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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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癌症
幸福總是一閃而逝,煙火不屬於天空的永恒。所以,當你幸福的時候,請務必珍惜它,別到失去時方知悔。
這是司馬依茹的感悟。
肥胖的身軀依靠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雙肩不斷抖動,使得碩大的體型無法掩蓋住她的孤獨與悲傷。
銳弘,卡要死了……司馬依茹的腦海裏,隻剩這句話。
昨天晚上,她本在歐洲,因為一通林銳弘病危的電話趕了回來。在醫院裏,她牽到了林銳弘的手,那時候的感覺真相她就是他的全部。
林銳弘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依、依茹,去打開、打開保險箱,看裏麵的……文件。密碼是,你的、你的生日八位數。”
於是司馬依茹狠下心,留林銳弘孤獨地待在醫院,自己去他家查找文件。
她好開心,保險箱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她好傷心,保險箱的文件是他的忌日。
那裏麵,有一家權威醫院的診斷書,十分清楚地記載了林銳弘的病情。
“病患姓名:林銳弘;症狀:胃癌;首發時間:07年6月5日;診治醫師:dr.jin;結論:十死無生。”
她最心愛的銳弘,將要離她而去!司馬依茹強忍淚水,因為孕婦是不能隨便哭的,她得為銳弘的兒子著想,盡管銳弘沒為她著想。
但看了林銳弘的日記本後,司馬依茹再也控製不住情緒。
她原本隻是想試一下,林銳弘的日記本密碼是不是她的射幹內容,沒想到,林銳弘竟寫下這些日記。
……
二月十四號
情人節,多美好的字眼,但老天一直喜歡跟我開玩笑。
居然,我在07年就患了胃癌,拖到現在,肯定是沒救了。我該怎麽辦,我還沒認祖歸宗,我還沒跟金撕草對調身份,怎麽可以死呢?
不,金撕草不能回林家的。如果我死了,她必須照顧爸爸。(指金哲帆)那林家由誰接手?對了,我還有個司馬依茹,那個陰險、狡詐的小日呢,居然拿我的身世來威脅我,現在,我就要讓她自食其果。
……
二月二十五號
計劃成功了,司馬依茹變成了我的女人,避孕藥被我換成助孕藥,她一定會接手林家的,我不必再為撕草跟爸爸擔心了。
那個司馬依茹,還真不是一般的騷,從今以後我絕不碰她。
……
三月十七號
我想我的腦袋肯定因為胃癌出了毛病,居然關心起司馬依茹來。真是發神經,那種人有什麽好關心的?
她是我的正牌未婚妻、搬到我家來住又怎樣,我幹嘛要感到開心?她穿高跟鞋差點摔倒是她自找的,我幹嘛要去扶她呢?她把蛋糕吃到臉上,就讓她在用人麵前丟臉好了,我幹嘛要幫她擦掉?她超近視,拿我的底褲就進了浴室,我幹嘛要幫她話啊?更重要的是,我幹嘛要寫這篇日記來說她?
一定是為了麵子。司馬依茹,你害我丟了麵子,我恨你!
……
五月二號
終於,依依(林銳弘對司馬依茹的稱呼不再是連名帶姓,而是幫她取小名)宣布她懷孕的事實了。我好開心,真的。
林家終於有後了,我終於不用對不起撕草跟爸爸,可為什麽,排除這些因素後我依舊很快樂?
是因為快當爸爸了嗎?好像不是,如果孩子的母親不是依依,我不可能這樣開心的。
……
五月四號
依依,你好狠心。我沒說不愛你啊,你為什麽還要拋下我獨自去歐洲?你不知道我會因為思念你而傷心嗎?
不,我不會傷心的,你隻是我的生育工具,不值得我傷心。但是,依依,你可不可以回來,讓我開心?你是孕婦,不適合用視訊機和我來嘔吐,所以拜托你,飛回中國,飛回我身邊,好嗎?
別誤會,我隻是思念寶寶,不是思念你。
……
五月十七號
依依回來了,可惡、可惡!
歐洲,我詛咒你。依依一到歐洲就病了,她好可憐好可憐,而我,居然到現在才知情。
依依,你該早點告訴我的,我實在無法想象,當夜晚降臨時,你是如何哭過的……
或許是因為我曾把你的想象扼殺。依依,你別被我騙了,我是真的愛你,但是因為我有胃癌,我不能讓你知道我愛你。我怕你為我傷心,怕你因為失去我傷心一輩子。這份心情,你能體會嗎?
別再吃撕草的醋了。我若真愛她,不可能砂鍋暖和她;我真的愛你,所以情願你恨我一輩子,好一輩子記住我。
……
五月二十三號
最近經常胃痛,恐怕是我時日不多吧?
好想去歐洲看看依依,在臨死前,抱著她,將她融化在懷中。
……
每篇日記的背麵,都用粉色筆寫這:“依依,我愛你!”
再也忍不住淚了。原來,林銳弘一直是喜歡她的,是因為怕她傷心才一直隱瞞心意。司馬依茹真希望,銳弘還能醒來一次,好讓她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手術門恰好打開,走出來的隻有炅靈。
“銳弘還活著嗎?”司馬依茹顫抖著,在心裏已給出否定答案,因為隻有炅靈一人出來,她不敢奢望了。
“還活得好好的。”手術過後,炅靈十分疲倦,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那虛弱的聲音,怎麽聽都像是安慰的語氣,司馬依茹全身虛脫,“好,我知道了。”她不打算為難炅靈。
知道就好,別像林銳弘那樣犯神經!炅靈忍不住埋怨。明明隻是胃病發作,他偏要說是什麽胃癌,害他睡得好好的還得大半夜跑來幫他動手術、作檢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睡。
不過,事實是他惹出來的,炅靈沒立場說些什麽。幾個月其那,他家開的醫院來了個病患,名為林銳弘,患了胃癌。炅靈覺得好玩,便把病患資料拿給林銳弘看,結果林銳弘很天真地把那個“林銳弘”當成了他自己。
剛好銳弘也有胃病,炅靈將計就計,在這幾個月內把林銳弘耍得團團轉,不過現在捅出這麽個大窟窿,他決定向司馬依茹說出真相。
正想開口,眼前的司馬依茹卻閉上了眼睛,身體倒下。
怎麽回事?炅靈回過神來,隻見司馬依茹的下體在不斷地淌血。
於是急診室的燈再次通亮,林銳弘被推出來,司馬依茹被送了進去。
拿著司馬依茹的手術同意書,炅靈忐忑不安地來到林銳弘身邊。“銳弘,這是術後報表,你簽一下名。”但願能夠蒙過他。
盡管剛動完手術,林銳弘卻不馬虎,認真審閱那份文件。“引產同意書,依茹的?”眼神開始殺人。
“由於傷心過度,依茹必須引產。”炅靈已經看到,厄運在跟他牽手。
這間醫院是他爸開的,很可能在三天內被林銳弘毀容,這不重要;司馬依茹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了,醫者父母心,炅靈還是覺得沒什麽要緊的;可要是林銳弘生他的氣,不肯再當他的試藥品,那就真是崩天塌地。
炅靈最大的興趣就是研製毒品,而從小吃慣高級補品的林銳弘,是他的最佳試藥品,怎麽毒他都不會死的,很有挑戰性。炅靈早把林銳弘當成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少了他,日子不知該怎麽過。
“我不允許。”要是沒了孩子,司馬依茹一定會很傷心。林銳弘沒搭理他。
“沒引產依茹會死。”不然他才不要來討苦吃。
眉一挑,再不情願林銳弘也總算簽下字。“別留下後遺症。”
放心,我不敢傷你老婆的。炅靈心滿意足地離去。
站在病房外,以探病為名來湊熱鬧的鞠俊表跟金撕草同樣在心中抹上陰影。
“俊表,咱們西那別生孩子了,好嗎?”依自己好動的個性,金撕草開始擔心起流產問題,緊握住鞠俊表的手。
“等結婚後再生。”從頭到尾都沒支持過金撕草的未婚先孕,鞠俊表當然沒意見,“不過撕草,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帶我去拜見嶽父?”
以前是說生完孩子就去?
“明天。”反正金哲帆已經知道鞠俊表的存在,什麽時候去都一樣。
“當真?”鞠俊表一時不敢相信。
扭過頭,金撕草沒受他的喜悅感染。“明天早上六點,準時出現在我家,敢遲到就把你剁成冰淇淋!”
老婆大人的命令鞠俊表豈敢不聽?立即飄回家做準備。
做什麽準備呢?首先,準備女中年人士必備的“舒心口服液”(鞠俊表同學,請問金哲帆是女的嗎?)然後呢,買件塑身衣,畢竟金哲帆有那麽點胖,用得著的……
還沒把東西買齊,一個拳頭揍扁鞠俊表的美夢。
“把東西都塞回去!”高分貝的叫喊,顯示著發音者的氣憤,同時也說明她沒把商場裏“請保持安靜”的提示牌放在心上。
“不行,我不能什麽都沒帶就去見嶽父大人。”這還不都是為了她嗎?鞠俊表好不委屈,幹脆學淚人。
那紛飛的眼淚永遠是金撕草的克星,她心軟了,放輕態度。“真的不用了,你隻需要把你的人帶過去,我爸就很開心了。”
隻需要把我的人帶過去?鞠俊表不知道那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怪怪的,這話好像有點曖昧。想問個明白,金撕草卻早就飄走了。
算了,等明天吧。
明天,又該是怎樣的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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