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綜合: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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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些怪物似乎也的確多與海洋生物有關,以至於白無一一度懷疑海洋才是汙染根源,不過這一點被船長並不太可信地)否決了……不過無論如何,海洋對它們總比充斥著警察的城市要“安全”許多。
照這個趨勢下去,海灣完全變為怪物的窩點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隻是,當白無一一行人到來之後,這種趨勢恐怕很難持續了。
“我知道半變成怪物的人還有一點救,”
關寒若無其事地說:
“如果真的沒救,這座城市恐怕早就一個活人都沒有了……但是,完全變成怪物的居民呢?它們隻能殺死嗎?”
放到其他人口中說出這句話,黑警頭子是必要嘲諷一番對麵的婦人之仁的。
但說這話的是關寒,那他隻能懷疑此人是不是想搞些什麽新的逆天操作,甚至可能是不是要去折騰那些本就不幸的無家可歸者。
“……我實在是不大推薦您跟它們有太過深入的接觸……”
黑警猶豫著,然後……開始回憶那本書,他第一次來到這書店裏時買下的那本書,《潤滑油的智慧》,開始一句句試探著觀察對方臉色行事:
“那些怪物……市民,說他們沒救,當然是不至於的,不過起碼得他們自己還有點人樣的時候才有救……”
“這話說得模糊,什麽叫還有點人樣?那不就是完全變怪物就沒救了嗎?”
關寒挑眉,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故意讓對方那兩個黑洞洞的小黑點對準了自己的臉,指著一旁的白無一問:
“我不問其他人,就說店裏這位1號店長,他要是手腳淋了雨,變了怪,這當然是可以救的,那頭要是變了還有救麽?身上呢?整個人呢?”
“這……”
“你直說就好。”
見黑警踟躕不前,白無一也大方地大手一揮:
“能救救,不能拉倒,我們想要的隻是真話,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吉不吉利。”
“……變成怪物的人,軀幹變得再嚴重,也可以硬扭回去,隻是這花費隨被感染程度一點點攀升也會越來越高昂,但若是大腦也被完全汙染,那恐怕就無法複原了。”
最終黑警還是給了個比較完整的答複:
“至於怎麽醫治……你們還是問那些醫生去吧,我們也是一知半解。還有,被感染以後的人,即便被單獨隔離不再碰雨水,身上被感染的部分也會向健康部分蔓延,所以拖延恐怕也是拖延不了多久時間的……
根據這些信息,我們這些人對無家可歸者,哪怕是還未被感染的那些人的唯一態度也就是殺死了,這不單是為了規則,也是為了避免更多的犧牲者……節約下來的成本可以拿來做更多有意義的事。”
還真是符合警方一貫形象,幾乎有些冷酷無情的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其實對白無一等人來說是放寬了一些心的,克裏斯蒂安掌控醫院的情況下,除非當場被浸到雨桶裏麵進行一個深度浸泡,不然很難想象有選手真的會g在被救治之前……等等,這不會是個fag吧?不要哇。
“好吧,這方麵我知道了,關於夜間巡邏本身還有其他特別的信息嗎?”
“沒有了,或者說算不上,非要說的話,晚上我們會盡量避免接近海灣那一側進行巡邏,原因你知道的,那邊怪物太多了,去那邊的人犧牲率會大大增加。”
黑警聳聳肩,對此不甚在意,他畢竟隻是城市中的一枚螺絲釘,所有世故與圓滑都是為了在城市中更好地循規蹈矩而生的,因此從未有在此之外的想法。
好吧。
於是,三個選手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送走了這一隊黑警,再順便就將書店暫停了營業——這一片街區的毒氣雖然被暫時驅散了,但之前發生了那麽大一起事故,還遭遇了女祭司的拜訪,即便不關店恐怕也沒幾個正兒八經的客人會來了,還不如就此早早休息一下。
閉店後,古德裏安並沒有從店中離開,盡管今天他其實還剩一個街區沒有巡邏,但之前的情況讓黑啤人對這邊的狀況多少有些擔憂,索性暫時留下來坐鎮了。
“好。”
趁著現在店裏全是自己人、而且都是選手,白無一把眾人再一次請上了二樓,進行一次集體會議:
“現在我們已經探索了大部分城市的區域,這裏的信息相當之龐雜,幾乎到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單獨解決甚至分析這些規則的境地。負責整理思路的專家組,現在我們也無法很方便地聯係上,更加無法通過與專家組對話的方式和其他選手互通思路,因此一些完整的行動計劃和思路我認為是有必要的……那麽,我們現在先要樹立一些明確的行動目標:我們的敵人是誰?我們的朋友是誰?”
古德裏安:“……”
白無一給古德裏安遞了紙筆.jpg
古德裏安:【我們的首要敵人,應該是貴族吧?】
白無一:“從情況的緊急來說,貴族算不上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敵人也算不上敵意最大的敵人;從好解決程度來說,貴族算不上一個很好解決的敵人,即便他自身智力不算太高,但他在各個地區的規則和掌控度都太強了,屬於數值怪類型敵人,也不適合作為首要目標;從可利用度來說,貴族不一定是我們不能利用的資源,我們可以依靠他的權力去威脅海灣與我們合作,以海灣人的個性和形式風格看來,如果沒有了貴族壓製,他們很可能直接將我們反而視作敵人。”
關寒:“還有一點,即便解決了貴族,我們依然無法確保我們可以通關這個所謂的副本。這個副本很顯然屬於詭異主持人,其複雜程度遠超以往,並且還有極為重要的一點便是它不止一個規則,而每個規則的主題僅限於這個城市的某一個區域……貴族也隻是這一係列規則中的一小部分罷了。
他並不是第一個貴族,甚至我們也不能完全確認那個所謂的上一任貴族是否就是曆史書上所寫的那個拓荒者,是否這個城市就隻有兩個貴族?如果說通過一個副本最常見的方法就是摧毀對應規則的中心的話,這個副本中,那些複雜規則的中心,恐怕說是這座城市本身也不為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