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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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回憶
倘大的草地,沒有人世間那種喧鬧,一番寂靜,似小兒童的遊樂天堂,不容得大人玷汙。
此時此刻,正有一小女孩在草地上打滾嬉戲。她今年才七歲,名為金撕草,現在算是離家出走,到這裏來玩耍一番。
下雨是因為雲在小便,那雲會不會大便呢?那雲大起便來是什麽樣子?金撕草小小的腦袋充滿疑惑。
真希望雲便秘,她才能永遠享受晴天!天真爛漫地想著,一陣淡淡的煙味飄來,喚醒金撕草。
原來雲還會放屁呢!那雲到底在哪裏呢?金撕草好不開心,知道雲姐姐是在和她玩捉迷藏,興奮地跳起身,決定尋找它。
那煙味是最好的線索,於是金撕草循著煙味,找到了一間小木屋。直覺告訴她,那就是雲的居住地。
靠近小木屋,金撕草將耳朵貼在木版上,打算先聽清楚這間木屋裏有沒有人再行動,三思而後行嘛。
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樣,誤闖男生澡堂。
“林董事長,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銀行密碼,好少受點苦啊。”一痞子型的男人叼著煙,壞壞地說著。
聽聲音就知道是壞人!金撕草撇嘴,從小就養出的正義感更嚴重泛濫開來。
“少受點苦,早點上極樂西天!”林銳彬不客氣地反駁,心想自己就是太好心了,居然會相信這種人渣,現在還被抓住。
“若是你有興趣,我們還能讓你享受一回……”邪惡的目光鎖在門縫外的人兒身上,“女人是沒有的,但女孩倒有一個,可以讓你享受一回。別跟我討價還價,這種清純少女玩起來很high的。”
話音剛落,金撕草已被人夾在胳膊扔進來;她本來就想進來救人的,自然也沒反抗。
綁匪們邪邪地凝視金撕草,似乎在告訴林銳彬,若他不喜歡這小女娃,他們很樂意代勞。
七歲的女娃獨自上山,就該知道有什麽下場。
莫名的,林銳彬對眼前的小女娃有親切感,異常熟悉,仿佛她是失散多年的親人般,“姑娘,你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我不要。”本意就是要救人,金撕草自然不從,蹲在地上耍無賴,“叔叔別逼我,我就要待在這兒!”
那可愛的模樣逗得綁匪們大笑。這個娃兒,是存心奉獻身體給他們快活。
黑線爬滿林銳彬的額頭,他邊罵自己同情心太過泛濫邊想說粗話。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如此深地影響到他的情緒。
“姑娘,不然你去我家,我家有蛋糕吃。”也不知為何,林銳彬竟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蛋糕?金撕草努力思索蛋糕的形狀,突然靈機一動,歡呼起來:“對了,雲的大便是蛋糕!”她以前怎麽都沒想到呢?真是太感謝這位叔叔了。
興奮地蹦跳著,金撕草不留神撞到了某個綁匪的下巴,害他痛得直想叫春。
什麽跟什麽?林銳彬被金撕草搞糊塗了。
“小妹妹,哥哥這會就幫幫你,讓你幾天都沒法大便。”邪惡的人說得出最惡心的話,一近中年的綁匪接近金撕草,一副欲求不滿的變態樣。
雲要是沒法大便可不行,她很喜歡吃蛋糕的!金撕草不同意這位中年“哥哥”的說法,直接給他一拳。
她的家訓是:當有人違背你的意思時,你可以把他打到沒屁眼。於是乎,為遵循家訓,激怒撕草對準那綁匪的屁股就是一腳。
毒辣!綁匪們都有了認知,見同伴受傷,紛紛來到金撕草身邊,其他靠人多來製服她。
不打倒這些人,我就沒蛋糕可以吃了。金撕草清楚得很,為親愛的蛋糕奮鬥起來。從小在武館生存,她很喜歡跟人切磋武藝的。
這女孩真的是……林銳彬很想找個優美的詞來讚揚金撕草,可惜沒辦法。真要形容她,隻能說她夠狠心,招招攻擊那些人的重要部位,分明是在支持計劃生育,幫助別人斷子絕孫。
不到十分鍾,一群男人捂著受創的部位叫……
她也算是個好女孩!林銳彬勉強下定論。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請跟我回家,我要報答你。”說這話一是真心想報恩,二是害怕依金撕草的超常神經,不快點走會被綁匪再攻擊。
去這位叔叔家裏有蛋糕吃,金撕草當然願意。
那一年,林銳弘也隻有七歲。那天他正在房間裏學法文,突然聽到一些聲響,然後保姆走進來,要他去客廳一躺。
去客廳做什麽?又有貴客到來還是要開家庭會議?林銳弘沒有問,因為他知道,沒日呢願意回答他的。
從三歲開始他就完全懂得,自己隻是家裏的獨子,隻需要刻苦、刻苦再刻苦,那些叫做關愛之類的字眼,不屬於他的詞典。
走下樓梯,林銳弘被眼前的情景嚇到,呆呆地注視父母。他們都將嘴腳揚起45度,臉部肌肉鬆弛,眼睛,眯起,十分享受那般。
這個表情,是“笑”嗎?記得以前,林銳弘隻在字典裏看過這個字,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親眼目睹。
喜悅不禁蔓延。林銳弘渴望父母也願意對他微笑,而不是整天繃著黑臉。
“你好,哥哥。要來和我們一起吃嗎?”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金撕草拉林銳弘過來,也不問問他想不想分享,直接塞塊蛋糕進他的嘴巴。
愣愣的,林銳弘看著金撕草臉上的笑容,將蛋糕咽下,期待她送第二口給他。金撕草也沒辜負他,很好心地送上第二口、第三口,樂此不疲。
見兒子能和自己的救命恩人相處融洽,林銳彬十分開心,也忘記該在兒子麵前擺長輩的架子與威嚴,微笑看著他們,有一種滿足的感覺。
在那一瞬間,林銳弘做出了一個很偉大的決定:經常跟那女孩在一起玩,那樣一來,父親會經常對他笑的。很美好的故事。
打定主意,林銳弘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金撕草,和她一起上學放學,最後甚至成為情侶。父親沒有罵他,反而很支持,經常對他笑。
而母親,也不再隻是要求他讀書,經常會找他聊天,聊關於金撕草的一切。林銳弘好滿足這樣的親情,盡管這種感情是建立在有金撕草的女朋友的情況上。
林銳弘一直不敢告訴金撕草,其實他是為了讓父母對自己好一些,才和她交往,在心裏根本不愛她,甚至有些嫉妒她。
金撕草一直不敢告訴林銳弘,其實她是為了讓母親對自己好一些,才和他交往,在心裏根本不愛他,甚至有些嫉妒他。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談所謂的戀愛,一直到金撕草提出分手,林銳弘覺得裏那工人有沒有談戀愛都是一樣的,才保持距離。
可是後來,司馬依茹出現了。她發現了這個秘密,知道關欣茹的轉變是因為,金撕草才是她的親生女兒,林銳弘根本就不是。
同時,她願意幫助林銳弘隱瞞一切,條件是跟她訂婚。
條件談妥,事情都成過往,隻要林銳弘跟司馬依茹不開口,沒人會捅破真相。可今天,林銳弘卻開了口,在病房裏說出一切,隻為了在臨死前,能叫金哲帆一聲“爸”。
聽完林銳弘的描述,金家父女沒說什麽,倒是早知真相的司馬依茹驚得站不穩腳。
“銳弘,你為什麽要把事情都說出來?難道你打算放棄林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位?”一旦事跡暴露,林銳弘不可能再待在林家的。這絕對不行!
要是林銳弘離開林家,她的父母肯定不允許她嫁給林銳弘了。這怎麽可以呢?
“放不放棄都無所謂。”林銳弘很享受司馬依茹按驚慌的表情,邪邪道,語氣裏透露一絲戲弄的味道,隻是司馬依茹沒看出來。
“你無所謂,可是我有!”以為林銳弘心意已決,根本不想和她結婚,司馬依茹咬咬牙,“因為我的肚子裏,現在正養育著你的孩子。”
她記得她有吃避孕藥,結果還是懷上了。(原因是林銳弘把那瓶避孕藥換成了助孕藥)
速度比我還快!金撕草深深敬佩,在心裏警告自己的肚子得爭點氣,“孕婦至上,銳弘,我不準你再欺負依茹了!”
放心,我活不了多久,沒空欺負她的。林銳弘早有感悟,此刻卻還有一絲猶豫,“這好像有點困難。”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他總是忍不住要欺負司馬依茹,看到她受委屈就覺得好開心。
“有什麽困難?”把人家的肚子搞大更困難!金撕草絕不允許林銳弘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當然很困難。你才是林氏的獨生女,銳弘很快就會被趕出林家、一無所有,到時候,我吧媽絕不可能允許我跟銳弘在一起。”就連孩子也得打掉。司馬依茹又氣又委屈。
不,若真如此,她情願離家出走,當單身母親。
“沒關係啊,反正林叔叔還不知道這件事,咱們大家都不說出來就行了。”金撕草很樂觀,富有鬥誌。
林銳弘笑笑。這正是他的想法,沒想到金撕草還有些聰明,也想到了這點。
“你願意將林氏集團送給銳弘?”司馬依茹不是不肯相信金撕草,而是不相信林銳弘願意接受。
他會將秘密說出來,隻怕是想和金哲帆團聚,隻怕是不想跟她結婚。單憑金撕草一句話,事情沒那麽容易解決的。
“小意思而已。”聽不出司馬依茹的言外之意,金撕草笑笑。
她的頭腦本來就不靈光,加上有點懶,根本不適合做一名繼承人、經營一家大公司。這種麻煩事,還是扔給銳弘解決比較好。
“將林氏交給我,條件是要我對依茹好?”看出司馬依茹一直在盯著自己,林銳弘懶懶開口。
對,這才是重點!金撕草拍拍腦袋,“你知道就好。要是你對依茹不夠好,我就把林氏搶回來!”
要是我不想對她好,怎麽會提醒你這件事?林銳弘無心反駁,“那好,成交。你把林氏交給我處理,我對依茹好,不許反悔。”
“成交!”金撕草異常開心,為自己成就一樁好事。
原來幸福可以這麽簡單!司馬依茹激動得落淚,存心不想讓她好過的林銳弘卻懶懶開口:
“不過呢,依茹現在有身孕,得過多幾個月我才能對她‘好’,不然對小孩不好。依茹,你說好不好?”故意玩繞口令。
有身孕更該對她好啊!金撕草聽不懂林銳弘在說什麽。
“聽醫生的。”什麽才叫“好”,司馬依茹自然明白,當即羞紅臉。那可愛的模樣,令林銳弘有點忍不住當場對她好。
盡管不太清楚,但看司馬依茹那幸福的表情,金撕草決定不再追究。
她的鞠俊表,才是最重要的啊!
可惜病房裏討論的事情,鞠俊表並不知情。他那時沒在病房裏。
晚上,鞠俊表再度回到病房,以為到了夜晚金哲帆就會離開,他就能好好地跟金撕草溫存一番,誰料不是。
不僅金哲帆沒走,915病房裏,還多了一個人。
透過窗戶,鞠俊表可以清楚地看到,林銳弘正坐在床沿,緊握金撕草的手,一副情侶相,金哲帆則在一旁笑眯眯地注視;三人有說有笑,如同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撕草跟林銳弘是怎麽了?鞠俊表不知道,隻覺得心頭好酸,一溜煙離開醫院,不願意衝進去理論,因為怕那樣做會丟了金撕草的麵子。
但沒想過,金撕草何時顧及他的麵子了?他這樣對她,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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