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葛洪搬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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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東也沒想到,他和吳建軍一到地兒就碰見了一個快斷氣兒了的貝勒爺啊!
    幸好這次來的人多,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金得計貝勒爺送進了醫院。
    輸了兩瓶葡萄糖和生理鹽水,老貝勒爺總算睜開眼了,看著眼前出現的吳建軍的臉,他長長的打了一聲唉聲,“建軍小友啊——”
    東來順。
    熱氣騰騰的白色蒸汽從銅鍋裏冒了出來,晃的人看不清對麵的臉。
    一盤又一盤手切羊肉脂肪厚瘦肉薄,放進鍋裏十幾秒鍾就熟了,再蘸上調配好的韭菜花醬腐乳二八醬的調料,吃一口肉,吃一瓣糖蒜,一桌八個人整整幹下去二十三盤羊肉,惹得服務員直看他們。
    金得計吃完最後一盤羊肉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筷子。
    吳建軍勸他,“您餓的太狠了,醫生囑咐不讓吃太多,而且羊肉太葷了,您的腸胃受不了!”
    金得計咂吧一下嘴,回味著剛才鮮美的羊肉味道,他擺擺手,“建軍呐,我還能活多久啊!什麽腸胃不腸胃的,顧不上了。就算要死我也得做個飽死鬼啊!”
    李向東給老爺子豎起一個大拇哥,“豁達!”
    金得計苦笑一聲,然後朝李向東拱手道,“慚愧慚愧!讓向東小友破費了!”
    李向東趕忙拱手還禮,“您老人家客氣啦!”
    金得計轉頭問吳建軍,“對了,建軍,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哇?”
    “哦哦,您不是指點我買了一張紫檀畫案嗎?正巧向東今天來燕京知道了這事兒,就說來看看您!”
    金得計捋捋胡須,“向東小友,這畫案確實是真紫檀木的。說來話長,這張畫案還是當年我爺爺供去宮裏的,我見有人正賣,就讓建軍小友收下了。”
    李向東點頭,“原來還有這種緣故,既然是您家的東西,那我就把這張畫案物歸原主吧!”
    金得計連忙搖頭,“別說這畫案是我爺爺供給宮裏皇上的,就算是我的,賣了就是賣了,誰有本事誰得著,也沒有還回來的道理。”
    他吃了好幾盤羊肉,肚子裏有了底,說話也能捯上氣兒來了。
    “就像這紫禁城,那以前是老朱家的,後來成了我們愛新覺羅家的,現在又成了咱們全國人民的。風水輪流轉,物是人非,有德者居之,不過如是。”
    李向東再次豎起大拇哥,“通透!”
    金得計輕輕擺手,“如今我這鬼門關走上一遭,算是全明白了。我說向東啊,走吧!”
    眾人被金得計說的莫名其妙,隻有李向東微笑著被金得計拉著手腕施施然的走了。
    吳建軍和周紅鬆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上去。
    回到金得計現在居住的大雜院裏的那間抱廈偏房裏,金得計坐在椅子上,指揮吳建軍把床底下的一個木箱子拖出來。
    紅漆木箱子上麵的漆都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斑斑塊塊的木頭顏色。
    打開木箱蓋子,裏麵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麽塑料布,舊衣服,碎木頭,還有一股子濃濃的樟腦丸味兒。
    金得計自己走過去,從最裏麵翻出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長筒狀東西來,他極其鄭重的用雙手捧著,然後遞給李向東,“看看!”
    報紙已經發黃發脆了,李向東小心翼翼的把七八層報紙揭開,裏麵赫然是一軸古畫!
    吳建軍雙手拿著畫軸,李向東慢慢的把畫徐徐展開。
    金得計雙眼不舍的盯著這幅畫,嘴上歎道,“這是元代王蒙的《稚川移居圖》,我們府上傳了幾代,今天我落魄到吃飯都難的地步,隻好拿它換口飯吃了。”
    李向東拿著畫的手瞬間就哆嗦了一下。
    啥?
    元代王蒙的《稚川移居圖》?!
    那幅在2011年保利春拍上拍出4個億天價的《稚川移居圖》?!
    李向東腦袋瞬間熱血上湧,雖說他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可是這4個億這麽容易拿到手,他還是有點激動。
    可是,可是,他記得上輩子這幅畫拍出天價後,許多媒體對這幅畫的前世今生做過詳細的報道。
    他記得當時有人說,清末民國的時候,這幅畫被蘇州的過雲樓收藏,後來顧家移居上海,在文革期間,這幅畫被沒收了。
    再到1977年,這幅畫物歸原主,還給了顧家人。
    這怎麽看,和金得計貝勒爺說的也對不上啊!
    李向東一時間臉上浮現出猶疑之色,金得計直接開口問道,“向東小友可是有什麽不解的地方?”
    李向東直接就問了,“老爺子,我之前聽說故宮博物院收藏了一幅《葛稚川移居圖》,兩年前蘇州博物館也鑒定出了一幅《稚川移居圖》,怎麽您這裏也有一幅《稚川移居圖》呢?”
    金得計伸出手,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王蒙一共畫了七副葛洪搬家的畫!”
    葛稚川,稚川說的都是葛洪,而這七幅畫畫的又都是葛洪搬家到羅浮山修道的情境。
    故宮博物院收藏的《稚川移居圖》這幅畫中的葛洪手拿羽扇,身著道服,神態安詳,正回首眺望,身後妻子抱著孩子騎在老牛背上,一個仆從牽著老牛。畫裏麵有崇山峻嶺,飛瀑流泉,溪潭碧樹,初看是人物圖,再看是山水圖。
    拍出4億天價的那幅《葛稚川移居圖》裏,葛洪身穿道袍騎在牛背上,專心致誌閱讀手裏的書卷,他的妻子依舊坐在老牛背上,隻是身旁的孩子由一個變成了三個。
    金得計老爺子手裏的這幅畫,運用焦墨,間淺赭色。峰巒疊嶂,樓閣參差,葛洪身著道袍,手拿羽扇,坐在牛背上目視前方,怡然自得,身後兩頭老牛,分別坐著妻子和兩個孩子,整個畫麵生動細膩,筆墨沉酣。
    “你看這兒,上麵還有三希堂的印章!”
    金得計指給李向東看,果然,李向東看到了畫上方一個隱隱約約的“三希堂”章印。
    既然有“膏藥王”的鑒定,證明這幅畫是王蒙的真跡無疑。
    “老爺子,既然您把畫拿出來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知道您開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