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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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誰在爭風吃醋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即使貝涔涔一直很沒誌氣地龜縮在自己的房間裏足不出戶,她還是能夠感受到那種咄咄逼人的殺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和穆門平息了,又來了個兄弟門!
    她無意間的一聲“溫莎公爵”,沒想到還真的招來了一個機靈小不懂!真是不鬱悶都不行!折騰來折騰去,黑狼還真是皇室後裔,雖然是先帝無意間落在外麵的私生子,但怎麽說也是正宗貨色,而且又是嫡傳長子,名正言順的前朝太子,本朝皇帝嘛!難怪黑狼曾經說過:“等這事了了,我就帶你去見我的養父母,從此隱退江湖,快意人生。”玉家,隻是養父母啊!
    本來還以為隻有他們幾個知道,誰知那個和穆也不知想了什麽法子,居然早就放風出去,結果,宮眞一上朝,就被大臣們問了個措手不及、怒火中燒、殺機頓起!
    難道真的是“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貝涔涔捧住了腦袋呻吟了一下,這一次,連她這顆積累了千年智慧和經驗的腦袋也不頂用了。
    不是她不想幫忙,而是她此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她不插手,至少那是三個男人之間的戰爭——純粹!她一插足,那真是攪渾一江春水,整個就是特洛伊戰爭的中國版嘛!神哪,她不想那麽永垂不朽,行不行啊?
    “咚咚咚!”一直靜默的房門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滾!”貝涔涔大喝。
    “連本王都不見麽?”房門被推開了,宮胤天似笑非笑地站在門口,“別忘了,你還欠本王一個人情呢!”
    貝涔涔一骨碌從床上“滾”了起來,一張小臉在揚起時已經滿臉堆歡,笑得像個皺巴巴的包子:“八王爺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蓬蓽?”宮胤天的桃花眼更加來電了,“你把未來皇後的寢宮稱之為蓬蓽?”
    “這隻是一種過分謙虛的表達手法,所謂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實際上我是很驕傲的,畢竟天下女人隻有一個可以入住這樣的總統套房!”貝涔涔殷勤地衝著宮胤天點頭哈腰。
    盡管很想知道“總統套房”是什麽意思,但這一次宮胤天聰明地沒有受到貝涔涔顧左右而言他的波及。
    “三姑娘記性真好!家鄉話說得妙語如珠。”
    “馬馬虎虎!馬馬虎虎!”
    “三姑娘又過分謙虛了。”宮胤天發亮的眼睛讓貝涔涔想到了老狐狸,“我們之間的約定,三姑娘當然還記得了。”
    “說不記得那就太扯啦!”貝涔涔嘟囔。
    “本王配合三姑娘解決了宮廷內亂,三姑娘可否滿意?”
    可以不滿意嗎?人家既是個稱職的演員,爐火純青的演技不要說和穆蒙了,連她都差點入戲了;人家還是個傑出的將帥,運籌帷幄,以少勝多,以一千精兵之力,瓦解了和穆軍團,收複兵權,籠絡軍心,堪稱一石三鳥。難怪他鎮守邊關,外敵莫不忌憚三分。
    “那個,我不是也出了點力嗎?”她分點羹可以嗎?
    “本王向你要了嗎?”
    “但你不是沒拒絕嗎?”貝涔涔哼著聲音。
    “本王可以還給你。”宮胤天攤開了手掌,掌心內赫然是貝涔涔賄賂他的解毒靈。
    “開個玩笑,王爺何必當真呢?”貝涔涔哪裏敢接,小心翼翼地把宮胤天的手掌合攏了。但她的手卻也收不回來了,宮胤天隻是稍微翻轉了一下,她的手就被宮胤天握在了掌心內。
    “對三姑娘,本王一向都很當真!”宮胤天的眼神忽然柔了下來,“隨本王回府吧!”
    準皇後搖身一變,成了八王爺的座上客,雖然誰都沒有明說,但究其用意,無異於司馬昭之心!
    何況還有朝堂之上,這一對皇叔侄之間眉來眼去、殺氣騰騰的表演,若還有人遲鈍到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真是天理難容了。
    “皇叔,不知你何時方能送侄媳歸來?”這一句疑似叔侄之間的閑話家常,卻硬生生令群臣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百官的眼光怯生生地瞟呀瞟呀,瞟向那個嘴角含笑若渺渺遠山的極品男人。
    “她若願意,隨時可回。”
    百官不約而同地壓下了那一聲盡管細微但群起而起卻會相當震撼的抽氣聲,怎麽,感情還是準皇後紅杏出宮牆了?
    宮眞的臉色慢慢紅了起來,他似乎在拚命地隱忍,所以他的話也說得特別地切齒:“這可是皇叔說的。”
    宮胤天如花般妖豔的唇瓣緩緩勾起,幻化出一朵勾魂攝魄的笑容:“若是不願,皇上可也放得下?”
    宮眞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宮胤天,年輕的胸膛微微起伏:“擺駕!”
    但貝涔涔卻不在八王爺府內,應該說,真正的貝涔涔已經用一張丫鬟的臉和一身丫鬟的裝扮,大搖大擺地出了王府,軋馬路去了。
    宮胤天當然沒有限製她的自由,但是一個人若是連上廁所都有三四個隨從像鍋貼一樣貼在屁股後麵,任誰都是會不舒服的吧!何況這個人又是無所不為的貝涔涔。
    貝涔涔此刻的裝束當然早就不是丫鬟了,而是變成了一個虯髯客,身材魁梧,威風凜凜。
    但是,一個人軋馬路說實話也沒什麽可口可樂,所以貝涔涔很快就怏怏不樂地坐在酒館裏喝酒吃肉了。酒要了六壺,各色的肉點了八盤,但貝涔涔的食欲似乎不怎麽買賬。一個胡子滿麵、五大三粗的男人吃相這麽斯文,自然容易引起別人的側目。
    貝涔涔當然也不例外,偏偏貝涔涔又是那種你看了第一眼就很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又舍不得移開目光的人。這麽一來,整個酒館裏的客人,幾乎都在一邊觀察她一邊猜測她的身份了。
    啪!
    貝涔涔的飯桌上多出了一隻金元寶。
    “客官,您有什麽吩咐?”店小二屁顛屁顛地湊到了貝涔涔跟前。
    “把這些給角落裏那家夥送過去,這元寶就是你的了。”貝涔涔沉聲喝道。但那聲音實在年輕又清脆,就算她刻意地壓低變化,其作用不過是在美人身上多加了件衣服而已。如此一來,她的回頭率有增無減。
    “好嘍!”店小二的眼睛都眯得沒縫了,他手腳麻利地將桌上的酒菜都搬到了角落裏一個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男人麵前。但是等他直起腰身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那個客官不見了。
    “客……”店小二回身張望,這才發現虯髯客的桌邊多了一個人,“客官,你早點過來,我也不用……哈哈……慢用!慢用!”幸好店小二反應夠快,馬上意識到若是那客官早點過來,那麽他手中的金元寶自然也輪不到他捏著了。他笑眯眯地將桌上的酒菜又端了回去:“有什麽吩咐,記得叫我啊!”
    他立刻又發現,無論是虯髯客還是那個後來者,誰都沒有理會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像在比拚什麽內功。
    店小二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那張桌子。開玩笑,元寶固然重要,若是沒有命在,又有何用?
    “你終於肯來了麽?”貝涔涔哼。
    “因為我知道你已經有了決定。”
    貝涔涔哈了一聲:“你知道?你知道什麽啊?”
    “我可以過來的決定!”
    貝涔涔嘴巴一撇,腦袋向右上角用力一抬,這個很嬌俏的動作頓時震撼了酒館中的客人,有幾個不慎被酒菜嗆住,痛苦地咳嗽起來。
    “你不怕嗎?”
    “我隻怕一件事。”
    “原來還真的有黑狼害怕的事情啊!”貝涔涔居然捂住了嘴巴,咯咯笑了起來。
    酒館裏的客人有一半終於不支,撲倒在飯桌上;還有幾個忍住劇烈的惡心,甚至想要站起來給予那個叫黑狼的男人同情的鼓勵。
    黑狼卻仍然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麵前笑得花枝亂顫的虯髯客:“我怕生命裏沒有你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麽過下去。”
    偌大的酒館,突然一片靜默,每個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黑狼的身上,充滿了深深的駭異和滿滿的不屑!
    貝涔涔本來已經止住了笑聲,但是當她意識到那一片詭秘的靜寂後,她又咯咯咯地笑了起來:“這麽說,你是非要逼我出手不可了?”
    全場如釋重負,原來如此啊!果然是江湖仇殺!但,江湖人說話也太曖昧了吧!
    黑狼笑了:“這一次,你確定你不會再中途如廁了麽?”
    眾人正回味那傾國傾城的一笑,眼前忽然一花,兩人紛紛不見,一時嘩然。
    “誰會贏?”
    “當然是虯髯客了,長得多威風。”
    “威風是威風,但說話卻像個娘娘腔。”
    “沒錯,反而是那個俊俏的後生哥更有男人味。我賭他會贏。”
    “我賭……”
    “我賭……”
    貝涔涔當然不知道她這一虯髯客的身份再一次引起了轟動,以至於日後反複有人效仿,最出名的虯髯客甚至成了傳說,到她穿越前的那個年代,還被翻拍成多部影片。
    話又說回來,就算貝涔涔知道,她也無暇顧及,因為她正在落荒而逃。
    她的輕功當然沒有黑狼那麽高妙,所以,她很快就被黑狼堵在了自己溫暖的懷裏。
    貝涔涔掙紮了兩下:“討厭!”與其說這是掙紮,不如說是撒嬌來得更恰當。所以,黑狼的胳膊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幸好他們的所在是林子裏一棵高大的百年老樹的枝椏上,除了偶爾有幾隻飛鳥掠過,不聞人聲。
    黑狼坐在枝椏上,貝涔涔坐在黑狼的腿上。
    “現在怎麽辦?”貝涔涔仰起小臉。
    黑狼扯去了貝涔涔臉上的“化妝品”,深深地吻了下去。
    撲棱棱,又有幾隻不識相的鳥兒經過。
    貝涔涔喘息著伏在黑狼的胸膛上,聽著黑狼有力的心跳,甜蜜地閉上了眼睛。
    現在,無論發生什麽,她都不會再問“怎麽辦”了,因為,天塌下來都有黑狼頂著。
    “小狼!”她嗲聲呼喚。
    “嗯!”黑狼的聲音很結實也很好聽。
    “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
    “你問!”
    “是什麽讓你不再抗拒自己的愛了?”黑狼愛她,她是感覺得到的。但是,她也知道,黑狼始終都在抗拒這份愛情。
    她探出腦袋,認真地瞧著黑狼:“你不是說過,你要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做菜、燒飯、洗補衣服、孕育子女!”
    “我已經找到了。”黑狼親了親貝涔涔的額頭。
    “那你就錯了,做菜、燒飯、洗補衣服,我一樣都不會。”
    黑狼笑了:“你隻要會一樣就夠了。”
    貝涔涔的臉色慢慢紅了起來,真是奇怪呢,同樣的話,隻有從黑狼口中出來,她就會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然後就會控製不住地臉紅心跳。
    “萬一我也不會生孩子呢?”她咬著下唇,羞答答地問道。
    黑狼的表情也奇怪了起來:“這種事呢,要試過才知道。”
    轟——
    熱血直衝腦門,貝涔涔的臉燙得驚人,不僅是臉蛋,她的兩隻耳朵也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
    “那……個,非誠勿擾啊!堅決反對試婚。”
    黑狼輕輕地笑了起來,他一笑,貝涔涔更是囧得抬不起頭來。老天,她在鬼扯什麽啊?她不是正在問黑狼為什麽會突然相信她並接納她了嗎?怎麽扯著扯著又到了這坎兒上了捏?
    “討厭你個色狼!喂,我可是很認真的,而且你得承認,剛開始你的確很排斥我,唔,也不能那麽說,又想接近又本能地排斥,好像你是出於某種目的才接近我的。我本來以為你是為了完成皇上交給你的密令——破譯貝氏股市的神話,但後來,明明貝涔涔已經消失,你還是這種古裏古怪的態度,你似乎想要從我身上挖掘得更多,可是,那到底是什麽呢?”
    黑狼的眼神變得奇異起來,他深思地看著貝涔涔,好一會兒才開口:“涔涔,即使這樣,你依然執意與我在一起麽?”
    貝涔涔撇了撇嘴:“我可不是有始無終之輩。黑狼,我告訴你,愛情呢,是世界上唯一無法用理智來左右的東西,一旦愛了,就是愛了。不管對方是皇帝還是乞丐,是浪子還是呆子,是聖賢還是盜蹠,愛情不會因此增一分減一分。所以,你古怪也好,正常也罷,我隻要盡力愛你,盡力讓你愛我。我隻知道,如果不能讓你也愛上我,我的愛就會成為我這一生最苦的酒。所以,不到最後一刻,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黑狼情不自禁地被貝涔涔無比認真的表情逗樂了。
    “涔涔,你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那當然!現在,你該覺悟了吧,愛上我錯不了!”
    黑狼又笑了,伸出手指,輕輕刮了刮貝涔涔的鼻子:“沒錯,我早該覺悟了!但我剛開始,的確一直在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我的……真實身份?”貝涔涔的聲音忽然變得不自然了。
    黑狼看了看她:“我懷疑你不是貝涔涔。”
    “不是貝涔涔?”貝涔涔的表情更古怪了。
    黑狼點了點頭:“你心思太縝密,舉止太邪氣,而且膽大包天、肆無忌憚。”
    他每說一個詞語,貝涔涔的體溫就升高了一分,等到他說完這番評價,貝涔涔已經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拂去鼻尖細密的汗珠:“有……有這麽誇張嗎?”
    “涔涔,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啊!”黑狼好笑地握住了貝涔涔擦汗的手,“但我現在卻可以確定,你之所以如此,隻是為了好玩。”他搖了搖頭,“涔涔,我見過幾個真正遊戲人間的隱俠,但能達到像你這樣地步的,卻也隻有你一個。你……真是讓我歎為觀止。”
    “嘿嘿!”貝涔涔不好意思地笑了幾聲,“那……你猜我究竟是誰呢?”她緊張而期待地盯著黑狼,真的很好奇呢,這個古人到底能神奇到何種地步?連她來自未來都略知一二?
    “魔教教主!”
    “什麽?”貝涔涔大叫起來。靠,不至於吧,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不僅殺人如麻,而且慣以美色誘人,恨不得閱盡天下男人!據說,其座右銘堪比大s在《劍雨》中的經典台詞——“男人有什麽好,還是要當姑娘家,玩弄男人比較有趣”。太過分了,這個該死的色狼,居然敢這麽齷齪地想象她!怪不得他對她很多時候,都這麽大膽開放上下其手這個完了玩那個……
    “對不起!”沒等貝涔涔把眉毛豎起來,黑狼的吻已如蝴蝶之翼,輕輕覆蓋在上麵。
    貝涔涔鼓起嘴巴:“可是為什麽啊?難道我和那位教主長得很像嗎?”
    “沒有人見過魔教教主的真實麵目,因為她最擅長的就是易容,她的易容天衣無縫,即使最親近的人,也無法識破。”
    “哼,那隻是指你吧!我就不會。”
    黑狼隻笑不語。
    “那後來你為什麽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呢?懷疑一旦入住心裏,不是重大的變故,是很難根除的啊!何況,你還執著地認定我是毒藥、蛇蠍、蕩婦,嗯,還有冷酷無情,唯利是圖,自私貪婪……”她的嘴唇又被黑狼的嘴巴吞沒了。
    “都過去了。”
    “但我心裏的結還沒過去呢!”貝涔涔喘了口氣,不依不饒,“你說,你為什麽會突然又改變了印象呢?說不定我真是魔教教主呢!”不說清楚她真的很鬱悶啊,之前一直都是她戲耍黑狼的啊,也不知怎麽一來就變成黑狼調戲她她還就沒轍了。
    “你不是!”黑狼的眼神又變得很奇怪,那飄忽的眼神迅速在她周身溜了一圈後,就盯著她的頭發猛看,可是沒一會兒,眼神又像是生了腳似的,重新回到她的身上,看得她莫名其妙,偏偏還有些燥熱難耐。邪門了。
    “為什麽?”
    “很生澀!”黑狼迅速而含糊地說道。
    “什麽……啊!”貝涔涔的耳朵根子又紅了個通透,“色狼!色狼!色狼!”她狠狠地擊打著黑狼的胸膛,“這麽說你很有經驗了,說,這事,你操練過多少遍了?”她說得牙根都酸透了。
    “以後隻有你一個!”黑狼認真地說道。
    “那好,如果我……哼……不是……處女,你會怎麽樣?”貝涔涔也認真地問道。
    “一樣!”
    “說謊!”
    “涔涔,我不是那麽在意那種事的人,我在意的是你的心,你的人!剛開始我的確懷疑你是魔教中人,但是後來……”他又笑了,輕輕的溫柔的,“我發現,剝開你好勝的外表,你的心,是那麽單純,就像那透明而澄淨的水,嗯,上善若水。”
    貝涔涔瞪圓了眼睛:“黑狼,我再問你一次,你一定要絕對認真地回答我。”
    “你問。”
    “你確定你是正宗的古代人?”
    黑狼愣了一下:“古代人?”
    “呃,就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生於斯長於斯。”
    “你有沒有接觸過……呃……我是說……像我這樣的……言談怪異的人?”
    黑狼搖頭:“你一個就夠我頭大了。”
    “沒道理啊!”貝涔涔古怪地盯著黑狼,“。maytheforcetobewithyou!”
    “什麽?”
    “沒什麽!”貝涔涔又看了一眼黑狼,難道根本是她這個現代人過時了,現在的古代人都這麽犀利?
    飛鳥又在撲翅了。
    “涔涔,天黑了。”
    “嗯?”
    “我是不在乎在樹上過夜,但……”
    “本王在乎!”
    “朕在乎!”
    這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貝涔涔驚訝地探出腦袋,這才發現樹下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好些人馬,宮眞和宮胤天的臉色黑得就像這天色似的。
    “咦?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剛才,嗯,你說你萬一不是處女的時候,我本來想提醒你的。”
    “黑狼!”貝涔涔怒喝。
    黑狼抱著她忽然一躍而下,完全是本能反應,貝涔涔摟緊了他的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宮胤天和宮眞的表情越發猙獰了,好像恨不能立刻將她給吞食了。
    豁出去了!貝涔涔一挺小蠻腰:“那,什麽情況你們也看明白了。八王爺,我已經滿足你的要求,在你府上住了半來個月,但就是不來電我也很無奈啊!皇上,我早就強調過了,我和你隻有姐弟之誼……”
    “若是沒有他呢?”宮眞狠狠地抬手指著黑狼。
    “若是沒有了他,我也會不存在!”貝涔涔坦然直視宮眞,“男人和女人本來是一個整體,後來被分成了一半,於是,我們每天都在尋覓自己的另一半。我很幸運,終於在這裏找到了我的另一半。”
    “你真的確定,你的另一半就是他?”宮眞的眼睛裏,有火花在冒出來。
    “確定!”
    “好!”宮眞點頭,他咬著牙關,額頭的青筋都爆綻了出來,“你最好能讓朕徹底地相信。”他轉身上馬,低頭注視著貝涔涔,“你願意跟朕回去嗎?”
    他的話語中,流露出訣別的傷感和絕望,貝涔涔知道這一別,從此兩人天涯陌路,再見就是真正的壤霄之距。她的表情也傷感了起來,眼眶裏慢慢升騰起薄薄的水汽:“再見!”
    宮眞閉上了眼睛,兩行細細的淚水滑落臉龐,他一牽韁繩,策馬而去。
    “三姑娘果然不是凡人,本王更欣賞了,怎麽辦呢?”宮胤天挑高了眉梢。
    對著宮胤天,貝涔涔的貧勁又上來了。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王爺是天上人,何必委屈了自己呢?”
    “哈哈!好一個天上人,本王卻更願意和你在地上做一對連理枝。”
    宮胤天的長笑聲中,貝涔涔隻覺得腰間一緊,已被宮胤天手中的長鞭卷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宮胤天靠近。
    她來不及呼叫,有什麽寒光突然自身側閃過,她隻看到宮胤天臉色一變,自己的身體突然獲得了自由。
    宮胤天哼了一聲,身體突然向貝涔涔欺近。貝涔涔驚叫一聲,手臂被黑狼一帶,身子突然打著旋兒,轉到了黑狼的身後。但見一團白影和一團黑影絞在了一起,漸漸分不清黑白了。
    她正看得頭昏眼花、惡心作嘔,腰間又是一緊,身子就被一股大力吊了上去。她想要呼救,張開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眼前漸漸白蒙蒙一片,終於什麽也看不見了。耳畔聽得黑狼和宮胤天的呼喊聲,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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