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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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明朝做帝王!
    南京守備太監府。
    大太監屈希剛剛回府,一麗婦就帶著一眾姬妾走了來“老爺回府啦?”
    屈希隻“嗯”了一聲,從侍女手中接過冰鎮過的濕帕來,說道“應天府的人把那姓言的抓來了沒有?”
    這麗婦回道“回老爺,抓來了。”
    屈希點了點頭“帶他來見我吧。”
    很快,就有一穿著囚衣的男子被其家奴帶到了屈希這裏,且被強行要求跪了下來。
    “閹豎!”
    這男子當即罵了一句。
    屈希倒也沒有生氣,隻笑了起來“你罵的對,咱家就是閹豎,但你得知道,不是誰都能用上閹豎的,隻有皇家的人才能用的上閹豎,咱家雖然是閹豎,但咱家是陛下身邊的人,咱家弄你如捏一隻螞蟻,姓言的,咱家勸你想清楚,如果你不肯把你女兒給咱家,咱家能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閹豎,你休想見到我女兒!”
    這姓言的男子直接回了一句。
    “你別猖狂!就算你不肯告訴咱家,咱家也能讓應天府的官吏找到你女兒,咱家就不相信你女兒沒有路引能逃到別處去!”
    屈希說完就喝道“讓應天府知府給咱家滾進來!”
    很快,應天府知府孫有順就出現在了屈希麵前,腆著笑臉說了一句“老公公。”
    “治他一個密謀勾結邪教謀反的罪!把他千刀萬剮!”
    屈希說了一句。
    “下官知道了。”
    應天知府孫有順回了一句。
    而這時候,這姓言的男子見此喊了起來“閹豎!你這是栽贓誣陷!我就不相信大明沒有王法,你會被嚴懲的!”
    “王法?你跟我講王法,陛下就是大明王法!而咱家是陛下的人,你覺得你的王法管得了咱家嗎?”
    屈希冷笑了起來。
    但在這時候。
    一內宦走了來“公公,有陛下的手詔。”
    很快,屈希就接過了手詔,大驚失色,因為內容沒別的,隻一句話,讓他立刻自我了斷。
    “這,這……”。
    屈希的手顫抖了起來,絲毫沒有了起初的傲氣,看著這內宦“這位少監,您,您給說說,陛下這是為何,突然要讓咱家自我了斷。”
    這少監內宦沒有回答,隻道“公公,請快些上路吧。”
    屈希頹然地跪坐在了地上。
    “拿刀來!”
    屈希說了一句。
    屈希身後的麗婦和一眾姬妾皆不敢動。
    屈希隻得哭喪著臉且大吼一句“拿刀來,沒聽見嗎?!”
    “是!”
    很快,一麗婦就拿了一把短刀來。
    屈希拿起短刀來,哭了起來“陛下,臣不知道所犯何罪,但臣亦不敢抗旨,臣是您家奴,您殺臣如捏一隻螞蟻,不,比捏一隻螞蟻還容易,您隻一聲令旨下來,臣便不敢苟活,但臣隻想說,等來生再讓臣服侍你吧。”
    噗呲!
    屈希最終一咬牙就還是割了自己的脖子。
    應天知府孫有順見此一幕頗為驚愕。
    這是怎麽回事?
    皇帝陛下的一道手詔?
    然後,這道手詔就讓在南京城權力最大的三位官員之一的南京守備太監就自覺的自殺了?
    孫有順第一次親身體驗到了何為帝權。
    這簡直就是一詔就能讓一人殞命,甚至不止一人。
    姓言的男子見此也大驚失色。
    一刻前,這個大太監還對他咄咄逼人。
    但一刻鍾後,這個大太監就因為一道什麽手詔自殺了。
    而此時。
    那麗婦和屈希的其他姬妾倒是見此都跑過來哭了起來。
    ……
    無獨有偶。
    此時的南京禮部右侍郎翟鑾正在和一群官紳吟詩作賦,因為他翟鑾是翰林出身,又身居高位,所以大家都很奉承他。
    而此時翟鑾在與一眾好友吟詩作賦完後,就問著自己兒子翟汝孝“如孝,我看中的那塊地,那戶方姓的民戶搬了沒有?”
    “沒有,這姓方的民夫說給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搬,那是他家的祖地。”
    翟如孝回道。
    “豈有此理,真乃愚民蠢夫也,你抽個空拜會一下當地父母官,就說是我的意思,我翟家的地不能被外姓占了,望他這位父母官主持一下公道。”
    翟鑾說了一句。
    而這時候,同翟鑾交好的南京太常寺正卿蔣育容忙拉了翟鑾過來“少宗伯,快過來,看看在下這字如何,可有了您的神韻?至於與庶民愚夫之間的俗事何必操心,讓後輩們去處理好就行了,無外乎弄上幾條人命而已,阿貓阿狗一樣的賤民死了也就死了。”
    “蔣公所言甚是,翟某便鬥膽看看。”
    翟鑾笑說著就走到案前來。
    “聖諭到!”
    但在這時候,傳來了傳奉官的聲音,翟鑾聽了忙命人擺香案。
    然後,傳奉官便宣旨說皇帝陛下已賜了他翟鑾“繆醜”的諡號,且令他病故。
    翟鑾聽後如遭雷擊。
    “這,這,陛下,陛下啊!”
    翟鑾接著就哭喊了起來。
    而此時。
    蔣育容等同在此處的南京文官們也都很驚訝。
    繆醜這不是秦儈的惡諡嗎,如今被用在了翟鑾身上,這說明什麽,說明皇帝陛下已經很厭惡他,要讓他趕緊自我了斷,畢竟隻有去世了的人才有諡號。
    “告辭!”
    蔣育容可不敢在翟鑾這裏待了,畢竟誰也不想跟皇帝討厭的人沾上半點關係。
    “告辭!”
    其他文官也紛紛告退。
    而翟鑾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文官,他此時隻如墜冰窖,一時無法麵對這個現實。
    “去把家裏的砒霜拿來,快去!”
    翟鑾對自己兒子翟汝孝紛紛了起來。
    “父親,這!我們真的要因為陛下一道諭旨這樣嗎,陛下沒說讓您自殺呀?”
    翟汝孝回道。
    “叫你去你就去!你爹爹現在要是不趕緊病故落得個奸臣之名,我們翟家的下場就會更慘了,他是君,為父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然就是蘇州士紳們一樣的下場!”
    翟鑾怒吼了起來,然後就傷心落起淚來“陛下呀,您怎麽不給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臣也沒犯什麽大錯呀,也沒對您有半分不滿之處,細想想,臣隻是貪汙受賄,可這不是官場常態嗎,誰不愛收銀子呢?”
    很快翟汝孝就拿來了砒霜。
    翟鑾接了過來,然後仰天長嘯起來“啊,我真的不想喝毒藥,這砒霜喝著肯定很苦啊!我怕苦啊!陛下!”
    於是,翟鑾對自己兒子說道“如孝,扶為父起來,扶為父去井邊,為父要跳井裏自我了斷,然後你再上報說為父病故。”
    “是!父親!”
    翟汝孝也有些悲戚地扶著翟鑾來了井邊。
    翟鑾看著深不見底的水井“不行,井水太冷,為父怕冷。”
    “那父親,我們?”
    翟汝孝問了起來。
    翟鑾跪在地上,哭吼了起來“陛下,臣真不想死啊!”
    說完,翟鑾還是一咬牙跳進了井裏。
    ……
    “公公!南京禮部右侍郎翟鑾病故!”
    蘇州,一宦官急切地跑了來,呼吸急促地對陳瑜說道。
    陳瑜啐了一口“慌裏慌張幹什麽,一個禮部右侍郎而已,在陛下麵前就是阿貓阿狗一樣的賤貨,死了也就死了,等陛下醒了,再去告知給陛下!”
    “是!”這宦官忙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