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殤！
    第六章困域
    失去了“靈魂”，她隻剩下軀殼，空洞，無力。
    逗留在十三陵十多年，蘇紫伶最終選擇扶助一個年紀較小，目光卻遠大而純潔的王子登上王位。
    離開了宮殿，寂天冥到底何去何從？她絕不放棄追尋他的步伐，但，前方，隻有一片無助……
    蘇紫伶呆坐在竹林裏，凝視著那道沒有清洗的血跡。寂天冥的恨，一字一刀地刺入身體，刻骨銘心！
    突然，熟悉的叫聲從背後響起，被打擾思緒的蘇紫伶愕然回頭，隻見雪靈興奮地飛過來，目光帶著期待的示意。
    “莫非找到師傅了？！”蘇紫伶突然恢複生氣，乘上雪靈身軀，猛然飛出竹林！
    半晌，雪靈竟然帶她回到十三陵宮殿。
    愕然之際，仿佛守在城門等候已久的七公主興奮地跑過來，氣喘喘地急忙道“神……神女……有一位長得很美的男子要找你，說是你的同伴。”
    蘇紫伶回想了一下師傅的樣子，卻無法讓他與美麗掛鉤。好奇之下，可人還是跟隨七公主進入大殿。
    遙遙遠望，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裳的男子站在尊貴的中央，身材高挑而矯健，連背影亦散發著淡雅的氣宇。
    蘇紫伶打量了男子半晌，熟悉的希望逐漸洶湧到喉嚨。可是擔憂的女子不禁壓抑了一下，帶著疑問喊道“辰夕？”
    男子聞後緩緩轉身，淡褐的秀發下，宛如沉澱在清泉中的琥珀緩緩呈現眼前。
    “辰夕！！”蘇紫伶不禁興奮高呼，猛地跑向久違不見的男子！
    蘇紫伶凝視了辰夕半晌，才帶著不敢置信的聲音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麽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真的……”激動的希望迅速充溢心田，甜蜜唯美染滿了絕世容顏。
    看到這道無法下垂的笑容，辰夕亦不禁欣喜揚唇，“因為怕你一個人會孤獨嘛！”
    “一個人……”蘇紫伶微微一驚，豁然回神，“你怎麽知道我是一個人的？是不是天冥已經投胎了？他去了哪裏啊？”
    會心的微笑突然一抖，辰夕仿佛在抿唇之際沉思了一下，再道“嗯。他投胎了……大約十八個月之前，是聞到他的死訊，但很快就看到靈魂投胎的記錄。其實他的安排沒有那麽快，但我隱瞞了這件事，去調查他的去向，發現他……去了人間。”
    “人間？！太好了！就是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嗎？！”
    辰夕搖了搖頭，神色有點不安，“他去了遙遠的人間，一個距離如今東漢一百八十多年的人間。”
    “一百八十多年……”蘇紫伶擔憂地重複了這句話，辰夕卻不得不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一百八十多年隻是靈界的時間製度，如果其他五界時間也各有不同，依人間來算，應該是一千八百多年。”
    駭人聽聞的話完全打倒了虛弱的靈魂，蘇紫伶不振地後退了一步。
    “但我來找你，自然有方法找到他。”
    “真的嗎？！”辰夕斷斷續續的希望讓死灰複燃的靈魂也不禁帶著擔憂的疑惑。
    辰夕低頭，猶豫了半晌，再望向蘇紫伶，可人期待的目光突然穿進心髒！
    當清澈的琥珀望向右手時，蘇紫伶才遲疑憶起他們欠他的恩情！那五隻被割斷的手指竟然如常存在，但辰夕身上已沒有佩帶長劍。
    “辰夕……”蘇紫伶不禁走上前，輕輕握起那隻唯美的右手，但五指竟然宛如殘廢一樣，毫無知覺！
    蘇紫伶驚駭抬頭，辰夕卻擠出讓人痛心的笑容，低喃了一聲“是假的……反正……”倔強的靈魂用力吞了吞口水，再溫柔道“反正如今我都不適合當靈界追捕者，我幫你吧，陪你一起穿越到一千八百多年後的人間。”
    “穿越？”
    “嗯，像寂天冥一樣，利用靈界偷偷穿越世界隧道，不過得從長計議再行事。”
    “這樣的話，那你豈不背叛了靈界？！”
    “沒所謂了，反正也沒什麽好留戀的！”辰夕彎起溫柔如水的笑容，若無其事道“去見識一下新世界吧！其實我也滿好奇那個古怪的遊戲。”辰夕愕然地頓了頓，豁然憶起自己另一個目的，“對了，忘了告訴你。過了人間的十八年才找你的原因，是因為我得看看他到底要去哪裏。千年後的人間，除了變化很大，也被很多妖怪及靈力者入侵。但很奇怪的是，那裏出現了一個新的領域。它本來是一個古怪的空間，靈界很晚才注意到，原來它不存在於六界之內！”
    “啊？那到底是什麽？”
    “聽說是一個叫《困域》的遊戲，一個可以把任何靈、妖力者吸進去的遊戲。這些日子我也有研究它，我發現人間有很多‘氣息’稍強的能力者都會收到不一樣的邀請方式，卻是同樣的地點——《困域》。而寂天冥，也在幾天前進入了那個遊戲。”
    “可以把人吸進去的……”蘇紫伶突然憶起那隻怪獸本莎芭，雖然看似巨大而可怖，但其實不算很難對付。
    隻見可人彎起自信滿滿的微笑，辰夕便不得不承認，此舉無法避免，就算沒有他的消息，她也會盡一切方法去尋找那個人的下落。
    辰夕抿了抿唇，揚起微微苦澀的微笑，道“好啦，我先告訴你一些關於一千八百年後的人間的東西吧！”
    蘇紫伶堅毅地點了點頭，嫣然一笑，帶著恩惠的羞意低頭，輕呼道“辰夕……謝謝你……”
    莫名的熾熱燃燒了白皙的俊臉，辰夕低頭，蜜意充溢滿懷。艱辛多久，紅顏一笑，矛盾不安的酸痛亦抹去了。
    遠於億年前，厄運之神降臨大地。它擁有可以摧毀世界的力量，卻沒有身軀。它一路尋找一個能夠與它完全配合的身軀，完美主義者卻沒有找到這個軀殼。
    然而，最不可思議的卻是世界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一個新領域。它，仿佛在遠古時期已經落根人間，因為它被非常獨特而強大的氣息包圍，所以靈氣及念力尚未被廣用的古人無法看到這片境地。
    還有一點非常奇特，領域所發出的氣息不靈不邪，也不是念力。雖然它在人間，但無一儀器可以查找到它的存在，無一念力者可以看穿它的大小。
    它，從遠古到現代，依舊是一個謎。
    能進未必能離，但很多心高氣傲，為得到力量而不惜一切的靈魂卻以此遊戲為目標，修煉多年，亦隻是為了得到強者資格，成為遊戲一員。
    日濡月染，所有靈、妖力者都對《困域》虎視眈眈。相信刻意破壞天地規律。
    辰夕一直在靈界研究多時，直到當初聞到他闖入人間現代，才確信他的目的。然而自從再遇，辰夕發覺蘇紫伶終日心神恍惚。
    可人沉思了數天，才在每季一度的《困域》遊戲選拔賽的今天得出決定。她，要參加這個向來隻進不離的遊戲，哪怕再遇，他依舊恨她。
    《困域》選拔賽，猶如盛宴一般，雲集各路強者，靈、妖氣衝擊一團。蘇紫伶與靈獸亦要以靈氣護體，稍微分心都會被強勁的銳氣所傷。
    眾人等待良久，司儀終於步出舞台。冠冕一翻後，立刻宣布選拔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富麗堂皇的珠宮貝闕突然傳來震撼的磨擦聲！隻見四周牆壁緩緩裂開，逐漸形成無數個宛如門口的通道。
    “這裏每一條通道都代表一個關口，每個關口的測試都不同，但隻要闖關成功，就可以進入《困域》的遊戲地帶。”司儀把規則宣布後，眾人爭先擁後地進入各條通道。惟有辰夕三人與數位冷靜者氣定神閑地逗留原地。
    司儀一臉愕然，迎眾人問道“幾位為何不進入考場呢？”
    話音一落，辰夕自信地搶先道“因為那些都不是真正的考場！如果《困域》遊戲有多個入口，根本不會由你們集團獨辦此項選舉，所有商家也會看種這利益而發掘更多入口。但為何多年尚未成功？因為真正的入口隻有一個！想要進入遊戲的人成千上萬，但從來沒有人能破解而回，所以並非憑著匹夫之勇就能取勝，遊戲內有非常多的困難需要智者之力。”
    司儀點了點頭，欣然一笑。轉身，沒有說話，卻在詭異中帶著大家步向真正的入口……
    轉角多次，宛如迷宮的去路終於到了盡頭，可是依舊停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內，辰夕明白這個隻是闖關口，並非直接進入遊戲的道路。
    司儀轉身，迎辰夕道“你是第一個正確指出問題的人，你的隊伍可以先行進入，而其他人側要等你們闖關完畢才可以進去。”
    司儀話音一落，周圍的人群立刻將視線落在辰夕身上，蘇紫伶目光帶著同情之意，翕動櫻唇之際，辰夕卻搶先道“我們隻有兩個人和一隻靈獸。”
    淡然一語，司儀便會意地帶領辰夕一行人進入神秘隧道。
    “為什麽不讓大家一起來？”進入隧道漆黑一片的空間，蘇紫伶忍不住發問。
    “遊戲內高手雲集，就算闖關時有恩於他們，有難時亦很可能會成為敵人。我之所以心急回答司儀的話，就是要奪取先機。在外麵漫無目的地等待，不知道等到何時，而且大家為了爭先進入遊戲，可能會在等待的期間挑起戰鬥。”
    辰夕的解釋頓時讓蘇紫伶愧疚非常，雖然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此人睿智冷靜，而她竟然心存懷疑。
    走上一陣，光芒在遠方逐漸亮起，然而奇像卻是，司儀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我們到了……考場。”辰夕停下了腳步，同時，天花亮起刺眼的光芒。
    黑暗的空間隨即變成圓形，被七扇華麗大門圍繞在內。
    此刻場景與最初的選關之道十分類似，讓人心添疑惑。蘇紫伶將念力匯聚瞳孔，仔細觀察門後之景。
    第一道門後宛如玉宇瓊樓，浮雲淡霧，白發老人道骨仙風，顯然之景讓蘇紫伶一語識破“這道門後麵是仙界！”
    “靈界……人間……神界……妖界……魔界……”蘇紫伶一路觀察門後景象，直到最後一扇卻讓可人疑惑吞吐“這個……裏麵有很多不同的生物……人類……精靈……怪獸……莫非這個就是遊戲的入口？！遊戲雖然看似存在人間，但地理虛幻，實像難定，恐怕它是一個新的世界，或者，就如大家對遊戲的看法，它就是厄運之神的靈魂。”
    辰夕神若沉思，視線並沒有落在任何一道門上，緩緩翕動薄唇道“我同意你後麵的說話，可是我並不相信這七扇門。”
    “你懷疑它們是幻覺？可是紫伶方才已用‘凝’看過門後景象。”
    辰夕望向蘇紫伶，大手輕輕上揚，欲抱又罷，“紫伶，我並不是說你的功夫不夠，隻是我們進入了一個你可能未了解的陣法之中。”
    蘇紫伶嫣然一笑，溫婉搖頭，“六界法術猶如天羅地網，多如史書，紫伶又怎會在意自己學識尚淺呢！”
    唯美的笑容宛如無形的解藥，讓辰夕愁眉盡開，安然肆語“由你方才所指住的六界順序來說，已經是一個破綻，當年天地分裂，六界是以先後次序立足屬於自己的地方，所以它們從左到右的次序應該是神、魔、仙、妖、人、靈。”辰夕低頭，指示道“你用最大的力量，看清楚地麵。”
    蘇紫伶依辰夕的話一做，才遲疑地發現地上隱約浮現一個閃爍的圖形，此圖宛如風水八卦，灰暗如黑，所以很難發現。
    “這個是八陣圖。是中國古代，也就是你故鄉的一種陣法，它可以讓我們產生幻覺。”辰夕再次沉入疑惑，“但我覺得很奇怪，擺陣之人應該是熟悉曆史知識，為何會將六界之門順序錯亂而擺？”
    “你懷疑……他是刻意這麽做？”
    “嗬嗬，很有可能。不過我們得先走出此陣才行。八陣圖是分為休、生、景、死、傷、杜、驚、開，八道門，其中有生、景和開是吉門，隻要從其中一扇吉門離開就可以。”
    “但……如果誤闖死門怎麽辦？”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辰夕柔然一笑，宛若太陽之暖讓人心感欣慰。
    辰夕站在原地，閉起雙目，認真感受陣法之精。熟悉的氣息逐漸圍繞男子身體，柔和如水，略帶花粉之香。
    仿佛已有頭緒的辰夕帶著自信滿滿的微笑，同時張開眼睛。
    “是念，這個陣法是以念力創造的。”辰夕讓蘇紫伶與雪靈站在陣圖的最邊界，“首先破除布陣者的念，就可以輕易找出吉門。”
    蘇紫伶會意點頭，唯美得宛如海市蜃樓的笑容卻讓人信心倍增。
    辰夕站在八陣圖中央，舉起左手，雙指並立。蘇紫伶以“凝”觀察修長的大手，隻見一股強烈的靈氣逐漸化成光芒。辰夕大手筆直地指向左方，向右方角落迅速一劃，宛如半圓的形體。
    隻問辰夕“結”的一聲，半圓立刻浮現十多條修長的光線！光線銳利如刀，直刺黑暗的牆壁！
    “破！！”辰夕一聲令下，十多條光線轟然爆炸，地麵搖搖欲墜，周圍的黑暗逐漸脫落！
    陣圖爆裂之際，辰夕突然衝向光芒——
    雪靈立變為靴，蘇紫伶毅然飛出黑暗！世界霍然換了另一個畫麵時，蘇紫伶不禁愣在當場！
    早一步到達的辰夕，大手掐住一個男人的脖子，而男人手中的短刀卻放在一個少女的脖子上。
    少女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一頭黑色短發，粉色兔子發夾係於劉海，俏麗可愛；淡眉大眼，黑瞳驚惶顫抖，波光蕩漾；稚氣未盡的鼻子仿佛已哭得通紅，卻光滑依然；兩片小唇宛若初生櫻桃，粉嫩嬌小。
    “既然我們已闖關成功，那麽先生是否該放了這位少女呢？”辰夕話語淡然，五指卻帶著一道尖銳的煞氣。
    男人感受到脖子上的威力，識趣地鬆開手中尖銳的束縛。
    少女狼狽跑開之際，隱秘的角落便傳來輕微的磨擦聲。三人同時望向牆角，隻見一個攝像機鏡頭亦正對著他們。
    “請從白色那扇門進入真正的遊戲通道。但瀅心是我們的陣法師，你們不可以隨便帶她離開。”喇叭傳來的聲音仿佛就是剛才那位司儀。
    辰夕與鏡頭對視幾秒，雙指在空氣上輕劃幾下，隨即在攝像機上設下一個半透明的方框。藍衣男子的攻擊突然讓蘇紫伶久違的瘡疤被狠狠揪起來！這一種爆炸力極強的束縛法術就是結界，正正是當日寂天冥狠破辰夕右手五指的結界！！
    右手乃為虛體，而身上亦沒有佩劍，莫非辰夕是因恨而將保護的結界煉成這種狠毒的招式？！
    蘇紫伶神色蕩漾，辰夕卻未能發覺，隻是回頭望向少女瀅心，溫柔地問道“你想不想繼續待在這裏？”
    “不！”瀅心急忙驚呼，“我父母早喪，一群壞蛋把我帶到地下組織，利用我的陣法害人，後來又被這個集團買回來。我不想再被他們擺布下去了！哥哥，求求你帶我走！！”
    辰夕望了望四周，疑惑沉思。
    “哥哥，我可以跟著你嗎？我已無親無故，難得遇到一位好人，隻望為奴為婢，可以追隨在哥哥身邊就好了！”
    瀅心執意糾纏，眼見辰夕矛盾難定，蘇紫伶便大膽提議道“辰夕，我明白你在考慮遊戲世界神秘險惡，帶她進去未必是好事。但以瀅心所言，萬一離開了這裏，遲早也會被集團捉回來。”
    辰夕望了望可憐兮兮的瀅心，再望向蘇紫伶，揚唇雍雅一笑，“好吧。”
    瀅心頓時興奮得淚水直流，立刻跟隨辰夕急促的步伐而行。
    華麗大門後，是一間以西方古式大石建立而成的殘舊小屋。四人步入新的領域，大門立刻自動關上，小小空間隨即翻起一股天旋地轉的震撼！
    “怎麽會這樣？！”蘇紫伶驚訝一問，辰夕亦未知其解，惟獨瀅心卻清楚這種突變，解釋道“是幻術，剛才你們所見的酒店、通道、房間，全都是一個念力師所設的幻象。每次念力師毀滅自己所製造的念，就會有種山崩地裂的搖晃。”
    辰夕一聞，反而氣定神閑地彎唇一笑，“既然剛才是刻意製造的幻象，那麽這間房子就是真正的遊戲大門了！”
    仔細一看，石屋空間很窄，周圍掛門武器，正前方有一道鐵門，門上寫上一句話遊戲入口隻限一人進入。
    辰夕望了望周圍的兵器，再猜疑道“隻許一個人進入……那麽通道可能是以氣所造，多人進門時可能隻是被排擠出來。但萬一進入了通道，裏麵的氣可能會自動摧毀一個以上的靈魂氣息。”
    “莫非我們四個隻有一個能夠進入遊戲？”瀅心失望低頭，抿了抿唇，沙啞道“我退出吧……”
    “別說傻話！”蘇紫伶憤然一哼，神色堅毅，“既然來到這裏，我不會放棄，也不會讓我們任何一個人掉隊。要進去，就一起進去！”
    辰夕側頭，迎大家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淡然卻俊美非凡，讓人目眩神迷。蘇紫伶仿佛察覺到瀅心的純真之情，帶著疑惑之色望向辰夕時，他卻一臉凜然，反過來向可人問道“紫伶說得對。看來這裏暫時是安全的，我們先想想有什麽辦法進去吧。”
    “辰夕，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蘇紫伶先是氣弱一問，得到辰夕信心滿滿的笑容，才稍微鎮定下來，繼續道“如果利用雪靈的靈氣設一個結界，結界包圍了我們，那麽它帶著我們進去，是否隻有一個靈魂的氣息？”
    辰夕震驚一愣，笑顏盡展，“沒錯！！紫伶你好聰明啊！通道裏的氣隻會感應有多少人氣息進入，但它無法看到我們真正有多少人！”辰夕興奮一語，立刻讓大家坐到雪靈身上。
    待蘇紫伶溫柔的命令一響，雪靈便會意地乘起三人，費盡靈力將大家包圍在自己的氣息之內！
    雪靈以嘴按下開關，大門移動，一條漆黑的通道呈現眼前！雪靈乘風而起，翱翔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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