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不按劇情來的巨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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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齋第一神捕!
    張無為、韓新昌點頭稱是,老驢心疼米,直咂巴舌頭。
    張無為依然回味著那句“腹有詩書氣自華,”向陳九討教出處。
    陳九敷衍他,說是一個教書先生說的。
    張無為驚道,“一個鄉館先生,居然有如此金句,不知近況如何?”
    “死了,”陳九回答得幹淨利索。
    “可惜,可惜,”張無為歎了口氣。
    陳九暗笑,你要是知道這位先生還會說“大江東去,”亦會唱“一簑煙雨任平生”時,還不驚掉下巴?
    也是無事,他就說道,“那頭頂的文華之氣,一般人目睹不到,非有靈修者不能看見。昔時,一個教書先生常常自諭文采出眾,金珠埋沒。一日,碰到一狐仙,狐仙說,凡是有文采之人,頭頂皆有金光,文采越重,金光越多,有才高八鬥者,金光直衝牛鬥。”
    “那教書先生聽了,心裏一喜,暗想,這狐仙莫不是說我,於是厚顏相問,‘我這文采,金光有多高多粗?’那狐仙笑得滿地打滾,說道,‘金光沒有,烏煙瘴氣倒是滾滾不絕。’教書先生氣得吐血。”
    張無為聽罷,開懷大笑。
    不覺,兩人又拉近距離,談得頗為投機。
    陳九每言必有金句,令張無為讚歎不已,詢問出處時,陳九都推到那位“已死的先生”
    身上。
    “張某若能早生幾年,一睹高人風采,三生有幸。”張無為眼神充滿著無限向往。
    你的經驗值+5
    你的經驗值+5
    你的經驗值+5
    你的經驗值+5
    ……
    突然,一連串信息湧入陳九腦海。
    終於來了。
    不用說,此時此刻,白草寺假和尚們,正爭先恐後的拜見佛祖。
    每行信息跳出,意味著又收割了一條性命。
    一共62行信息,62條性命,一個不少,一個不多。
    人物麵板彈出。
    角色陳九
    等級4級
    境界煉體境
    閱曆470560
    狀態無任何增益減益效果。
    氣血5
    敏捷3
    精力5
    智力4
    神智7
    力量12
    洞察6+3(壓衣鳥蟲篆刻玉佩)
    功法丙級一星《千年殺》刀法,丙級三星《清心咒》。
    可分配屬性點數5。
    外甥打燈籠,照舊(舅)。陳九將5個屬性點都加到了力量上。
    同樣,每升一級,洞察力就會自主漲一點。
    洞察力的提高,讓陳九的視覺聽力等五識又有所增加。
    黑暗辨物變得輕而易舉。
    原本隻能看到什物輪廓,現在可以分辨出是什麽東西。
    他和張無為仍是聊著。
    而韓新昌頗感無聊,又不敢走,將老驢辛苦存下的老酒,消滅一空。
    老驢的臉拉得更長了。
    不覺月輪南轉,漏下四鼓,到了四更天。
    眾人來到村外棧橋處,老驢雖千般不願,還是被迫拿出鱉哨。
    哨子有半個手掌大,像個陶塤,上麵有七個眼。
    陳九目力甚好,看到哨子上縈繞著幾縷靈氣,暗想,這鱉哨果然有靈力加持,不過積年累月下來,靈氣損耗頗大,即使不違祖訓,時日一長,也會漸漸失效。
    老驢噙在嘴裏,嗚嗚地吹著。
    聲音沿著寬廣的穎江,傳出老遠。
    良久,不見回應。
    韓新昌打著哈欠,說道,“兩位爺,或許是那大黿困了,現在放十個母王八在它跟前,它也懶得起身。”
    陳九盯著江水,“老人家你再吹一陣,若那大黿還不露頭,咱就換個位置。”大黿行動迅疾,身形龐大,此地魚蝦已絕,它不可能再呆原地。
    張無為同意道,“不錯,凡大物者,占地盤踞,一條猛虎可獨占整座山頭,這大黿定然攪得方圓數十裏水域不得安寧。咱不妨多行點水路。”
    老驢又吹一陣,仍不見大黿,便沿著岸道,邊吹邊走。
    哨子有靈氣加持,傳音甚廣,哨聲轉而易舉,飄到對岸。
    眾人行了約九裏有餘。
    老驢正苦著臉吹哨,忽地一陣陰風,驟然襲來。
    四人不由得一寒。
    老驢嚇得渾身哆嗦,不敢再往前一步,指著河水叫道,“它來了,它來了。”
    本來昏昏欲睡的韓新昌,頓時來了精神,肥碩的身體一閃,躲在陳九和張無為身後。
    咕碌~咕碌~
    河水冒出一連串海碗大的氣泡,像有一隻手在河底撐著,河水迅速渾濁,與此同時,一股腥臭彌漫四周。
    有個像土丘似的東西,浮了上來。
    緊貼著水麵,亮起兩盞河燈,在月光下,泛著紅光。
    陳九心裏微駭,那根本不是什麽河燈,而是兩隻眼睛。
    轟!
    河水炸起一道兩丈高的水牆,洋洋灑灑,似下了陣雨。
    兩盞紅燈,漸漸升上。
    哞!
    這物仰首嘶吼。
    嘩~嘩!
    它撥水遊來,快得如同射來的箭矢,眨眼間,近在咫尺,怒目而視。
    一座船板似的的扁平背甲,撥水的四肢俱有樹幹般粗細。兩目如血,鼻孔處不斷噴著水箭。
    背甲之上,還馱了兩隻水桶大小的大黿。
    兩隻小黿就可吃人,何況是這麽大的一隻!
    老驢被它這麽一瞪,嚇得失聲大叫,“不管我的事,鱉爺爺,是他們三人讓我吹哨的!”
    韓新昌也是哆哆嗦嗦,到底比老驢稍微硬氣了些,一腳踢在老驢腿上,“嚷你娘的蛋!”
    老驢快哭了,“三位爺,你們是我的親爺,我白日看見的,是它背上馱的那種,我哪知道還有這麽大的!你看它腿上生有鱗甲,分明是龍王爺的私生子!”
    韓新昌咕咚咽了一大泡口水,狠狠地罵道,“就你這畜生知道的多!這個時候擾亂軍心。”
    轉而望向陳九,乞求道,“小爺,大黿我也幫你喊出來了,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還是先撤吧。”
    說罷,轉身就逃。
    說時遲,那時快,一支水箭從老黿嘴裏噴出,直直射來,竟是奔韓新昌腦袋而去。
    陳九往韓新昌腰間一撥,把他撥在旁邊,躲過水箭突襲。
    水箭去勢不減,射出半裏之遙,才落地。
    韓新昌頓覺襠裏發暖,倒在地上,兩腿癱軟,再難爬起。
    張無為咂舌道,“陳兄弟,看樣子,咱們得管它叫巨黿了。”
    陳九苦笑一聲,心裏有些不解,按照原劇本,李益之購來的的確是一大兩小三隻大黿,但也不可能大出這麽多去,如此大的巨黿,莫說搬運,捕捉都是個問題。
    而它腿上微微發光的鱗甲,更讓陳九疑雲叢生,這玩意兒是成精了吧?
    不僅如此,它全身上下,纏繞著幾十道似有似無的怨氣,又是怎麽回事?幾十張五官扭曲的人臉,在它周身飄來飄去,這也太有排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