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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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鼓足勇氣:“我叫於婷婷,是隔壁班的,現在我們認識了,我可以請你喝咖啡了嗎?”
陸言沒有伸手:“謝謝你,但我今天已經喝過一杯了,再喝的話晚上會睡不著,天有些冷了,你留著自己暖手吧。”
過了好一會兒女孩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拒絕了。
可是他連拒絕人的時候都好溫柔啊!
和陸言走到一起的臨床科男生搖頭歎息。
“可憐啊,又一個彌足深陷的妹子。”
陸言頭也不抬:“成語不好就別亂用。”
男生連連嘖嘴:“怎麽對著女孩子那麽輕聲細語,對我就疾風驟雨的?”
“哎不是,剛剛那個於婷婷可是隔壁班的班花,這你也看不上?”
“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
他本是隨口貧嘴,沒想到陸言認真思考了一下,居然真的回答了。
“長頭發,瓜子臉,鼻子小巧卻很翹,嘴唇紅潤有點薄,眼睛像貓,平時懶洋洋地搭著,驚訝的時候會瞪得圓溜溜,使壞的時候會微微上挑……”
“說話的聲音很好聽,但有時候會故意說些沒頭腦的,讓人好氣又好笑,偏又拿她沒辦法……”
“手指細長又靈活,回複信息飛快,喜歡用表情包……”
“她溫柔又細心,隻要被她列入‘自己人’範疇,就會不計得失地對那個人好,她就像個小太陽,什麽陰霾遇到她,都隻能乖乖退避……”
隻是她的光芒太盛,一不小心就吸引了太多人的注目。
他忽然止住話頭,然後皺眉看身邊男生。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男生:……
大哥你講道理嗎?
我就問了一句,是你自己滔滔不絕好不好?
他無語地說:“你這形容具體得仿佛真的有這樣一個人。”
陸言賜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人體解剖學的知識點背完了嗎?”
“臨床醫學基礎複習完了麽?”
“組織學和胚胎學……”
男生如臨大敵打斷他:“吃飯前能不能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題?”
陸言點頭:“下周要去醫院參觀,你準備好了嗎?”
男生想掐死幾分鍾前主動走到陸言身邊的自己。
什麽“參觀”啊,人家大學生參觀的那是景區景點和各種博物館,他們呢?
標本室和太平間!?
家人們誰懂啊!
他一下子就忘了要追問剛剛的話題,也沒注意到陸言不斷拿出手機查看信息的行為。
過了很久,他才終於等到秦莘的回複。
【快了,還有兩周我就殺青啦,導演人特別好,為了照顧我的學業,他還特意把我的戲安排在前期集中拍攝。】
陸言不自覺露出笑容。
明明秦莘才離開幾天,怎麽他就感覺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希望她不要再受傷。
記得上次回來,她小腿和胳膊上都是淤青,還可憐巴巴衝他眨眼,讓他不要告訴外婆……
對了,在秦莘回來之前,他先去一趟舅舅家,把該做的事做完吧。
他對麵的文斌偶然間抬頭,就看到被稱為醫科大高嶺之花的冰山美人陸言,正衝手機露出迷之微笑。
“你該不會真的有喜歡的人吧?”
陸言淡定地收起手機,文斌以為他不會再開口,卻聽得一聲微弱卻清晰的——
“嗯。”
“啪”,文斌筷子上的雞腿,掉了。
但陸言卻心情很好,能將喜歡宣之於口的感覺真的不錯。
他也不在意文斌的呆滯,自顧吃完飯,收拾好東西,繼續上課。
放學後他把陸生送回家和外婆作伴,自己按照和舅舅約好的時間,往父母留下的房子走去。
聽舅舅說,保險箱嵌在牆裏麵,而且特別重,所以沒法拿出來,隻能陸言自己去看。
重新踏入這原本屬於自己的家時,陸言感慨萬千,也就沒注意到門內動靜有些異常。
這房子充斥了陸言太多記憶,他原以為那些和父母一共生活的日子已經模糊,可剛踏入房門,他就眼眶酸澀。
印象中,爸爸是個木訥寡言的人,但他會把自己和弟弟抗在肩頭,帶他們玩耍,媽媽總是和聲細語,一邊笑著說爸爸和他們胡鬧,一邊給他們準備飯菜。
兩人感情濃厚,所以在父親意外身亡後,母親才會追隨他而去。
保險箱在主臥,舅舅和舅媽的態度異常配合,他表哥則雙手插兜靠在牆上一臉不屑。
陸言吝於將注意力分給不相幹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衣櫃裏被鑿開的大洞。
舅舅的表情很尷尬。
發現這個保險箱的第一刻他就想據為己有。
但他不知道密碼,能想到的數字組合他們都試過了,就連姐姐和姐夫的結婚紀念日都沒放過,可這保險箱愣是打不開。
他就想把箱子弄出來,然後找個法子暴力拆開。
誰知道這玩意兒居然是焊死的!
他扭頭不看陸言,隻隱晦地掃過隔壁房間。
“好外甥,舅舅和舅媽已經知道錯了,你看,這房客我們已經趕走了不是?”
舅媽適時抱怨句:“合同沒到期,我們還給人賠了錢呢!”
舅舅瞪她一眼,又轉回討好的模樣對陸言說。
“但這房子畢竟被造得有些不成樣子,為了表達歉意,舅舅願意出錢找人來把它恢複原樣,但是吧。”
他撓撓頭:“到時候裝修人多眼雜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手腳不幹淨亂摸亂拿的,所以舅舅覺得吧,最好還是喊你來,先把這保險箱打開,把裏麵的值錢東西都拿走。”
這話實在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陸言蹲下身,指尖掃過這陌生的保險箱。
住了這麽多年,他卻從來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
試著輸入阿生的生日後,他隻聽見了錯誤的提示音。
他又輸入自己的,依然錯誤。
他的動作太快,舅舅沒來得及阻止,眼看再輸就要報警了,他連忙拽住陸言的手。
此時此刻,舅舅也顧不上自己那張老臉了:“你全家的生日我都試過,不對。”
陸言瞥他一眼:“倒是難為舅舅記得牢。”
這話顯然是諷刺,但舅舅無言以對。
講真,他怎麽可能費精力去記這種不重要的東西,那都是他從家裏留下的各種證件上找到的。
花這麽多功夫,還不就是為了看看保險箱裏都裝了些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要是值錢的,肯定要早早拿去賣了換錢,可不能再跟那條項鏈似的,又落到陸言這小子手上。
誰知道他姐雞賊,密碼還挺難猜。
既然大家的生日都不對,陸言也隻能坐下思考。
隔壁房間,幾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男人互相交換眼色,大都開始不耐煩起來。
舅舅也急,他忍不住催促。
“小言啊,你再好好想想,你爸媽還有什麽重要的紀念日嗎?”
“除了結婚紀念日之外的。”