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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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招婿宴
風婉寧注定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武林幾大世家絡繹不絕的隊伍幾乎踏破了清風蕩的門檻,說是來參加盛宴,實則借機接近風婉寧,以獲其芳心。
清風蕩的水榭裏,風婉寧依舊微笑著望著湖中接天的蓮葉,對尚玨說:“今個兒可真熱鬧,武林幾大世家,甚至是朝廷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場了。”
尚玨哈哈大笑:“還不是大小姐吸引人。”閑閑調侃。
“不是圖名就是圖利。”風婉寧撇嘴,“唯有他啊,不為名也不為利。”
尚玨當然知道這個“他”是指留香公子,他盯著風婉寧道:“既然都不圖,他豈會來此赴宴?”
風婉寧笑了:“我說清風蕩可助他尋人,他才答應來此。”扭頭看向尚玨,“他來了嗎?”
搖頭,尚玨道:“還未到。不過,他既已親口應了你,便一定會赴約,你大可放心。”
風婉寧點點頭,眸子裏有深不見底的憂鬱:“希望他能在比賽前趕到。”
你到底迷戀他有多深啊?尚玨沉默著靜立一旁……
賽事尚未開始,天下名商富賈、武林世家、朝中新秀雲集於此,比才鬥誌,各展所長。明眼人看便知,天下勢力今日都將滲透於此,撇開朝廷的教坊,風林堡、中人莊和山水渡便是江湖中不容小視的三大勢力。
“山水渡門主風公子到——”
“中人莊莊主柴公子到——”
“風臨堡堡主到——”
一聲聲的交換,到場的人個個排場宏大,眾人或遠遠打量或上前彼此輕談。
風鄭顯環顧四周聚集的人,頗為滿意,命仆人帶客人到婉寧樓準備比賽,然後吩咐老管家留意留香公子,他一旦出現,馬上帶他前往婉寧樓。
清寒,透過薄薄的淡霧望去,整個婉寧樓朦朧在一片灰色裏,隱約可見樓中有一纖細的身影,不用猜也知定是風家大小姐——風婉寧。眾人聚集在一起望著懸在碧泉上方的婉寧樓,猜測清風蕩的總堂主會出何種難題,又要如何比法,這獲勝之人得到的至寶又為何物。
“諸位!”風鄭顯抱拳走來,朗聲道,“今日賽題均由小女所出。先為文鬥,請諸位以此刻的所見所聞所感即興賦詩一首,小女若是中意便會下樓小聚。諸位,請吧。”
略微思考一番,一位公子負手而來。
清俊不凡,精銳氣盛,朗聲道:“晚輩乃山水渡風無痕,初登台麵不懂規矩,還請前輩指點。”
“風公子雅號無痕,更是謙謙君子,萬人翹首,天下皆知啊!”人群中笑著走來一人與風無痕互揖一下,“風門主,請吧!”眾人靜了下來。
“風花雪月,掬一江秋日獨眠。煙波中,一美人踽踽。羽帶翩翩,雲霧點燈。匆匆來去山嵐口。仙樂飄忽,隻為春遲。”
誦完,人群複又言笑晏晏,讚歎聲不絕於耳,風鄭顯也摸著胡須點頭。
“生平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空一縷餘香在此,問千金遊子何如。征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風婉寧的聲音從風中清清淡淡傳來,眾人又是一陣驚歎,於是紛紛有人上前作詞吟詩。
一炷香過去了,來作答之人越來越少,風鄭顯朝小徑望去,尋不著管家的身形。
風婉寧倚在二樓的欄邊,望著淡霧出神。尚玨見此已有些動怒,正欲飛身離開,隻聽得一陣歌聲伴著悠遠的笛聲傳來,歌聲清越又有磁性。
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綠草萋萋/白霧迷離/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卻見仿佛依稀/她在水的中央/我願逆流而上/與她輕言細語/無奈前有險灘/道路曲折不已/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足跡/卻見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佇立(鄧麗君《在水一方》)
風婉寧喜悅的起身四下張望,風鄭顯也笑著開口:“閣下可是留香閣的留香公子?”
眾人一聽“留香公子”的名號,不禁四下找尋,眾所周知,留香公子是現下江湖、朝廷頗受關注之人,不容小視啊!
“總堂主,別來無恙啊!”
空中飄下無數桃花瓣,花留香飄然落地。半麵銀質麵具,一身黑絲袍,領口袖口鑲著金邊,肩頭處繡著一枝桃花,妖豔蜿蜒而下至腰際,袍子貼身,勾勒出他的腰身。身後的莫迦洛身著輕綢白袍飄然如雪,一臉笑意,麵部輪廓俊美。
“公子遲到了,差點就趕不上比試了。”中人莊莊主柴洛打趣道。
“非也,非也。區區此次前來並非參賽,而是觀賽。”花留香含笑緩緩道來,踱步到眾人麵前,“剛才一曲《在水一方》是贈予小姐的禮物。”
“觀賽?觀什麽?”有人不滿的小聲嘀咕,“不來參賽來清風蕩做什麽?”
“兄台此次前來難道隻是為了獲得小姐的青睞嗎?區區卻想著與清風蕩結交。”花留香瞥了他一眼,繼續道,“兄台該慶幸,區區今日並無心比試,兄台也少了一個競爭的強敵!”
“公子……”莫迦洛小聲提醒著,怕主子又忍不住囂張起來得罪一竿子人。
花留香扭頭衝他微笑,讓他放心,自己心中有數。
風無痕淡淡笑著,這位留香公子不是個好惹的主啊!柴洛也偏頭微笑,在此有幸遇上傳聞中的“留香公子”,果然不枉此行。
“公子看來無心於清風蕩至寶。”風鄭顯摸摸胡須,精明的眼睛注視著花留香,“待公子得知至寶為何時,定會後悔。公子不妨再考慮一番。”
“看來,總堂主是有心望區區參賽了。”花留香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如若獲勝,不知……區區可有權選擇真心想獲得的‘至寶’?”
聽得此話,風鄭顯不語,他也在思考。
這時,絲絛齊飛,風婉寧輕踩著絲絛而來,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
巧目盼兮,倩笑如璨,發絲飄動輕纏著翠綠絲帶,美玉一般的貝齒,叫人不怔忡也難以忽視賽雪肌膚的細致,誘人想上前撫觸。她是美麗的,春藕般的皓腕微微抬高,流露出淡雅風情,青蔥纖指輕撥胸口月形玉墜,玎玲玎玲的發出清脆的聲響。善於展現美麗和不經意的散發美麗給人極端不一樣的感覺,即使脂粉未施素著一張容顏,不染纖塵的靈美仍宛如洗過的白玉,純淨無暇。
花留香笑著,風婉寧的確美的令人歎息,就連她一個女子頭一回見她都為她的美所吸引。
扭頭看向身側的莫迦洛,他隻是淡淡微笑,似乎毫無悸動,像是觀賞一幅好畫如此而已。
挑眉,輕拍莫迦洛,悄聲問:“她可美?”
“乃世間絕色。”莫迦洛坦言。
“怎不見你為之動心?”花留香笑問,“你若參賽,許能被美人瞧中。”
“公子莫不是在調侃迦洛?”莫迦洛向後退了一步,嘴角依舊含笑,“公子不是吩咐迦洛莫要用桃花眼去勾女子的魂嗎?”反將一軍。
“真不動情?”
莫迦洛笑著,挑起好看的眸子,看向花留香:“我這種人,不容易動情。”
他笑的極為輕柔,可又帶著落寞與溫柔。
他這種人,在這天地間沉沉浮浮,能得一次真愛,已感激。
花留香笑笑,眯起眼,看著遠方,道:“若動了情,便是一生一世。”
莫迦洛輕輕一顫,目光藏在長密的睫毛下,歎息一聲:“第三次了……”第三次招惹他!
花留香若有所思,問了句:“什麽第三次?”
“啊,沒什麽。公子還是好生應付風小姐吧!”他提點道。風婉寧已朝他們這兒走來了,看來是有心找公子了。花留香不在意的點點頭,轉過身去。
“好久不見,留香公子。”風婉寧巧笑嫣然,行了一個禮。
“風小姐。”花留香拱拱手,衣袖隨風起舞,“不知在下贈予小姐的曲子,小姐可喜歡?”
風婉寧笑容和煦,透露點點溫情:“婉寧甚是喜歡,多謝公子贈曲。適才家父提起公子隻是觀賽而不願參賽,若參賽獲勝想自行選擇真心想獲得的‘至寶’。”
“正是。”花留香點頭應道,“區區的來意,小姐應早已明了。”
“公子忽略了一點,或許奪得此至寶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呢?”風婉寧婉婉道來。
扇柄輕擊掌心,花留香瞄了眼立於一旁的莫迦洛,忍不住朝他使了個眼色。
參賽還是觀賽?
莫迦洛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點點頭算是回答。
不妨一試!
“好,盛情難卻,區區便應了總堂主與小姐的美意。”花留香勾起一個笑容,“隻是,可否容區區思量該如何作答?”
轉身四下張望一番,來回緩緩踱步,抬頭見莫迦洛在旁微笑,薄霧中,她看的有些怔忡,風襲來,桃花瓣飄飛,薄霧散開,抬起手,衣袖起舞,瀟灑的做了個甩袖的姿勢,踱一步道一句:“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時多?去似朝雲無覓處。”
“妙極!”柴洛笑著鼓掌,“好一句‘花非花,霧非霧’。公子果然才情過人,柴洛甘拜下風。”
“留香公子果然名不虛傳,無痕甘拜下風。”風無痕拱拱手,他本就無心奪魁,來此無非是結識一些人物。
“聽聞留香公子才智過人,裴某心中有個疑問,公子可否解答?”一位中年男子闊步走來,眾人畢恭畢敬的讓開一條道,“不知留香公子對當今眾位皇子間的關係怎麽看?”
此人問的如此突兀,令花留香大皺眉頭,索性隱於麵具下無人所知。
頭疼,此人一看便知是朝廷中人,八成是受人指使來試探他的。不知是誰的手下,皇上?太子?三皇子?
莫迦洛摸摸鼻子,悄聲開口:“公子,此人名為裴彥書,是先帝親自認命的大學士,曾是先帝與眾位皇子的夫子,不容易對付。”他後退到花留香身後又補充道,“此次前來,極有可能是為了公子,公子好生作答。”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眾所周知,眾皇子都在暗中積蓄勢力,暗暗排擠太子,想爭奪皇位,此問一出,眾人都好奇留香公子會如何作答。莫迦洛也若有所思的看著花留香,等待著他的答案。
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花留香有些氣悶,她怎麽會這麽倒黴?
看看裴彥書,衝他十分假的一笑,然後側過身子踱了幾步扭過臉到一個誰都瞧不見的角度咒罵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家中的老鼠蟑螂,最後輕咳一聲,踱步到裴彥書麵前,道:“說來簡單,不過二十字。”
“且聽公子道來。”裴彥書應道,頓時間,眾人都靜待花留香的答案。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末了,花留香轉過身子,正視裴彥書,“不知,裴大人對區區的回答是否滿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裴彥書喃喃自語,終於長歎一口氣,對花留香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裴彥書甘拜下風,如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大人過獎了。”花留香回禮,餘光瞥見迦洛一臉的沉鬱。難得見他有此種表情,他在想些什麽?
風鄭顯對花留香大為滿意,對圍觀眾人道:“還有誰願與留香公子一較高下?”
眾人麵麵相覷,連風無痕、柴洛與裴大學士都認輸了,他們又有誰能勝過留香公子?於是紛紛搖頭,風鄭顯看了風婉寧一眼:“文鬥的獲勝者為留香公子。那接下來是武鬥……”
“依在下看,這武鬥的冠軍非留香公子莫屬了。”風無痕笑著道來,“眾位認為呢?”
武林中人又紛紛笑著點頭。試問,誰敢不怕死的和鬼才無名的弟子動手?
風鄭顯笑的紅光滿麵宣布:“此次賽事,留香公子獲勝,清風蕩至寶當然也歸留香公子所有,哈哈……”
瞧見風婉寧羞的臉紅,一個不好的念頭衝上腦門。壞了!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花留香趕忙開口:“區區今日得見各位,實為榮幸,此行可謂受益良多,這清風蕩的至寶還是歸還清風蕩,至於區區的心願就不勞煩清風蕩出手相助了。”
“即便至寶正是小女婉寧,公子也要拒絕嗎?”風鄭顯一語道破玄機,眾人一陣驚呼。
果真如她所料!花留香頓時無語,她驚歎自己的魅力果然很強大,不過……現在棘手的是如何推掉這個至寶!她性向正常,不想搞gl。瞄啊瞄,不停向迦洛使顏色尋求支援,豈料迦洛隻是假假的無奈聳肩,然後抱胸等著看好戲。
“公子無心婉寧?”風婉寧看花留香遲遲不答,忍不住問道。
花留香正視風婉寧,清晰無比道:“正是。”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震驚。
臉白了幾分,看了讓人心疼,風婉寧向後退了一步:“為何?難道婉寧配不上公子?”
“非也!”
“那便是我清風蕩配不上留香公子了?”風鄭顯有了怒意。他的女兒怎能遭人嫌棄?
“區區乃一介凡夫俗子,此生心願便是凡事能隨心隨意而行,不願被他人、他事牽絆。還望總堂主與小姐體諒。”恭敬的做了一個作揖。
“即便要留下你的命?”此話一出,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氣,難道今天會有大戰?
轉過身,衣袂飄飛,一手負於身後,花留香冷淡卻堅定道:“人生在世,生又何歡,死亦何妨?不能隨心而行,生不如死!”
莫迦洛上前一步:“總堂主,明知不能留,為何要強求?”
風鄭顯擰眉,風婉寧咬了下唇上前一步,福了福身:“是婉寧強求了。婉寧早該明白的,當日送帖於公子,公子便興趣怏怏,莫不是尋人心切也不會來此赴約,是婉寧利用了公子。”
輕歎一聲,花留香轉身扶起她,眼中是滿滿的歉意:“風小姐並沒有錯,實乃區區配不上小姐和整個清風蕩。今日傷了小姐,實非區區本意。隻因區區有難言之隱,還望小姐諒解。小姐日後定能尋得心中所愛,而此人絕非在下。”清澈的眼眸,清透的微笑,“若小姐不嫌棄,區區願與小姐結為好友。”
風婉寧淡淡一笑,不語。
花留香知道自己定是傷了她,隻得無奈道:“諸位,今日乃區區的不是,擾了諸位的雅興,區區告辭。”抱拳,衝一旁的風無痕、柴洛點頭,又看了眼裴彥書,這才帶著莫迦洛離開。
“慢著!”殺意襲來,尚玨持刀而來。
將花留香護於身後,莫迦洛自腰間抽出軟劍還擊。
一來一往,刀劍互磨,刀破空而落直取要害,軟劍淩厲滿含殺氣。
風婉寧未喊停,花留香亦未,兩人隻是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如世外人,獨立而傲然,耐人尋味。
尚玨一掌擊在莫迦洛胸前,他悶哼出聲,嘴角溢出血絲,手中的軟劍直指尚玨,眼看就要刺中要害,風婉寧終於站不住飛身輕輕推開尚玨,不料想尚玨借此機會,刀鋒一偏,對上莫迦洛莫迦洛的手臂。
“梆”一聲刀斷。
花留香站在莫迦洛麵前,輕搖墨扇,嘴角上揚,笑的妖異。
誰見過留香公子這樣詭異的笑容?而他手中那把利器,居然毫無損毀。能在瞬間出手相助,並震斷尚玨手中的刀,可見他的內功之深,令人心驚。
“這位兄台是否弄錯了對象?對我家莫管家如此不依不饒!”
花留香抬眸看向莫迦洛,眼底的擔憂之情毫無保留的展現,不避諱的抬手用衣袖輕輕為他拭去嘴角的血絲。
“公子放心,迦洛無礙。”
莫迦洛嘴角含笑,聲音低沉醇厚,和煦、溫暖、撫慰人心,隱約還包含著點點溫情。
“為何不要她?她哪裏不好?”尚玨急急發問,持刀的手青筋暴起。
如此這般在乎風婉寧?
花留香已看出端倪,輕扯嘴角:“她之於我,你之於她,其實是相同的。”負手慢慢踱步離開,“落花有意,怎奈流水無情……”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尚玨不禁後退兩步看向風婉寧,而她的目光依舊追尋著那離去的黑色身影。
離開清風蕩有數百步之遠,一路上花留香沉默不語,莫迦洛也安靜的跟隨於身側。也許他家主子有重要的事要思量,譬如……身後跟來的風無痕與柴洛。
猛地止步,花留香站在原地,莫迦洛也一頓,繞到他的身前,這才發現花留香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的顫抖。
“公子?”莫迦洛心急,“莫不是剛剛那小子傷到了公子?難道……他在暗中下了毒?”見自家主子這般,他覺得心疼。
風無痕與柴洛也圍了上來一探究竟。
“不。”花留香僵硬的搖頭,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環顧一下四周,深呼吸三次,終於伸出手拍拍胸口,大嚷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刀真利,幸好本公子的扇子不是劣質品。那個臭小子,不要讓那個本公子知道他是誰,本公子定要把他吊起來脫光了****。簡直是氣死我了,嚇得本公子差點沒當場坐下來,幸好挺住了!”接著又劈裏啪啦罵了一串髒話。
風無痕與柴洛被石化。
莫迦洛笑著提醒:“公子,翩翩公子的形象!”
花留香橫了他一眼:“偏偏公子的形象能雞腿啃嗎?要形象,你去啊!”說完又開始罵罵咧咧,“快走,快走,這都是什麽破地方,都有些什麽破人啊!”大步上前。
“他……他……”風無痕與柴洛指著花留香的背影,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真是留香公子?”剛剛會不會隻是刹那的錯覺?
莫迦洛忍不住笑:“公子隻是生氣起來不要形象了一點。”
哇,這樣叫一點?這叫形象全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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