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拙劣的盜版不聞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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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話落,淩炆便迅雷般衝了出去,夜色中燈光昏黃,竹葉紛落,人影飄忽不可尋,隻能見那滿天青光、四溢劍氣。
    又是一道凜冽青光,一片斑竹劈裏啪啦倒地。
    朱夏腳下踩著斷竹,衣袍飄飄:“那麽美的滿天大火,居然漏掉了一隻幼崽,當真不該,不該啊。”邊說著,手邊摸上了腰間的判官筆,通體玄黑色的判官筆幾乎完全溶於這片夜色中:“不過好在,疏漏尚可彌補,守故,愚兄曾說過,你這遇事隻知道一門心思往前衝的習慣著實不好,早晚會讓你摔個大跟頭,你不信,這不,跟頭如今便來了。”
    話落,朱夏手持判官筆,足下一個用力,整個人以勢不可擋之勢向淩炆衝了過去。
    筆本無鋒,在朱夏手上卻戾氣外溢,點戳挑刺連而不斷,招招攻向淩炆渾身大穴,逼得淩炆隻能被迫防守,金屬碰撞當當聲不斷,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碰撞出了四濺的火星。
    黎守約突然開口:“淩炆呼吸聲重了。”
    沈季清手握折扇,一捏一甩,根根扇骨中同時竄出尖槍頭,每一個不過小指粗細,卻根根透著寒光,“沈季清請教不聞先生高招。”話落,人就衝著飛快交錯的身影衝了過去,飛奔幾步整個人騰空而起。
    “你不去?”黎守約一雙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身影成虛的三人,問完了也沒等安歌回答便繼續道:“朱夏到底是二十年前便聞名江湖的人物,一手鐵畫銀鉤剛猛鋒厲,招招皆朝著人身各處大穴,便是沈季清和淩炆二人聯手,在他那兒也占不得上風。”
    安歌摸了摸腰間的青玉簫,她看著朱夏的鐵畫銀鉤,並沒有體會到黎少堂主五味雜談的讚歎,反而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諷意,文士風雅?攻敵穴道?
    “嗬~”安歌一把抽出青玉簫,運氣輕功鬼魅般閃現於正對戰的三人之中:“你還差得遠呢!”
    話落,便運起內力灌於玉簫之中,直接纏上了那根判官筆。
    武器突然被黏住令朱夏猛地抬頭,淩炆與沈季清雖不解原因,但默契地把握住了機會,兩人一人持劍飛快挑向朱夏被控製住的右臂,另一人從後方甩著扇子刺向朱夏的右膝窩。
    朱夏無奈之下隻得放棄被黏住的判官筆,整個匆匆向左逃去,卻到底被先一步飛到的扇子劃傷了皮肉。
    安歌把到手的判官筆往前一拋扔給沈季清,然後變換手勢猛地朝著朱夏攻去。
    沈季清被猛地砸來的判官筆擾得身形一頓,等他再想動手卻意外的發現此時···似乎不需要他了?
    那隻他極為眼熟的玉簫此時招招攻向朱夏渾身大穴,逼得朱夏腳步慌亂,是一退再退,一防再防,那畫麵極其眼熟,與他剛剛的處境何其相似,隻不過身形狼狽的換了個人。
    而淩炆則默契的斬斷了朱夏的後路,逼得朱夏隻能在一個圈子內躲閃,像極了貓吃老鼠前的戲耍。
    “怪不得。”沈季清一個閃身,退到了一旁,也守住了南邊,斷了朱夏一會兒狼狽之下可能選擇跑路的機會。
    他就說明明朱夏一手鐵畫銀鉤的功夫極近剛猛,且朱夏的內力遠勝於淩炆與他,論起武功他明明與淩炆尚在伯仲之間,為何卻在應敵之時差那麽多!比起他的狼狽慌亂那小子實在是可以算得上從容了,原來是這幾日那小子日日與安歌對練的緣由。
    刺的一聲利劍入肉,一身血痕的朱夏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萬般狼狽之下依舊強撐著最後的驕傲,撐著胳膊想要再次站起,卻已是力所不能及。
    “你到底是誰!”朱夏早就知道自己會死,甚至會死在所謂的仇人之手,不過,既入了這江湖,便定了這刀口舔血的命,不過或早或晚罷了,對他來說,多幾天的期盼隻是為了能多看兩本書罷了,可惜,這份期盼自從三年前他將問天樓的書全部吃透以後,這日子就再無半分波瀾了,對於死亡的來臨,他無恐亦無懼。
    但是,他卻從未想過,自己最後會是命絕於這麽一個女人手上!一個用著那樣一手攻敵穴道功夫的女人手上:“你到底是誰!”
    “我是安歌。”安歌正拿著從沈季清那兒摸來的帕子擦著玉簫上沾著的血,看向朱夏的目光諷刺膈應。
    “你用的什麽功夫!”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見過真正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的人物,他上知天文,下識地理,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琴棋書畫,甚至農田水利、經濟兵略全都無一不曉、無一不精。比起他,你所謂的‘不聞’名頭就是一拙劣至極的盜版!”
    什麽狗屁讀遍天下書卻還自稱自己讀的少,很多都不知道的‘不聞先生’?!
    嗬~
    偽君子也敢仿冒她師傅!
    簡直找死!
    “還鐵畫銀鉤,根本粗魯至極不通美感!”
    沈季清張了張嘴想解釋,鐵畫銀鉤的確不凡,招招式式攻敵穴道,無鋒亦可傷敵,那是二十年前便名頭大響的武功,可又念及這丫頭剛剛使得武功,同樣招招式式攻敵穴道,卻身姿縹緲瀟灑,比這位‘不聞先生’更有君子雅風,難得的是還不顯得花哨,而且更勝在以氣勁破空傷敵,這一比較,高低立見,旁人的確不好這般說,但這丫頭當真評得了這鐵畫銀鉤。
    “確是盜版。”黎守約一臉同意的點了點頭。
    沈季清嘴角抽了抽,這木頭腦袋···你明白盜版為何麽就跟著說!
    朱夏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血,然後腦袋一歪,氣息全無。
    “這是···死了?”安歌不可置信:“不是,他剛剛不是還說的挺溜的麽?”
    “···”沈季清嘴角又抽了抽。
    ‘不會是被我給氣死的吧?’安歌看著沈季清和淩炆看來的目光,別過腦袋看向剛剛的同夥:“黎少堂主才是補得一手好刀。”明明最後那一刀是他給的,不全是我的鍋!
    沈季清眨了眨眼,就明白了安歌的意思,實在是這丫頭嘴裏動不動就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他已經習慣了:“你們倆彼此彼此。”
    安歌摸了摸鼻子,然後看向淩炆:“你要不要補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