哪是什麽南京嘛!
“好吧,少爺,就算想玩,咱們讓管家套上車出來逛那多威風啊!何必偷偷摸摸呢!”落雨就是不明白小姐是怎麽想的。
“你懂什麽?坐著馬車走一圈哪能看到什麽好玩的?”慕容玨揚眉一笑“落雨,隨本少爺來!”
慕容玨頭戴網巾,一襲白色長衫,書生打扮,輕搖一把折扇,風姿俊美,落雨則是一副書童的裝扮,秀氣伶俐,這二人街上一走,很是吸人眼珠子。
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異常繁華,慕容玨看著一切都很好奇,看看這,摸摸那,有的也與現代東東近似相同,有的則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落雨自小長在鄉下也沒見過如此的熱鬧,不一會兒就玩得高興起來。
從長街東邊緩緩駛過一輛豪華馬車,趕車的人一身勁裝,腰間懸一柄佩劍,此時壓低了聲音道“王爺,現在街上人太多,馬兒跑不起來,不如報出王爺的名諱開道吧!”
車廂內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今日無事,何必驚擾他們,本王不急!”
“是!”
懶洋洋躺在車內的正是漢王朱高煦,深紫色繡有牡丹暗紋的莾袍,束發紫金冠,手上端了一杯沁涼的酸梅湯,饒得車顛簸起來,杯中的湯水卻是紋絲不動。
慢慢呷一口,閉上眼細細想著此番見到父皇的情景,不期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落雨,快來瞧這個物件!”
——落雨,咱們走!
雖然隻見過一麵,這個聲音他從沒忘記,伸出手拔開車窗的簾子,正好看到對麵賣南貨的攤前站了一個小書童,懷裏抱滿了花花綠綠的東西,一旁那個書生打扮的可不就是那張絕世容顏?
慕容玨正拿了一個做工精巧的玉件對著光仔細端詳,隻聽旁邊有人驚呼“這不是王爺的馬車嗎?”
“王爺?”慕容玨疑惑的轉過頭,抬眼正對上車窗中一雙魅惑的眼睛注視著她,看見她回頭突然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笑容,馬車緩緩駛過。
周圍立刻傳來一陣抽氣的聲音,一旁兩個女子激動的耳語“哇,王爺真是太英武了,他在對我笑哦!”
“他是衝我笑了,如能得王爺青睞,雖死無憾!”
果然是朱高煦,慕容玨納悶兒他什麽意思?莫非是認出我來了?
“小,小,啊,少爺,那個人是不是在花園裏遇到的那個王爺!”落雨也正好看到忙緊張地問。
“不錯,他就是當今皇上的二皇子漢王!”應該沒錯,記得書上寫的是朱高煦被封作漢王。
“哇,他這麽英俊瀟灑,小——少爺,你有福了!”
“拜托,直接喊少爺就可以了,不用費勁喊小少爺!我又有什麽福了?”莫非這丫頭還想著給她介紹對象?
“是,少爺,看二王爺氣度如此,想那太子隻有比他更強上百倍才是,那不是少爺的福份麽!”落雨壓低了聲音興奮地道。
“何以見得太子比他強百倍?”慕容玨暗暗好笑也學她的樣子小聲說。
“被立為太子必然是眾皇子中最出色的,少爺真當我不懂麽!”
“好落雨!說的好,本少爺請你喝茶!”慕容玨不禁大笑,這小丫頭哪知道若論外形二王爺與當今太子還真沒法比!
這是慕容玨躺在床上半宿睡不著覺搜腸挖肚才想起來的明朝關鍵的那幾個人物,也恍然大悟這個將軍爹爹為何要讓她待選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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