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去國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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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總,你什麽時候回國管俱樂部啊!”電話的另一端是江年所在的lk俱樂部總經理助理賀晴明。
    “是啊隊長,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一個甜甜的女生講話了,她是lk俱樂部的姚桃桃,也就是lk.taotao。
    “我這不是才待了一個星期。”江年無力的說。
    “俱樂部的孩子吵著要給你打電話,還有啊,你和yy什麽時候回來啊。”賀晴明又說。
    yy就是葉憐。
    “yy在這快樂著呢,跟咱們的林總監玩耍呢,怕是樂不思蜀了。”江年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什麽!江神yy果然和葉總監在一起了!”現在說話的是薑齊,也就是lk.jjjq。
    “你們以前就知道?”江年的語氣又變換了。
    “當然……當然不知道啦!”薑齊打了個哈哈,全是敷衍了過去。
    “行了,有什麽事等我回國吧。訓練賽不是在三月,現在二月了老賀有沒有帶著訓練?”江年又問。
    “有的。”賀晴明回複。
    “從今天開始,每天北京時間晚上八點半我會通過微信視頻通話的形式查崗。”江年說,她確實像一個教導主任,她又說,“我大概後天回去。賀晴明!”
    “到!”賀晴明感受到了被老師點名的感覺。
    “給我訂票,要明天下午的。”
    “是的,隊長大人!”然後另一端就掛了電話。
    房子的門鈴響了,江年急忙出去開門。
    是嚴司他今天好不一樣,周身都散發著清冷高雅的氣息。沒有帶眼鏡的一雙眼睛狹而長,目光很冷漠。
    但是在看到江年的那一刻,又突然變得溫柔。
    “江江,葉憐說請我們去他們那裏吃飯。”嚴司問,“我們要不要去。”
    他們?想必是林騏和葉憐吧?
    “當然好啊,去哪裏?”江年顯露出期待的神色,這種期待絕非假裝。
    “他們的新家啊,在塞納河旁的新小區。”嚴司看到江年很開心,嘴角也勾起些笑。他又說,“他們以前的家在威爾森公墓附近,他們總覺得不太吉利,幸好今年攢夠了錢,搬到塞納河這裏了。”
    “除了我們還有誰去呢?”江年問。
    “我的媽媽和林騏的媽媽”嚴司說。
    林騏的媽媽,桂姨也會去!
    這是一個讓江年激動的消息,桂姨,林騏的媽媽,對江年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不過,為什麽其實和自己沒多大關係的事情要請自己?
    她是知道葉憐性格的,雖然表麵張揚,但是很喜歡清淨。
    能少請一個就少請一個,更何況是搬家這種對他而言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想必是有別的企圖吧?
    “是想跟我見家長的意思嗎?”江年隨口對嚴司說了出來。
    嚴司一下就亂了套,他臉紅了,那張白皙的年輕的臉。
    “我逗你開心的,三十幾歲了還會臉紅。”江年突然笑了,她刮了刮嚴司的鼻子。
    “江年,我是想和你有以後的。”嚴司的語氣好認真。
    “先別管這些了,我先去換衣服。”
    江年必須承認,自己那一刻心動了。但是沒有辦法,她想他沒辦法和一個還不熟悉的人開啟一段戀情。
    江年這次用了挺長時間打扮的,畢竟桂姨是一個重要的人。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碎花吊帶連衣裙。細細的肩帶和長長的裙擺,外麵隨意的套了一件白色喬其紗外套。
    腳上隨意穿了一雙米色薄底的皮鞋。
    桂姨說這樣穿幹淨,好看。
    “我們走吧。”江年走出房間,對客廳的嚴司說。
    “好,我們走吧”嚴司說。
    江年很漂亮,隻是穿了這樣簡單的衣服就足以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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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們到的很快,像是飛向彼方。
    他們小區環境很好,也很安靜。
    她們坐電梯到了五層,林騏他們住501。
    嚴司用鑰匙開了門,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桂姨。
    “桂姨!”江年一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
    她向桂姨跑過去,撲到桂姨懷裏。
    “好閨女,哭什麽哭啊。”桂姨嘴裏有濃濃的南方口音她是四川人,這是江年熟悉的口音。她輕撫著江年的頭發,“我們年年可出息了,我都聽我們大兒媳婦說了。”
    桂姨變了,她老了。
    是一個講話慢慢的,頭發花白的小老太太了。
    “桂姨,年年想你。”她的眼淚止不住了,像開閘的水庫。她又說,“桂姨,您有去看過我媽媽嗎?”
    “看過的,她很想你。”桂姨把江年的身子扶正,又繼續說,“她快出獄了,你記得吧?”
    江年不住的點頭,她說:“我記得,我記得的!”
    “我們四月份一起去接你媽媽回來吧。”桂姨說。
    “好,桂姨。”
    “媽,怎麽江年一來你就給人家弄哭了啊?”林騏從廚房出來,調笑一般的說。
    “要你管啦?我們不過說了些體己話,你又要來說。”桂姨果然還是那樣潑辣,蠻橫。
    不過現在顯得可愛,可能是因為歲數大了吧。
    “好好好,我的好媽媽,我管不到的。但是快要吃飯了,你們還要這樣說下去嗎?”
    “好吧,桂姨,我們先吃飯好了。”江年的表情從悲傷轉為平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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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葉憐,你什麽時候回國啊。”葉憐的媽媽問葉憐。
    葉憐的媽媽實在是一個高貴優雅的小婦人。江年見她第一眼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就是——珠光寶氣。
    “江隊長想我什麽時候回國我就什麽時候回國。”葉憐說。
    “那你後天就回去吧,我後天也要回國。”江年喝了一口桂姨帶來的白酒,又說,“三月就春季賽了,我希望你作為首發隊員參加。”
    “真的嗎江神!”葉憐問。
    “當然是真的了。現在隊裏都說你是最有潛力的,最像我風格的打野位。”江年嘴角洋溢著笑,“你做的很好,葉憐。”
    “哥,媽,聽到了沒!江神說我做的很好!”
    “我們都聽到了,再接再厲。”葉憐媽媽的笑容實在很溫柔,很慈祥。
    這樣的溫柔和慈祥像是天生的。
    “什……什麽?江江,你要回國了啊……。”嚴司滿臉不舍。
    “是啊,在這邊待了這麽久了,也不知道我們團隊的孩子們有沒有好好訓練。”江年的臉紅紅的,她有點酒精過敏。她的表情滿懷憧憬,又說,“葉憐啊,如果今年你們春季賽能挺到最後,我就參加最終的比賽。”
    她有這微醺,但是她覺得並不妨事。她曾經看過一本書,裏麵說過——“熏然薄醉是人生的一大樂事”。這是什麽書來的?好像叫《一簾幽夢》,可是她不太記得自己看過《一簾幽夢》了,她已經完全迷糊了。
    “好年年,姨的好年年,你已經喝醉了。”桂姨把身邊的江年稍微拉向自己的懷裏,撫摸著她的頭,桂姨好像也沒有那麽凶那麽壞,起碼對江年是很溫柔的。
    “姨姨~我這才哪到哪兒啊,我還能喝二兩呢。”江年笑得很開心。
    她好像回到小時候一樣,放學以後就到林騏家裏黏著桂姨,和她說話,和她一起幹活。
    “姨姨,年年很想你。”江年又說。
    “桂姨也想你了。”這次落下眼淚的是桂姨,她說,“桂姨從沒想過咱們那個小破地方能出你這樣一個大人物。現在啊街頭巷尾的小姑娘都在說你。”
    “都是桂姨教的好。”
    “你媽媽當年犯了錯進去了,最後也沒有把你托付給誰,你那個命短的爸爸走的太早了。”桂姨的眼淚簌簌的落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街上那幫白眼狼都不管你,如果我在不管你你又該怎麽辦呢?”
    “桂姨,我都知道。”江年微笑,“今天怎麽說也是林騏哥哥高興的日子,我們不要再提這些陳年舊帳了吧。”
    “好,好。”桂姨用幹枯的手擦了擦眼淚。
    “媽~你怎麽跟江年比跟我還要親,難不成我是撿來的?”林騏開玩笑到。
    “怎麽呀,我和誰親近又要你管了?”桂姨說。
    “哈哈哈。”在座的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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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了第三天,江年還是回國了。不過她並不是一個人回去。同行的還有葉憐等一行人。
    “大家會去我都知道為什麽,可是哥你為什麽會回去啊。”葉憐不懷好意的問。
    他們的座位在江年的後麵兩排。
    “要你管。”嚴司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樣才像是我的哥哥。”葉憐笑了笑,“你要是喜歡江年啊,就得……”
    “就得怎麽樣!”嚴司問。
    他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不知道,我又沒追過江年。”葉憐並不打算告訴他,他又說“對了,在我們俱樂部裏麵,江神的助理好像喜歡她。”
    這句話是暗示還是?
    嚴司已經不打算去細想了,既然俱樂部裏麵有人追她,那就打入內部好了。
    “江年住哪裏。”嚴司問。
    “幹嘛,你不會又要買房子了吧?”葉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恐,就是有錢也不能這樣吧。
    嚴司翻了翻口袋,拿出了一張鑽石卡。
    “密碼是你生日。”嚴司平靜的說,“你現在說不說江年住哪裏。”
    “好哥哥好哥哥,我怎麽能不告訴你我嫂子住哪裏呢?”葉憐一副狗腿的樣子,收起卡片,然後又說,“這不是我愛錢,主要是我覺得你和江年挺配的,嘿嘿嘿。”
    “快說。”嚴司顯得更加平靜。
    “在朝陽的北京書院,20號樓三門701。”葉憐說,“不過吧我的好哥哥,這個房是小戶型複式房,怕您住不慣。”
    “我回國以後先去你家住,你不是和林騏搬出去住了。”嚴司說,“買房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江年發現,要在她家樓下。一星期之內,多貴都無所謂,需要錢打給我,轉到你的卡裏。”嚴司把手邊的時尚雜誌拿起來,翻開,然後問葉憐,“辦得到嗎?”
    “當然!”葉憐回答,然後他又小聲嘟囔了一句,“這兩個人還真是相配,都是一副資本家的樣子……”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嚴司說。
    “我說一定會吧哥哥的事情辦好的!”葉憐說。
    “算你識相,睡吧。”嚴司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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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經理!”賀晴明從lk俱樂部裏走了出來。
    是的,江年沒有先回家睡覺倒時差,而是先來了俱樂部視察。
    “崽子們吃飯了嗎。”江年把手裏她和桂姨的行李箱推給賀晴明,她後麵跟著葉憐、林騏、嚴司等人。
    “還沒吃。”賀晴明回答。
    江年看了看表,已經九點鍾了。
    “都九點了還不吃,你想餓死他們,告訴食堂開飯。”她確實有點像資本家。然後她看了看身後的桂姨,又說,“老人家身體弱吃不消,先送到我北京書院那邊的房子安排一下。”
    “是。”賀晴明說。
    “姨,你先在我那邊住。林騏他們那兒太遠了來回折騰對您身體不好,而且我還有很多話想跟您說呢。”江年恢複了她的溫柔。
    她果然還是有溫柔的天性的。
    “好閨女,告訴桂姨,是不是這些人都聽你的?”桂姨小聲的問。
    “當然是了,你這個老鬼靈精,又有什麽壞主意了。”江年微微笑著,又說,“您啊有什麽事就吩咐我,我都盡量滿足。”
    “好,好!小夥子,你先送我過去吧,麻煩你了啊。”桂姨笑了笑。
    “不麻煩的,老太太。”賀晴明也笑,他又說,“老太太這邊走,我們去江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