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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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弄人!
    天意弄人(木楠)
    楔子
    陰沉的天空布滿了烏雲,一棟歐式別墅中,發出了一聲震驚地驚呼,一位身穿黑色套裙的女孩,臉色慘白地驚看著對麵深情不自在的男子。
    “什麽?”宋淑弦不可思意地看著張律師,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張律師看了看她,在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王浩峪,放柔了聲線說“宋小姐,你父親名下地所有財產,都歸現任董事長王先生所有,以後你所有開銷都歸王先生所負責,你不得擅自動用任何以前的宋家產物。”
    “為什麽?你上次不是說,我才是所有財產的繼承人嗎?”她不明白,為什麽短短幾日後,父母辛苦的成果竟然成為了別人的所有物。
    “這個,我,我上次沒有說過呀。”張律師一身冷汗地看向她身後的王浩峪。
    他的神情和語言,讓她明白了一切,其實她早該想到才是,王浩峪,母親的侄兒子,也許母親這輩子都想不到,他會在他們出事沒過百天,就把他們辛苦一輩子的成果占為了己有吧!現在也許連他們唯一的女兒,也要露宿街頭了。
    站在她身後一直沒有出聲的王浩峪,來到了她身邊,溫柔地說“淑弦,你放心,既然姨夫,姨母這麽信任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宋氏集團和你的。”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呀?”宋淑弦冷笑地說,要不是他的狼子野心,她會成為孤兒嗎?
    “這是我應該做的。”他神情自若地說著。
    他的樣子若怒了她,她雙眼含淚,氣憤地對他低吼“你別在這裏假好心了,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你最清楚,不要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淑弦,你是不是聽別人說什麽了?”他有點驚訝地看著她,猜測地輕問。
    張律師看著一觸即發的兩人,有點害怕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如果沒有什麽其它的事,我就先走了。”
    王浩峪冷冷地看向他,虛偽地皮笑肉不笑地說“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張律師。”
    “王董可千萬別這麽說。”張律師冷汗淋淋地說著站了起來,對著宋淑弦說“宋小姐,請節哀!”
    就在他想走時,宋淑弦開口了,她冷冷地說“請等一下!”
    “你還有什麽事嗎?”王浩峪口氣生硬地說。
    “我有件事想請教一下張律師。”她沒有看他,隻是淡淡地說,口氣中有種讓人不可忽視的堅決。
    站起來的張律師在聽到她說有事想請教自己時,又坐了下來,輕聲問“宋小姐想問什麽?或者有什麽地方還不明白嗎?”
    “張律師,我想請問一下,這個可以坐有效的證據嗎?”她從身邊的包裏扔出了一些照片,然後冷冷地接著說“還有,我還想知道,那些以前就已經在我名下的財產,現在還是我的嗎?”
    張律師拿起了那些照片,翻看著,越看臉色越不對,上麵記錄的全是王浩峪和他見麵的一舉一動。
    他的不安影響到了王浩峪,王浩峪奇怪地從桌上抓起那些照片一看,氣憤地摔在了地上,冷笑著說“你想整垮我?”
    “不,我不是想整垮你,而是想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宋淑弦冷靜地陳述著,要不是一年前她偶然地發現他變得怪怪的話,也不會請私家偵探地查他,可好象一切還是晚了。
    “就憑你,你相信嗎?我可以讓你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他露出了真實地自己,惡狠狠地看著她,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那麽他就不必在偽裝自己了不是嗎?
    “是嗎?怎麽消失?像我父母那樣,在刹車上動手嗎?”她冷然地看著原形畢露的他,怨惡地說。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很吃驚是嗎?我不但知道了一所做的一切,而且還有證據。”
    “你……”他氣憤地給了她一個耳光,一臉凶殘地計劃著怎麽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
    看著事頭不對的張律師,害怕地拉著暴跳如雷的王浩峪,擔心他一個失手在自己麵前把宋小姐給殺了。
    拉扯的兩人,在宋淑弦眼裏是那麽地醜陋,她輕笑著對張律師說“張律師,你放開他吧!他不會殺了我的,因為我有他的證據,而且隻要我一出事,那些證據就會立刻出現在警察手裏。”
    “什麽?宋小姐,你有證據?那證據在哪呢?”張律師開始擔憂了,看來他的一生就要被毀了。
    宋淑弦的話像定時炸彈一樣,在王浩峪心裏炸開了,他沒有想到他忽略了一個關鍵的人物,小看了一個剛滿二十的女孩,可誰又會想到一個這麽年輕的女孩會有這麽深沉的心計呢?
    看著呆若木雞的王浩峪,宋淑弦笑開了,今天她終於搬回了一局,可這一局贏的代價太大了,這是她父母用生命換來的。
    張律師的慌亂讓宋淑弦感到一絲可憐,畢竟他是無辜的,要不是王浩峪用他家人的性命威脅他的話,也許他是不會妥協的,所以他不在她的設計範圍內,她同情他地說“張律師,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父親的幫助,你放心,隻要你適而可止,我不會為難你的。”
    “宋小姐,我……”張律師內疚地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什麽都別說了。”她打斷了他想繼續的話,對身旁的王浩峪說“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公司交給你我很放心,隻要你以後別在無法無天的話,我保證這輩子,你不會有什麽事。”
    “淑弦,你,我……”他想不到,她會把公司交給一個害她家破人亡的人。
    “你們忙去吧!我累了,想靜一下。”
    他們不明白的表情,讓她很想笑,說真的,在母親臨終前,讓她這樣做時,她也如他們一般,想不明白,可在盡三個月的時間裏,她想明白了,人活在世上,重要的是開心與否不是嗎?
    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其實她說的那些證據,其實是她編出來騙他們的,她知道,王浩峪不是什麽壞人,他隻是小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造就了他不平的心理,母親這麽做也許是不想讓他毀了自己吧!
    第一章意外的時空穿行
    陽光明媚的早晨,空氣清新地讓人舒服不已,已經悶在家裏很久的宋淑弦,穿起了休閑服準備到外麵去透透氣,父母去世已經快一年了,公司在表哥的管理下,比以前還要壯大,這讓她放心不已,說真的,經過這些事後,她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對她來說開心地度過每一天就行,其它的無所謂了。
    慢步在路上的宋淑弦,沉靜地思考著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對麵使來的大貨車,那輛貨車的車主下得拚命鳴號,可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大車快速使向自己。
    砰的一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落葉般飛了起來,然後輕輕地落在了一旁,慢慢地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漸漸上升,她看到一群人圍著她,慌亂地叫人打電話叫救護車,接著一陣風吹了過來,她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唐朝,洛陽。
    柔和的陽光灑落在熱鬧的街道上,小販的叫賣聲,一聲高過一聲,人們悠閑地在街道上逛著,形成了一幅祥和的景象。
    離這不遠的一座山林裏的景象和這裏的景象,比起來顯得是那麽地格格不入,這裏唯一的一戶人家,現在升起了緩緩炊煙,鍋裏煮著的是家裏唯一的米飯,為的是給躺在床上的那人補身子,老者蹣跚的身體,讓人感覺她好象身體不太好。
    昏睡的人兒動了動手指,顯然馬上就要醒了,那位老者端著煮好的粥,緩慢地來到了床邊,準備等她醒來讓她吃。
    就好象是老者會算般,當她剛到床邊時,床上的人兒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宋淑弦朦朧地睜開了眼睛,刺眼地光讓她無法適應,她輕輕揚起了手為自己擋去了一些亮光。
    “你醒啦!來吃點東西吧!”老者沙啞的聲音裏透出了喜悅。
    當宋淑弦看清一切時,她愣住了,難道她是在做夢,對,一定是這樣的,她再次合上了眼睛,回憶著所發生的一切。
    她記得,她好象出了車禍,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那麽現在應該是在醫院才對呀,她再次睜開了眼睛,還是剛才所看到的,她不敢相信地在手上咬了一下,痛,會痛!那麽這一切是真的了,可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她的迷惑,看在了老者眼裏,她笑著說“姑娘,你所看到的是真的。”
    “什麽意思?阿婆,你認識我?”宋淑弦緩緩起身,打量著四周的一切,這看著像是好久沒有人住的屋子,那她怎麽會在這呢?
    “姑娘,你先看看自己吧!”老者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麵銅鏡遞給了她。
    宋淑弦不明白地接了過來,當看到鏡子裏,美麗的女子時,她震驚了,以前的自己雖然很美,但與她比起來,可就黯然失色了!她不太敢相信地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美的容貌,白裏透紅的皮膚,彎彎的一對柳月眉下,長長的睫毛下,一雙若人憐愛的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下,一張讓人一見就想一親芳澤的小嘴,這樣的美貌怎麽會是自己呢?
    她驚恐地問“阿婆,她是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孩子,別慌,她就是你,現在的你,你原來的身軀被火化了。”老者不急不慢地說。
    “火化了?阿婆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她還是不明白。
    “這是你的命,前世你欠了別人一段情,所以今生你就應該還,孩子,別擔心!一切隨著自己的感覺走,你會明白的。”
    聽了這些,她忽然覺得可笑不已,這種出現在電視劇和小說裏的情節,既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很不可思意,不是嗎?但,想想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她可以從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真好!
    她,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能在這幾百年前的世界生存得下去嗎?她有點懷疑地看著老者,輕聲問“阿婆,我會生活的很好嗎?”
    “會的,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可是,我要怎麽樣才能養活自己呢?”
    “你會知道的,我該走了!”
    看著離開房屋,漸遠去的老者,宋淑弦無奈地輕歎著,是呀,她會生活的很好才對,現在她是否應該在天黑之前走出這片山林,然後找份工作呢?
    陽光毒辣的午後,宋淑弦出現在了一條小河邊,看著河水裏美貌的自己,她思索了一會,抓起了一團烏泥,在自己右臉上塗了一片,看著河水裏,從美貌女子變成醜八怪的自己,她滿意地繼續趕路。
    來到城裏,已經是傍晚了,看著熱鬧的街道,宋淑弦驚歎不已,以前在書上看到,都說洛陽在幾百年前就比其它地方繁榮,看來開真不假。
    街道上飄出的陣陣香味,讓原本就已經餓的宋淑弦更加譏餓不已,她強忍著餓意在街道上走著,忽然看到前麵不遠出,有很多人圍在那裏,不知在看些什麽,於是她好奇地湊了過去。
    原來是大富人家在招丫鬟呀!但是為什麽沒有人去呢?她奇怪地看了看身邊的婦人,有禮地問“大嬸,我想請問一下,看著這家人很富有,為什麽沒有人願意去他們家呢?”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石俯的確是我們這裏最富有的,但他們這次招的丫鬟可是去伺候他們家少爺的,所以沒有人願意去。”
    “他們家少爺?為什麽沒有人去呢?”真奇怪!
    “你不知道,聽說那石少爺呀三年前得了什麽怪病,很難伺候,所以沒有人願意去。”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呀,大嬸。”
    這樣的情況勾起了宋淑弦隱藏了多年的好奇心,所以她決定,這麽好玩的事,她應該去看看,再說現在她也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棲身不是嗎?
    於是她來到那些人身邊輕聲問“這位大哥,你們招丫鬟有什麽條件嗎?”
    那人看了看她說“你想到我們府上去嗎?”
    “是的。”看著那人的臉色,宋淑弦終於明白什麽叫狗眼看人低了。
    “你想簽長期契約,還是短期的?”
    “短期是幾年?”
    “五年。”
    “那我就簽短期的吧!”
    “那好,跟我來!”
    夜幕降臨,宋淑弦跟隨幾位女孩一起來到石府,她們被安排住在了一起,等待著明天的分工,石府的氣氛讓她感覺到陰深深的,她懷疑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黎明,還在睡夢中的宋淑弦和幾為女孩被一位婦人叫了起來,她來回地在她們麵前強調著以後要注意的事情,說完後,就各自安排了她們所要做的工作。
    宋淑弦被安排到了鬆雅院,她踩著朦朧的亮光,跟著那婦人往走,穿過了無數的回廊,在經過幾個庭院後,婦人在一個院子停下了,宋淑弦抬頭一看,門頭上寫著‘鬆雅院’三個子,她輕輕推開了門,帶著她進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對身後的宋淑弦說“你以後在這裏,要多做事少說話,知道嗎?”
    “我知道了。”真煩!剛才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
    看著她不耐煩的表情,那婦人輕歎了口氣說“待會少爺就要起床了,他的房間就是這裏了,這裏除了廚房裏的一個廚子和一個燒火的老婦,就隻有你一個丫鬟,所以天還沒亮,你就要把洗臉水打好,知道嗎?”
    “隻有我一個人?這麽大的院子?”她有點不確定地問,天呐!想把她累死嗎?
    “是呀,所以你每天都要早起,知道了嗎?”婦人在三強調著。
    “知道了。”
    “那我走了。”
    宋淑弦目送著那婦人的身影,直到她逐漸消失在朦朧裏後,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著漸亮的天色,她帶著期待的心情地開始新的一天。
    她想不明白這麽大的院子,為什麽除了她,就沒有一個丫鬟了?難道石家少爺真的如傳言般,不行了嗎?
    帶著好奇的心理,宋淑弦到廚房去打好洗臉水,小心地端了過來,到了門口時,她停住了腳步,把銅盆放在地上,甩了甩雙手,她從來還沒有這樣伺候過誰呢,這個石家少爺還真幸運。
    休息了一會後,她輕輕敲了敲門,柔聲道“少爺,您起來了嗎?”
    房裏沒有任何動靜,她奇怪地皺起了柳眉,剛才那位老婦人不是說,他快起床了嗎?怎麽裏麵沒有人回答呢?她又耐心地輕聲問“少爺,您起來了嗎?”
    “進來吧!”裏麵終於有了動靜。
    就在她抬起盆想轉身離開時,聽到了裏麵傳來了一聲虛弱的回答,還以為聽錯了的她,不確定地愣了一會,想了想後還是輕輕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剛進門,宋淑弦就被裏麵刺鼻的味道,薰的差點就往外跑,昏暗地房裏,淩亂不堪,到處是紙張,好象很久都沒有人收拾過似的,她好奇地拾起了一張,看到上麵寫著‘生以何求,死以何患’幾個大字,她不明白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寫的,可她知道一個生病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中,能好的了,那才奇怪呢。
    一聲虛弱的輕咳,打斷了宋淑弦對房間的打量,她慌忙放下手中的紙張,收回自己的目光,快步來到床前,隔著簾子輕問“少爺,您打算起身了嗎?”
    其實在她剛進來時,他就一直在看著她,隻是隔著簾子,她不知道而已,一開始他以為他們不會在派丫鬟給的了呢,畢竟他是一個將死的人了不是嗎?
    他無奈地苦笑著問“你是新來的?”
    “是的。”她強忍住掀開簾子的衝動,輕聲答道,他的虛弱激起了她醫者的心理,她很想知道他是怎麽了,聽他的聲音好象是病了很久,而且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也許他會是她畢業以來的第一個病人,想到這,她開心地笑了。
    朦朧中,她的笑讓他失了神,沒想到他們這次會派這麽一個丫鬟給他,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單從她的清脆的聲音和溫柔的笑容就可以猜出,她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孩。
    房中的沉靜讓宋淑弦覺得很不舒服,她經過再三的等待後,無奈地開口了,“少爺,您還不打算起身的話,我就先先推下了。”
    她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回神,有點尷尬地問“你知道我有病嗎?”
    “那得先讓我看了,才能下決論。”她不加所思地用一個醫者地口氣回答了他。
    “什麽?”他不太明白,今天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回答他的是,宋淑弦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和亮麗的美貌,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她,讓他為之一愣,原來她在他完全沒有準備時,掀開簾子。
    她,好美!白裏透紅的皮膚,彎彎的一對柳月眉下,一雙大大的眼睛水靈靈被長長的睫毛給蓋著,小巧的鼻子下,一張人人一見就想一親芳澤的小嘴,隻是右臉上那片胎跡讓她的美麗出現了一點瑕疵,而且她沒有帶麵罩。
    他,好慘白!一雙濃濃地眉毛下,原本該閃爍著炯炯有神的雙眼,現在卻滿是無神,高聳的鼻子下,原本該是紅潤、性感的薄唇,現在卻顯得毫無血色。
    他們互相對望著,各想著各的心思,直到宋淑弦拉過他的手,他才回神,忙推開她,低聲輕吼“你在幹什麽?”
    “對不起,少爺,我……”她應該怎麽說呢?難道直接告訴他,她在幫他看病嗎?那可真是好笑之極不是嗎?
    “滾出去,誰叫你沒經我的同意就把簾子掀開的。”他麵無表情地低吼。
    “對不起!”宋淑弦嚇得低聲說完後,便忙把簾子放了下來,開始收拾房間。
    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石念磊不舒服地扔出了一個枕頭,大聲吼“滾,誰讓你來這自作主張的,本少爺不需要,你給我滾。”
    暴躁的他,讓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她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虐待自己,也不明白他知不知道,這樣的環境不利於他的身體。
    想到這,她再次掀開了簾子,沒有理會他的不悅與氣憤,強行地拉起他的手,靜靜地號著脈。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愣住了,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麽,但又不確定地問“你會看病?”
    “是呀,很奇怪嗎?”她微笑著看向他,不明白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你是女的呀!”他還是不敢相信地說。
    “女的就不能是大夫嗎?”說完後,她才忽然想到現在她所在的地方是古代,有點不自在地鬆開了他的手接著說“對不起,少爺。”
    “你看這麽半天,覺得怎麽樣?”她的慌亂讓他想笑,但他卻忍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
    “你沒有病。”她認真地說,經過剛才她的觀察,他沒有什麽大病,隻是肺有點熱、喉嚨有點發炎,在加上長時間心情鬱悶、房屋環境不好,所以才日漸消瘦。
    “沒病?”他驚訝地看著一臉認真的她,沒有想到她真的會看病,而且和前幾天好友偷偷請來最好的大夫看的結果是一樣。
    “是呀,你沒病。”
    “那我怎麽總是咳嗽呢?而且他們已經請過很多大夫來看過,說我這病會傳染,開了很多方子,吃了很多藥,可都沒有效果。”
    “那是因為你不想好而已。”
    “什麽?我不想好?”他怎麽越聽越不明白呢?有誰會喜歡自己有病呢?他好笑地接著說“怎麽可能,你知道我多麽希望去外麵走走嗎?但我不能去,就因為那些大夫都說我得了不治之症,不能與人接觸否則會傳染,所以我必須每天像廢人一樣地躺著。”
    聽著他沮喪的話,宋淑弦心理很不是滋味,她雙眼含淚地說“你相信我嗎?”
    “什麽?”他不明白地看著她,她怎麽總說些莫名奇妙的話呀!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保證,你幾個月後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相信你?”他有點猶豫地思索了一下,接著輕聲問“我能相信你嗎?”
    “當然能。”開玩笑,她可是正宗的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呢。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
    渴望自由的石念磊,就這樣輕易地把自己交給了一個小小的丫鬟,他不知道,其實在同時他也交出了自己的心。
    莫名其妙來到古代的宋淑弦,從一開始的一愁沒展,到現在的忙不悅乎,可所謂是應了她經常念的那句話‘即來之,則安之’。
    得到石念磊首肯的宋淑弦,開心地伺候著他起床、著衣、洗淑後,開始收拾著另她不舒服的房間,她可不想讓自己的病人在這麽一個環境中生活。
    看著忙得一頭大汗的她,石念磊心裏有種幸福的感覺,這是他生活二十三年來,從未有過的感覺,自從三年前他開始不舒服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年,沒有人會這樣為他收拾過房間了,她,是第一個。
    收拾的差不多的宋淑弦,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讓房裏能充滿清晨的新鮮空,看了看自己收拾的成果後,她滿意地笑著來到他的床邊。
    在明亮的光線下,他不舍地看著她右臉上的胎跡,這個胎跡讓人看著有點怪怪的,他猜測著,會不會是假的呢?如果是,那麽為什麽一個美貌的女孩會把自己弄醜呢?很奇怪是不是?
    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他,宋淑弦臉微紅地輕問“少爺,我臉上有什麽嗎?”
    “呃,沒,沒有,你很美麗!”他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是嗎?我以為我很醜呢?”她假裝難過地說,想看看他的反應,擔心他這幾年在房裏悶成呆子。
    “怎麽會醜?你很美麗,真的,美麗是有很多種的不是嗎?”他溫柔地笑著說,再說她本來就很美。
    “謝謝!”看來他還沒有變呆,她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接著問“你該不會不是老爺和夫人的親生兒子吧?”
    “你怎麽會突然這麽問?”他不可思意地困難著她,她的話直接的讓人有點受不了。
    “也許你會覺得我問得太不應該了,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有什麽都喜歡直接的說出來,希望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你能體諒!”
    “嗬,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特別的一個。”
    “是嗎?很榮幸你能接受得了。”
    “說真的,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個丫鬟。”
    “有人天生就是丫鬟的嗎?”她說完後,扶起他接著說“我覺得你應該多動動,你沒聽過生命在於運動嗎?”
    “我也很想呀,隻是沒有那個心情而已。”說真的,要不是遇上他以前的好友帶著那個大夫來的話,他早就絕望了。
    “唉!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讓到底在想些什麽?人生短短不過數十年,何必去在乎能活多久呢,隻要能開心地度過每一天不就很好嗎?”就像她一樣,何必去在乎什麽呢?
    “你還真特別。”他在她的攙扶下,慢慢地下了床。
    “是嗎?我們到窗邊坐一會吧!”她笑著把他扶往窗戶邊。
    “對了,你今年多大了?”他在她的攙扶下,坐了下來,仰首望著她。
    “你想幹什麽?幫我找婆家嗎?”她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後,為他拿了幾本書後,柔聲交代“我現在去幫你弄點吃的,你先看一會書吧!”
    “好。”他微笑著接過她遞來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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