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我好喜歡你啊,好喜歡【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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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抑鬱地拿回手機。

    服務員過來點餐,她隨意地要了一份店長推薦套餐,小聲嘀咕著說:“你這也太過分了。”

    歐陽瑜看她一眼,將她推到了裏麵坐著。

    他後麵第二句話陶夭沒聽清,坐在裏麵拿著手機翻找。

    半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程牧聊天記錄沒了,難不成被這人眼疾手快地給刪了?

    陶夭氣呼呼地瞪著歐陽瑜:“你後麵說了什麽話?”

    歐陽瑜笑起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說你交了個新男朋友。”

    陶夭:“……”

    她一副要發火卻發不出來的樣子。

    歐陽瑜攬著她肩膀又說:“你這會去找他幹嘛呀?自己受的苦都給忘了?女孩子嘛,矜持一點好,他讓你過去你就過去,能不能別這麽聽話?”

    陶夭無奈地歎氣:“他很忙的,你以為他和我們這麽閑。”

    歐陽瑜拿她手機看一眼時間:“喏。一點多了。按正常兩點又得上班了?你過去這不是打擾人?”

    陶夭微微愣一下,沒說話。

    程牧好像先前是說過,他今天很忙。

    她這會過去,到了也得兩點多了,下午剛上班。

    歐陽瑜那兩句,一聽就在開玩笑,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幹嘛,應該不至於誤會。

    陶夭這樣想著,收了去找他的心思。

    七點多就吃了早飯,剛剛點了餐,她也實在有點餓。

    胡亂想想,她低頭給程牧發了一條微信:“都一點了,我還是不過來了。免得打擾你工作。”

    這條發完,想了想又發:“我餓了,先吃飯了。”

    這時,兩個服務生送餐過來。

    陶夭也不好意思一直低頭玩手機,暫時將手機放到了邊上去,拿了刀叉準備開動。

    三公子坐在兩人對麵。

    他看著瘦削蒼白,坐姿卻筆直,沒有病懨懨的感覺。

    他吃東西的速度比較慢,也挺文雅,話少,讓人覺得在飯桌上說話好像是挺聒噪的一件事。

    陶夭看了他兩眼,低下頭安靜地吃自己的。

    邊上,歐陽瑜有些好奇地問:“你就憑著昵稱和打賞覺得是我?這未免有點太武斷了。”

    這問題陶夭也好奇,又抬起頭。

    三公子抬眸反問:“不行?”

    歐陽瑜:“……”

    陶夭:“……”

    可能人家不想多說。

    歐陽瑜也不問了,話鋒一轉說:“你是不是平時寫文太累了呀,又瘦又白,你得多鍛煉順帶補充營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誒。”

    三公子點點頭:“好。”

    歐陽瑜:“……”

    他有些抑鬱地看了陶夭一眼,麵露疑惑,比口型問:“他會不會覺得我話很多?”

    陶夭:“?”

    她又看不懂唇語。

    交流無果,兩個人決定先吃飯。

    二十分鍾後,服務生過來收了餐盤,陶夭捧著一杯熱橙汁,一臉滿足地喝了一口。

    吃飽的感覺真不錯。

    對麵,三公子開口問兩人:“要不要再吃點別的?”

    不用了。”

    好。”

    前者是歐陽瑜,後者是陶夭。

    歐陽瑜意外地看了陶夭一眼,遲疑問:“你還沒吃飽?”

    不能再吃點零食啊?”陶夭不想理他。

    幾百萬,她就變著花樣吃一天,那也根本吃不回來好嗎?平生第一次見歐陽瑜這樣的敗家子。

    她目光有些哀怨。

    歐陽瑜一噎,抬手喚:“服務生。”

    陶夭又拿菜單點了薯條、雞翅、蛋撻和蝦球。

    歐陽瑜目送服務生走遠,有點無奈地揉揉她的帽子,朝三公子說:“我們家小五早上沒吃飯。”

    陶夭拍掉他手,給了他一個別亂動的眼神。

    三公子笑說:“你手機給我。”

    嗯?”歐陽瑜一愣。

    號碼給你存上,有事情聯係我比較方便。”

    哦,對。”歐陽瑜將手機開鎖遞了過去,笑著問他,“你這筆名是因為你姓楚,排行老三?”

    是,楚原,原來的原。”

    嘿嘿。”歐陽瑜笑一聲,收了手機。

    楚原又拿了自己手機,朝他說:“給我撥過來。”

    歐陽瑜配合地給他撥了電話。

    楚原將他的號碼存在自己手機上,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陶夭在邊上吃著零食,慢慢地有點瞌睡了。

    楚原聲音有一種沙啞的感覺,聽著讓人想睡覺。

    她看上去有點困乏,歐陽瑜便止了話茬,輕聲問她:“是不是困,想休息了呀?”

    陶夭打了個哈欠:“有點。”

    歐陽瑜看一眼楚原,笑著說:“走吧?”

    楚原點點頭。

    三個人一起下去。

    歐陽瑜事先叫了司機過來,帶他們兩人回家。

    隔著車窗,陶夭眼看著楚原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有些感慨地說:“感覺三公子挺沉默寡言的。”

    歐陽瑜笑了笑:“比我想象中帥多了。”

    所以你又要給他打賞?”

    好妹妹。”歐陽瑜看著她不滿的樣子,一臉無奈說,“行了。就當我錯,你可千萬別再念叨這個了。”

    哼。”陶夭不理他了,靠在座位上睡覺。

    ——

    下午三點多。

    車子臨近杏林路,景物開闊許多。

    陶夭一路上閉著眼睛休息,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有一種走了好久都還沒到家的感覺。

    刺啦——

    耳邊刹車聲驟起,車子狠狠地顛了一下。

    操,怎麽了!”閉目養神的歐陽瑜差點跳起來。

    前麵的司機額頭冷汗直冒,扭頭看了兩人一眼,驚魂未定地說:“四……四少,他們……”

    他車子開得好好的,邊上突然上來一輛黑色邁巴赫,蹭著他車身上去,方向一轉,不由分說地攔了他。

    要不是他反應快,非撞上不可。

    司機年紀也輕,簡直有點想罵娘了。

    歐陽瑜和陶夭抬眸,隔著擋風玻璃看了出去。

    邁巴赫前後車窗都落下,露出了徐東萬分無奈的臉,以及,程牧開門下車的身影。

    要死啊!”歐陽瑜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怎麽來了?

    搞這麽一出嚇死人啊!

    他炸毛這工夫,程牧已經大跨步到了車邊,敲了敲陶夭邊上的車窗。

    不許開!”歐陽瑜話音未落,陶夭已經開了車門下去,有些氣憤地說,“你知不知道差點出車禍啊?”

    程牧看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小臉,突然笑了。

    攔車這事先前發生過一次。

    不過,那一次,這丫頭的反應遠沒有這一刻鮮活靈動。

    他挑起了陶夭的下巴。

    歐陽瑜急吼吼地下車跑過來,氣急敗壞說:“程叔你這樣子就過分了!這車上坐著三個人呢!”

    程牧放下手,瞥他一眼,說:“誰處了新男朋友?”

    歐陽瑜:“……”

    他噎了一下,不滿說:“你和夭夭已經結束了。”

    嗬。”程牧勾勾唇,淡淡說,“你自己問問這丫頭,結束了嗎?沒根沒據的話以後不要亂說。”

    陶夭咬著唇看了他一眼。

    見鬼了。

    第一次被這麽攔著的時候,她心裏反感又討厭。

    可這一次,心裏卻生出絲絲的甜意,尤其看見他這樣不由分說地站在她邊上,對歐陽瑜說這樣的話。

    他好像因為歐陽瑜那個玩笑在吃醋。

    陶夭低下頭去。

    歐陽瑜看著她一副聽之任之不反駁的樣子,鬱悶極了,又說:“夭夭你忘了自己說的話了?”

    說好的已經分手了呢?

    說好的暫時不談戀愛了呢?

    他看著陶夭,程牧卻看著他,慢條斯理說:“行了,她我帶走了。晚上送過來,你自己先回去。”

    啊?!”

    啊什麽啊?回去。”程牧話音落地,攥著陶夭手腕直接走了。

    歐陽瑜:“……”

    他正糾結怎麽辦,陶夭扭頭朝他笑了一下,開口說:“四哥你先回去吧,我沒事兒。”

    你當然沒事啊。

    我有事!

    二哥那幾個得削了我!

    歐陽瑜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了車,邁巴赫很快開走。

    人家你情我願的事情,他怎麽攔?

    歐陽瑜歎口氣,坐進車裏。

    司機也已經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問他:“四少,現在我們怎麽辦?”

    回家。”歐陽瑜沒好氣地說。

    程叔說了晚上送她回來,那肯定是要對爺爺坦白求交往了,他總不能再回頭去追人家。

    真鬱悶。

    ——

    陶夭和程牧上了車。

    前麵,徐東頭也不回地問:“回哪?”

    海棠園。”程牧說。

    徐東應了一聲,邁巴赫又穩穩上路,將兩邊的杏花遠遠拋下。

    程牧攥著她的手腕,很緊。

    陶夭低頭看一眼,掙紮著輕聲說:“你弄疼我了。”

    程牧鬆開手,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低低地喟歎道:“幾天沒見,想見你這麽難了。”

    他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陶夭咬咬唇:“哪有幾天沒見?昨晚才見過。”

    程牧手指揉弄著她嘴唇,黑眸看著她,那裏麵染了一點火,赤裸裸的渴望再明顯不過。

    陶夭莫名地有些緊張,小聲說:“別在車上。”

    徐東還在前麵呢。

    程牧看出了她的局促,壓製了吻她一通的念頭,隻抱著她,抬起她一隻手遞到唇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過親。

    陶夭麵紅耳赤地靠在他懷裏。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海棠園。

    徐東停了車,程牧和陶夭先下車回屋,穿過大廳,程牧摟著她直接從電梯上三樓。

    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閉合。

    陶夭剛想仰頭看他,唔一聲,被封住了口。

    男人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陶夭一愣,開了牙關,讓他的舌尖長驅直入,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程牧呼吸不穩,喘息聲有些粗。

    陶夭被他抵在角落裏,折服在他霸道又溫柔的氣息裏,慢慢地,攬著他腰身的一隻手有些軟弱無力。

    程牧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順著她腰身滑下,托住了她圓翹的臀。

    他掌心似乎有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牛仔褲傳到她身上。

    陶夭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神魂顛倒。

    電梯不知什麽時候早已經停下,程牧打了個響亮的啵,緩緩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額頭,克製著喘息。

    程……程牧……”陶夭開口喚他,聲音有些飄。

    程牧低低地哼了一聲,問她:“怎麽不叫叔了?”

    陶夭:“……”

    一股羞恥感從腳湧上頭。

    她不說話。

    程牧低低笑了兩聲,按了電梯,打橫抱起她去主臥。

    陶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抿著唇,眼見他站在床邊,一隻手按在西裝扣子上很快脫掉外套。

    她有點暈乎乎地看著他,這一刻,甚至忘了醫生的囑咐。

    程牧隻脫了外套和鞋子,上床壓在她身上。

    陶夭下意識圈住他腰,聲音小小說:“你不是說今天挺忙的嗎,這又算怎麽回事?”

    抱緊一些。”

    嗯?”

    抱緊我。”程牧在她耳邊說,又順著她額頭往下吻,吻很輕柔,好像在嗬護最珍愛的寶貝。

    陶夭沉浸在他的溫柔裏,下意識抱緊了他的腰。

    他很重。

    胸膛結實,手臂有力。

    壓在她身上,讓她連喘息都有點難。

    可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卻讓她覺得無比踏實,好像他是真實存在的,他觸手可及,就在她眼前。

    陶夭恍惚間想到了他在雨幕裏那個背影。

    她仰起臉,意亂情迷地看著他。

    程牧狠狠吻住她唇。

    陶夭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在一瞬間勾了他脖子,兩隻手下移,又捧住了他的臉,用力地回吻他。

    喜歡他啊。

    好喜歡。

    也許從那些雪夜的眼花開始,也許從新年的紅包開始。

    可能是那一句“我有多縱容你,你自己感覺不到?”也可能是那一句“我幫你揉揉,會不會好一點?”

    大概是因為緋聞爆出時他幹脆利落地公開承認,又或許是因為深夜裏他背她走過長長的路。

    甚至可能因為,他一次一次,強勢又溫柔地占有過她。

    可能就在那些不經意的瞬間裏。

    可能在他隨口而出的那些話語裏。

    可能比較晚,也可能很早。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那麽滲入了她的生命,敲開了她的心門,擊退了她的防備,獲得了她的信任。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全身心投入的歡愛。

    陶夭覺得,自己好像淪陷了。

    她因他意亂情迷,也為他神魂顛倒。那些感覺不受控製,讓她無力反抗,甘之如飴。

    程牧……程牧……”她有些急切地喚著他,笨拙又激烈地主動親吻他,橫衝直撞,熱情又赤誠。

    程牧被她吻得熱血沸騰。

    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何其有幸,遇上這麽真摯執拗的傻丫頭。

    她看著冷,其實好像那冰山下的火種,隻要化開了那層冰,她實則純粹又溫軟,會用所有的熱情來回報你。

    她不留戀過去,也不要求未來,更不計較得失。

    她是陶夭,或者是歐陽瑤,她是小孤女,或者是大小姐,又有什麽緊要?

    吸引他的,一直是她這個人,無關其他。

    兩個人在床上瘋狂地吻了一陣,氣喘籲籲地停下,脫了外麵礙事的衣服,又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陶夭捧著他的臉,一臉癡迷地打量他。

    他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一張臉,也有世界上最迷人的一雙眼,還有世界上最性感的一雙唇……

    她在這一刻看著他,覺得他什麽都是最好的,無人能及。

    我好喜歡你啊。”陶夭將臉頰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語氣動容又肯定地說,“好喜歡。”

    程牧溫熱的手掌撫摸過她肌膚的每一寸,有些話,卻無法啟齒。

    他愛上了一個比他小十二歲的丫頭。

    他沒有將她照顧好。

    她屢次受傷,卻一絲怨言也無,心甘情願承受。

    無論那句話都顯得蒼白,哪怕我愛你三個字,最起碼,在這樣不曾照顧好她的時候,他羞於說出口。

    程牧摟緊了她,吻著她耳朵問:“你怎麽這麽惹人疼?”

    以後不許說煩我了。”

    不說。”

    我答應你了。”

    什麽?”

    收回你先前那兩句話。”陶夭摟著他的腰,在他懷裏仰起頭,抿著唇角笑,“而且我現在有家人了,以後不許欺負我。”

    程牧手指撫摸著她的臉,低低嗯了一聲,聲音沙啞地說:“不欺負。換你欺負我。”

    這麽好說話?”陶夭皺起了鼻子。

    程牧一隻手按著她後腦勺,翻個身,又將她壓在身下,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隻覺得,怎麽親她都不夠。

    胸腔裏有火在燒,他願意祭上自己的靈魂和生命。

    ------題外話------

    二更奉上,愛你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