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洗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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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屬下不知,但絕非是霄王有事。”身為冥王的屬下,好似不用知道北冥夜在想什麽,隻要一聽口氣就能猜出他的一些想法,“馬匹已經準備好了,屬下在外等候!”
    “知道了。”北冥夜一揮手,門口黑色身影唰地消失不見了,獨留北冥夜對圓桌上的人兒怔怔地看著,“你打算就這個姿勢到天明麽?哼,再自恃清高的女子,也不過如此,一樣不知廉恥!”
    “呃?”錯愕的回聲,窗外吹進來的夜風讓她感覺到一陣寒意。垂眸看了一眼,這一看,嚇得不輕,她的衣衫早已不知去向,上半身隻有一件肚兜裹體。慌亂地從圓桌上站起來,雙手緊張的抱住臂膀,四下查看被丟在地上的那些布料碎片,“你……”她想問他究竟再對她做什麽,然,當她看見對麵男子滿眼的赤紅,她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臉頰頓時充血,猛然轉過身去,她在幹什麽,剛才還一點都不知道害臊的沒有阻止,真是可笑。
    木訥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碎片,嗬,諷刺的刺眼。邁了步子,淩水姩彎下腰,伸手想要撿起那些碎片來,卻不想,手指剛碰觸到一片碎布,北冥夜的一隻腳就那麽準確無誤地踩在了她的手背上,腳力大的驚人:“你給本王聽好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敢撿這些破爛,我要你死的很難看!”
    他究竟是個怎麽樣的男人?從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不許,沒有一點是他滿意的。既然他對她那麽不滿意,那為什麽他還要花上幾十萬兩銀子來要她一夜?
    對,他要她一夜的,他花了銀子,那他就是雇主,而她,似乎除了聽命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抬起頭,清澈的眸子裏掠過異樣的平靜水波,手背傳來生疼的感覺,但她似乎全然不知,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北冥夜。
    “不要用你那無辜的眼神看著本王!”對她,他似乎太過仁慈了,“本王今夜沒閑工夫跟你耗,你既然被本王買下了,那麽就別想再去伺候其他男人!”
    弄不明白,天下間的男子怎麽都是一個德性?身在青樓,難道就非得是那種為了幾許銀兩而作踐自己身體麽?淩水姩細細品味著北冥夜的話語,心窩仿佛被針紮一樣疼的厲害。
    雙膝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麵沁著濕氣,雖說現在是初秋,但也覺得異常寒冷:“王爺,水姩再不濟,也知自愛。”
    “哦?很好。”他要的,就是她的這句話。
    挪開踩在她手背上的腳,北冥夜水袖一甩,大步朝向房門外走去,走得幹淨,走得利落,走得不帶一絲塵土。
    就在北冥夜開門離開廂房的刹那,淩水姩整個身體好似被抽空了一般,瞬間沒了力氣。
    坐在地麵上,淚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顆顆晶瑩剔透,滴落在褒褲上,劃出圈圈漣漪。
    滿臉淚痕的人兒,怎叫人不可憐?
    靜寂的皇城城中,兩匹駿馬在寬闊的街道上飛快奔跑,一白一藍的身影像閃電一樣閃了過去。
    “籲……”一聲籲聲,馬兒聽命的停下了馬蹄,北冥夜看見停留在王府門前的幾個人影,雙眉一蹙,看情形似乎是衝他而來,“風影,你告訴本王,門口的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跟在北冥夜身後的人縱身下馬,跑到北冥夜跟前,伸手拉住他胯下寶馬的韁繩道:“爺,太後才下旨讓你回宮的,但是,屬下沒有想到這些禁衛軍會來的這麽快。”
    “禁衛軍?”禁衛軍是宮內的侍衛,平時一般是不會調用這些侍衛的,可這個時候抽調了幾人到他府門口,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的還是太後的意思,“去告訴他們,本王在此,不用再在府門口周旋了。要去皇宮也不用他們親自接,本王有腳,自己會去!”
    “是。”風影點頭,鬆開韁繩,筆端朝著那幾名侍衛走去。
    “冥王回來了。”
    風影還沒有走到,侍衛中有人率先看到了坐在馬背上的北冥夜。他的一聲提醒,令其他幾人紛紛停止了踱步。
    “冥王回府了,更了衣衫馬上就去宮中見太後,你等可以不用留在這裏了。”風影走到眾人跟前,一個擺手,意思是讓他們迅速離開此地,然而,令風影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不但不走,反倒徑直朝北冥夜跑去,“呃,你們幹什麽?”
    看他們手裏拿著的佩刀,風影心裏突地一緊,嗖地一聲,飛身到了北冥夜跟前,張開雙臂,將北冥夜護在了身後:“大膽奴才!你們帶刀朝冥王走來,目的何在?”
    “風大人,末將等是奉了太後的懿旨,前來‘請’冥王進宮。”一人,抱拳對風影說道,“還請風大人讓步,否則……”
    “有你們這樣請的麽?”請冥王進宮?開玩笑!試問哪有拿刀請人的?
    微眯雙眼,北冥夜嗤笑了一聲:“母後就這麽著急見我?好了,不就是見她老人家麽,這有什麽難的。風影,你讓開,我不信,他們敢押著本王進宮見當今皇太後!”
    德華宮,太後端坐在上,北冥夜單膝跪在地上,頷首:“兒臣見過母後。”
    端起茶盞,太後不言一語,敲著手指,輕掀茶蓋,好一副悠哉神情。
    見太後沒有發話,北冥夜癟嘴,他天生就不喜歡這些規矩束縛,豁然站起了身。擺手,屏退左右,自個兒坐了下來,單手撐著腦袋,犀利的眸子裏微微掠過一絲玩味,他不信太後能夠就這樣不發一言一語的堅持下去。
    整個寢宮的氣氛在太後和北冥夜的一動一靜中顯得令人怪異,流動的氣息仿佛也在這一刻停止了循環,隻等著這對母子中的一方率先打破沉寂。
    “夜兒不問哀家找你來所謂何事?”估摸著室內太靜,太後隨口一張,丟出個問題,算是她認輸了,跟這個兒子,她像較真都不可能。
    眯了眯眼,北冥夜慵懶地扯了扯唇:“問也是白問,與其問,你還不如直接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