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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這幾天蔣少迪盡量讓自己專心在工作上，但季海妍的身影總會不經意地腦海中浮現，始終揮之不去。他終於還是抵擋不住思念的魔力，驅車至季海妍的公司樓下等待著那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時間慢慢地流過，十分鍾，三十分鍾，一個小時…不知過了多久他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可這時卻有人捷足先登地出現了，這個人是季海妍的前男友——郭楚鳴。他來找季海妍要做什麽？心裏有些不爽地想著，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
    “海妍，終於等到你了。”郭楚鳴一見到季海妍便跑上去。
    “你怎麽來了？”對於郭楚鳴的出現讓她有些驚訝。
    “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小時了。”郭楚鳴還特意強調自己的誠意。
    “找我有什麽事嗎？”季海妍態度冷淡地說道。
    “能不能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我等會還有事，而且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了。”季海妍拒絕了他的提議。
    “海妍，我們複合好嗎？”郭楚鳴語中帶著些許的懇求。
    “你不是有你的曉露了嗎？難道你還想厚顏無恥地腳踏兩條船嗎？”季海妍微怒地說道。
    “我已經跟她分手了，我發現她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男人。海妍，原諒我好嗎？讓我們再重新開始，這一次我一定會一心一意地對你，我發誓！”郭楚鳴信誓旦旦地說道。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說完季海妍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這時郭楚鳴卻不放棄地追上來，他抓住季海妍的手臂阻止她前進的腳步。“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海妍。”
    “請你不要這樣，我們之間已經完了，過去的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你走吧！”季海妍堅定地說道，這個男人根本不是真的愛她，她隻是他的後備，而且她的自尊不允許她接受一個曾經背叛過她的男人。
    郭楚鳴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糾纏著季海妍，還一把抱住季海妍。
    這時坐在車上的蔣少迪再也按捺不住了，衝了過去。他憤怒地把抱住季海妍的郭楚鳴推開，一拳揮在他的臉上，讓重心不穩的郭楚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季海妍這突然發生的事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不過看到摔倒在地的郭楚鳴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跑過去關心道：“楚鳴，你沒事吧？”在蔣少迪的重拳下郭楚鳴的臉變得有些微腫，嘴角也溢出血來。
    “喂，你幹嘛打人啊！”季海妍有些氣憤地對蔣少迪吼道。
    此刻的蔣少迪真是啞巴吃黃連，隻見他把季海妍拉到自己身旁，“姓郭的，你聽好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女朋友了，以後請你對她放尊重一點，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對她不禮貌，我不會像今天這樣就算了。”說完便拉著季海妍離開了現場。
    蔣少迪緊緊地抓著季海妍讓她根本沒辦法掙開，隻好不情願地被他強硬地帶走了，他打開車門把季海妍推進去，然後便上車發動引擎離去。
    “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決，你憑什麽來幹預我的私事。”季海妍被蔣少迪強硬的態度惹得有些惱怒，已經完全不顧及這位是她們公司的大客戶不悅地質問道。見蔣少迪不作聲，季海妍又繼續逼問道：“你倒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
    這時蔣少迪突然急刹車，然後凝視著季海妍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因為我…”。
    正在這時，季海妍的手機響起打斷了蔣少迪接下來的話，來電者是季海妍的大學同學兼死黨楊曼，隻聽見季海妍接起電話：“小曼！”
    “好的，我等會就到。”說完季海妍掛上電話。
    “停車！”說完季海妍不容分說地下了車，此時她腦子裏真是一片兵荒馬亂，還好有好友的急時救援。
    蔣少迪並沒有多加阻止，因為他剛才差點不加思索地就說出那幾個字。
    季海妍如約來到這間地處羅湖區的環境清悠的咖啡廳，剛走進去，便看到楊曼已經坐在裏麵向她熱情地揮著手。她微笑著走過去，隻見楊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好想你哦！海妍。”楊曼用撒嬌地語氣說道。由於她是從事國內外貿易行業所以經常出差在外，所以姐妹淘難得的一次相聚就更顯珍貴。
    “我也很想你啊！”
    “我之前都一直在國外，回來後才聽阿澤跟我說起你跟楚鳴的事，那個混蛋居然敢劈腿，海妍，即使你原諒了他我做姐妹的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一坐下來楊曼便為姐妹淘的感情打抱不平。
    “算了，我跟他都過去了，見你之前他還來請求我複合被我拒絕了。”
    “拒絕得好，他當你是什麽啊，呼之則來揮之即去。海妍，其實你身邊一直有一個很愛你的人存在，隻是你都沒發現哦。”楊曼意指的是薛澤，他們三人在大學時代就是好朋友，薛澤對季海妍的感情她這個旁觀者看得一清二楚，當事者卻還蒙在鼓裏，所以決定提示一下她這個感情上粗枝大葉的好姐妹。
    “誰？”
    “我點到為止，是誰就要你自己去發現了。”
    “現在是誰都不重要了，對於感情我已經有些疲倦了，現在單身也好，給自己放個假吧。”季海妍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但楊曼還是聽出她話中的心灰意冷，她心疼地握住季海妍的手。
    感受到好友理解地關心，季海妍覺得心中很溫暖。微笑地對楊曼說道：“放心啦，我沒事，我季海妍才沒那麽容易被打倒咧！這樣吧，要不我嫁給你好了，我看我們倆挺配的！”
    “我才不敢要你咧，我隻喜歡純男人！”楊曼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說道。
    這時兩人都會心地笑了起來，讓剛才陰霾的氣氛煙消雲散。
    “小曼難得我們聚一次，今晚我什麽都不想思考，陪我把酒當歌去。”酒量不好的季海妍卻愛好喝點小酒，有人作陪她當然不會放過。
    “沒問題，大小姐，今晚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楊曼很夠義氣地說道。
    兩人來到市中心區的一個進去後就讓人熱血沸騰的酒吧。勁爆的音樂，閃爍的燈光讓季海妍暫時忘記自己女人的身份，忘記與感情有關的一切。
    模糊了的燈光，疊加的影像證明季海妍再次成為了酒精的俘虜，但她依然著魔似地把酒往嘴裏灌。
    “海妍，別喝了，你已經醉了。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楊曼擔心地搶過季海妍手裏的杯子。
    “小曼看來是你喝多了吧，明天是周末啦，你不是說我做什麽你都陪我的嗎？”季海妍一臉醉意地說道。
    “那好，今晚都是你在喝，剩下的酒歸我了，喝完這裏我們就回去了。”酒量略勝一籌的楊曼拿過最後那瓶所剩不多的伏特加說道。
    “你不要搶我的酒嘛，你要想喝我再幫你叫好了。”說著季海妍不客氣地搶過楊曼手中的酒瓶。
    “你啊，快成酒鬼了。”楊曼看著好友無奈地說道。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午夜十二點一刻，但躺在床上的蔣少迪卻輾轉難眠，腦海中一直浮現季海妍的影像。盯著季海妍的手機號，卻一直沒按下通話鍵。這麽晚了她跟誰出去？有沒有安全回到家？他心裏不自覺地牽掛著，最終他撥通了季海妍的手機，但卻一直沒人接聽，他擔心地一直不停地撥打。
    “海妍，你的電話一直在響，快起來接一下。”楊曼用手推了推已經醉倒在沙發上的季海妍，被酒精的後作力放倒的季海妍卻沒有任何反應。
    楊曼接通了季海妍的手機。
    “喂，你好！我是季海妍的朋友，她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請問找她有什麽事嗎？”
    “她還好吧？你們現在在哪？”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混雜的人聲和音樂聲蔣少迪不禁皺了皺眉擔心地問道。
    “請問你是？”楊曼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是她的朋友。你們在哪？”蔣少迪遲疑了一會再次問道。
    “海妍她喝醉了，我們現在在市中心區的ybar。”
    “你們等我一會我馬上到。”說完蔣少迪便掛掉了電話，他快速地換上衣服奪門而出。
    蔣少迪驅車趕到ybar，進到裏麵置身於震耳欲聾的音效中讓他不禁眉頭緊鎖，他本人對於酒吧這種吵雜的地方一向敬而遠之。於是他穿過重重人潮快速地搜尋著季海妍的身影，終於在一處幽暗的角落看到醉倒在沙發上的季海妍，他快步走過去。
    “你是剛才電話裏的蔣先生吧！”楊曼看到蔣少迪走過來先聲問道。
    “是的，她怎麽會喝得這麽醉。”
    “這是她發泄的一種方式。”
    “我車子在外麵我送你們回去吧！”說完便過去把斜躺在沙發上的季海妍扶起來。
    “咦，這個大叔是誰啊？”昏暗的燈光加上醉意使得季海妍沒能看清蔣少迪的臉。
    “你要帶我去哪啊，我對大叔可沒有興趣！”季海妍一直在蔣少迪耳邊說些有的沒有。
    隻見蔣少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自覺地加重扶在季海妍腰間的力道，穿過一道道人形波浪終於離開那個讓蔣少迪覺得烏煙瘴氣的地方。
    好不容易把季海妍安置在副駕座上，由於蔣少迪的跑車隻有兩個座位，沒辦法同時容納三個人，他轉過身對身後的楊曼抱歉地說道：“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我還好，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海妍拜托給你可以吧！”雖然有些擔心，不過她憑借女人的直覺感覺這個男人可以相信。
    “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
    道別後楊曼便攔下一輛計程車離去了。
    蔣少迪坐上駕駛座，看著副駕上醉熏熏的季海妍無奈地說道：“小姐，把安全帶係好。”
    “嗯…什麽帶？”酒醉的季海妍此刻已經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真拿你沒辦法。”說著蔣少迪便傾過身去想要幫季海妍係好安全帶。
    此時兩人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季海妍聞到蔣少迪身上傳來的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睜開眼便看到蔣少迪那張俊美的臉部特寫，整個人都醒了大半。她本能地把正低頭係安全帶的蔣少迪用力推開。
    “你要幹嘛！”說著還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得一絲不露。
    沒想到季海妍會突然清醒過來，沒有任何防禦的他被季海妍這麽一推，後背狠狠地撞擊到方向盤上，“噢！”痛得他不禁低吼了一聲。這女人不是喝醉了嗎？哪裏來這麽大的力氣。
    “我隻是幫你係個安全帶！小姐，你反應會不會太過了！”蔣少迪有些鬱悶地說道。
    季海妍看了看身上係好的安全帶，好像真的誤會他了。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嘛，誤會你了，不過你剛才的動作是比較容易讓人誤會，也不能怪我啦！”季海妍無辜地說道。
    蔣少迪突然有種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也是來喝酒的嗎？”之前的橋段似乎沒有進入過季海妍的記憶裏，她不解地問道。
    “不是。”蔣少迪不悅地答道。
    “哦，我明白了，來這裏玩樂的吧，男人都一個德性。自私、不甘寂寞又花心。”季海妍不禁又想到郭楚鳴的背叛行為，遷怒地指控著所有的男人。
    季海妍的猜測和莫虛有的指控讓蔣少迪很是不悅。
    “你…”正想跟季海妍理論一番的蔣少迪卻發現當事人卻已經處於昏睡狀態。真讓他抓狂。
    蔣少迪隻好懷著一肚子慪氣向季海妍的住所駛去。
    二十分鍾後車子在季海妍樓下停了下來。看著身邊像嬰兒般熟睡過去的季海妍，蔣少迪沒辦法移開自己視線。此刻的季海妍就如同夜色般恬靜。睫毛的陰影輕輕地打在她臉上，粉嫩的雙唇微啟，像擁有魔力似的吸引著蔣少迪，讓他情不自禁地向季海妍靠近，就在快要一親芳澤之即，卻又像解了咒似地驟然清醒過來，隨即迅速退離開去。他深吸一口氣，調整著自己泄露的情愫。
    “你到家了。”蔣少迪搖了搖身旁的季海妍並用一種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說道。
    被搖醒的季海妍不情願地半睜開雙眼看了看窗外，然後便自已打開車門走下去。酒意正濃的她走得東倒西歪，沒走幾步便被腳下的石塊牽拌住導致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蔣少迪擔心地跑上去扶起季海妍。
    “有事，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蔣少迪蹲下身看到季海妍的白晰的腳裸腫脹起一片殷紅，隻見他不自覺地微微皺了皺眉，隨即便不由分說地把季海妍橫抱起向電梯處走去。
    “你在幹嘛啊？放我下來啦！”腳裸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及蔣少迪的突來的親密行徑足已把她被酒精麻醉的細胞全部驚醒。不安分在蔣少迪懷裏胡亂蹭著，雙手還抗議似的不停敲打著他的後背。
    “我自己會走，快放我下來！”
    “再不放我下來我就要叫啦！”季海妍還威脅道。
    “如果你想邀請整棟樓的人觀看你的醉樣我是沒什麽意見。”
    聽蔣少迪這麽一說季海妍反而變得安靜起來，心想，這個男人真夠可惡的。
    季海妍安靜舒服地躺在他懷裏。
    感覺到懷裏的微熏的季海妍突然慵懶得像隻小貓，蔣少迪有一股想要寵溺她的衝動。
    蔣少迪把這隻喝醉的小貓抱進屋裏輕輕地放置在沙發上。
    “你家的醫藥箱放在哪？”
    “在那邊的櫃子第二個抽屜。”說著季海妍用手指了指櫃子的方向。
    蔣少迪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坐到季海妍對麵。
    “我看看你的腳。”說著他把她的腳抬起放置在他的腿上，小心地把她的高跟鞋脫下。
    “沒關係的，隻是小小的扭傷而已，我自己貼個膏藥就行了。”季海妍有些難為情地想縮回腳。
    “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關係。”蔣少迪拉回季海妍意圖縮回的腳，他從醫藥箱裏拿出紅花油，擦拭在季海妍紅腫的腳裸上，動作輕柔地揉搓著。
    腳裸上傳來的痛感還是讓季海妍不禁地低呼一聲。
    “是不是很痛，你再忍耐一下，這樣揉搓才能更有效地活血化瘀。”蔣少迪體貼地邊用嘴向腳裸處輕吹氣幫助季海妍稍微緩解痛感。
    正在低頭仔細幫季海妍揉著傷處的蔣少迪突然聽到輕輕地抽泣聲，他抬起頭，看到季海妍眼裏閃爍著矇矓的淚光，淚水順著她白晰的臉頰流淌而下。蔣少迪緊張地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對不起，我不動它了，你不要哭。”蔣少迪有些不知所措地說道。
    “我好累，我每天頂著那麽大壓力努力地工作，男朋友非但不體諒還跟我分手，沒想到我的獨立到最後卻換來被拋棄的結果，還把我當成後備，我好恨，我覺得我好失敗！”季海妍痛訴著，眼淚更是肆虐。她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她的溫柔，她此刻隻想盡情地爆發她積蓄已久的壓抑。
    看到季海妍如此傷心的淚，蔣少迪心中一陣糾結。對於那個讓她受傷的男人蔣少迪心中的怨恨並不少於季海妍。他溫柔地擦拭著季海妍臉上讓他心疼不已地的淚痕。輕聲安慰著：“你並不失敗，在我眼裏你是一個很優秀，很有魅力的女人。以後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說完蔣少迪把季海妍輕輕地攬進懷裏。
    蔣少迪的輕聲細語和他堅實的胸膛讓季海妍的心變得溫暖起來，哭泣慢慢變得微弱。伴著耳邊起伏的心跳季海妍在蔣少迪懷中安心地睡去。
    感覺到懷裏慢慢地安靜下來，蔣少迪低頭深情地凝視著季海妍的睡顏，他真希望這一時刻能停格下來。
    不知不覺時鍾已經走到淩晨兩點。雖然很不舍得但蔣少迪知道自己該回去了。他起身把季海妍抱回房間，幫她蓋好被子，他在季海妍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毫無痕跡的輕吻便安靜地離開了。
    季海妍用手擋住窗外射進的強烈光線，她微微睜開雙眼，床頭的鍾表已經指在上午十一點方向，還好今天是周末不然她這種狀態根本沒辦法工作，極不舒服的胃還有腳裸上的隱隱作痛都提醒著她昨晚的宿醉事件。
    季海妍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她腦中的橋段就好像被打碎的拚圖怎麽也完整不了。她隻記得好像是蔣少迪把她送回來的，之後發生的事情完全想不起來了。她應該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因為她知道醉酒後往往讓她變得不太理智，季海妍懊惱地輕拍著自己的腦袋，酒後失憶真是一件另人糾結的事情。
    她拿起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打給唯一的知情人——蔣少迪。季海妍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忐忑的心情撥通了蔣少迪的手機。
    “真難得周末接到季總監的電話。”蔣少迪語氣中微微透露一絲喜悅之情。
    “昨天謝謝你送我回家，我好像有點喝多了，我應該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季海妍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難道不記得昨晚的事了？想到這蔣少迪突然心生一種捉弄一下她的念頭。
    “季總監昨晚的表現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做了什麽？”季海妍深吸一口氣，不安地問。
    “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昨晚把我抱得那麽緊，我身上到現在還彌漫著你的氣息！”電話那頭的蔣少迪竊笑。
    “你是開玩笑的吧？我怎麽可能會……”季海妍不敢相信地質疑。
    “難道季總監想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嗎？昨晚的每一個細節可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記憶中，真讓我回味無窮。”
    “可是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雖然蔣少迪說得哪真的似的，但季海妍還是沒辦法相信。
    “真讓人傷心啊，我還記得昨晚你如此熱情地……”
    沒等蔣少迪說完季海妍便打斷他的話：“就算有什麽也是酒後失誤之作，記著對你也沒什麽好處，所以你也忘記吧！沒什麽別的事我先掛了。”季海妍說完便迅速地切斷電話，她生怕蔣少迪又說出什麽讓她無法接受的話。
    又掛我電話，蔣少迪心想。敢掛他電話的人除了季海妍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季海妍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他深陷。
    季海妍今天難得的一次準時下班，雖然經過了周末兩天的休息，但她的腳並沒有完全恢複，走起路來還是有些吃力，正當她走在往公車站的路上時，聽到身後傳來跑車的喇叭聲，她本能地轉過頭去，卻看到蔣少迪在車上朝著她微笑。
    蔣少迪在季海妍麵前停了下來，探過身去對著車外的她說道：“季總監，這麽巧啊。上車，我順路送你一程。”其實這是一個特意的巧合。
    “不用了，我坐公車回去就行了。”季海妍直言拒絕。
    但蔣少迪卻不死心地開著車緩慢地跟在季海妍後。
    一開始季海妍並不打算理會，但蔣少迪的視線讓她越來越不自在。她忍無可忍地對著車上的蔣少迪說道：“你別在跟著我了行不行。”
    “那你讓我送你回家，不然我會一直跟著。告訴你一件事，執著是我眾多的優點之一。”蔣少迪理所當然地自誇道。
    “是嗎？我想這可能是我跟你唯一的共同點。”季海妍不妥協地說道。
    蔣少迪一直跟著季海妍來到公交站點，季海妍打算完全無視他，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盼望公車快點到。
    蔣少迪的跑車就正好停在站點的位置，季海妍的正前方。但這導致公交車無法正常靠站，不一會後麵的公交車便排成了隊列，不耐煩的司機不停地鳴著喇叭。旁邊的群眾也開始對這輛跑車議論紛紛。
    季海妍實在忍不住了：“你要影響交通到什麽時候。”
    “除非你上車。”
    聽著越來越烈抗議的喇叭，季海妍真是拿蔣少迪沒辦法，不情願地上了車。
    見季海妍妥協，蔣少迪不禁露出一臉勝利的表情。
    “這下你滿意了，可以開車了吧。”
    “當然沒問題！”說完車子便在一片塵土飛揚中急馳而去。
    “你每天浪費在公車上的時間很多吧，反正我也順路，以後讓我送你怎麽樣？坐我的車比坐公交舒服多了吧！”蔣少迪自以為是地說。
    “不用了，相對而言我還比較喜歡坐公車，至少比較環保。”季海妍不客氣地回絕。
    蔣少迪其實已經想到會被拒絕，這個女人跟那些整天圍著他打轉的花蝴蝶不一樣。
    “你好像很討厭我？”
    “你是我的客戶，我們隻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所以並不涉及到喜歡或是討厭。”季海妍明確地撇清彼此的關係。
    到底怎樣才能讓這個女人對他敞開心雇呢？蔣少迪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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