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綜合:連續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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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話叫,以史為鏡,”
    白無一鬆開了攪拌的筆,讓它啪一聲掉到桌子上,看著自己的倒影說著:
    “這樣看來,他討厭或者害怕或者會為之發狂的東西似乎是完全一致的?除了這個以外,給他的書還需要修改,也是這個原因嗎?”
    “這兩個行為的原因並不完全一致,他討厭真實,但並不會為真實所傷。真實會做什麽呢?真實隻是靜靜存在在那罷了。”
    一如既往謎語人了一下,女祭司忽然又似乎有些不滿地嘀咕起來:
    “不過他躲著我的確是這個原因……還有,你應該見過酒吧那些可憐人了,他也會躲著他們走,不過我想他們現在比他還要不穩定。他們並不是真實,我才是,但他們渴求著真實與改變,對那位記者先生總是不大友好的……嗯,但我又不會抓他,他卻害怕我比那些可憐人還甚。”
    “我覺得全城人都在避著你走,你看我們這邊也是對付其他人都順順利利,你一進來差點把我們店裏殺光光了好幾次,你強,你超強,你簡直就是能止小兒夜啼的帶魔王。”
    白無一豎起大拇指笑嘻嘻曰,順便一說,他也會避著這位走.jpg
    “也不是,有一個人……哈!這個等你自己去看吧,”
    女祭司對於他的評價並沒有直接流露出不滿——但也就是沒有直接了,祂十分熟稔地使用了一個欲言又止,將白無一好奇心點起來後瞬間“哢吧”一下合上了上下顎,在麵紗上做出一個拉拉鏈的動作發出愉快的輕笑聲:
    “你接下來還想問誰?”
    “一個不屬於特殊顧客的人,但的確是一個特殊的人物,他在城市中被其他人認為最罪惡最肮髒、在內部卻自稱城市之光的地區領頭,但他們似乎依靠他的同時也畏懼著他,我可能即將與他進行一場交易,所以希望得到與他打交道乃至於對付他的方法……你認為?”
    “哦,船長。”
    女祭司像猜謎一樣吐出答案:
    “他是個相當之頑強的人,這座城市中,他是最老的那一根鋼筋,就是海水也不能把他腐蝕穿。”
    “……他是杠精?”
    “哈,是。但也不完全是。”
    “我告個密,”
    白無一忽然神秘兮兮地把聲音壓低,一副講什麽秘密一樣把手按在自己那張白紙做的麵具前:
    “其實啊,那個船長,跟我蛐蛐過你哦。”
    “哦……嗯,我要是問,你不就答不了了。”
    “誒,對,所以你聽著就好,他說啊,雖然這城裏梅夷閣詩人,但裏麵唯獨你萬泉部詩人……我是說,咳,他說你跟城裏的詩歌流派不大一樣,你明白嗎?”
    進行了一個激烈的挑事以後白無一若無其事地把頭縮了回去,陰暗地期待著女祭司的反應,最好是之後去找一下船長與其1v1,白無一在旁邊看著,誰要輸了就幫誰,最好兩個一起沒……
    “船長對書方麵挺有研究,他能這樣評價我啊,可真是榮幸。”
    然而,女祭司選擇了裝傻。
    以祂之前那種比白無一還像藍星玩梗達人的作態,白無一絕不相信這貨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所以祂在撒……不對,這貨說的也確實不能算是謊言,這就是祂不可信的原因嗎。
    用這種方式試出來是不是有點怪?
    “失望?”
    女祭司戲謔地看著他,說:
    “想想其實很好理解嘛,我啊,之前不是一下就能看出來你在想些什麽嗎?你剛剛覺得我沒有說謊卻在裝傻,你又豈不是沒有說謊卻在挑事呢?那船長跟我又不是沒見過,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嘛。”
    “你問題好多,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反正總而言之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你真的對他一點意見沒有的話,他為什麽這麽評價你?”
    “隻是因為我跟他性格作風恰恰相反,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祂似乎陷入了一種漫長的回憶中,長長吐出一道富有感慨的吐息後,才緩慢開口:
    “他……總是會成為這種人,無論他是否情願或者站在任何立場上。就如我所說一樣,他是個非常執著甚至到了固執程度的家夥,這種人若不是早早死去,便往往會做出些大事,而他顯然不是會輕易死去的人。”
    “看他年齡也能看出來。”
    “是的……不過如果你一定想得到些保護,除了盡可能不要跟他打交道這個最切斷根源的方法的話,也許你可以試試搞清海灣那邊的一些曆史,你應該聽說過海灣那邊是遭遇一些變故才變成這樣了,但一切的起點究竟是什麽地方?這些變故又導致了什麽?如果你不能不和船長接觸,那就多接觸他以及他身邊的一切吧,所謂,毒蛇三步之內必有解藥。
    當然……還有可能是毒蛇會被毒蛇的毒毒死。”
    女祭司說著,一瞬間似乎又陷入了回憶中,祂無意地將視線掃過那些書籍,讓那一絲炙熱的威脅令書籍開始發抖,然後……
    啪!
    “叮鈴鈴。”
    “怎麽回事,這裏怎麽這麽一團亂麻,店主,你為什麽……”
    書籍因被滾燙舔舐而掙紮顫抖,於是一麵書架便轟然倒塌,在書店的地麵上砸出一片混亂……而與此同時,另一名新訪客也便來到了書店之中,或者說,另一批。
    “……是您在這裏製造出這樣一片亂象的啊,女祭司,好久不見,不知你今日如何?”
    來人是一位相當麻煩的特殊顧客——貴族。
    跟之前的記者不一樣,他並沒有在發現女祭司的一刻落荒而逃,而是吞咽了一下口水後矜持理了理他那新禮服上一截打得極好的蝴蝶結緞帶,以他那貴族的無畏與體麵倨傲對著女祭司……然後被新一批擁簇著他的警衛趕緊拉住了。
    “大人,這裏危險……我們必須趕緊離開。”
    “慌什麽。”
    警衛盡可能維持和緩的動作,將這位規則中的絕對上級往書店外拉,但他卻被貴族不滿瞪了一眼,隨後嘖一聲打了一巴掌後被迫鬆手了。
    貴族鬆手後很是不滿地脫下了被那警官碰過的手套,以一種嫌棄到幾乎厭惡的語氣說:
    “真是懦弱膽小的混蛋……一個城市中的警察居然是隻會逃跑的廢物,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寄希望於你們能稍微保護一下我們諸位市民的安全,對女祭司的規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已經知道,她就是個無害的女士罷了,有什麽可格外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