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章 三哥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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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肆急得發瘋,衝著他哥就吼,“你怎麽能都帶回來呢!”
    辛叁不解的說道:“他們是神宮的人,想家了就帶回來了,你急個什麽勁兒。”又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擔心姑娘沒人服侍?放心罷,臨行前都安排好了,我們這一走啊,姑娘就封了各處院子,隻留下後宅正院與廂房,丫頭們住著剛好;姑娘說外有小陸內有小伍,一切如舊,左不過就這兩年罷了,沒什麽好擔心的。”
    辛肆氣笑了,哥哥,弟弟是救不了你了,這回就看運氣罷,幸好還剩了幾個忠心的,不然大家就一起死罷。你這哪裏是送他們回家團圓,這是送他們去混沌團圓啊,還一家老小的去個齊整。
    蔑視主上,虧禮廢節,這等大不敬之罪是要族誅的。
    有氣無力的說道:“走罷哥哥,去給主子爺請安,把你的小魚幹拿來我吃一口,長點力氣一會子好救你。”
    辛叁憨憨的麵容閃過一絲狡黠,和辛肆一道上了大殿台階。
    青犀宮中現在是夜夜笙歌,辛夏流連於聲色似乎樂在其中,昨兒是秦美人,今兒又換了赫連夫人,吩咐曦羽宮隨侍而來的宮人進去通報,兩人站在門邊上大眼瞪小眼。
    不多時赫連蓮蓮出來,笑妍妍的倒看不出有什麽不滿,和他們倆打了招呼便帶著人逶迤去了。
    也由不得她不如此,君上回來不多時神宮中的夫人就少了一位,那一位不就因著得罪了眼前人而丟了位份麽。
    進了殿,辛叁行了大禮請了安並未起身,辛夏問道:“爺留你在青見是指著你看顧兒郎,怎麽回來了。”
    辛叁說道:“回主子爺,姑娘吩咐奴才家來。”
    辛夏麵色陰沉,半晌才說道:“她連你也攆回來了。”
    辛叁似不知辛夏情緒,說道:“奴才奉姑娘命,將早年送去冷園的小子丫頭仆婦等人都帶了回來,現在神宮榴院侯著,請主子爺示下。”
    “你說什麽?”辛夏大怒,“給爺把話說明白!”
    辛叁把與和辛肆的話又說了一遍,辛夏冷聲笑道:“好!好得很。一群背主忘恩的東西,竟讓本君的君後淪落到如此地步!要這些混賬行子有何用!”
    怒聲說道:“她自小嬌養指不沾泥,你都帶了回來何人服侍她,難不成她自己動手不成?她身子弱,這些年就沒斷過藥飲,竟連陸櫻都回來了,讓何人為她調養?若她有事,你該如何自處?好啊,仗著她好性兒一個個目無尊上枉顧法度,都當本君是死了罷!”
    辛叁對他的怒氣恍若未聞,說道:“回主子爺,姑娘並非君後。主子爺未曾給姑娘名分,細論起來下人們的身份比姑娘還高貴些,不願繼續侍奉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麽說來還是本君的錯了。”辛夏怒極反笑,“是極,本君修身養性日久竟是縱了你們。來人,傳我令,將榴院一幹人等連同本族一並拿下押去鎮靈域,本君要活剮了他們!”
    辛肆被殿中氛圍嚇得瑟瑟發抖,主子爺氣得連本君都出來了,按理說主子爺喜怒無常才是理所應當,那麽多年不也過了麽。可在人間界待了十來年回來竟不習慣了。
    怎麽辦?
    大長老閉關靜修不見人,姑娘還在人間界,唯二能安撫住主子爺情緒的人都不在,今天要慘。
    辛夏望向辛叁,“還有你!”
    辛肆噗通就跪下了,“主子爺息怒!”
    辛叁穩穩當當絲毫不受影響,“主子爺,姑娘哭了。”
    辛肆:......
    哥,咱們勝遇可沒有心靈相通的天賦,你咋知道我是這麽想的哩?哥啊哥,鳥命關天,你可別真的是杜撰啊。
    辛夏怒氣一滯,黑著臉咬牙問道:“誰又惹她了?”
    “主子爺回神宮當日,奴才向姑娘問安時發現姑娘丟棄的花箋上有淚痕。”
    她哭了......
    是為他麽?
    辛叁從懷中掏出一物,雙手呈上。
    一枚鳳穿牡丹的團花玉佩,這是冷氏祖上流傳下來,在冷園時洛洛是極喜歡的,時常放在手中把玩,玉質溫潤如羊脂,握在手中似乎還帶有洛洛手心的柔膩。
    洛洛把私有之物給了他,將玉佩在手中摩挲,辛夏勉力按住不住上揚的唇角,抬抬手,“起來罷。”
    辛肆提著的心一下就掉了下去,好了,沒事了。
    就說嘛,姑娘一哭主子爺就啥也顧不得了。
    辛叁說道:“姑娘說前院沒了主子,底下人鬆懈是人之常情,姑娘還說人間界荒蕪,本不宜他們久居,如今她大了身子骨見好,陸大夫平日裏不過是瞧個平安脈,就這麽把人拘著她於心不忍,放他們家來也省得沒了管束閑著淘氣。
    奴才細想,這起子人心思浮了強留園中聒噪起來免不了擾了姑娘清淨,園子裏姑娘貼身服侍的人還在,雖是緊湊一時間也是無礙,遂帶了他們回來。”
    頓了幾息又說:“姑娘放他們家來本是好意,定沒有讓他們回來受死的意思,若知因她之故讓這些丟了性命......姑娘心慈,還請主子爺三思。”
    辛夏把玩著玉佩眼中已有笑意,說道:“她那個護短的性子,罷了,那就免了死罪逐出青見,免得日後又給我臉色。至於陸櫻,她即不喜請脈,就讓她回陸山去罷。”說完起身往殿外走去。
    辛叁辛肆跟在身後,辛叁問道:“主子爺是要回去?”
    辛夏微一頷首,腳步不停。
    辛叁說道:“還請主子爺留步。”
    辛夏猛的住腳,眼尾挑起眼神冷冽。
    辛叁說道:“主子爺請坐,奴才一一說來。”
    辛夏回轉身,說道:“你且說,說得有理便罷了,若是胡謅,仔細爺把你拔成禿尾巴雞。”
    辛肆打了個哆嗦。
    辛叁說道:“姑娘掌管冷園多年,園中井然有序職責分明,這般胸有丘壑怎會無馭下之道,主子爺心知姑娘心中所念是為何事,奴才也曾聽澹台長老提及,姑娘在冷園的時日不會太久,若是離開園中眾人該如何,不過是借了這個由頭一一安置罷了。
    姑娘是謀而後動之人,姑娘的心思奴才也能明了幾分,她的執念不願主子爺插手,自然是要將主子爺支開,並非心中無主子爺。”
    辛肆默默的給自己三哥在心裏豎了個大拇指,為啥人家是哥他是弟咧,能耐啊。
    “姑娘的性情主子爺最是清楚,主子爺去了不過是平添煩惱罷了,不若先讓奴才帶了書信回去探探姑娘的口風,也免了再傷和氣。”
    辛夏摩挲著手中玉佩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說道:“爺想想。”揮手讓他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