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綜合:虛實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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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由果體主義者和作者之間可能存在聯係這一點,是否可以認為他們能察覺這個世界是副本的原因,就是因為知道了黑書中不屬於副本世界觀的內容?
而白無一這樣的人讀黑書不會有反應不是因為他是店主,而是因為他是選手,是本來就知道這裏是副本的人……而女祭司,
“……滅絕逼迫下,眾部落向庫克塔汗俯首求援。那些最桀驁不馴的部落首領將自己的冠冕換做枷鎖,一步一叩首向可汗宣誓臣服,願以部落乃至自己的性命求得可汗征討那褻瀆部族……可汗答應了。”
祂是這城市毀滅的終結。
如果說搞懂工廠、纜道為何而生,便是知曉了城市為何而建立;知曉了海灣眾民淪落至此的曆史,便是知曉了城市如何一點點變化、腐敗的話;接受女祭司的邀請,便或許是將整個城市付之一炬的方法。
祂是一定比許多選手還明白這副本到底是什麽東西的……不,不是許多,而是全部。
接觸女祭司不單單可以毀滅這一個副本……也許,對於整個詭異來說,祂都是一個不可接觸之物,那麽,在女祭司這不可名狀之物表述中知曉許多的黑書,其中記載的或許也……
“可汗派出了少將軍,那無往不利的少將帶領著一支近萬人的鐵騎,以能踏碎整片草原的聲勢前往了北方凍土。這是一支由諸群之星搭建的部隊,其中最懦弱的士兵亦是其部族最英勇的勇士。每一名騎兵的重甲皆由天上隕鐵鑄成,虔誠的鐵匠一邊祈禱一邊鍛打出複雜的雕紋,在最後,再將自己的血肉獻於爐內,讓那滲入黑鐵的火焰皆染著赤忱者的忠誠……少將軍帶領著這支部隊衝入了腐爛部群之中,蒼茫的寒天便染上一層血紅,畸形的食人邪魔們發出哀嚎,在馬蹄下被輕而易舉碾作一層覆霜的泥灰。當日光自高聳雪山間泄露而下,騎兵們悠然於空無雪地上散著步,那些曾令人畏懼的部族民最終顯出了真麵目——不過是一群醜陋的畸形食人者。刀剖開肚皮,漏下的也是內髒,槍插開血管,流出的也是鮮紅。”
是關於真實嗎?
又或者大多是幻想?
白無一不知道,但白無一知道一點——這些npc,這位似乎曾也並非npc的npc,與藍星人恐怕並不完全相同。
歌手曾經清晰這樣表述過,而且,從npc的數量來看,若在詭異大範圍降臨之前他們就像什麽ufo一樣跑去拐帶藍星人了的話,藍星的各個國家怎麽可能沒反應……一定是1999年事件或者11區的陰謀..jpg好吧,總而言之,白無一覺得這群家夥是所謂的外星人的可能性更大……而詭異本身,也當然是外星人的可能性更大。
他們可能曾經也像藍星一樣被詭異所入侵,但這種因為某種原因變成了詭異世界的npc……會是選手失敗嗎?
白無一希望隻是選手失敗變成npc,盡管這在現在的藍星副本中從未出現過。
畢竟,如果不是失敗導致的變化,那麽,會是什麽呢?
“……在眾人注視之下,少將軍親自攻入了營帳,割下了那墮落首領的頭顱。走出營帳時他將那首級高高舉起,令那無力戰利品曝曬至陽光下,眾人看見那曾被認為是惡魔一般的人物麵目猙獰,雙眼驚恐圓睜、幹癟大口亦絕望張起,如欲慘叫而不得。少將軍班師凱旋,一路手提那頭顱巡遊以示眾人,鐵甲寒衣襯得他豐神俊逸,長刀爍光恍恍然仿若神明。將軍所到之處歡呼直達上天,他親提那頭顱登回上殿,可汗親迎,賜封至極,又向草原諸勇士賜予金銀財寶不計其數,一時之間,讚頌可汗與少將軍之名的歌聲如蒼鷹般驚掠過每一處部落。”
白無一一向不認為循規蹈矩地通關副本真的能解決詭異入侵,但更多、更深入的方麵,他是一無所知,也無處可知……畢竟知曉內情的主持人顯然不會回答他的疑問,而其他副本中的npc,他們對此也顯得一無所知,但現在,似乎則有了一個新的提問對象。
“……第一個月,少將軍提著那頭顱日夜上下朝堂,所有曾被邪魔入侵的部落民皆來瞻仰,他們憎恨地唾罵那頭顱,為它的腐爛隻覺大快人心;第二個月,頭顱腐爛得似比常見屍體慢些,卻又充分些——它從未隻變為一件頭骨,卻在每一寸灰白的皮肉上滋生出一切腐爛所象征的痕跡,眾人感到驚奇,開始有人對少將軍寸不離身地帶著那頭顱感到有礙觀瞻;半年後,朝堂上每一位官員都感到了濃重的腐臭,可汗委婉向少將軍進行了勸告,希望他放下那腐爛卻依然可見原形的頭顱,然而後者對此似乎置若罔聞;一年後,可汗降下命令,要求少將軍放下提著的頭顱,那頭顱的腐爛似已不滿足於自身,它那灰白的枯朽已蔓延到接觸的手套上,形成真菌般斑駁的瘢痕,少將軍對此充耳不聞,可汗震怒……”
也許他應該問問女祭司一些關於副本之外的問題……不,不對,他幾乎是猛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一次遊走到了觸犯規則的邊緣,若不是白無一本性中的謹慎、或者也許也可以說,懦弱的話,他一定便和關寒一樣被窺探的火焰燒身了吧。
女祭司對關寒的威脅從來不在於他多麽莽撞或冒失,而僅僅是因為,他們倆太過合拍了。
“可汗命人砍下少將軍的手——既然他不願拋棄那頭顱,便連手也一齊丟掉吧。但無人願意如此對待一名帶領眾人走向勝利的英雄,於是可汗提起金刀欲親力親為……一名忠誠的內衛阻止了他,代替可汗落下了那不忠的一刃。腐爛頭顱與將軍之手一齊掉落,流出的血漆黑如淤泥,眾人驚恐,而少將軍微笑站立一言不發,隨後消失……第二天再上朝時,眾人見他已重歸完好,隻是身上腐臭一夜之間濃鬱了百倍。見此,那砍下金刀的內衛哀鳴一聲,過幾日後在家中死了。”
那麽也許讓關寒去問作家會比較好?畢竟,作家似乎也知道些什麽……但這兩的問題恰恰相反,是完全不合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