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節 偷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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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椅子落地,她才發現根本沒砸中蒙麵人,反倒是自己被嚇得雙腿發軟,還不忘往院子外麵跑。
    她原本想叫喊,但是自己已經是出逃的西域舞姬,若是驚動將軍府上的人,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被蒙麵人逼到院子,自己那兩條發抖的腿正在拚盡全力支撐起來,假裝不畏懼地靠在城牆。
    她雖然被月光照亮了她臉頰,但是她依然抬高下巴,到死也要捧著驕傲的姿態。
    突然······
    她被另一個黑色身影向她伸出堅硬有力的手摟著她到懷裏,她癱瘓得無法動彈,先是看看陌生人踩在地麵上若大的黑色翹頭履,是一名男子。
    她又順著看他黑色直褂的衣邊上繡著金色吉祥雲的花紋,這會兒她才察覺自己正躺在不明人的懷裏,能繡著吉祥雲的定是有些身份的人,普通人用不起這種金色線。
    她趕緊順著男子胸襟上繡著的吉祥雲花紋,她再昂脖子繼續往脖子看去······
    就是那個男子!
    顧天寒他瞄準後快速揮著飛刀,擊中蒙麵人的右腿,蒙麵人滾在內院的泥地上,動彈不得。
    接著,潘大福和顧南小五,共三人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現身出來,徒手按住偷天手,不讓偷天手有機會逃脫。
    潘大福徒手將偷天手的蒙臉布抽開,一看是偷天手是西域舞姬模樣,“頭兒······”
    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的顧天寒,頭上以素布固定發,之見他將雙手扶在女子顫抖的雙肩上,細細環視她受過傷的右手臂,“可有傷了哪?”
    白語嫣驚呆了雙眼,麵部表情僵硬,雙臂無力抱在前胸對他搖搖頭,“沒······我沒事。”
    潘大福盯著地麵上的偷天手。“頭兒,這嘴臉一看就是是西域舞姬。”
    顧南淡定凝視一番,“是傳說中的西域舞姬偷天手,身手定是被專人訓練過,雖是女子,輕功卻非常了得。”
    小五拿繩子綁起來這黑衣偷天手,“女子偷天手,不是尋常夜燕。”
    白語嫣被他摟著,回神許久直到跨過門檻才反問:“你們怎麽這麽及時出現······”
    顧天寒在這時刻,容不得他解釋在將軍府外和潘大福幾人設局抓拿了這偷天手的細節了,況且抓拿這等武力之事是男人的職責,跟女子說一番豈不是增加她對黑夜的恐懼?
    多說無益!
    他聽言後沉默不語,就跟甚也聽不到似的。
    顧天寒隻顧扶著白語嫣到屋內讓她坐下椅子上,“沒事了,你稍作歇息,我出去處理一下就回來。”
    顧天寒跨出屋內的木門檻,走下青磚台階,走過去拔出偷天手右腿上的飛刀,偷天手的右腿即刻流出血液。
    顧天寒從黑衣襟內取出白手帕擦幹淨青銅刀收起,“小五找療傷藥給西域舞姬包紮一番,再交給夜裏巡邏的護衛,讓護衛押送她到衙門,定和宮裏寶藏失竊案件有關。”
    府上管家並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隻聽見動靜便從角門房內穿著白直褂套著木拖到內院牆外來,管家他舉著長燈朝內院問:“顧將軍,院內可需要叫喊人手?”
    顧南過去將門關上就聽到管家的詢問聲,顧南回想,今日撤走小廝,疏忽護衛才惹出這樁事情,這會被管家這麽喊一聲,定是驚動府上的人了,他擔心被人知道白語嫣在內院的事情,就連一旁的小五眼色也驚慌看著顧將軍。
    顧天寒鎮定地將臉朝牆外回應管家:“方才是夜練,內院並無大礙,我內院有小五等人守護,你且安生睡吧。”
    “是,小的退下守正廳去了。”
    小五鬆了一口氣,顧南也安下心走到偷天手跟前和潘大福將偷天手押到院外。
    顧南內心有顧慮,他扛出去了偷天手,又隻身退回內院中,壓低聲音在顧將軍肩膀邊上細語問:“將軍,偷天手看到將軍院內有女子,若在衙門說出去,怕將軍府是牽扯不清。”
    顧天寒思考片刻,偷天手本是偷盜錢財的,應當無心理會府上有何人。
    並且眼前這女子明夜便離府了,到時被說將軍府內院有女子,便說是遠房親戚借住一晚便離城了,這也說得過去。
    顧天寒跟顧南開口:“賢弟思考慎是到位。不過也無妨,女子明夜便離城了,到時說是我遠房親戚便可,若問到你等,你等推到我身上,我單人自然好圓口。你且安生將偷天手交由城內護衛隊,讓他們好生押送偷天手交到衙門。”
    顧南聽言,等會定要交待潘大福和小五封口,他低頭雙手抱拳行禮,“遵命!我這就去將軍府大門口守著,城內夜裏護衛隊一來,便交出去。”
    顧天寒過去將內院的門關上插上插削,才回了屋內。
    顧天寒見到女子白直褂坐在椅子上,這白直褂和黑長發即使在黑夜中也分外明顯。
    隻見她身子情不自禁抽搐著肩膀,他剛剛坐下一旁來,她就瞬間趴在桌子上哭得稀裏嘩啦。
    顧天寒見她情緒崩潰哭泣中,自己坐下後並不敢動彈,生怕驚擾她哭泣的快感,隻靜靜呆著,如木雕般聽她哭聲。
    這一天一夜裏,她的確連續受了太多驚嚇,受驚嚇擠壓已久的恐懼的確需要放空,他隻安靜坐著陪著她哭泣。
    她哭完了,屋內也跟著她安靜了,她直起脖子許久,才白白的月光照進來······
    顧天寒給雙手托腮許久,直到女子側臉看向他,他才遞出了那一塊捏在手裏的白手帕給她,“逃命勝似渡劫,定是多災多難的。在下定能送你離開安陽城,且寬心吧。”
    白語嫣喉嚨哭得幹痛,接過手帕也不願言語,紅腫的雙眼在黑暗中對著白手帕發呆一陣,“顧天寒,你剛剛拿來擦過刀的手帕,這回又給我擦臉?”
    顧天寒聽著她沙啞的聲音也能察覺其中的怒氣,他連忙緊張對她解釋,“這是幹淨柔軟的新手帕。擦刀的那塊我藏放的位置可不同,姑娘放心用。”
    白語嫣剛剛哭泣完,情緒多少有些不快,她繼續在黑暗中張開手帕看看是否有血印子,“屋內這麽黑我也看不清,我怎麽知道它不是擦刀的那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