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傅說的話還是該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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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傅說完,也沒等安歌應聲,就直接差使人出門,一副生怕她反悔拎東西走的模樣,還叫那個小學徒去對門釵源齋買些點心果子回來,企圖以美食留人。
    這姑娘瞧著跟他那個小孫女一般大小,玲姐兒最愛吃這些個甜膩的小東西,想來,這姑娘也是差不多的。
    不得不說,這真是正中靶心。
    “···”安歌這會哪還不明白,他們剛剛出的價絕對低了,隻覺得臉上忽熱忽熱的。
    老頭我給你丟人了!
    嗚嗚,作為一個偷兒,我居然沒看清東西的價值差點把東西賤賣了還沾沾自喜!
    我錯了,我···自罰半月、恩,還是五日吧!五日隻吃燒餅,還是素燒餅···
    正想著呢,身旁便擺上了六碟點心,方方正正的茶糕中間點了梅花形的紅點,花瓣狀的白糖糕表麵粘了一層果仁碎,長條狀的山楂糕與棗泥交疊著你一層我一層的壘成麻將塊,還有小酥餅、核桃酥、酒釀糕,一個個都小巧精致,長得勾人的不得了。
    老頭,那個···自罰的事兒咱等明天再開始哈~
    安歌直接捏起一個菱形的酒釀糕,小小巧巧的剛好一口,入口鬆鬆軟軟的,蜂蜜的甘甜和糯米的粘軟中帶著幾乎不可嚐的酒味兒,配著上麵撒的微酸的葡萄幹絲,一點都不膩人。
    這個小酥餅也好吃,墊著的紙居然一點油都沒沾,足以說明師傅的手藝了。
    “少爺。”
    “陳老。”
    安歌抬起頭時,口中還叼著白糖糕,在瞅清那個寶藍的身影的瞬間差一點縱身往外逃。
    白玉冠、碧璽佩,還有那腰間掛著的用金線繡著蒼鷹的荷包,都是如此的眼熟。
    當然眼熟,那個一模一樣的昨兒晚上她還見過,如今正在空間裏放著呢~
    那老頭明明說過的,拿出銀子之後一定要記得把荷包毀屍滅跡,她為什麽不聽聽呢~
    如今真的是自投羅網了!
    安歌咽了口唾沫,直起身子,雙腿蓄力,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眼前這兩人,隻要發現這兩人的表情有什麽不對,隨時破窗而出。
    “少爺,那水晶杯正是這位姑娘帶來的。”老師傅說完又跟安歌介紹起來:“姑娘,這位就是我們少東家,淩炆少爺。”
    淩炆對著安歌點了點頭,便將注意力全放到了小幾上的錦盒之中,接著淡漠的眼睛就是一亮,的確是不多得的物什,陳老沒有誇張,義父見了必會歡喜。
    安歌如今已沒了觀察這兩位麵部表情的心思了,這會滿腦袋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片段,就是那內容實在讓人抓狂,這一刻她無比心累自己的眼力為什麽要在這一次次的經曆下突飛猛進至此呢!她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漏掉!
    昨晚上那重複同一段法條的手段已經滿足不了你了麽!
    那條‘案發前主動將贓物放回原處或者主動歸還被害人的,減少基準刑的30%以下;’是什麽意思?你不是想讓我還回去吧!
    還有那段‘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麽美好啊···條條鎖鏈鎖住我···兒在牢中想母親,悔恨未聽娘的話呀,而今我成了獄中的人’又是什麽鬼!
    安歌看著那一段接一段的文字朝著她毫不猶豫地壓了過來,一副要把她給埋了架勢,立馬慫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還!我還還不成嗎!’安歌感受著肅然一清的腦袋,沒有半分開心,鬱悶的簡直不想說話。
    “姑娘?”
    “恩?”
    “我們少爺說,若是你願死當,他出兩千兩。”
    安歌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愧是荷包裏隨時都裝著上千兩銀票的主兒,一開口就加了五百兩。
    “姑娘若是覺得低了,不妨說個數,隻要合適,淩某決不還價。”
    “淩某?”
    “在下淩炆。”
    “淩炆?”安歌眨了眨眼,眸中劃過一絲喜意:“你說你叫淩炆,淩霄的淩,火文炆?”
    “確是這兩個字,不知姑娘?”
    安歌沒管淩炆眼中的疑惑,又轉向老師傅:‘您的東家是江北塗家的家主塗元慶?’
    “···”老師傅愣愣地張了張嘴,這怎麽話說的?天下皆知他們酉水當鋪因著東家塗元慶嗜酒如命的性子一貫在收酒器時會比其它鋪子給得價高上一兩成,若是遇到罕見稀奇的,貴上三四成也是有的,這姑娘難道不是因著這才來的他們這兒的麽?他心裏雖覺得奇怪,但嘴上還是應道“是啊!”
    是就好!
    那這事兒就成了。
    安歌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淩炆,仿若看到了一碗香噴噴紅亮亮的紅燜肉,南沈北塗的塗家家主塗元慶的義子淩炆,她的腦袋可告訴了她不少有關於這位的事兒,而且,其中大半都是這位一直在尋找的,她今兒倒是可以效仿一下白一門,想來這位也是求之不得的,而她也不必違了那老頭的‘規矩’:“我知道你家滅門的仇人是誰!”
    淩炆臉上神色一變,一雙眸子似寒星冷月,冷氣攝人,同時手上握緊了扇子,青筋直蹦。
    “···”安歌被淩炆猛然暴漲的氣勢嚇得縮了縮脖子,語氣弱弱地道:“但是我沒有證據。”
    還沒等淩炆變臉,又緊忙開口:“但是我知道證據在哪,隻要你去找那人問上兩句,很容易就能弄清楚我說的都是真的。”
    淩炆繃著臉,冷聲道:“我不知姑娘為何要這般胡言亂語,但···”
    “十六年前,文府,問天樓···”
    還沒等安歌說完,淩炆便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門吞軟劍,閃著寒光的劍尖直接抵到了安歌的脖子上。
    安歌倒吸了一口氣,不對,這劇本不對啊!我明明上趕著告訴你你想要知道的消息,你為什麽要跟我動手?
    學徒看著這驟然變化的局麵,嚇得腿都哆嗦了,支支吾吾道:“哎!這怎麽話說的?少爺您這是做什麽?這刀劍可沒有長眼睛,您小心著···”
    老師傅來回看了看淩炆和安歌,才摸著胡子開口:“少爺,這外頭人來人往的,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咱們移步後院,老朽觀這姑娘是當真頭一回見您,也是真不知道咱們這兒是塗家的產業,她在這般境況下能開這個口,多半不是抱有敵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