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過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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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了!——常田茂雄一看小雪消失後,就在心裏暗自慶幸。
    雖然出了一些問題,但小雪又沒有證據。
    而且事實上,她也是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她這一趟完全就是無功而返。
    常田茂雄看向她父親真男和兄弟赤心,發現他倆沒有自己這樣自在。
    “走了嗎?”真男問向赤心,後者正在專心致誌地感受著什麽。
    赤心沒有空間元素的適應性,隻能靠他七階體能相對的野性直覺來判斷。
    “……應該走了。”片刻之後,他說到。這之後,真男才鬆了一口氣。
    “什麽異能七階,也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常田茂雄輕蔑地、得意地說。
    “……你先出去吧。”真男對一旁的秘書說。
    房間裏隻有她一人行動的聲音,所以自然地、常田茂雄就看著她離開了房間。
    他臉色還是帶著得意、凱旋似的笑。
    “茂雄你笑什麽?”真男撇了撇嘴問他。
    “沒什麽爸,就是覺得那小姑娘什麽證據都沒有、還來我們這要說法很蠢而已。”
    “……你給我站起來。”但真男顯然就沒有這樣好心情了,以父親的權威讓茂雄立正。
    “啊?”“站起來!”
    炸雷似地暴起的音量,讓茂雄猛地直起了身。赤心在一盤沒勁地看著。
    “這事是不是你幹的!!?”真男質問著茂雄;這蒼夜遇襲一事的真相。
    “是、是。”茂雄怯怯地回答到。
    “唉。”真男拳頭朝椅子上一錘,憤慨地歎了口氣。
    “人家可是周雪的哥哥,你動他幹什麽?”
    “我…我不知道啊。”
    “啊?”
    “我哪裏知道,那個不起眼的家夥是周雪的哥哥……”
    “蠢材!”真男氣得躍起身,一巴掌就扇到了茂雄臉上。
    “不知道?!特異院學生姓周的有幾個!你在聽到他姓周的時候就應該去查!
    還是說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男的教訓聲震耳欲聾,茂雄捂著臉不敢回話。
    “現在因為你不長腦子,人家都上門來了!”真男的情緒愈發地激昂,唾沫星子濺在茂雄頭上。
    這實在是有些失態。——真男作為學府“地主”一樣的人物,不該為這樣一件事如此不堪。
    他頭上冒著虛汗,臉也充上了血。一點都沒有一個集團老板該有的樣子。
    “老爹,你還好嗎?”這甚至讓赤心不禁懷疑:小雪離開前是不是用了什麽奇怪的手段。
    “……我沒事。”真男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堪,猛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調整狀態。
    但他坐下來後,卻蜷著身子、捂起了額頭。
    真男看到這、雖然心情緊張了起來,但因為剛剛的事情也不敢上前關心。
    赤心起身過去攙扶,手扶到肩膀發現他肩上冷汗蒙蒙的、而且呼吸的頻率也有些紊亂。
    就像是劫後餘生一樣。
    “老爹?”赤心表情凝重起來了。
    ——難道那周雪看著好人樣,卻狠辣地留下了什麽毒不成?但自己也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啊。
    “我、我沒事……隻是想起件事而已。”
    真男擺了擺手,連續幾個深呼吸、拉拉衣服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事?”但這更讓赤心不解了,想起什麽事情能讓真男這麽慌亂?
    “啊。”真男長舒一口氣,躺在沙發靠背上。皮膚上的黏膩感讓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
    “我想起了……那個黑之英雄。”緩過來後,真男才開始解釋。
    “黑之英雄?被認為是秩序委員會原型的那個人物?”
    赤心當然是知道黑之英雄的。
    他是學府本地的傳奇人物,是被神樹會一眾人認為是天降神兵、來保護這片土地秩序的人。
    ——新曆八年時,學府這塊地區正麵臨著混沌的最頂峰。
    管理部那時候還沒有入駐,這塊土地沒有任何公正、全憑拳頭說話;
    而外麵世界來投機的商人、來撈錢的冒險者,以及南朝國的資本、恒國的“複雜”文化……
    這些東西混雜在一起,使得本地弱勢的神樹會苦不堪言。
    這時候,那位英雄出現了。他以力懲惡,讓一切黑暗無處遁形,以一己之力、在學府建成了“新秩序”。
    神樹會人對他無比感激;因為他長期以來都以漆黑的全身重甲示人,因此被稱為“黑之英雄”。
    在後來,神樹會有模仿者學他,穿著黑色的裝束、帶著黑色的麵具來懲惡揚善;
    他們自稱為“黑麵會”,是學府本地最早的自治組織,也是秩序委員會的前身。
    戴著黑色的護肩值班,就是從那時候起就繼承下來的規矩。
    黑之英雄就是這麽一個對學府有深刻影響的人物,但為什麽現在真男會想起他?
    ——赤心雖然沒有問,但疑惑已經表現在臉上了。
    “在黑之英雄成名之前,我就見過他了。”真男說出了有些令人震驚的話。
    黑之英雄的名氣雖然大,但卻鮮少出現在他人麵前。
    他出現在公眾麵前的情況,記錄中隻有一次。但那時候他已經是當時無人不知的人物了。
    而真男卻在他發跡前,就見過他?
    “那是在一次董事會上。一次……特殊的董事會。”
    故事,隨著真男的回憶展開……
    新曆六年時,雖然學府一帶已經不再被神國侵占,但遺留下的問題卻是數不勝數。
    迫在眉睫、關乎生存的問題有二:饑荒、和魔物。
    學府這片叫做欒的土地上,過去幾千年裏都沒有因為魔物遇到過問題。
    那時候這裏有著樹女,也有著欒女和魔物們建成的互利共存的關係。
    但在神國侵略本地、主動攻擊魔物們後,這些東西也就蕩然無存了。
    這兒的魔物們對人不再友善,而像是報複一樣見人就襲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神樹會的人們也隻能再次借助外人的幫助。
    於是南朝國的三月財閥,就這麽順利地插手進了學府本地事務。
    三月集團想要供給糧食輕而易舉,軍工方麵更是有著東聯盟第一檔的武器製造水平。
    麵對當地的兩個問題,三月集團都能解決。
    這再加上三月集團本身的體量,使得它在和其他團體的競爭中常勝不敗。
    ……就這樣一直到新曆八年,在本地運營了了兩年的南朝國財閥、已經有不可一世的感覺了。
    為所欲為四個字,變成了極其可觀的描述。
    就在這時候,他們聽到了可能成立一個什麽管理部的消息。可能打破當時的局麵。
    於是各方的代表聚集在一塊開會,意圖建立屬於他們的“秩序”、來對抗管理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