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才出狼穴,又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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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香神掌?”
    秦快失聲叫了出來,看向那紅衣女子的目光裏明顯出現了一絲懼意。
    “什麽是天香神掌?”
    不管是之前的秦鈺還是現在的秦鈺對於江湖之事都所知甚少,此時見連秦快這個鐵憨憨都表現的如此懼怕,自然很是好奇。
    “據說這門掌法邪異無比,死於此掌之下的人,屍體會散發出一股奇香……不過這門功法已經絕跡江湖二十多年了,想不到再次出現,竟然會在這裏……”
    秦快臉上帶著懼意,顯然是有些後怕。
    如果剛剛紅衣女子對他抱有殺心的話,他現在肯定已經成了一具香噴噴的死屍了。
    “她死了。”
    紅衣女子借著和秦烈陽交手時的那股反震之力一個翻身,輕飄飄落到了窗台之上,看著秦烈陽,眼中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接著她左手一揚,一道細小銀光直奔秦烈陽而去。
    秦烈陽抬起右手,將那銀色事物夾在指間。
    原來是一支做工精巧的銀色簪花,或是因為年歲久遠的緣故,原本的色澤已經有些黯淡了。
    看到這支銀簪,秦烈陽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惘,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中去了。
    這時,一陣甲葉碰撞的聲音傳來,外麵那些護衛終於撞開了大門湧了進來。
    立時便有上百具弓弩同時對準了那個紅衣女子。
    “你走吧。”
    秦烈陽看了那女子一眼,輕輕的揮了揮手。
    “唰!”
    那些士兵同時將手中的弓弩放了下來。
    紅衣女子輕瞥了秦鈺一眼,然後飄然一躍,便跳上了院子裏那座兩丈多高的假山,再一個縱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秦烈陽拈著那支簪花,麵色微微有些黯然,不過很快便又恢複了往常的傲嚴姿態。
    他擺了擺手,揮退了那些士兵。
    然後回過身來,上下打量了秦鈺一番:“聽說你前兩日染了風邪,今日感覺如何?”
    “有勞父王掛懷,前兩日孩兒因為夜裏貪涼,染了風邪,大夫給開了藥,已然好多了。”秦鈺微微低頭,避開了秦烈陽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就好,剛才的事情不必太過掛懷,今夜好好歇息,明日一早,你便同我一起回去。”秦烈陽負手看著紅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說道。
    回去?
    不是說好了禁足兩月嗎?這麽快就完事兒了?
    “父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秦鈺見便宜老爹的語氣似乎有些不自然,連忙問道。
    “唔。”
    秦烈陽微微點了點頭:“濟京飛馬來信,言玉徵公主選中你為駙馬,且說動了陛下賜婚,如今聖旨已經上路,不日間便可抵達雲州……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連夜來此?”
    “啊?”秦鈺徹底傻眼。
    剛剛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一個魔教教主,現在又來了一個皇族公主。
    雖然自己這具身體確實帥的有些不講道理,但這個世界的女人都這麽主動的嗎?
    “呃,這個玉徵公主……”
    秦鈺在自己的腦海裏搜尋了一圈,並沒能發現關於這位公主的資料。
    “玉徵公主獨孤清,乃是當今天子的親姊,也是太後最寵愛的女兒,聽說這位公主性情乖張,在濟京無人敢惹,而且力能扛鼎,食量驚人,一頓飯要吃一隻整羊,十個大肉包子……”秦快上前一步,在秦鈺耳邊低聲說道。
    “你……確定這是個女人?”
    聽了秦快這廝的話,秦鈺的腦海裏勾勒出了一隻膀大腰圓、粗魯不堪的母老虎。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就讓剛才那女人把我搶去算了,至少她的身材挺得勁,怎麽也好過娶一個母老虎啊……”秦鈺不由得暗罵一句。
    尚公主可不是什麽好事。
    說好聽點叫做駙馬,其實就是倒插門。
    不光在家裏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而且有些公主還有些特殊癖好,比如搞姬,或是給駙馬帶綠帽……
    當駙馬是不可能當駙馬的。
    秦鈺可不想在自己除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外,再多個牛頭人的稱號。
    “父王,這……”
    秦鈺隻好看向自己的便宜老爹。
    您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往火坑裏跳啊……
    “我自有計較,你好生歇息,明日回去再說。”
    秦烈陽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後便讓別院管事喚來仆人,替秦鈺收拾起了房間。
    自己這個便宜老爹對於此事是什麽態度,秦鈺看不出來。
    但在他想來,怕仍是皇命難違。
    承南王府雖然實力強大,但也隻能橫行於雲、化二州。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大濟朝廷的實力雖然是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但也不是目前的承南王府所能抗衡。
    下人們收拾房間的間隙,秦鈺坐在榻上仔細的思索著應對之策。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對於皇權並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所以,“逃婚”這兩個念頭很快便浮上了心頭。
    “逃……婚?”
    聽了秦鈺的想法,秦快驚叫起來。
    秦鈺趕緊捂住這小子的嘴巴:“你他娘的叫那麽大聲幹嘛?”
    “逃婚?”秦快捂著自己的嘴,小聲的說道:“抗旨不尊可是要掉腦袋的!”
    秦鈺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咱們秦家幹的掉腦袋的事情還少嗎?”
    “嘿,這倒也是哈。”秦快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憨笑了一聲。
    “再說了,隻要咱們沒接到聖旨,自然就不算抗旨了……”
    “世子英明。”
    “此事宜早不宜遲,要是等到明天,怕是咱們想走都走不了!你趕緊去收拾行李,咱們待會就走……記得多帶點兒錢。”
    想到這裏,秦鈺趕緊打發秦快去收拾行李,準備跑路。
    …………
    “雲兄,此事你怎麽看?”
    別院東北的另一座院子裏,秦烈陽和一位麵相儒雅的青衣男子正對坐於書房之內。
    雖然已是亥時,但兩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倦意。
    “聽說徐太後對那玉徵公主極為寵溺,有求必應,小皇帝雖已親政,但朝堂之上多是太後親信,此事兒表麵看是小皇帝下旨,但徐太後不點頭,聖旨是發不出來的……”
    青衣男子放下手裏的白玉茶盞,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幾年北邊風調雨順,又抄了幾個大戶,手中有了餘糧,自然有了些其他的心思,如今的三位異姓王,東、西皆有質子在京,而你……叫那婦人如何心安?必然要試探一番……”
    聽了青衣男子的話,秦烈陽眼睛微微一縮,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尊貴美豔,心機深沉的華服婦人形象出來。
    “世人皆言徐太後任人唯親,乾綱獨斷,以致國勢漸衰,但明眼人皆知,這些年若非她竭力維持,獨孤家好不容易打下的基業怕是早就便宜了別人,嘖……幸好獨孤昊死得早,若不然,你們哪能過得如此舒坦……”
    青衣男子說完這話,從袖袋裏摸出一柄鐵骨折扇,“鏘”一下將那折扇抖開,優哉遊哉的搖了起來。
    能在秦烈陽麵前做出此等舉動,他的身份顯然極不尋常。
    “如今的京城風譎雲詭,實非善地,鈺兒決不能去!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不能冒險!”秦烈陽將手中的茶盞按在桌麵上,語氣堅定。
    “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青衣男子收起折扇,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麵上寫了個“拖”字。
    秦烈陽看著桌麵上的水跡慢慢消散,沉吟不語。
    “什麽人?”
    房外傳來一身低喝,是秦烈陽貼身侍衛的聲音。
    “王爺,不好了,世子……不見了!”別院管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進來。
    “哼!這小子真是膽大妄為……”
    秦烈陽麵色一鬆,看了對麵那青衣文士一眼,故作惱怒的說了一句。
    青衣文士搖著折扇悠悠說道:“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的你又何嚐不是如此?”
    “哈哈哈哈……”
    兩人相視一眼,不由同時笑出聲來。
    “自古英雄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讓他去世俗裏礪煉一番也好,有些東西,在王府中是見不到的……左右我最近無事,便陪這小子走上這一遭吧!”
    秦烈陽斂衽拱手:“有勞雲兄了。”
    青衣男子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搖著扇子,優哉遊哉的走了出去。
    房內隻剩下了秦烈陽一人。
    他取出那隻銀色簪花,靜靜的打量著。
    “槿娘,你終究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