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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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心情跌宕起伏,可驚喜不小啊。辛夏彎了眉眼,說道:“我哭起來驚天動地會嚇壞洛洛,還是不哭了。”
冷雪洛放下帕子理了理思緒對他說道:“事情你都聽說了罷?”
她也沒想瞞他,請他去看席麵隻是當時別扭,不讓他知道即時信息罷了,青見的事哪一樣瞞得過他。若是真想瞞他,就不會讓辛叁站門口,該遣開的人都會遣開,該讓君子放的結界就會讓君子放,屏蔽所有連個音都不讓他知道。
“洛洛指的是什麽?”辛夏不解,辛叁說的事可不少啊。
“小伍啊。”
有鳥焉,其狀如翟而赤,名曰勝遇。
愛吃小魚幹的水鳥小伍今天可是反常得不行啊。
要不是晏芊芊提起彼岸花讓她想起自己的守宮印記一時沒了心情,酷愛八卦的她應該早早就變身為吃瓜群眾的。
背後莫論他人非,背著人瞎議論串閑話要不得,所以把當事人叫來問問多好。
對辛夏說道:“事關個人私隱,你回避一下?”
辛夏是極享受和她一處的時光,而且她今天好容易對他有了好臉色,看著她嬌俏模樣哪裏肯走,說道:“小伍那點子事知道的人不少,算哪門子私隱,不用回避。”說罷便去叫人。
“我知個人私隱不該窺探,可我心裏實在好奇,隻得問問你。自小你就在我身邊當知我性子,若說得你就說,我也是當閑話那麽聽;若不能說就隻當我沒問。”
冷雪洛一番話說下來,見冷小伍臉上難得出現了忸怩之色。
別扭了半晌,冷小伍吞吞吐吐的說道:“回主子,也不是打緊的事自然是說得的,就是當年奴才在一魘魅身上吃了虧,心裏不忿而已。”
呃?
“魘魅一族生於忘川,一族全是女子,容貌妍麗居冥界之首,晏芊芊的姑祖母晏離更是當中翹楚......”
挺俗套的一故事,單純少年與一美女相識相知,差點為她選擇性別娶她為妻,然後發現女子對他並非有心而是出於某種目的刻意接近,而後還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沒有下落,少年經此一事大徹大悟遁入空門,啊呸,不對,是心若頑石再無波瀾。
聽得冷雪洛極其無聊隻想感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先有青姨自己就能生娃,再來一個生來就沒性別,要等到另一半出現才能知道自己是男是女的叁肆伍陸,要是再有男人懷孕生孩子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隻叮囑了冷小伍幾句,發生的年代挺久遠,那時他還是一少年呢,嗯,其實說少女也是可以的。既然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也牽扯不到後人身上。
晏芊芊是來打雜還債的,要是實在不喜,就當沒這個人,別因遷怒而讓她受了委屈,讓人覺得咱們冷園失了規矩。
冷小伍自然聽從,見她沒別的吩咐這才退了出來
辛夏說道:“那魘魅受了人族精血蘊養再修不得正法,隻能滯留人間界為人族奴仆,修為不得寸進。你讓她在此,三年間被青見靈力滌蕩再配以園中靈藥正好可消去業果,若以後得了機緣說不定還可更進一層。說到底是洛洛心慈,也是他們的緣法。”
“我沒想這麽多,隻不過是他們在我眼前太過篤定對對方的感情讓我覺得礙眼,就想看看把他們分開三年會是個什麽情形而已。”
辛夏笑容停滯,思忖再三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洛洛是覺得他們並非是同族所以不看好還是不相信他們彼此真心?”
冷雪洛搖頭,“並不是,隻是覺得人心易變。我就想看看他們這曆經患難的情意能不能撐得過時間,撐得過自然是好,撐不過也與我沒什麽相幹,我隻是收取我應有的報酬。”
辛夏看著她認真問道:“洛洛不信他們那信我麽?我非人,光陰於我無礙,不像人族情愛如煙火一瞬隻燦爛一刻,我祖父、父親都是長情之妖,我對洛洛也如父祖,隻求長久,隻求洛洛心中有我。”
冷雪洛斂了眸不見眼中神色,靜靜說道:“辛夏看的書多,自然知道有句話叫蓋棺定論,沒到那一天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史書上多少山盟海誓恩愛不疑,可到後來情淺意淡一別兩寬,甚至反目成仇這樣的事可不少。你說隻求長久,可情到濃時誰又不是這樣說呢。”
辛夏怔怔看著她,隻覺心頭發苦。
說到底還是不信我罷。
“辛夏待我之真是我兩世所見僅有,若說不知辛夏心意那就是說謊了。我不信的是我自己,不信我有這福氣可得一心之人,還能得長久。”
冷雪洛徐徐起身,看著他笑意涼薄,“我這樣一個人,薄情多疑又不喜束縛,時日短也就罷了尚能隱藏一二,可若成夫妻二人終日相對總會暴露出真性情,久了難免讓人厭煩。
再者,辛夏是真的心悅我麽?到底是因舊人之托所生憐惜還是因長久被拒而生的不甘讓你錯以為你是心悅我的?”
她一席話氣得辛夏麵皮發青,拍案而起怒道:“原來洛洛心中是這般想我!”
冷雪洛轉過身背對著他咬了咬唇,靜默幾息後冷冷說道:“我不想嫁你,隻想將心願了結再一個人自由自在過完此生就算完事。我既無心你又何必勉強,你還是對我歇了心思罷。你身份尊貴,願一心為你的女子不在少數,不必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
辛夏氣得胸膛起伏,鬱鬱想到洛洛上次對他說這樣的話是多久?
就這般決絕,心硬如斯。
好狠心的人啊,總是變著法的氣他。
可他又能如何呢?
低低的說道:“你就氣我罷,我早晚死在你手裏。”說完起身就走。
辛肆站在門廊下侯著,見他青著臉出來忙上前問道:“主子爺?”
辛夏整個人都透著寂寥,站了一會子不見房中有動靜,失落低語道:“罷了,她怎會留我,回青見罷。”便裹了辛肆一道邁進了虛空之中。
冷雪洛站在花廳中央,低頭咬著唇不見神色,一聲歎息在心中響起,“丫頭,你是故意的。”
是君子。
在守宮的領域就是園子裏螻蛄在哪打了個窟窿都瞞不過它,況且是她與他就在房中還並未避人。
“他生氣了。”
“嗯,修蛇氣得回青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