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醒來後得到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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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姩兒姐姐?”婢女對柳萱兒口裏的姩兒姐姐感到疑惑,“娘娘,你在說這個姑娘麽?”這個姑娘的名字她聽風影大人說過,是叫什麽水姩,而現下,王妃也說起什麽姩兒姐姐,估摸著兩人有什麽關係吧。
    回神,柳萱兒搖了搖頭:“你不懂。”她的心思沒有誰懂,隻有那已死的人才懂得,“好了,你出去吧,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
    “可是,娘娘……”
    婢女還想說什麽,柳萱兒揚手,阻止了她:“本宮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不要再在這裏礙手礙腳。”
    “是。”婢女對柳萱兒是既恭敬又害怕,她的威嚴無人能及,也難怪能夠穩坐冥王妃之位。
    福身,婢女退出了房門,獨留柳萱兒和淩水姩獨處一室。
    見婢女出去,柳萱兒忽的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半杯茶水,悠然抿了一小口。
    “姩兒,你是真的死而複活還是冤魂索命來了?”手指碰觸茶盞杯口,順著杯口弧度來回滑動,“如果真是死而複活,那麽你怎麽到了青樓?如果不是,那……”冤魂索命這個認知讓她說不出口,心跳跳得異常厲害,手掌掌心沁出了涔涔薄汗。
    是誰在跟她說話麽?死而複活?冤魂索命?嗬,她有那麽厲害麽?
    睡在床上,淩水姩雖然腦袋還處於眩暈狀態,但她清楚的聽到了耳旁有人在跟她說話。
    這個聲音,怎麽聽來覺得是那般熟悉?在這世間上,她還有什麽親人麽?
    “我說姐姐,你人都死了三年了,王爺也變了性情了。嗬嗬,你可不知道,從前那個溫文爾雅的冥王隨著你的離開而消失了,現在的冥王,是人人敬而畏之的戰神冥王。他呀……”柳萱兒端起茶盞,再抿一口,接著自語道,“聽將士說,他在戰場上對違規軍令的將軍杖責數百,對投降的軍士也是殺而誅之。你說這些都是理所應當,那麽對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應該手下留情吧?不就是喝了點酒麽,又沒有犯什麽錯誤,王爺呢,是認死了他喝酒誤事了。哎,說實話,就算真的誤事,那也不至於非得打死吧。”
    打死?淩水姩聽得真切,冥王她見過,就是那個把她諷刺的一文不值的男人。既然是那個男人,那麽此刻在旁邊一直絮絮叨叨的女子又是誰?聽她的話,似乎跟冥王很熟絡。
    “哎!”歎息一聲,柳萱兒站了起來,再度走到床邊,雙手放在跟前,細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子,“姩兒姐姐,你別怪我,也別恨我。”
    她知道,水姩兒到死都在怨她,為了杜絕後患,她不得不再下毒手!
    掏出水袖裏藏著的一個瓷瓶兒,噔地一聲拔出了瓶塞,一股幽香帶著死亡訊息從瓷瓶兒裏絲絲飄了出來……
    婢女剛走出別苑,一訣衣角映入眼簾,不用細看,也知道是誰:“奴婢拜見王爺。”
    “王妃呢?”北冥夜停住腳步,盯著眼前的婢女,問道。
    “在庭院內屋。”婢女不敢抬頭,隻能埋首如實回答。
    別苑內屋……北冥夜細細品味著婢女的回答,他似乎沒有讓柳萱兒到別苑去,她也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擅自去了,那她去是為了什麽。
    搖了搖頭,北冥夜想不出來:“那個女子可否醒了?”
    “回王爺,那位姑娘好像醒了,但是,奴婢離開的時候,還是在沉睡。”
    “嗯。”對婢女的話北冥夜沒有任何懷疑,冥王府的人都知道,誰敢欺騙他,那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然而,當他準備去別苑的刹那,他突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隻有王妃一人守在那兒?”
    “是。”婢女仍舊低頭回複,對北冥夜臉上的神情是一概不知。
    “隻有柳萱兒一人?”不知道為什麽,他一聽到隻有柳萱兒一人在別苑,他就難免不會回想起三年前姩兒毒發身亡的那一刻……
    來不及多想,一個飛身,北冥夜穩當當的落在了別苑門口。
    砰……
    房門被他狠狠地推了開來,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火中燒。
    兩三步跨到床邊,大掌準確的拽住柳萱兒纖細的胳膊,黑眸瞪得老大,臉上黑的發青:“柳萱兒,你身為本王的妃,你到底在做什麽?”
    “王……王爺……”他怎麽會這個時候到來,“你不是在……”
    “我在早朝上是麽?”對她,他早已忍受夠了,“柳萱兒,本王告訴你,她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隨意動用殺念的人!你現在立馬給本王滾出別苑,否則,別怪本王一劍要了你的賤命!”
    大掌一甩,柳萱兒的身體被他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
    “啊……”柳萱兒後背撞在了儲物櫃櫃角上,鉻得生疼,“王爺……”水眸對上北冥夜那潭黑淵,柳萱兒強行將想要說的後話咽進了腹內,她怕北冥夜的瞪眼,更怕他流露出的那股厭惡感。
    “滾出去!”北冥夜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低吼出聲,“本王不想看見你。”
    “王爺……”為什麽會這樣?柳萱兒想不通。曾經,水姩兒也是被他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他可以為了她,連王位都可以拋卻,而對她柳萱兒呢,說的好聽點是相敬如賓,說的不好聽點,那就是掛名夫妻。
    掛名夫妻……每每想到這四個字眼兒,柳萱兒的心裏就像針紮一樣,痛的她窒息。夫妻做到她和北冥夜這種地步,說出去都覺得可笑。
    幽幽水眸,在這一絲的認知上,蒙上了水霧。柳萱兒緊咬唇瓣,慢慢從地上爬起,後背還是火燒一樣灼痛,但是,再痛又能怎麽樣,她能夠用她的楚楚可憐來打動那比鐵石還硬心腸的男人麽?
    心中苦笑,她太妄想了。
    “柳萱兒,你是聾子麽?要本王再說一次麽?”拳頭已然捏緊,北冥夜厭惡的神情顯露無疑。她最好不要讓他動手,否則,她將會生不如死!
    “嗬……嗬嗬嗬……”強行咽下苦澀的淚水,柳萱兒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帶著諷刺的笑聲,跌跌撞撞地奔出了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