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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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朵兒,你父母有在家吧?”於澤將車開到她家門前停住時才問道。
墨家所在的別墅區,風景秀麗,環境優美,城市偏遠地帶的一個很宜居的苑區。
“你問這幹嘛?”聞人朵邊解開安全帶邊問。
“當然是會見你父母啦?難道你不想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你想抵賴不嫁了?”於澤此時的心情看上去好極了,寵愛地刮了刮她的小俏鼻。
“八字還沒一撇呢!”聞人朵不屑地哼哼,意思就是你還不是個有錢人呢。
聞人朵本身並不是怎麽熱衷於錢財方麵的事,隻是因為一時氣話才倒致她不得不這麽做,當然,這也隻對於於澤個人的要求而言。
“你怎麽就料定我沒錢了?這得看你說的有錢是什麽標準咯。”於澤好笑地看著她,眼裏滿時柔情,足像在看自己心愛的未婚妻一樣。
聞人朵表麵上不屑地“哧”了聲,心裏卻是一凜,是自己先把他的,當時也隻認定他會是個好欺負的小白領,卻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如何。而且依昨晚去過的他個人所居的小公寓來看,一點也不像是個領幹薪的小白領所能住得起的。難不成他真是個富家子弟不成?不行,一定得唬唬他,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把自己給攤進去了。
“起碼也得有一間自己的公司吧,起碼也得是中型以上的企業吧,起碼擁有多號分公司吧。比如說你所在的那個大公司。”
聞人朵很糾結地說,她不敢說得天方夜譚,她認為這樣說的話應該是很合理的吧。但心裏卻隱隱擔擾這會不會把他給嚇跑,白白錯過一次嫁出去的機會?
“此話當真?”於澤很是雀躍地看著她,眼裏透著藏不住的欣喜若狂。
“呃……”聞人朵少有的傻愣愣地看著他,他真的這麽想娶我嗎?這樣的條件會不會太苛刻了?
“我們這就去見你父母,跟他們說說我們的事,我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於澤站在車門外,拉起還坐在副座裏想著怎麽給於澤減輕條件的聞人朵,迫不及待地走到屋前按著門鈴。
開門的是墨羽沫,一身家居服很是懶散的樣子:“姐……咦?學長,你怎麽也來了?”看到他們倆手拉手表情各一,墨羽沫懂裝懵地問,“你們怎麽會在……一起?”
“真是巧呀,墨學妹,好久不見了呢。”於澤也跟著裝。
“爸媽不在家。你們要先進來嗎?”擅於觀人處事的墨羽沫此時已看出了他們兩個鬧別扭的端倪。
“這樣呀,真是太可惜了。”於澤先是扼腕長歎,然後又喜上眉梢衝墨羽沫道喜,“學妹,我要跟你姐姐結婚……”
“沒,沒什麽。”聞人朵一著急趕緊捂住了於澤的快嘴。
“姐,別掩飾了,我剛才可以聽得很清楚。不過我不會相信的,因為你的男友從來不會超過三天時間,如果我推算的沒錯,今天應該剛好是你們的第三天。”墨羽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兩個在鬧騰。
聞人朵聽了這話很是不高興,一放開手,就要衝自己妹妹大發雷霆,又欲言又止,忿忿瞅住了於澤,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
她有想過要好好跟眼前的他相處的,她要打破這個“三天”的時間論。她承認她甩人的速度狠快,雖然他們隻是她臨時調撥來的,或臨時租來撐場麵用的,當然也不泛是真的,不過不喜歡覺得不適合甩掉有什麽不對?而這一次的相處的發展起源也和之前的那些一樣,想要好好交往下去的想法也和以前那些人剛相處時一樣。被墨羽沫這麽一說,她還真的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破了這個“三天”。
“朵兒?怎麽了?”於澤伸手愛憐地撫摸著她略施脂粉的美麗臉頰。
聞人朵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推出門外,然後大門一甩,閉而不見。
墨羽沫看著姐姐背靠著“咚咚”大響的門,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並露出少有的脆弱。看得墨羽沫很有罪惡感,內心也是一團糾結,剛才的話是不是太傷姐姐的心了?不過她認為有些事實還是很有必要說的。
“姐。我今天上午和於學長見過麵,在一起喝了早茶,而且,還有另一個人,一個很漂亮的混血女人。”
聞人朵的眼睛頓時瞪成牛眼,不過意思也很明了,她要墨羽沫繼續說下去。
“好像是個蠻有名的明星,你知道我不愛看電視的,不關注影壇的,所以並不知道她叫什麽。那個女人自稱是於學長的前任女友,以為我是學長的現任女友,還趁著於學長不在的時候,偷偷暴學長私密糗事,還感慨地跟我說了一句很惡心的話。”說到這,墨羽沫眼神閃爍,不敢正眼看向聞人朵。
“什麽話?”聞人朵眼睛似要吃人似以盯著墨羽沫。
“一個女人唯有與她的男人真正血肉交融過,才能算是真正的互相擁有。”墨羽沫看著聞人朵的臉色瞬時漲得通紅,連忙開勸,“姐,你別聽那女人的胡話,要真如她所說,她怎麽拴不住於學長的心。否則的話,於學長會跟你在一起甩而了她嗎?姐,你可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魔鬼會讓你悔之莫及的。”
正怒中的聞人朵把第二重的鐵門奮力扣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墨羽沫的勸解,直接奔上了二樓,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墨羽沫努努嘴,心想話已至此,反正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
聞人朵趴在床上,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剛才墨羽沫的話就像疙瘩一樣植在她心裏,令她渾身不舒服。雖說女人和男人本來就是那麽一回事,但聽到他跟另一個女人有染,她莫名覺得很吃味,就像小孩子手裏拿著的糖被別人搶去了,還在他麵前吃得津津有味。不過,聞人朵不會是個會被幹欺負的人,如果是她的糖被搶,她一定會在第一時候搶回來,再狠狠教訓那個搶她糖的人。
因個性使然,在對待愛情方麵,聞人朵的霸道與獨占欲不會低於男人。於澤現在是她的男友,她絕不會再讓他去同別的女人歡好。
在床上苦悶了好久,同時還有些餘燒的原故,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當她醒來時,看到窗外夜幕已落,星光漸顯。暗喊一聲“遭!”。迅速爬起身,挑了件漂亮的衣服,跑到浴室裏把自己衝洗得香噴噴的,再把洗淨吹幹的長發高盤起來,略施粉妝,讓自己看起來高雅成熟,魅力四射,光鮮耀人。然後給了於澤一通電話,她剛說完自己的意圖,心想他一定會很樂意聽見,卻許久都沒聽到對方的答話。當她失望得想要掛掉電話時,才傳來他有些慌亂的回話,他卻先責備起了她,他說她不顧他的感受,而且昨晚的生日不僅連一份禮物也沒給他,甚至連個“生日快樂”都沒對他講,所以他要求今晚共度燭光晚餐,以補回昨晚的缺失。沒拒絕之理的聞人朵,一口答應了,隻是聽著他亂調的聲音,心口像被人用刀子頂著,很不舒服。
於澤幹瞪著眼前的紅酒,手裏緊握著墨羽沫給他的小小藥瓶,心裏很是糾結。良久才扼腕一歎,擰開了藥瓶,拿出了一粒小巧的藥丸,對著注了紅酒的高腳玻璃杯杯口,卻又卡在了放與不放的關口。雖然他不是什麽柳下惠,嚴格操己的好男人,但這樣的卑鄙之事他還真未做過,也從不屑於這麽做。真到了這個節骨眼,而且還關係自己往後的幸福,他顯然放不下手就這麽幹。
還猶豫著,門鈴響了起來,心神遊離中的於澤趕快把自己手裏的藥物一股腦兒扔進了垃圾桶裏,生怕被發現,還揉了幾張紙以作掩蓋。
門一開,見對方都有精心打扮過一翻,兩人互相愣怔,忽有默契之感相視一笑,一同進了未著燈火點著燭光的昏暗小屋。
一進屋,身為廚師,有著超級靈敏的鼻子的聞人朵就聞到了房間內有女人留下的香水味,而這絕不會是從不擦香水的她會留下的,也不屬於婦女用的馨香,而是年輕女性專愛的青春味。
“有女人來過。”聞人朵對自己的嗅覺很是篤信。
於澤吸吸鼻子:“那個女人就是你。”
“別忽悠我,我聞得出來。”聞人朵微惱。
“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今天早上來看過我。”於澤老實交待道,反正他也不打算欺騙她,這事沒必要搪塞,剛剛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誰想她會生氣。不過於澤很得意地認為,生氣代表在意,在意代表吃醋,吃醋代表有感覺,有感覺代表有愛的希望。
“混蛋!我隨便說說,你就不會說點好話把我哄開心嗎?”聞人朵轉身就是怒氣衝衝的一句,倒不是她自己聞出了什麽端倪,隻是聽墨羽沫說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這才試探他,誰想他會直接捅她的傷口,該死的,心口怎麽真那麽痛。
“……”於澤被懵倒,難道她希望我騙她?
“她比我漂亮嗎?”聞人朵拿起桌上自己最討厭的紅酒倒了滿滿一杯,仰頭一灌而下。
聞人朵看著桌麵的浪漫燭光,眼淚蓄滿眼眶,這些浪漫會不會是他原本要準備給另一個女人的?因為他昨晚是跟自己過的生日,卻過得並不愉快,所以才想要和另一個女人再過一次美好的生日,於是特意準備了這些,不然他不可能這麽快就備就了這一桌豪美的燭光餐。是她要硬來橫插一腳,他才找了借口來隱瞞她的?通電話時,他的沉默和期期艾艾的回答,就是最好的證明。
“朵兒,你想太多了。”於澤搬正聞人朵的俏臉,讓她正視著自己,卻心疼地發覺她淚眼氤氳,臉也熱得發燙,“朵兒,你怎麽又發燒了?”
“才沒有,別把我想得那麽虛弱!”聞人朵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笑道,“知道嗎?我號稱千杯不醉,無論啤酒、洋酒、白酒、米酒、烈酒再多我也不會醉,唯獨紅酒,知道為什麽我會討厭喝紅酒嗎?隻要小小一杯,我就會醉。”
聞人朵把酒杯舉到於澤麵前,意有所指。聞人朵在喝過一次紅酒醉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沾過紅酒,也再沒醉過,這一次,她是為他而醉。
“朵兒。”於澤心疼地撫著她的臉,此時的她的笑容好美好媚,他卻無暇欣賞,隻有心疼。
“嗬。”聞人朵又一次把酒喝幹,然後將杯子一甩,摟住了於澤的脖子,在他耳邊像個討糖的小孩子般輕喃,“你跟你女朋友上過幾次?”
於澤感覺今天特多炸彈的,還好他免疫力夠強,不然真會死無全屍。
“澤,是不是真的互相擁有了對方,就會有所牽拌?”聞人朵目光迷離渙散,似乎在她眼前的事物可望不可觸毫不真切感,內心的反應是要奮力抓住。
“朵兒,你醉了……唔……”於澤感到耳邊轟然一聲炸響,又一個炸彈在他身邊響暴。
不可置信地大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粉紅俏臉,沒想到自己這個被女人稱作敢望不敢攀的邪佞子弟也有被強吻的一天。聞人朵的吻很生疏,毫無技巧可言,但他卻愛死了這種甜蜜感,不過這種甜蜜感沒維持多久,就要退去了。未盡意的於澤反被動為主動,直接按住了聞人朵的後腦勺,來了個綿長的法式長吻。
一開始,聞人朵也並不討厭他霸道的吻,隻是沒多久,聞人朵就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使勁推卻推不開他,拳頭無力地砸著他的胸口,無意識地抓開了他的襯衫。
於澤吃痛地放開了她,看見她氣喘籲籲地在大口呼吸,再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留下了淺淺的指印,若不是因為她工作需要,指甲剪得很幹淨,他此時的胸口一定會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你想要我命啊?”聞人朵剛喘回氣就沒好氣地質問,聲音大得頗有幾分大姐鬧酒後的強勁氣勢。
“對不起,朵兒,我一時控製不住。”於澤懊惱不已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一時失意,沒想過她會不會習慣這種長吻。卻發覺她在自己懷中不安地蠕動,弄得他心猿意馬。“怎麽了?”
“什麽東西那麽硬,讓人很不自在。”聞人朵在他懷裏亂動著,雖然他的懷抱很舒服讓頭昏沉沉的她很想好好睡一覺,但偏偏一個硬物橫在中間,讓她很是不自在。
“……”於澤尷尬地笑笑,“沒,沒什麽,自然反應,自然反應而已,不必在意。”
“什麽自然反應?”聞人朵因為酒醉,顯半知半懵狀態,以至於還沒回味過來。
“可能是剛才你的吻太讓人淘醉了。”於澤回味著咂咂嘴。
“是嗎?”聞人朵愛聽這話,酒後的她根本沒在意自己原先的形像,抬頭又給了他一個香味。
於澤動情地回吻著她,這一次沒有魯莽,雙手輕緩有致地觸摸著她曼妙的曲線,挑動女性的情欲,對她循循善誘,讓她不能自拔得地愛上這種感覺。
身體傳來的異樣反映,讓聞人朵的酒氣醒了幾分,目光癡迷地看著眼前男人,專情的眼神。
對視的雙方,似乎都要透進對方的靈魂深處,無聲的纏綿,難分難解,讓人欲罷不能。
“澤,我是不是喝太多了,身體感覺很不舒服輕飄飄的,似乎要飛走了。”聞人朵無力地扒在於澤身上。
“沒事,有我在,我會抓住你。”於澤笑得好不邪媚,輕輕咬弄著聞人朵的耳墜,引得她一聲吸氣的嬌喘,整個人更加緊貼地靠在他身上。
“別再弄了,頭好暈,我要睡覺。”聞人朵開始抗議,這種她無法自主的感覺讓她很不適應。
“一起睡。”於澤吻了吻她微腫的紅唇,知道事情不能太過火,更怕弄巧成拙,還是循序漸進地來好,所以也隻是想跟她單純地共睡。換作是別的美麗女人這樣挑逗他,他隻怕是早已反撲回去,他又不是沒有試過。唯有麵對這個在自己心中占有絕大地席的女人,他做不出這種柴狼之事。
看見聞人朵沒表示反對地點了點頭,於澤順勢將她抱起,給了聞人朵自懂事以來從未有過的被抱的體驗,驚得她的酒意又是醒了幾分,聞人朵本來就是個數酒不侵的人,雖然也有醉倒過的例外,但酒醒也很快。那些試圖在她醉倒後對她不軌的男人也全都栽到這碼堪稱異能的事上。
默默享受著於澤將她抱到床上,幫她脫去了鞋襪,為她蓋好被子,然後他側身睡在她旁邊,輕輕擁著她,這一切讓她感到心裏有股暖暖的講不出道不明的味道。酒意也已被這種感覺給充淡了,讓她徹底地感覺到了此刻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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