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偏見與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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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宛,你……”佩瑜望著那名女子露出了難於置信的神情。
    “佩瑜我……”青宛的話末完已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沒錯是我做的。”玉梅抬起了頭怨忿地目光瞪向玉珠,“蛇是我放的,衣服是我毀的,她以前也同我們一樣是待婢卻趾氣淩人地擺出架子為難我,出言侮辱,雖我是下等之人可我也是一個人,我有我的尊嚴,除了我自己沒人可以賤踏!我聽說蛇酒能去痛風,於是我買了幾條回來打算泡酒給撫養我的姑婆作藥的,偏又遇見她,又是冷嘲熱諷,之前那些難堪的言語又繞響在我耳邊,心裏就想給她教訓讓她打回原形,於是我決定把蛇放到她床上嚇嚇她,可我當時不知蛇有毒,可惜事與願違,而我的愧疚在她康複後無意間見她竟為小事打了玉珍後就消之殆盡,接過衣服後我就用力撕了再放到她房裏。”
    徐娘對方嬤嬤吩咐道:“把玉梅帶下去!”
    佩瑜攔在方嬤嬤身前,轉首哀求著徐娘,“館主我求求你,我願分擔玉梅的罪責,請不要讓人帶走她。”
    “家有家規,館裏也有館裏的規矩,沒有誰能例外。”徐娘的語氣堅決。
    話畢方嬤嬤已強行拉著玉梅離開,佩瑜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玉梅,“我會想辦法的,等我!”
    淚水由玉梅眼眶潸然而下,“小姐你就別為我花心思了,保重自己。”方嬤嬤朝保鏢們使了個眼色,保鏢上前強行分開了主仆二人,拉起玉梅離開。
    “徐娘,可不可以……”青宛末完的話被徐娘打斷。
    “求情的話免了,你在館裏呆了多年該懂這的規矩,沒有誰能破例!”
    青宛沮喪地退了半步,冷不防地被佩瑜推開,“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以後也別出現在我眼前。”佩瑜又指向四周圍觀的人嘶吼,“你們都滾!”
    眾人麵麵相視,人群漸地散去。景遙上前對徐娘問,“玉梅會受什麽樣的處罰?”
    “這些你沒必要清楚。”徐娘淡然地丟下一句離去。
    景遙耳裏突然傳入豔娘的揚聲大笑,“哈哈,哈哈,公理自在?老娘我呸!”
    豔娘的聲音縈繞在景遙耳裏,心裏浮上一個聲音:是是非非,對對錯錯真的有絕對的定義麽?
    景遙抬起迷惘的雙眼視線裏映落梅墨遠的清雅俊逸,玉珠,茉莉兩人依在他左右。現代的記憶畫麵掠過腦海,酸澀泛起心間,梅墨遠與他都隻是自己隻能遠觀的卻無法擁及的遙遠。
    梅默遠困窘地一邊閃躲著玉珠茉莉的不時依來的身子,一邊婉言拒謝著她們的邀請,轉首的視線不經意落在景遙的臉上,忘了挪開。
    一張絕色的臉龐上罩著淡淡的憂傷,眸中流露的落寂神情,此時,看著這樣的她,心忽地被揪了一下,滋味來不及嚐到已化漣漪一圈追上一圓蕩在心湖。
    夜凜風耳邊有關玲兒對他說話的聲音漸地渺遠,景遙的落寂與憂傷映在他幽深的眸子,雙唇緊抿。
    景遙心神攏回,視野裏梅墨遠清身影變的清晰無比。眨眼,雙眸依是清澈卻平靜地不興一絲波瀾,闊步邁出,落一道背影在梅墨遠的怔忡時。
    “夜公子你這幾天是不是去抓打壞蛋了?”玲兒眼裏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玲兒”景遙出聲喚著,“做什麽事是夜公子的隱私。”
    “小姐,夜公子做的事是不能說的?”
    景遙額上仿佛看見了幾條黑線,對古人談隱私一詞我不是在對牛彈琴麽?玲兒見景遙沒應聲轉向夜凜風問道:“夜公子做的事不能告訴玲兒?不能告訴我家小姐?”
    景遙忍住想拍額的衝動,厲聲喚道:“玲兒,多事!”
    夜凜風是做什麽的她可沒忘記,夜凜風雖不是想象中嗜血凶手,可是象他們這一類有太多的秘密不可告人,且他的性情寡言淡漠,是她猜不透的。
    夜凜風看著景遙,“我去找小夜了。”語氣裏聽不出情緒。
    “她可能知道付酬者的身份。”聞言,景遙禁不住地激動起來,“知道是誰了麽?”“小夜出門了我沒有見著。”
    “小夜?聽似一位姑娘的名字哦。”梅墨遠朝景遙幾人走了過來。景遙才驀地想起之前曾聽夜凜風提過小夜的名字,他是代替小夜來完成任務的,他們僅是同一組織的關係麽?景遙敏感的直覺念頭浮上腦海。
    “小夜是師傅的養女。”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玲兒八卦地探聽。
    “年幼的時光眨眼就是幾載,成人還能時相見也屬難得。”梅墨遠略有感概道,“府有嬌娥,媚嬈兩依伴外,此等豔福才是世間多數男子羨之。”景遙話間不無意識地露出了酸溜的語氣。
    景遙能感受到梅墨遠,夜凜風,玲兒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保持了緘默。剛剛那一瞬腦海閃過梅墨遠與幾位不同女子一起的情形,酸溜的語氣就莫名地冒出來了。
    梅墨遠看著景遙,“翩翩姑娘是不是對在下有什麽誤解之處?”
    “你家有貌美表妹等著你,又流連於藝館,身繞幾個女子,多情必溥幸。”
    聞著景遙的一番指控梅墨遠臉色有些不自然,解辯道:“我來是為了尋人。”
    “尋人?”夜凜風興起了興趣,“六年前的一個女孩。”
    “她長什麽樣?多大了?有沒有什麽特征?”玲兒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梅墨遠輕輕搖了搖,“她的樣貌我有些模糊了,隻記得她當年彈的那首曲子。”
    “能找到的機會很渺茫。”
    “夜公子說的對!”玲兒附道:“長的是圓是扁。是肥是瘦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找起吧!”
    “用一個找不著的人做借口才是最好的借口!”
    “不是的!”梅墨遠語氣略急躁,“當時情形我記得。”景遙唇角的笑意若有似無,“相隔這麽多年你才想起她,才找她,真的是為一曲之音?你念念掛心的或許對她來說隻是過往塵煙;或許你多年的淡忘卻是她無法割斷的往事曾經。你已不是當年的少年,她已不是當年女孩,見或不見,你亦如何?念與不念,你又亦如何?你真的隻是為了當初一曲而僅想重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